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95、与兄弟的相处

　　莱斯理抿了唇，又移开了视线，「什么？」他装傻。

　　「这盘肉参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斯内普将盘子推向对方。

　　…

　　莱斯理紧锁眉头抽出了魔杖，那阴沉严肃的男人连指尖都没有颤动。
　　他指着那盘肉，将里头多余的调味料给飘浮起来，有些液体也被带动到了空中。

　　「你比我想像中的谨慎，」
　　被拆穿后，他显得很尴尬，「但这只是安眠药。」

　　「你自己留着吧。」斯内普起身。
　　黑斗篷的少年赶紧起身，「求你别生气，我是真的会还你的，一个晚上，我会寄去学校还是你家还你，都可以！」

　　然而这位魔药大师流露出疑惑，像是嘲讽般的，「我说了，这本书你自己留着。」

　　莱斯理在面罩下的嘴巴张着，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感谢？我想这老混蛋并不需要。
　　「你不过夜吗？」

　　斯内普打量这个房间，「我可不想被传出与男人过夜的消息。」

　　他肯定整个耳朵都胀红了，「不，我有其他房间的，请您安心地休息。」
　　「诚意还行，但我仍不习惯别人的地方。」他推门离开了。

　　莱斯理把面罩拿下，躺到了床上。房间都叫了，不睡白不睡。于是便将身上的袍子整个褪掉——汗衫、底裤——赤＼裸着身子独自一人。

　　夜晚的温度凉爽，他抹着脸上的汗水，感受到胸口的起伏透着一股热气。
　　要说套着黑袍不热是假，说起来，自己现在的比例肯定很怪，只有四肢长，身体比例没有改变。

　　从袍子的口袋拿出皮尺与字条，他将手臂与双脚恢复原本的，那种怪异的感觉，似乎关节也有点变形——总之他得练的熟练些，这样的速度太慢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耳朵仍然滚烫着。
　　方才斯内普是指那种事情吗？别人会误会他们两人是来开房间的？

　　抹了抹脸，莱斯理抿了唇，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看来他真的变成同性恋，居然连一句那样的话，都让他——

　　手指抹过湿润的胸膛，汗水滑过了下腹部，直达阴暗之处。
　　「真是够了…那可是你的教授，争气点。」

　　那低沉性感的声音，该死，平时不过是个老混蛋而已，方才凭什么调戏他？
　　到底有没有认出他的身分呢？
　　还是只是真正对他有那么点兴趣？

　　「斯内普…西弗勒斯。」他脑袋开始一片空白，只剩下无法停止的幻想，那男人捏住他下颚的画面历历在目。

　　天啊…该不会他被吸引住了吧？

　　停止了思考，莱斯理放松了身体，呼吸也缓和了。

　　隔天早上，他冲洗了澡后，将阴干的汗衫与短裤穿上。他得乖乖去打工了，昨天因为突发状况，计画的地方都没有去，他有点儿失望。

　　「哈利！」赫敏和罗恩在最后几天时抵达了酒吧，哈利就像是在等待他们似地在座位上喝果汁。三人小组小聚一会儿，毛茸茸头发的女孩才注意到正在端菜的莱斯理。

　　「莱斯理！」她很佩服这个男生，分明才大他们两岁，却如此独立，「你有时间和我们聊聊吗？」
　　罗恩也抱着期待地等待对方回应，他这次买了新的魔杖，想和莱斯理研究。

　　「我还在上班中呢，晚上你们会在这儿吗？我九点就下班了。」莱斯理瞅着手表，将饮料给端上隔壁桌。 「先生，餐点待会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换班？」挺着圆滚滚肚子的中年男子问道，他是忠实顾客。

