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德服人》玉一泽

3、高速公路

　　桃城一通操作惊呆了所有人。

　　“桃城前辈你那小钢珠从哪儿来的？”越前问。

　　“哦，我之前在游戏厅玩小钢珠的时候捡的。”桃城说。

　　“厉害了。”越前叹为观止。

　　“不过，我感觉堵住了这个洞，它还会戳出另外一个洞。”桃城皱眉。

　　果不其然，在那个洞的不远处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那声音很小，不仔细听，会将它和木屋外呼啸的风声混淆到一起。

　　“那怎么办？”小春捏着衣角怯怯地问。

　　“就让它戳吧。”桃城说，“反正我手上还有几个小钢珠。”

　　“……”

　　众人只好任由着外面这个丧尸戳木墙，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忽然停了下来。

　　“嗯？怎么不戳了？”小春问道。没了那声响怪不适应的。

　　青学的少年们相互瞅了一眼，也奇怪起来。

　　这时，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柏木绪忽然开口道：“把光打到那面墙上。”

　　“什么？”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柏木绪又重复了一遍：“把光打到那面墙上，所有灯。”

　　少年们二丈摸不到头脑，但还是按照柏木绪的要求把灯打到那面墙上。这一打，众人发现了惊悚的一幕。光线竟然直接穿墙而过，照射到了外面！他们清楚地看到，那堵墙的外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丧尸，已经不再是一只丧尸那么简单了！

　　木墙很薄，大家心知肚明，不然丧尸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戳破，但现在不是薄的问题了，而是这堵墙仿佛成了纸糊的一样！

　　“卧槽？！外面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墙怎么变成了这样？！”

　　柏木绪蹙眉：“这里已经不是安全区了。”

　　众人来不及发问，就听柏木绪又道：“你们再把光打到其他几面墙上。”

　　少年们赶紧照做了。然后他们发现不仅这一面墙透光，其他几面墙也透光，不仅如此，更恐怖的是，这几堵墙墙面上也覆满了丧尸，各个一动不动地趴在墙上，死死地盯着他们。

　　少年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到自己刚刚靠在墙上，距离这些丧尸只有一墙之隔，就浑身发麻。

　　少年们跳着脚，连退了好几步，退到无路可退，一圈人扎堆站在木屋中央的时候，才停下脚步。

　　“它们趴上墙的时候都没声音的吗？”菊丸牙齿打颤问道。

　　柏木绪说：“可能它们趴了很久了。”

　　菊丸：“有多久？”

　　“在第一个人来的时候吧。”柏木绪说。

　　日番谷抬眸看她，绿眸幽深不可测度：“你怎么知道？”

　　柏木绪和他的视线相撞，神色未变：“猜的。丧尸是被活人吸引过来的，所以从一个人出现开始，丧尸就在往这边聚集。”

　　“那为什么之前一直没听到动静？”桃城问。

　　“你们没发现这个墙在变吗？”柏木绪说，“这个墙从刚刚开始就在一直在变薄。”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变薄？”

　　“是啊，如果这墙这么容易就能被丧尸戳穿，那么之前就应该戳出好几个洞了。”柏木绪浅眸扫了大家一眼，“现在已经薄到光都能透了过去，估计再等一会儿这墙就要消失了。”

　　柏木绪猜的没有错，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大家之前没注意，现在注意了，就发现这个变化其实特别明显，整个木屋都在逐渐变得透明，感觉不需要再等多久这个木屋就要瓦解掉了。

　　小春看着外面蠢蠢欲动的丧尸，腿发软：“这木屋没了，丧尸就要冲进来，我们没有武器怎么办？”

　　不止小春心底发虚，青学的少年们心里也没底，好几个人从球包里掏出球拍，思忖着能不能用网球打死丧尸，不过这毕竟不是游戏，网球力量再大也没见过能用它打死人，打丧尸多半悬。少年们正想着，这时，一声清脆的拔刀声音从旁边响起。

　　“它们要来了。”日番谷说。

　　与此同时，御坂美琴的手上也窜起了电光。

　　丧尸们终于动了，它们没有意识，但能感知到前方的活人，和那几堵墙。它们的生物本能使它们下意识地害怕这几堵墙，不敢有所动作，但现在它们终于不用怕了，因为它们感受到这堵墙要消失了。

