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月亮脸的礼物[HP]》米狸

19、Chapter 19

　　唐克斯话还没说完，卢平就抱住了她：“你说什么呢？”

　　即便那是桩不值一提的陈年往事，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可终究还是他喜欢过的女人。唐克斯的语气又嫉妒又生气，压着情绪问：“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喜欢她？”

　　卢平叹了口气，说：“莉莉在学校里，很多人都喜欢她。”

　　“很多人都喜欢她，她那么迷人，那么优秀。”唐克斯的语气酸极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竟会对一位备受尊敬的凤凰社前辈如此讨厌。

　　卢平无可奈何地哄她：“莉莉在我无依无靠的时候帮助和鼓励过我，仅此而已。”他一边说，一边亲吻唐克斯的脸，还有半露的香肩。

　　“一个人喜欢的人，应该是越来越好的，”唐克斯仍背对着他不动，“可我没她那么好，对不对？”

　　“怎么会？怎么会呢宝贝？”

　　“所有人都说她好，斯拉格霍恩教授最喜欢她，海格说她是最优秀的女巫。”

　　卢平实在有些无措，他都想不起来这件事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哄她才能让她高兴起来。他将唐克斯用力往怀里收，贴着她的耳朵说：“你更懂我。”

　　“朵拉，没有人比你更懂我，我也从未在你之前爱过任何人。”卢平掏心掏肺地告诉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听到唐克斯偷笑的声音了。

　　卢平松了口气，唐克斯转身看见他紧张的表情，哭笑不得：“有这么紧张吗？”

　　“……没有哄过女孩，我不知道哄不好会怎样。”

　　“所以，到底我有没有她好？”对于这种问题，女孩总是这么执着。

　　卢平抚摸着唐克斯的脸蛋，说：“这根本是两码事……这么说吧，莉莉好或不好，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再说，她好或不好，都与我无关……我只在乎你而已，我爱的女孩。”

　　唐克斯终于笑出了声，重新爬上卢平的胸膛，又问了一遍：“你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她实在是怕够了。卢平不厌其烦地回答她：“不会，我答应你，永远不会。”

　　唐克斯心满意足地在他心口处闭上了眼睛：“我好累。”

　　“那快睡吧。”

　　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应答他，闭紧了沉重的眼皮。近乎一年，她都没有睡过踏实觉。

　　卢平却睁着眼睛，思考一个或许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问题。他抱紧怀里的女人，裹紧她的小手，倾听她沉匀的呼吸和心跳。

　　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刻了。

　　不知过了多久，唐克斯从卢平怀里滚了出去，翻身背对他。卢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从身后抱住她，郑重地叫她的名字：“朵拉？”

　　唐克斯咕哝了一声。

　　卢平紧贴她的耳朵，全神贯注地说：“嫁给我吧。”

　　唐克斯在黑暗里睁开了眼。

　　卢平重复了一遍：“朵拉，嫁给我。”

　　唐克斯好一会儿没动静，接着，卢平听到她的眼泪砸在枕头上的声音。他将她翻过身来，却被她一把抱住，哭得梨花带雨：“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成为莱姆斯·卢平的妻子，我不想大张旗鼓，我们没有华丽的婚礼……”

　　唐克斯等不及他说完：“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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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唐克斯醒来时，卢平在头顶上看着她，微笑道：“早上好，我的准新娘。”

　　显然，她答应他的求婚，让他兴奋了一夜。

　　唐克斯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也太着急了。”

　　“我不管，你答应了。”心情一好，卢平又开始调皮了。

　　“我昨晚太困了，只想随便说点什么然后睡觉，”见卢平一瞬变脸，唐克斯大笑着翻身压住他，“逗你开心的，我的准新郎。”

　　唐克斯伏在卢平身上闭了眼，想再赖会儿床，卢平说：“我得早点过去看看，帮点忙。”

　　葬礼在明天，今天要准备的事很多。

　　“是，你应该去。”唐克斯懒懒地从他身上起来。

　　卢平洗漱出来，看到唐克斯正往身上套巫师长袍，他看了看窗外大好的晴天，问：“怎么穿长袍？今天兴许还有些热。”

　　唐克斯从镜子里看他，慢慢地敞开袍子，转身过来面对卢平。卢平盯着她胸口遍布的吻.痕看了会儿，笑了。唐克斯责怪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系好袍子。卢平从身后抱住她，说：“来，我找个咒语消掉他们。”

　　“不，我想留着。”唐克斯说。

　　卢平把她抱得紧了些：“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得一直穿着长袍了。”

　　“又不是不会消。”

　　“可是，新长出来的只会比消掉的快。”卢平在咬唐克斯的耳朵。

　　唐克斯娇羞地推了推他：“你快去换衣服。”

　　两人梳洗完毕，牵手出门。他们惊讶地看到走道里走动着许多人，下楼来到酒吧，前台围了更多的人，吵吵嚷嚷。

　　“哇，看看这是谁。”忽然传来芙蓉的声音，凤凰社的人坐在角落里吃早饭。

　　卢平拉着唐克斯的手走近他们。芙蓉看到唐克斯粉色的头发，又说：“你的头发变回来啦！”

　　唐克斯这才注意到，她抓了抓头发，笑道：“我也才发现。”

　　芙蓉身边坐着头缠纱布的比尔，他用一只眼看这对新恋人，调侃道：“浪漫的第一个夜晚，你们起得比我想象的早太多。”

　　卢平和唐克斯在他们对面坐下，还没说什么，芙蓉又说：“噢，这可不是第一个夜晚，你居然不知道，早在去年莱姆斯就已经去唐克斯那过夜了。”