　　「晚上六点，你今天问了第三次，很期待吗？」莱斯理将卡片递给这人，「上面是今天的隐藏菜单，只有老顾客才有的。」实际上是还未给人试吃的食谱，好不好吃是见仁见智。

　　他的俊秀也吸引许多女巫师，她们会特别拉住人聊些私人问题，像是有没有女朋友、成绩如何——但目的都不会不单纯，还算是和善。

　　汤姆瞧见了救世主一行人，于是对莱斯理点点头，算是短暂的放风。

　　果然就是有优待，他真实忌妒哈利的身分，「老板让我休息一会儿——你们去对角巷采购了吗？」

　　罗恩终于能亮出自己的新魔杖，「看看，柳木，十四英寸长，里头是独角兽的尾毛。」

　　「恩…」莱斯理打量着。独角兽的尾毛可需要仔细呵护，依照罗恩的使用方式，这里头的毛很快就挂点了，「这枝魔杖选择了你，柳木啊…」

　　「怎么样？」红发男孩困惑地偏着头。

　　「我想你是个很正直、很有能力的巫师，未来的话。」莱斯理补充了第二句，因为他现在还是无法从罗恩身上看出任何一点去证明这个观点，但至少这是正面的形容，没有人会不喜欢。

　　罗恩脸上红扑扑地，就和他的头发一样，「噢，真的吗？——赫敏，听见了没？」

　　「那你自己也听见吧？未来——所以你现在得努力点。」她严正地要求。

　　莱斯理无法将时间完全拨给他们，能说几句话就要感谢老板了。
　　身为一个优良员工，他忙了一整个白天，晚上又进厨房。
　　崔佛有寄信过来，说发生了些事情，他没办法来。
　　他孤独一人地打工，但至少哈利波特他们都暂时住再酒吧，直到开学。

　　「你就是莱斯理，我常听我三个儿子提起你。」韦斯莱先生的红发稀少，秃了顶，「他们说你来自麻瓜的家庭，却加入了斯莱特林。是什么原因影响你加入他们的…大家庭？」

　　他已经下班了，所以正在脱下围裙，「我母亲是斯莱特林，在我完全不认识魔法界之前，我都是听她的故事长大的。但自从我买了本书，读到哈利的事迹后，我就跳槽到邓不利多的阵营，而现在已经是第五年，我觉得自己的选择完全没错。」

　　韦斯莱先生很愉快地点头着，「你是对的，但很辛苦吧？」

　　「还可以，目前来讲，还蛮多人支持我拥有自己的观点。」莱斯理坐到对方面前，「我很感谢他们的支持，乔治和弗雷德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想未来若真的战争了，我的阵营非常明确。」

　　「战争？」他拉下了脸，「不会有战争的，莱斯理。」

　　「我已经被食死徒袭击两次，正面碰上伏地魔也有两次，两次都在学校。」莱斯理吞咽了唾液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们大人都想安慰小孩，但我可不是小孩，我看的一清二楚。斯莱特林的学生从去年就感觉到父母行踪开始模糊不明，他们已经在做战争的打算了。」

　　「听着，小子。我知道你很不安，但我和你保证，我们大人会让你所谓的战争，在开始前就结束掉。」韦斯莱先生严肃地说道。

　　莱斯理微蹙眉头，「我——我知道了。」

　　「我们谈谈别的，例如…你怎么会想在这打工？要是我孩子都像你一样独立，那我就轻松多了。」这个话题转的很僵硬，但彼此都不在乎。

　　「小孩子还是要有小孩的样子比较好。」这是他的想法，耸肩表示无法判别这件事情好坏，「我来打工只是想逃离家中，算是叛逆吧？家中太安静了，我就只能一直读书。」

　　「读书好啊。」韦斯莱瞅着他耳朵上的银环。

　　「但我已把所有书背的滚瓜烂熟——是说现在。」莱斯理已经看过所有书了，现在就剩下那本从斯内普手里搞来的，「所以为了给自己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才会来这儿打工的。」

