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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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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唐克斯高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呢,你们是怎么通过那棵树的?”
“唔……小矮星彼得变成老鼠去按住打人柳的结疤,”卢平极不情愿地说这个名字,“然后詹姆和小天狼星趁机溜进去。”
“可是,前几年,哈利三年级的时候,你们还去过一次不是吗?”
“让那棵树安静下来对我现在而言当然只是小儿科。”卢平淡淡道。明明是唐克斯自己要求他不要再自嘲,可真的听到他不谦逊了,还有点不习惯。
卢平带唐克斯走向禁林,唐克斯又问:“那后来的事,你不记得了是吗?”
卢平摇摇头:“第二天我在禁林里醒来,脸上流着血,我就知道谁把我揍了,后来哈利告诉我是巴克比克。我还有点儿生气呢,接着他又告诉我,我把变成狗的小天狼星也揍了,他全身是血,我就气不起来了……那个夜晚真是糟糕透了。”
唐克斯笑了:“原来巴克比克揍过你,亏我还很喜欢它呢……我以后不要对它那么好了。”
“说到这个,”卢平认真起来,“后天是满月,不知道这里的事结束了没有,如果没有,我就得到尖叫棚屋来……”
“你不用来,”唐克斯说,“我刚把药水配好了,就在旅馆里。”
卢平很惊讶:“什么时候?”
“你一来霍格莫德,我就去找霍拉斯要了药材,”唐克斯特别提醒道,“没错,就在你还不愿跟我说话,甚至一眼都不看我的时候。”
“我并没有不看你,”卢平连哄带抱,“我尽可能地偷看你。”
他们终于走到打人柳跟前,卢平轻轻松松地挥了挥魔杖,打人柳就不再动了。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唐克斯穿过长长的暗道,走进外界传言恐怖至极的尖叫棚屋。
唐克斯失望地说:“这一点儿也不恐怖,我上学那会儿,可被传言吓得不轻。”
“邓布利多积极散布鬼叫的谣言,”卢平似乎有些得意,“那都是我发出来的,那当然得叫一叫,撕咬和抓伤自己可不好受。”
唐克斯听得心痛极了:“为什么我不在你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你呢?”
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卢平笑了:“让我想想,我三年级的时候你才出生,就算你来了,你要让我跟一个婴儿谈恋爱吗?”
唐克斯成功被他逗笑。
虽然第二天要早起,但卢平无法克制自己不跟唐克斯做到天亮。
所有人都见证了唐克斯和卢平手牵着手来参加邓布利多的葬礼,凤凰社成员们都由衷地为他们高兴。
邓布利多一走,卢平、金斯莱和穆迪成为了凤凰社的主心骨,也是最强战力,所有事情都要由他们共同商议、共同决定。葬礼结束后,唐克斯看见卢平找他们两个说了些事情,穆迪显得有点震惊,金斯莱笑着锤了锤卢平的肩膀。
他们今晚就要返回伦敦,葬礼结束后,大家回到霍格莫德各自收拾东西。
“你刚刚跟疯眼和金斯莱说什么了?”卢平收拾东西时,唐克斯问他。
卢平迟了一下,才回答:“嗯……跟他们请了个假,说我最近无法参与凤凰社的任务。”
“请假?为什么?你要去做什么?”
卢平微笑着抬起头,说:“准备娶你啊。”
唐克斯愣了愣,没说出话。
“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对吧?先去见见你的父母,还有我父亲,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最好再有几天蜜月。”卢平安排得妥妥当当,似乎很久前就计划好了。
唐克斯红了脸。这么快吗?她真的就要嫁给他了?以后就是别人的妻子了?
看着唐克斯古怪的表情,卢平走近她:“怎么了?后悔了?”他霸道地将她搂进怀里,凶巴巴地说:“后悔也不行,你答应了。”
唐克斯娇羞地笑起来,看上去真像绽放的花朵。她抱紧卢平,说:“是啊,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一生,我都再也无法离开你。”
……
回到伦敦后,他们开始着手安排见父母的事。
一知道斯内普背叛后,凤凰社就清理了格里莫广场12号里的重要信息,总部迁往陋居。但最近,卢平都和唐克斯待在她伦敦的公寓里。
去见唐克斯的父母前,卢平第一次为自己准备了一套精贵的新西装。当他紧张兮兮地试穿好问唐克斯自己看起来怎么样时,唐克斯哭笑不得:“留到婚礼不是更好吗?”