　　比尔显得很吃惊，他看向卢平，脱口而出：“原来你早就……我还以为……那你为什么一年都不理唐克斯？”

　　他戳到了点子上。卢平有些羞愧地看向身边的女朋友，唐克斯早已怨念而委屈地盯着他了。卢平抬起她的手吻了吻，说：“这不会再发生了。”

　　“这真是惊天罕见，”坐在一边的维多利亚·霍尔发话了，她看见了卢平深情的眼神，“我还一直以为莱姆斯是那种古板又沉闷的男人。”

　　酒吧陆续进来许多人，又退出去许多人。卢平问：“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

　　“巫师们从各地赶来和邓布利多道别，”比尔悲伤地说，“他们都在着急地找床位，猪头酒吧昨天晚上就已经满了。”

　　“很多人已经在外面搭起了帐篷。”芙蓉说。

　　唐克斯对卢平说：“你去把房间退了吧，这样还能空出来一间。”

　　维多利亚一听就喊起来：“太好了！我不用住帐篷了！”

　　“好，吃完饭我就上去收拾东西。”卢平说。

　　比尔和芙蓉相视一笑，第一次见到这样温柔过分的莱姆斯，他们觉得很新奇。

　　吃完了饭，唐克斯陪卢平上楼收拾行李。其实卢平没什么要收拾的，他一向整洁。卢平挥了挥魔杖，将物品归置进箱子里，唐克斯瞥见到了行李箱里的一样东西，在他上锁前说：“等等。”

　　唐克斯走过去，惊喜地在领带下面看到了自己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在傲罗办公室，一张在格里莫广场12号，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

　　唐克斯笑了，举起来问他：“我的照片，不应该放在你随身衣服的口袋里吗？难道你没有常常拿出来看？”

　　卢平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来这里后我才放回行李箱的，有了本人，要什么照片？”

　　唐克斯笑得更开心了。她接着看见下面还有一张很大的照片，是十七年前凤凰社成员的合影。她拾起来看，卢平、小天狼星、詹姆·波特站在一起，莉莉站在詹姆的旁边。

　　卢平显然地知道唐克斯的目光对准的是谁，他抱住唐克斯，无奈而宠溺地喊她：“宝贝……”

　　“我没有想太多，”唐克斯抬头看他，有些难过，“只是突然很羡慕，他们为什么可以这么早认识你、陪伴你……”

　　唐克斯抚摸卢平的脸：“如果我也能那么早在你身边该多好，陪你经历那些时候，或许你就不用遭受那么多苦。”

　　卢平说：“但你拥有的是我的余生，这比所有人的都要长。”

　　唐克斯心头一颤，卢平吻了下来。感觉到身体开始胀热，卢平断掉了吻，摇摇头说：“先到这吧，我们得早点出门。”

　　唐克斯舔了舔嘴唇：“那我等到黑夜。”

　　唐克斯和卢平牵着手来到学校。

　　操场上的葬礼会场已布置完毕——只需几个简单的咒语，但全体师生都希望亲手去做这一切。整个学校笼罩着悲伤的气氛，学生们行色匆匆，低头不语。他们在一条走道上看到了海格，海格说麦格教授和其他院长正在跟校董们开会，其他老师和凤凰社成员都在学校里检查并修复昨晚打斗损坏的地方。

　　海格可没太多心眼，看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直接吃惊地问：“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我记得谁告诉我说你喜欢小天狼星来着？”海格看向唐克斯。

　　“是哈利吧，”唐克斯生气地说，“真是个狼狗不分的小笨蛋。”

　　卢平爽朗地笑出了声，海格和唐克斯都吓了一跳。

　　“好吧，我们也去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复的地方。”卢平拉着唐克斯走了。

　　两人一路牵手踱步，从格兰芬多塔楼走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从猫头鹰屋走到天文塔，好像这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周末，他们只是一对散步的情侣。

　　只是认识卢平的学生实在不少，现在的四五六七年级的学生全都还记得这位曾经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几乎每隔一段路就有人向他打招呼：“卢平教授。”

　　“这感觉太好了。”他们正走向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唐克斯兴奋地说。她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还在看我们，他们一定在说——看，他们多么般配啊。”

　　卢平笑了一下：“也许是在说，又老又穷的卢平怎么能骗到这么好的姑娘……”

　　卢平的手被唐克斯扯住了，他一回头，看见唐克斯愠怒的脸，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卢平连忙道歉：“抱歉宝贝，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唐克斯停住脚，“你是不是难以理解我为什么会爱上你？你是不是以为我愿意委屈自己爱上你？或者以为我对男人的要求不高所以爱上你？”

　　“曾经是吧。”卢平承认。

　　“不，不是的！”唐克斯过分严肃地说，“我告诉你吧，我的前男友是男学生会主席——比尔的后任。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自己的好呢？你是邓布利多认可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你精通那么多那么多的高级魔法，你被所有人喜欢——只要和你相处过……可你总为了那个大家都会忽略的毛病诋毁自己！”

　　卢平想说什么，唐克斯抢着继续说：“你有那么多的优点，我才是一无是处，而且疯眼老在你面前骂我，我还更怕你看不上我，怕你不喜欢我……”

　　卢平抱住她：“朵拉……”

　　“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么得意，”唐克斯说，“我喜欢这样，我喜欢你拉我的手在所有人面前走过，我简直是想炫耀。”

　　卢平吻了唐克斯。如果不是学校里不能幻影移形，他现在就想带她回旅馆做.爱。

　　“对不起，”卢平放开唐克斯之后说，“我大概是习惯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说这些愚蠢的玩笑。”

　　他们继续往前走，卢平问：“想不想到尖叫棚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