　　「你做的晚餐确实很美味。」韦斯莱微笑说道。

　　「我的厨艺来自我父亲，」他腼腆地露出了温柔的神情，「他对我来说是最伟大的人，教导我很多做人道理——但还是厨艺最重要。总之，我父亲真的是很好的人。」

　　这红发中年男子假装拭泪，「哦，若是我有个孩子这么想就好了！」

　　远处聚在一块聊天的罗恩困惑地瞅了过来。

　　「他们很爱你，这就足够了。」莱斯理抿着唇微笑，瞄到一旁韦斯莱夫人的到来，他赶紧地起身要回避，「我明天还要上班，你们也早点休息，晚安。」然后快步地往员工休息室去。

　　时候平平淡淡的过去，莱斯理尽可能地远离他们，仅仅只是因为韦斯莱夫人。
　　他很怕那种眼光——歧视——虽然平时他也对某些人那么做，但真正被用那种眼光看待时，竟然是那么可怕的，逃离、尴尬，他好像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时间过得很快，假期结束了。
　　莱斯理收拾行李，并且临走前给浏海稍微整理，要准备回到他所想念的霍格沃茨。
　　说不期待是假的，但他得比别人成熟，在一段时间内他还想低调点。

　　说起来，斯内普给他的书要还吗？
　　斯内普的语调像是要送他，但是这本书不好找，应该还是不可占为己有吧？

　　包厢内，艾伦剪了颗呆瓜头，心情不怎么优。
　　「我的发型设计师去了美国办事，看看它，一切都毁了。」

　　「呵呵，你可以找课本，看看有没有生发液。」莱斯理咬着苹果，边再度翻阅斯内普给的书。
　　「尖端黑魔法——嘿，这是禁／书吧，要藏好。」艾伦很感兴趣。

　　「当然，我可是从一个性感的人手上得到的。」他故意要吊对方胃口，「为了得到它，我们还开了房间。」

　　艾伦露出惊恐的表情，「一位性感的女性？那女人知道你未成年吗？」

　　「或许不晓得吧，但多多少少都猜的到。」莱斯理随便扯了谎，想结束话题，「你有看见崔佛吗？」

　　「琼斯？他在别的包厢，和马尔福那伙人讨论事情。」艾伦眨了双眼，「我不够格，所以不在里面——不如再转个弯，讨论一下攸关你这次入狱的事情——琼斯都告诉我了。」

　　「我没有入狱好吗？」莱斯理翻了大白眼，他已经很久没那么无奈了。
　　「崔佛的母亲帮我辩护才得救的，我从地下十层楼爬上来，连傲罗都想帮我说话。」他不能说的太明白，不晓得布鲁诺先生有没有让他剩下的小儿子得知这件事情。

　　「所以这次又是那两个家伙袭击你吗？那对兄弟，中辍生。」艾伦泄漏了身分，「他们父母很护这对精神有问题的白痴，整天幻想伏地魔回归，能成为他有力的助手，我看还是早点睡比较实在！」

　　莱斯理哼笑了声，对此不屑，「如果再一次袭击我，就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在这之前，瞬间移动的魔法要学会。莱斯理得比同年龄的人更早学会，那是最优良的工具之一——当然还有防止瞬间移动的反咒，那也很重要。

　　「你看这本书有学到什么可怕的魔法吗？」艾伦想偷吃步，从中走捷径而不选择看书。

　　他只是将书页翻阅，「这本比较像是理论的，没有说到实际发明出的。如果我看完后有心得再告诉你，好吗？」

　　「好。」艾伦心满意足地靠着窗户，闭上双眼稍微休憩。

　　想起当初认识时，莱斯理还会嫉妒这小家伙能够一帆风顺，不必努力就当大爷。
　　但崔佛说的是，有钱人有他们自己的困扰，是他无法体会的。

　　艾伦从小就被忽视，纵使拥有极高的魔药天赋，那对夫妻眼里仍只有大儿子。
　　这对一位孩子是多大的伤害，冷暴力还是什么的，让他在学校抽着云针虚度时光。
　　而莱斯理还曾想过要伤害这家伙，欺骗、有目的性的，幸好现在两人成了好友。

