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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鳏夫 ...


  •   班纳特先生现在对于教养孩子兴趣正浓,所以简和丽萃不能像后来莉迪亚那样,随意的参加各种舞会。而既找不到能谈话对象,又少有被邀请跳舞的我,自然认为昨晚的舞会很糟糕。我站在穿衣镜前,不服气地左看右看,夏洛特的外貌也没有多差呀。以我的审美观来看,差不多能称得上一个骨感美人,可惜被时代的差异给耽搁了。我自己很满意,奈何男士们对我总是不屑一顾。
      “卢卡斯小姐,两位班纳特小姐来了。”正在我“孤芳自赏”的时候,菲利斯敲门而入。丽萃多半是听说威伯福斯又给我捎来东西,拉着简一块来的。
      刚踏进会客室,丽萃就亲热地迎上来:“昨晚的舞会怎么样?”
      我给她一个你心知肚明地笑容,回答说:“就像往常一样好。”
      “那么那位五千英镑的男人呢?什么样子?是否能与他丰厚的收入相匹配?”丽萃朝我眨眨眼,想必来之前已对米尔纳子爵有所耳闻。
      “是的,很匹配。”丽萃有些吃惊,不等她开口我继续道,“他的外貌带给我的惊吓不亚于那五千英镑。”简与丽萃听了咯咯直笑。
      “好夏洛特,亲夏洛特,你一定猜得到我是闻着书香味来的。快给我看看,你的威廉又带了了什么东西。”
      自从得知威伯福斯的存在,丽萃总不忘拿他来打趣我。我无奈地吩咐菲利斯上楼取书,回过头来便对简说:“你可千万要小心与你相熟的异性,不要给你妹妹晓得。要不然不知什么时候,你热心的好妹妹,就以为那位绅士已经同你接受过神父的祝福了。”
      丽萃听后,立刻过来使劲捏我的脸作为报复,简则在一旁乐不可支。正准备讨饶,菲利斯拿着书进来了,丽萃这才肯放过我。献宝一般,我忙将书凑到丽萃面前:“这些都是威伯福斯先生送来的,我还没拆包呢。”将包裹打开,原来不是最近出版的新书,而是我上次去信中,提到的两位作家所写的书:约翰•德莱顿的《论戏剧诗》和《格拉纳达的征服》,以及威彻利的《乡下妻子》和《直率的人》。这几本书在前世已有机会拜读过,我索性将它们都推给丽萃,让她拿去。丽萃也不扭捏,大方地收下。
      这时,菲利斯敲门进来说:“米尔纳子爵。”我们三人迅速交换眼神,然后起身整理着装。父母亲去邻镇上,玛利亚也吵着跟去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卢卡斯小姐……”米尔纳子爵行过礼,支起身子准备说什么,抬头看到站在我左边的简,连眼珠子都不转了。
      简被盯得很不好意思,又不好斥责他,脸已涨得通红。我皱眉,重重地清一清嗓子,勉强微笑着对他说:“米尔纳子爵,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的朋友,两位班纳特府上的千金。这位是班家的长女……简•班纳特。”犹豫一下,还是把简的名字说出来。“这位是班家的二女儿,伊丽莎白•班纳特。”丽萃侧首看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嘲笑这位子爵大人,隐约还含着一股骄傲之情。
      我不动声色的转移唐突者的注意力道:“米尔纳子爵,我的父母早上去了附近的小镇,现在大概回不来,请你坐下喝杯茶吧。”
      “呃……是的,是的。我是来找威廉爵士……有点事情。”他看起来在尽力调整心情,总算不再显得方才那般无礼。“班纳特小姐,我好想没有在昨天的舞会上看到你。”
      “是的。”少女时代的简,显然还不懂得怎么对待自己的追求者。她不敢直视米尔纳子爵热切的眼神,无措地盯着地面回答道:“我还没有到进入社交圈的年纪。”
      “年纪,哦,年纪。”米尔纳子爵露出惋惜地表情,大约是可惜未能早日遇到佳人。
      相对于简的不自在,丽萃倒是满目笑意,她极力压住想笑的冲动,最后忍不住向米尔纳子爵刺出一剑:“哦,米尔纳子爵,我突然记起,有人说您有一个十岁大的儿子,刚好跟夏洛特的妹妹同年呢。”果然,子爵的神色立时尴尬起来。
      外面传来一阵车马声,卢卡斯夫妇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米尔纳子爵应该也从窗户里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正式此屋主人,他大大松口气,不再继续回答有关儿子的问题。
      “我真讨厌下雨天……哦,威廉爵士,请你不要再说那些烟雨朦胧的鬼话了……”母亲并不知道家中有客,一进门便大声抱怨天气。但是很快,门外渐消的话语声说明他们已得到了仆人的提点。脚步声很快到了会客室门外。Bong!玛利亚迈着她胖嘟嘟的小短腿扑进我怀里:“夏洛特!”
      “日安,米尔纳子爵!虽然我的妻子抱怨下雨天,和泥泞的道路陷住了马车,但凡事总有好的一面,我们折返回来不就正好没有错过您的拜访么!”威廉爵士时刻保持积极向上的态度,看什么都很满意。
      不知,是不是为了躲避丽萃再有什么新奇的问题,米尔纳子爵与我父亲进了书房商量什么事情。而简理所当然地成为会客室所有女士们的话题。我们几个亲亲热热说了一番话后,丽萃和简告辞离开。他们前脚刚走,米尔纳子爵就从书房里出来,也宣布离去。
      等客人们走光了,威廉爵士再也忍不住,当众宣布:“下周,我们将举办一场舞会。由子爵和我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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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舞会还有六天的时间里,米尔纳子爵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对简的追求。几乎天天都能在朗伯恩看到他。班纳特先生不堪他的日日骚扰,每每都躲进书房,让班纳特太太接待。这差不多等于将禁果赠予夏娃,一下子把班纳特太太为女做媒的天赋挑起,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虽然知道简嫁的人会是宾格莱,但出于好奇,我还是向丽萃打探简的心思。
      “可怜的简,她已经被他弄烦了,可是出于礼貌,总不得不去应付。昨天他还送来了舞会的请柬,我妈妈一口答应下来。简只好说必须由我陪同她才去。”丽萃完全失去取笑简的心思,认真的为姐姐烦恼这个难缠的追求者。“你不知道,他昨天还写了一首十四行诗给她,我从没读过这么糟糕的十四行诗!果然‘•爱情和智慧,二者不可兼得。’”
      丽萃将诗复述了一遍,形象地描述了简当时的表情,十分逗趣。我听到传说中那首能摧毁爱情的十四行诗,已心满意足,又想到丽萃也能出席舞会,心中有着十二分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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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会当天,米尔纳子爵并不是单独赴会,他来的时候带着一位年轻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位年轻人的相貌普通,我就要以为他是达西先生本人了。从进入大厅起,他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父亲向他介绍我时,也仅仅是微微点头示意。更奇怪的是米尔纳子爵本人,他并不向任何人介绍那位年轻人,自己也只称呼他为爵士(Sir)。米尔纳子爵对他很是恭敬,连对简的心思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除去跳舞的时间,几乎全程陪伴。神秘的年轻人不仅傲慢,浑身还散发着一种威严,即使想上前对米尔纳子爵说点什么的班纳特夫人,也只是在一旁和几位妇人猜测年轻人的身份,不敢上前。
      班纳特姐妹第一次进入社交圈,而且年轻人的到来阻挡了热切的米尔纳子爵,一切都在锦上添花,这一晚,我们谈话跳舞好不快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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