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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摄魂怪与列车 ...

  •   「嘿,醒来。」他有了借口把这家伙唤醒,「好像出状况了。」

      灯发出爆炸声后,灭了光线。整台列车都进入了黑暗时期,传来许多学生紧张的讨论声。

      莱斯理将化作窗帘的袍子给收了回来,想透过窗户看见前方的行驶状况,却见一抹黑色身影飘入了火车。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也警惕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待在这。」他抽出魔杖推开拉门向外走。

      「你要去哪啊?」口里关心着,艾伦没有打算将屁股移开座椅。

      阴暗的廊道上,莱斯理用魔杖将车厢间的门打开,小心翼翼地前进。
      灯光有限,他的视线也有限。
      踩着沉重的脚步,并对打开车厢大呼小叫的格兰芬多们使用了静音咒,眼前一片漆黑之中,莱斯理感觉到了有东西在行进。

      天上打雷,闪电的光照入了车厢。
      腐烂的灰肉黏在枯老的骨头,黑斗篷隐藏着它真实的面容,离地半尺,魂魄般无声无息地逼近,带来寒冰般的冷,使玻璃发出哭号结上霜— —

      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列车上,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

      莱斯理屏息着,更多是慌张。
      摄魂怪不该出现在这儿,无论是地理上还是道理上,除非有人将它牵引到这个地方来。

      「同学,退进去。」一位绿眼珠的中年男子拦截了正要走上前的莱斯理,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打量这张脸,然后把人拉入原本所在的车厢。

      艾伦拉过人后,警戒地瞅着这不认识的男人。

      「我得去和司机说些话,你们把玻璃门拉上,别走出来,很快就会没事的。」他又再度注视着莱斯理的双眼。

      他并没有避开,因为没有那种被窥探脑袋的感觉。

      「所以怎么回事?」艾伦等人离开后,低声问道。

      「没什么。」莱斯理暂时隐瞒住,不想听这家伙开始碎念。于是他给这扇玻璃门上了锁,并将袍子变形成窗帘掩盖住。

      「没什么还锁门!」被欺骗的感觉不好,艾伦怒气冲冲地,但也没继续过问。

      抵达霍格沃茨时,依然下着磅礡大雨。
      莱斯理抽出了魔杖,变成一只和海格那把大小相同的雨伞,颜色白色的。

      「崔佛,你还好吗?」莱斯理正要上前,却又被艾伦拉住了手。
      后者摇摇头,表示他们仍在谈重要事情,先别打扰。

      「琼斯他们好像有什么秘密计画,但我说了,我们没资格参与。」艾伦摊手,「走吧。」

      分院仪式很热闹,新生们依旧在发抖,而莱斯理则是想趁着机会溜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将那本书给归还。
      地下室现在很安静,但愿一切都顺利。

      「该死。」莱斯理绊了一跤,闷闷地骂了脏话后,开锁进入了熟悉的办公室。

      他从怀中拿出了那本包裹好的书,假装是猫头鹰寄来的(他还在上方留点猫头鹰残留的屎)放在圆桌上。斯内普现在应该在礼堂,至少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若他偷偷瞎晃参观应该不会被发现?

      莱斯理将袍子褪下扔在沙发上,走到了柜子后。
      假期累积的生物们还苟活在铁桶中,等待鼠尾先生来解脱他们,莱斯理没有闻到任何恶臭,或许有什么把它们封在里头。
      走到了深处的一扇门前,莱斯理知道另一端的木门后是小型浴室,但这间——他真的一辈子没来看过。
      当然,偷窥别人的房间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但是基于好奇心与叛逆,他还是偷偷地推开了门。

      「哦…黑漆漆的。」莱斯理点亮了烛火,打量装潢。几乎是黑色调的屋子,没有什么鲜艳的装饰。他发现了角落有颗记忆球,有些眼熟,「这是什么?」他自言自语地靠近了。

      点亮了那颗透明水晶,发出了白色光芒——然后什么也没有。

      莱斯理有些失望,他还当作会有特别的回忆在里头呢。
      退后又退后,时间虽然还有半钟头,但得提早离开比较保险。

      一回首,便撞上了宽厚紧实的胸膛。
      莱斯理吞咽了唾液,不敢拉开距离。

      「可以和我解释为何你在斯内普教授的房间里吗?」

      …嗯?