　　但要是艾伦晓得约翰的死因，是否会恨他？

　　莱斯理不安地挪动着座位，将书先放到一边。

　　父母的偏心并没有影响这对兄弟血液中的亲情，他们仍然关心对方，约翰在即将被暂时休学时，也关心着他的弟弟。

　　「艾伦，有兄弟是什么样的感觉？」莱斯理温和地询问。

　　睡眼惺忪的男孩揉了眼睛，「问这什么白痴问题…，我在睡觉你为何要把我叫起来呢？」

　　「我只是…只是在想，如果我有一位兄弟姐妹，那会是多好的感觉。」
　　莱斯理小心翼翼地说话，「那和友谊是不同的吧？」

　　「又在说废话，很烦耶。」艾伦大约猜到是要聊自己兄长的事情，「我和约翰的关系很普通，只是他曾经跟我非常好，直到他成为父母的骄傲后——我父母还是爱过我的。」

　　莱斯理忽然觉得自己家庭的困扰似乎不算什么了，克莉丝汀就算那么机车，却是表现出那么明显的爱意。

　　「兄弟，我知道约翰对你别有意义。」他抹过自己的人中，「他已经死去了，你就得让他走。」

　　「怎么是你在安慰我呢？」俊秀的少年露出苦笑，眉头紧皱，「只是觉得，失去了祂，我的人生变得很空虚…」

　　忽然得热泪盈眶，宣泄着一直以来心底的压力。
　　他害死了约翰·布鲁诺，用一封信将他推下了高塔，他还得欺骗艾伦兄长的死只是对于舆论的恐惧——有谁能够明白？ ——言语已经无法形容他的心情，哭也不是办法。

　　「干嘛啊！」艾伦匆忙地从口袋拿出手帕，坐到对方身边，试图阻止被打开的水龙头。
　　「为什么要突然哭？他都死那么久了，为什么现在要哭？」

　　莱斯理自然无法说出口，他将脸转向那褐发的少年，「艾伦…我很抱歉。」

　　「…我不知道你干嘛道歉，也觉得你很怪。平时那样放荡不羁，却总有时候又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对你没有隐瞒，都表现出来啦，我和你相处很放松，就这样！」艾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干脆给了一个拥抱，忍受那些鼻涕眼泪，「不要再像个小孩，嘘…」

　　过了五分钟，他才冷静下来。其中有三分钟是在思考为何要哭，总之，一切恢复了正常。

　　「和伊登相处，我总有不安全感。」莱斯理转了话题，接过对方的手帕擦拭眼眶，「或许他对我也是吧，我有很多男生朋友，他会害怕。」

　　艾伦拍了拍肩膀，无奈地瞄了眼那湿润的一块，「所以，我建议分手。」

　　「你根本一开始就觉得该分手吧…」莱斯理干笑，这家伙劝离不劝和，「不过我觉得我确实不是很好的男友，没有主见、没有给人安全感，我基本上就是不会谈恋爱的新手。」

　　「哈，我听说过卡洛琳的故事，她确实很倒楣。」艾伦倒是不假思索地就说出这种话。

　　一整路还算和谐地聊天，气氛缓和下来了。艾伦又继续睡了一会儿，靠着他的肩膀，打着呼噜。至于莱斯理就看看书，他还在研究这本高深的书，纵使已经翻阅不少次，有段文章他还是想像不出来——

　　下午三四点时绵绵细雨，天色提早暗了下来。莱斯理脱下了长袍，变形成窗帘遮挡住了窗户，稍微地隔音避免分心。
　　火车继续朝北疾驶，雨越下越大，窗帘已经无法阻挡那些绿豆撒在铁板上的巨响。
　　灯光被点亮了，但莱斯理已经无心看书，或许他该在半小时前就睡。

　　艾伦稍微乔动位置，换了一侧靠在窗边。
　　莱斯理活动半麻的手臂，却在此时感觉到列车缓缓煞车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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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角色设定，但莱斯理的话还真多啊…，如果我是他朋友应该会神经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