卢平挑了挑眉道:“那我还需要准备一套更好的。”
两边父母见得非常顺利。唐克斯的父母很喜欢卢平,显然,在卢平到来之前,唐克斯已向父母说明他的情况并说服了他们。除了卢平的父亲莱尔·卢平有些担心,但唐克斯勇敢地告诉他,她不在乎并愿意承担一切。
在他们回到伦敦两天后,就收了两只猫头鹰寄来的礼物——莱尔赠予的结婚对戒,还有安多米达送来的水晶冠冕。
他们选了个避开满月的婚期。婚前两天,卢平最后到陋居去向凤凰社成员们告知婚讯。
莫莉十分高兴,并问他:“何必要到那么远的苏格兰去?直接在这儿,大家都在!”
其余人纷纷附和。卢平谢过他们的好意:“我不想太过张扬……我有个老朋友在苏格兰北部开了一家酒馆,他已经答应为我们证婚。”
“还有,如果你们允许的话,我想再要半个月的时间,陪她度蜜月。”即便是这样理所应当的要求,于谦逊、富有责任感的卢平而言却是请求。
“当然了!没有比这更应该做的事了!”
亚瑟突然说:“拜托,莱姆斯,别这么激动。”
“我没有!”卢平说。
“你从到这开始都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卢平带着唐克斯启程,来到苏格兰北部的一座小城。
酒馆老板爱德华·费斯特是卢平在一个工作中认识的,在知道了卢平的身份后,他仍旧对卢平真诚友好,给予了他很多帮助。
卢平牵着唐克斯的手来到酒馆,费斯特迎上前来,给了卢平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欢迎,我的老朋友——还有你美丽的新娘。”
“我都已经布置好了,希望你们能喜欢。”
费斯特将两人带到开阔的庭院,他已为他们准备了一个完美的婚礼场地——由大量白玫瑰包围起来的仪式台和宾客席。
卢平惭愧地笑了:“你太用心了,我的老朋友,我的本意并不想这么张扬,我们也没有邀请其他朋友……”
“我的老朋友,”费斯特打断了他,“会有很多人为你见证这一刻的。”
“来吧,让我带你们看看你们各自的房间。”费斯特又领他们上楼。
“各自?”卢平疑惑道。
“别这样,兄弟,你总不能在婚礼前让你的新娘和你住在同一个房间吧——别这么心急。”
唐克斯笑了:“他说得很有道理。”
婚礼前夜,一墙之隔的唐克斯和卢平都难以入眠。
唐克斯,你真的要嫁给他了,要嫁给那个你深爱已久的男人了。唐克斯一遍遍对自己说,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兴奋到不能自已。
而卢平,睡着之后他做了一个梦,与那天在天文塔上唐克斯所描绘的一模一样——不久后,他们拥有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清晨,卢平在微笑中醒来,他终于相信自己害怕的不过是恐惧本身,他对这段婚姻充满了期待。
唐克斯醒来后没再看见卢平,菲斯特说直到吉时前,她都不能再见到他。
唐克斯回到屋里开始给自己换装,化妆、梳头,戴上母亲给的冠冕,还有卢平和她一起挑选的香槟色礼裙、高跟鞋。她最后站到镜子前,看着精致的自己,一遍又一遍深呼吸。
吉时已到,唐克斯慢慢下楼,来到庭院。
她惊呆了——宾客席里坐满了人,全都是酒馆的客人,他们自愿为他们献上堆成了一座小山的新婚礼物。
而她的新郎,站在最前端,西装革履,等待着她。
新娘一出现,宾客纷纷开始欢呼。唐克斯紧张到忘记呼吸,她攥紧裙摆,开始一步步往前走,走向她的新郎。
穿过宾客席的路上,有人为她撒上花瓣,有人悄悄惊叹她的美丽,可唐克斯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卢平,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笑,眼里是无以复加的惊艳和骄傲。
直到卢平终于向唐克斯摊开手心,将她接上来,两人相对而站。
菲斯特开始询问双方是否愿意与对方结合,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先转向卢平,开始带他念结婚誓词:“那么,请跟我念——”
卢平注视着唐克斯,一字一句地,将誓词说出口——
“我,莱姆斯·卢平,愿意娶尼法朵拉·唐克斯为妻,爱她、保护她、陪伴她,无论病痛、贫穷、苦难,与她不离不弃、同甘共苦——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唐克斯没能忍住落了泪。
这是她听过的,世上最动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