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德服人》玉一泽

2、谁在挠墙

　　洛伊德说什么都不想再去门边了，最后还是胆大的一平悄悄摸过去，把门关上了。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大家同时呼了一口气。

　　“毒蛇，刚刚那个是丧尸吧？”桃城手膀子怼了怼海棠。

　　海棠脸都绿了，咬牙道：“闭嘴。”

　　桃城乐了：“怎么，你除了害怕鬼之外，还害怕丧尸？”

　　“谁怕鬼了？！你瞎说什么？！”海棠僵着脸说，“而且谁说那是丧尸？！”

　　“那不是丧尸，难不成还是群众演员？”桃城说，“这年头群众演员还给让人砍的啊？”

　　桃城这话一出，大家突然沉默了，因为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

　　小春颤颤巍巍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难道真的是人？？”

　　“你见过人流的是黑色的血吗？”银发少年冷不丁地开口道。

　　“……”

　　这么一说，也是？！

　　虚惊一场后，大家又重新回归到讨论“这个倒在地上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上面。

　　“我看是丧尸。”菊丸说。

　　“都这模样了，不是丧尸就太对不起自己这长相了。”桃城说。

　　“桃城前辈，我怎么感觉你很兴奋？”越前发自内心地问道。

　　“没有没有。”桃城立即否认，“我第一次见，有些新奇罢了。”

　　“你这哪是新奇，分明是想冲上去打一架。”海棠毫不留情地戳穿桃城的假话。

　　一听是海棠发话了，桃城马上回了一嘴：“我是想啊。要不毒蛇你也一起？”

　　海棠瞬间不出声了。

　　一直在旁围观的塞希尔忍不住出声道：“那个，你们有人能解释一下目前的情况吗？”

　　大石朝她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的队友们太闹腾了。”

　　“不是这个……”塞希尔指了指屋里这一大圈人，又指了指自己和洛伊德，“我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还有外面那是什么？”

　　“你们是突然出现的。”大石说。

　　“突然出现？”

　　“对，不止你们，我们也是。”大石看着塞希尔不信任的眼神，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不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有人再传过来，如果有人传过来了，你们应该就能相信我说的话了。”

　　“好吧，我们暂且相信我们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空间转移。那么，外面那些玩意怎么解释？”塞希尔说。

　　“我们也不知道。”大石说，“准确来讲，在你们……在他打开这扇门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哈？”塞希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没打开过门吗？”

　　“我们有试过。但是之前一直打不开。”

　　塞希尔沉默了，如果这些少年没有说假话，那么他们是真的没有打开过门，所以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那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洛伊德能打开门？

　　塞希尔怀疑的目光望向了洛伊德：“洛伊德少校，您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瞒着你什么了？”洛伊德还没反应过来。

　　“您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实验了？”塞希尔一脸“从实招来”表情审视着洛伊德。

　　洛伊德说：“塞希尔中尉，很遗憾，我最近并没有做什么实验。”

　　“真的吗？”塞希尔凑到洛伊德面前，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洛伊德脸上扫了个来回。

　　洛伊德扛不住塞希尔这逼人的目光，退了一小步，但仍坚持道：“真的。”

　　“好吧。”塞希尔决定放洛伊德一马。

　　木屋里没有电灯，蜡烛成了唯一的光源，不知道是不是地上躺着一个丧尸的缘故，大家渐渐没了说话的欲望，齐齐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蜡烛燃尽了最后一截灯芯，屋里骤然陷入一片黑暗，这才终于有人发出一点声音来。

　　“还有蜡烛吗？”说话的是一直很安静的京子，估计是被丧尸和黑暗双重恐惧给吓住了，这会儿说话声音里都带了点颤音。

　　“没了。”大石说。这蜡烛还是他之前为了在外野营训练才放包里的，统共就放了一个，也没放多。

　　“那……有人有手电筒吗？”京子声音绷得紧紧的。

　　“额，没有。”不知道是谁搭了一腔。

　　就在大家准备在黑暗中度过整个夜晚的时候，忽然房间里响起了一声“滋啦”的短促电流轻响，紧接着一道耀眼的蓝色电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同时也让大家看清楚了光的来源——那个一直呆在墙角的硬币少女手上噼里啪啦地窜着电。

　　硬币少女嘴角掀起弧度，瞥了眼大家，说道：“你们不会用手机的吗？”

　　“……”

　　经她这么一提醒，大家才后知后觉地掏出手机，恍恍惚惚中打开了前置灯。

　　前置灯的光芒迅速覆盖了整个房屋，硬币少女便收了手中的电光。

　　好几分钟过后，大家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

　　“你会发电？？”反射弧最短的菊丸这会儿也是当仁不让地最先反应过来，咋咋呼呼地问出口，“我没瞎吧？刚刚真的是电？？”

　　硬币少女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嗯。”