      抬首近距离地瞅着,莱斯理一时认不出这张沧桑的脸,中年男人,绿眼睛,有点儿严肃。

      「呃…我只是给了惊喜礼物后,耐不住好奇心进来偷看。」
      莱斯理举高双手,「但我没有偷窃,我保证。」

      「你现在的行为本身就有问题了,不如我们两人就等斯内普教授回来?」男人盯着他看,没有什么凶狠或轻蔑,只是不赞同的眼光。

      「我给了惊喜礼物,不能让他知道。不如教授你说我偷溜进来吧?」莱斯理不想被发现那本书是来自于他。

      男人点头表示答应,「你是几年级的?」

      「五年级,莱斯理·怀特,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不敢抬头挺胸,毕竟可是闯了空门。

      「莱姆斯·卢平,我是你今年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在课堂上我会重新介绍自己,莱斯理。」卢平将人拉到外面,并熄灭了烛光。

      他们坐在沙发上等候。

      「列车上为何有摄魂怪,教授?」
      莱斯理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阿兹卡班的妖怪不可能随便飞来这儿吧?」
      卢平的表情很古怪,「这我无可奉告,那是魔法部的考量。」

      办公室的主人进门了,他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整桶的鼻涕虫,「卢平教授,我想你的办公室不在地下一楼。」完全不看莱斯理一眼。

      「我只是觉得应该和你打招呼。」卢平拍拍身旁人的肩膀,「对吧,怀特?」

      斯内普瞥了眼沙发扶手乱扔的衣服,「看来有人把我的办公室当自己家了?」
      「呃…对不起。」莱斯理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再狡辩什么,把袍子卷成一球抱到怀中。

      「报告呢?」他做了手势将人叫过来,「不要告诉我你忘了。」
      莱斯理摸摸自己衬衫的口袋,「我把它放在行李了,现在可以拿来吗?」

      斯内普看向他方,「去。」

      等待莱斯理消失在门后,卢平才干笑,「那孩子是你的得意门生吗?」

      微蹙眉头,魔药教授走到圆桌前,立刻徒手拆开这覆有鸟屎的包裹,「你拿来的吗,莱姆斯?」

      「不,我们两人进来时就在了。」卢平好奇地偷瞄了眼,又心虚地将脸撇开。

      「我不晓得你说谎的原因在哪,」斯内普抽出魔杖凭空将包裹外层剥离,「护着一只谎话精,也跟着撒那样愚蠢的谎言。」

      「看来你早就知道有这份礼物。」
      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我想我也该走了,和你打过招呼了不是吗?」

      「不送。」斯内普用那鹰勾鼻发出了冷漠地哼声,表达了他的不满。

      碰上正抱着报告书来的俊秀少年,卢平微微笑,「我得去整理行李了,晚安。」

      莱斯理也回予友善的笑容,「晚安,卢平教授。」
      关上办公室门,他瞄到桌上已然没有那包裹的存在,安抚着自己莫惊莫慌莫害怕,勉强地挂着微笑,「这是有关于第二只魔杖的…呃,教授,我告诉傲罗那是根树枝,所以——这不会外流吧?」

      「何不担心你的安全?」斯内普似乎心情不大好,「还是你觉得拥有枝非法魔杖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用他去攻击另一位成年巫师——还真有前途啊。」

      他知道是自己的不对,但被酸言酸语并不是好受的,「我怕布鲁诺先生袭击你啊,他已经抽出魔杖了!」

      斯内普更加火大,「你认为我没有能力对付?」

      莱斯理紧抿着唇,紧抱着衣袍,「我只是不想再看见有人因为这件事而受伤。」

      「什么?」他的怒火维持在燃点。

      「我害死了约翰是事实。布鲁诺先生对我不爽,我也明白——但那样就够了,我不想看他去迁怒其他人,这样会让…会让约翰的死成为一种武器——变成他伤害别人的借口。」

      莱斯理已经在列车上哭过,幸好,他可不想在这老男人面前流泪。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双漆黑的眼睛也深邃地阴沉,「你比我想像的懦弱。」
      勾起了淡淡的微笑,「懦弱总比无情好,教授。」

