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寨之主[穿越种田]》云之桥

17、瘫痪在床

　　在现代社会淡漠冷情还有点抑郁倾向的李苍竹，因郑铎和吴晟两人的内力在自己体内博弈而受了大罪，也给他狠狠敲了警钟。
　　两个人的内力在一个人体内打架，就像两个国家都不在自家土地上开战，而是选了一个不相关的第三方国家，在别人家的土地上打得你死我活。用个简单例子来说，就是两个强盗跑到你家，二话不说砸门就进，在你家里舞刀弄枪相互斗殴，不但把你家的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还把你家房子拆了，回过头，不仅不赔偿你家损失，还骂你怎么不把房子修结实点，害他们打得不尽兴。
　　李苍竹遭遇此事，经脉尽毁不说，人如废人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吃喝拉撒全要仰仗他人，一切尊严耻辱都被扔在地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来踩一脚。
　　“吃饭了。”
　　寨子里一个小混混，人称二毛，也就十六七八的年轻小子，踹开了李苍竹养伤的房门。
　　“呸，都什么味儿？牛婶，你倒给收拾收拾啊！”
　　二毛往边上吐出嘴里叼着的干草，手里端着碗，流里流气走进屋，将李苍竹的午饭放在桌上。靠近李苍竹床铺，将手放在鼻前，嫌弃地扇了扇，粗鲁地一把将李苍竹架起来靠在床头，回身拿过饭碗，坐在床沿上。
　　“堂里的粮食听说都快吃完了，还有这粳米给你熬粥。啧啧啧，没想到你这废物都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吃上这好东西，还不算废物到底，多少还有点用。”
　　说罢，二毛停了手里调羹的搅动，把调羹往碗边上一靠，呼噜噜，仰头就把大半碗粥倒进了自己嘴巴里。
　　“混账崽子，又偷吃！小心告到吴老大那里去！”
　　吴老大，是如意堂众人私底下对吴晟的称呼。帮忙照顾李苍竹起居的牛婶，是个皮肤蜡黄精瘦的中年妇女，因二毛那一嗓子，从外端了一盆冷水进来，看到二毛又在偷吃李苍竹的伙食，也就随口说了一句，并没有制止。
　　“这废物啥都干不了，整天躺在床上不是吃喝拉撒就是睡，比我们这些还要做事的可要轻松多了，还得我们伺候他，比起地主老爷那享受也不差了。反正他躺着也是躺着，吃多吃少还不是一样？再说了，吃多了拉在裤子里，还不是牛婶你收拾。”
　　“说什么混账话！边儿去一点，我还没给他洗漱，这就擦擦。”牛婶抬手臂拐了怪二毛，把他往床头挤去。
　　“什么混账话，这可是大实话，牛婶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反正也不是不给他吃，只要饿不死不就行了。”
　　二毛喝了大半碗粥，舌头往嘴边边舔了一圈，咂咂嘴，“粳米就是香”，一边啧啧回味，一边听话地挪了位置，然后拿起调羹给李苍竹喂粥。
　　“能不香吗？那可是新来的县令送来的，听说也没几斤了。你能吃得这一回，偷着乐吧。”
　　一旁的牛婶接了句话，直接掀开李苍竹身上的被子，二话没说就把李苍竹的亵裤给扒了下来，又三下五除二，捞起盆里的湿帕子把他的下身都给擦了一遍。
　　“我说牛婶，这大冷的天，你也不兑点儿热水，就给人擦身子，回头要是再病了，一不小心把人弄死，吴老大说不定会直接杀了你。”
　　“你们这群不干人事的大老爷们儿，整天不是在这个窝棚睡觉就是在那草堆里跟那几个小娘子打滚，正事不干，全扔在我们这些有家有口的身上，哪有那闲工夫来烧水。你心疼，你烧去，少来指使老娘做事。”
　　说罢，把帕子往水盆里狠狠一摔，溅了一床的水，好些还溅到二毛和李苍竹脸上。
　　“牛婶那是能干人，小子们哪里比得上？再说小子们也不是偷懒，你看，要是小子们胡乱插手，真真干砸了还不得婶子们来收拾？平白多费功夫，还不如婶子们就包圆了，你说是不是。”
　　冷水打在脸上，激得二毛一个冷激灵，加快速度将少少的一点粥灌进李苍竹嘴巴里，抱着碗就到一旁舔着去了。
　　“就知道贫，怕不是哄人哄出技巧来，拿话来寻婶子开心吧。”
　　牛婶靠上前来，又扒了李苍竹的亵衣，将擦过下身的那帕子又给李苍竹擦了脸和上身，做完这些，把盆端开，也不管溅上水已经湿了好大一块，许久没洗，已经发臭了的亵衣亵裤是否合适再穿，又都给李苍竹套上了。随后，把人往床上一摆，对李苍竹脸上露出的痛苦愤怒视而不见，将被子一拉把人盖上，端起盆就往外走。
　　“你们这些小崽子，一个两个都是没良心，还爱捏轻怕重的，真真是没救了。”
　　牛婶走后，将碗舔了又舔，已经把碗舔得锃亮的二毛，发现再也舔不到什么味道，还发现碗里一股烂臭味，才放弃了舔碗，一步三挪地离开了李苍竹的房间。
　　走的时候，他还好心地关上了门，让本来就不暖和的屋子不至于太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