　　她这声轻描淡写的“嗯”也让大家想起了刚刚斩灭丧尸时那风驰电掣的一道电光。

　　菊丸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丧尸是你杀的啊？”

　　硬币少女皱了皱眉：“不是。”

　　“啊？”

　　硬币少女偏过头，看向了身旁不远处的银发少年，说：“是他杀的。”

　　“！！！！”

　　众少年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这么一致地看向大石。

　　大石嘴角抽搐了几下，肩负着队友们交付给他的聊天大任，硬着头皮朝硬币少女和银发少年问道：“那个，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硬币少女说：“御坂美琴。”

　　银发少年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说道：“日番谷冬狮郎。”

　　“你们都是日本东京人吗？”大石问。

　　御坂美琴说：“嗯，学园都市的。”

　　日番谷冬狮郎丝毫没有搭腔的意思，冷淡地耷下眼。

　　大石见状，便将重心挪到了御坂美琴身上：“学园都市？东京有这个地方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御坂美琴神色莫名地看着大石：“学园都市占地面积约东京的三分之一，你会没听说过？”

　　大石愣了：“三分之一？可我真的没听过。”大石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岔，他扭头向菊丸等人问道：“英二，东京有学园都市这个地方吗？”

　　“没有。”众青学少年们纷纷摇头。

　　这回儿御坂美琴愣了。

　　御坂美琴问：“那你们有超能力吗？”

　　“超能力？就是你刚刚使用的那个？”

　　“对。”

　　“我们没有。”

　　“Level 0？”

　　“什么Level 0？”

　　御坂美琴沉默了。少年们也意识到他们的对话好像不在一个次元。

　　这时，有人清咳了几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他们寻声望去，是那位洛伊德少校。

　　“我们大概是来自不同的时空。”洛伊德说。

　　“不同的时空？”众少年惊呼。

　　“是的。多元宇宙论知道吗？”洛伊德说，“简单来讲，就是相互平行的两个宇宙，在不同的宇宙里，事物发展有不同的结果。举个例子，御坂美琴的世界有学园都市，而你们的世界却没有，在我们的世界更没有日本这个国家。所以每个世界的进程是不一样的，发展和历史轨迹也是不同的。”

　　“那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是哪里？”众人提出疑惑。

　　“有可能是多元宇宙的交界，也有可能是某个宇宙。”洛伊德说，“不过这都是推断，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哪儿不好说，但我们的确是来自不同的世界。”

　　众人觉得洛伊德说得有理，但接踵而来的疑惑又浮上心头：“那是谁把我们送过来的？为什么要把我们聚到一起？”

　　但这个问题没有人能解答。

　　众人各自陷入了沉思。

　　手机的灯光明显要比蜡烛的光亮许多，屋子里亮堂堂的。或许是过于安静的气氛催生了困倦的情绪，小春倚着京子的肩膀不多时沉沉睡了过去。可没睡多久，小春突然惊醒了。

　　“嗯？谁在刮墙？”小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说道。

　　小春问出这话后，空气仿佛凝固了。

　　海棠舌头险些打了结：“什……什么刮墙？”

　　“就是那种指甲挠墙的声音啊。”小春刚睡醒，脑袋里像是塞满了棉花，昏昏沉沉的，也没深想，直接说出口，“好像是从我背后传来的。”

　　“……”

　　众人一脸惊悚地望着小春。

　　这时，小春也陡然清醒过来，意识到她的背后是墙，根本没有人。

　　小春发出一声尖叫，抓着京子，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小春和京子躲在青学少年们的身后，瑟瑟发抖。

　　桃城胆子大，走到小春刚刚坐的地方蹲了下来，左右勘查，问道：“哪里有声音？”

　　小春颤着手指，指着一个地方说：“就是那里，那里有挠墙的声音。”

　　桃城把脸送了过去，估计想看个明白。可没想到“次哒”一声木头脆裂的轻响，一根惨白的手指直接怼到自己的脸上。

　　“……”

　　那根指头继续往前戳了戳，在桃城脸上滚了好几下。

　　“……”

　　桃城往后退了一步，那根手指感觉戳不到东西后，十分自觉地缩了回去。

　　“那那……那是什么东西？”小春一想到刚刚自己在那儿，魂都要吓掉了。

　　桃城抹了一把脸：“丧尸的手。”

　　“卧槽？！”菊丸跟着想要蹲下来一探究竟。

　　桃城立马制止了：“菊丸前辈，别看，那个丧尸趴在地上呢。”

　　可惜这话说晚了。

　　菊丸的猫眼对上了一只浑浊灰白的眼睛，大眼瞪小眼，然后那只眼睛眨了眨，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骨碌碌转了一圈。

　　菊丸脸色巨变，迅速以螃蟹爬地的姿势后退。

　　那个丧尸逼退了菊丸，又将眼睛往洞口挤了挤。

　　桃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钢球，走到那个眼睛跟前：“让让。”然后不由分说地把那个洞口给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