      被无声地赶出去办公室,忽然发生这样的争执,莱斯理有点吃不消。
      他捂着头后悔自己有太多情绪化的言语,反正这件事情每几天就忘了,先不理会了。

      抱着桶子正要去洗澡时,碰上了马尔福。莱斯理想起自己确实有事情要找他。

      「德拉科,我有些私人的事情,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莱斯理站在盥洗台前,解开衬衫钮扣。
      铂金男孩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很重要吗?如果赶的话就到我房间来,我的室友会给我们空间。」

      洗澡完后,他们来到了马尔福的寝室。空调帮了大忙,他们两人的房间大概是整个地下室最舒适的地方,空气流通,呼吸也比较舒服。

      「所以你要说什么?」德拉科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看你的表情很严肃。」

      「斯内普教授和布鲁诺先生起争执时,提到了约翰的事情。」莱斯理不自在地抱着胸,「他们又说马尔福晓得,所以我才想来问你,是否有什么线索。」

      他哼笑了声,「我怎么晓得我爸到底跟斯内普教授说什么。」

      「我认为你父亲很信任你,所以才碰碰运气。」莱斯理弄乱了头发,「当然你不愿意说我也能理解——」

      「我得到好处就说,」
      德拉科坐到床边,双腿交叠,「这还是我们关系好才有的待遇。」

      「你以前可没那么现实。」他感慨地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直接一点了。你要什么?」

      德拉科勾起笑容,那和捉弄救世主时又有些区别,「我知道你有云针.只要你能定期供给我,我就告诉你。」

      「这没什么困难,但记得只能在房间抽,校规是不能带这个的。」莱斯理从怀里拿出了小包装的云针,递上去给他。

      云烟弥漫,德拉科舒坦地放松着,身体倒在床铺上。

      莱斯理也给自己来一根,「我课业遇上难题时就会拿出云针,放松我的脑,解开我打结的思维。又有什么难题会难的倒我呢?」

      那男孩不语,沉浸在烟雾之中。

      …

      云针熄灭后,铂金少年将其吞入喉中,幽幽地瞅着不自在的莱斯理,「怎样?」

      「没什么,只是你似乎蛮喜欢的。」莱斯理早就结束了享受,坐在沙发上打瞌睡。

      「不,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德拉科抹了嘴角,站起身来。他正值青春期,抽高了不少,「我只是很好奇这东西而已。」

      「这又不贵,你回家可以买一整箱。」他不明白这有钱人家的孩子的兴趣。

      「我父亲不支持我放纵自己,我本身也是。」
      德拉科起身走向他,「你说你想知道布鲁诺先生说什么吧?」

      「嗯。」莱斯理做好心理准备,无论是多大的事情他都扛的住。

      「不过我不觉得这些会让斯内普教授和他起争执,」德拉科站在他面前,与方才的慵懒不同,这是礼仪课堂教导的站姿。 「希望你能忍的住——我听说布鲁诺试图要除掉你。」

      莱斯理抬起头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珠子,「我知道这件事情,但只有这样吗?」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布鲁诺家族德高望重,他应该能用更好的方式——」杀人灭口这四字没说出口,对方清楚意思,而德拉科也不会为此道歉,「所以我在想,他自己也怕。」

      「怕什么?」他深呼吸。

      「我父亲说,他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可也没富含感情。」德拉科走回了床边,「我想没有人料想到我会帮你吧——就这样,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莱斯理摇头,「没有。」

      「那我就问问…你都不觉得那家红发的人身上有跳蚤吗?我每次跟他们说完话,全身都痒!」想起了那该死的韦斯莱,德拉科脾气就上来。

      「学校的水无限供应,我想他们会趁着机会多洗澡。」莱斯理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没水准,「你是心理作用。」

      「但愿如此。」德拉科扯着干巴巴地微笑,虚假。

      回到房间的莱斯理没有理会室友的搭话,他正在努力地思考。
      布鲁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除掉他?只让他被审判,代表着他还是有良心吗? ——或是心虚?

      斯内普教授又为何为了他去交涉?

      看来,调查是不免的作为。

  • 作者有话要说:  家人住院,工作两边跑,转眼间我竟然忘了更文! !
    存稿都快要见底了,我得再更努力点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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