　　黑压压丧尸人潮歪头斜脑地冲了上来，那几面墙脆弱得跟泡沫板子没什么区别，一下就撞破了。

　　眼见丧尸就要向他们扑上来，手里窜着电的御坂美琴抬起了翻转着钢镚的大拇指，噼里啪啦的电光映着少女清秀的容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细长的锯齿形的电光如利剑般直入丧尸群，众人眼睁睁地看到，耀眼到惨烈的电芒和水泥地面接触崩裂出无数激烈火星，那条直线上的丧尸在电光中变成一具具人形焦炭，没几秒就散成了一堆灰。

　　众人还没发出感慨，就见另一边，不知何时结束战斗的日番谷冬狮郎，以他为圆心，半径十米内，全是残肢断截，横尸一片。

　　·

　　五分钟后，周围的丧尸被杀得干干净净。

　　木屋早已消失不见，四周放眼望去是一望无垠的田野，漫无边际的远方吹来没有方向的风。夜色笼罩之下，整个田野仿佛沉浸在无底的深渊之中。

　　“这是哪里？”夜晚的风太冷了，冷得人只打哆嗦，小春拢了拢衣服问道。

　　“应该是在某个地方的郊区。”桃城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机，见GPS没有半点信号，只好又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搓了挫手臂道，“也不知道是哪儿，大晚上荒郊野岭，不知道还有没有比丧尸更诡异的生物出现，怪可怕的。”

　　海棠脑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脚，一脸青色道：“你瞎说什么！什么更诡异的生物！”

　　桃城嘿嘿一笑：“像什么变异丧尸猩猩呀，说不定还有那些传说中的鬼怪！”

　　海棠本来就心不安，这下直接开骂道：“桃城你这傻X！你欠抽吗？”

　　桃城：“咋地，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海棠二话不说直接抡起袖子向他走去。

　　两人闹归闹，没真的打起来，不过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闷压抑的气氛倒因为他们两个插科打诨的关系消散了不少。

　　菊丸张望了一下四周，他的动态视力非常出色，即便在黑夜中，也能看得很远，忽然他出声道：“咦，那里好像是一条高速公路。”

　　“哪里？”大石问。

　　菊丸指了指左边：“那里，我看到高速公路的防护栏了。”

　　越前也跟着望了过去：“我也看到了。”

　　“先沿着公路走吧。”手冢发话道。

　　作为青学的领队，众人一向都是听手冢的。其他几个人也对手冢的提议没有异议，于是一群人向高速公路走去。

　　·

　　高速公路上状况十分惨烈，十几辆车连环撞到了一起，车子被挤压到变形，车轮下面压着不少人，尸体断成一截一截的，地上淌着鲜血把公路血洗了，路中央还有几个丧尸一边漫步目的地走着，一边啃着人的血肉内脏，空气里弥漫着血腥、腐肉、汽油的混合气味，非常难闻。

　　看到这一幕，众人没有半点心里准备，全都捂着嘴吐了一顿乱吐，只有柏木绪没有任何异常，神色冷静地看着公路上的惨状。

　　众人吐完后，心情仍没有平复，没人敢再往公路上瞅。

　　“往前走吧。”大石说，“走过这片区域就好了。”

　　这时，柏木绪开口道：“前面有辆大巴。”

　　在这连环车祸的最前面，有一辆大巴，大巴的车头栽进了防护栏里面，车头撞烂了，但是相比其他车而言，这辆车的情况还算是好的。

　　众人走到大巴那里，刚拉开车门，里面就扑出来了一只丧尸，吓了众人一跳，下一秒，就被御坂电成了灰烬。

　　鉴于有丧尸在，御坂和日番谷先上了车，在车厢里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次，确定没有丧尸后，才让大家上了大巴。

　　上了大巴后，谁开车又成了问题。一车厢的未成年人，只有塞希尔、洛伊德、柏木绪三个成年人，但会不会开车就另论了。

　　柏木绪率先表态：“我不会开车。”

　　洛伊德紧接其后：“我也不会。”

　　“好吧。”塞希尔叹了一口气，认命了，“但我只开过悬浮车，不知道这里的车好不好开。”

　　“会开就行。”众人也不管了，只要能开就行了。

　　塞希尔只好坐上驾驶座，众人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只见塞希尔在方向盘上左摸右摸。

　　“怎么了吗？”大石问。

　　塞希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启动按钮在那里啊？”

　　“……”

　　全员沉默。

　　大石走到塞希尔旁边，握住方向盘下的车钥匙，用力一拧，车打着了。

　　“那个，需要告诉你油门和刹车在哪儿吗？”大石十分真诚地问道。

　　塞希尔：“……需要。”

　　半个小时后，车终于启动了，七歪八扭地消失在黑夜的高速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