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94、翻倒巷的巧遇

　　「是什么让你不再参与？」哈利问道。

　　那张温柔的脸闪逝而过，莱斯理脑袋空白，也停下了写字的动作。
　　他将视线转向一旁，目光游移一阵，再度瞅向对方，「主要的原因是琼斯，我的室友。他非常反对我去学黑魔法，所以我才放弃。」

　　「真的会有人是清醒的吗？」哈利也放下笔，十指在桌面上张开，并抿着唇，「我的意思是指，你们接触黑魔法时，不会舍不得放手吗？」

　　莱斯理抹了抹嘴，「你真的觉得学习黑魔法的都是邪恶的巫师吗？」

　　「大多数，不是吗？」哈利说着。

　　「我敢说，你认识强大的巫师绝对都会那些黑魔法。当然不是黑魔王那种，我说的是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莱斯理降低了音量，仿佛忘却整间房间都施展了静音咒，「甚至邓不利多。」

　　「他是最伟大的白巫师。」他认为没有证据是不良指控。

　　将论文整个盖上，莱斯理干脆起身坐到窗边的沙发上，「昏昏倒地与缴械咒，是阻止不了像伏地魔那样强大的黑巫师的。」

　　哈利瘪嘴吊着眼，模样冷漠，保持安静。

　　「我当时在禁林对抗他的时候，也不是只用高难度的护身咒。」他查觉到对方的固执，所以眉头紧锁，加强的每个字的声调，「如果你只会学校教的这些咒语，那你永远只能逃跑。」

　　「我对抗他『两次』了，两次都没有用这样的恶咒。」哈利紧抿着唇，「总会有更好的方法。」

　　莱斯理像是忽然明白什么似的，上扬了眉毛，「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么当你想不出那所谓『更好的方法』时，就甩甩你的昏昏倒地，好像有效果，事实上是让你的朋友当挡箭牌，对抗伏地魔？」

　　「我没有那样说！」他放大音量，并且语气急促。
　　但很快地就后悔，撇开了头，深呼吸，才正视那双琥珀色的眼。
　　「我两次对上他，一次用妈妈给我的保护化解了，第二次我有了格兰芬多的宝剑。那些恶咒，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

　　…

　　「你说的对，我很抱歉，只是——好吧，我就是个黑巫师，想要假装善良的人而已。」莱斯理捂着额要离开，无视对方挽留的神情，离开了房间。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送来午餐。」

　　莱斯理认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方才疯狂辩解着，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黑魔法就是伤害人的，无论对象是坏人还是好人，都是杀人。
　　邓不利多会怎么跟他说呢？

　　走到麻瓜的街道，他期待地打开了掀盖手机，瞧见许多通的未接来电，他赶紧拨回。

　　「怎么都不接电话，我很担心你。」莱斯理来回走动着，「可以去找你吗？」
　　伊登如往常的温和，说：「我父母回来了，下一次再见面，好吗？」
　　他迟疑了片刻，也只有一个选项，「好，那我们信件联络，我爱你。」
　　「恩。」

　　心头上像是有块疙瘩，让他想起艾伦所言。但怀疑是情侣中不该出现的元素，他们应该互相信任，而不是为了吃飞醋还是什么的去质问对方——

　　是的，他得耐心地，不要冲动。

　　晚上，莱斯理煮好晚餐后端上楼，他先敲响隔壁房门，确定部长没在里头才放心地到了最边间。哈利正在看书，但是他的笔根本没写任何字，像是在恍神。

　　「饿了吧，我弄了点牛排和青菜，简单吃一些。」他尽可能表现出自然的和善。
　　「我在想，」哈利说：「你为何施展黑魔法还没有走偏路。」
　　莱斯理将餐盘放到对方面前，「不要想了，吃吧。」

　　「你学会那些黑魔法，只会用来保护人。」
　　哈利拿起叉子，偷偷瞧着那俊秀的眼旁，「你是好人。」

　　「你说这些我又不会比较开心。」莱斯理不想背上那些友善的评价，那其实很压抑他的人格，「我有我的理想，我的人生有我的计画。」

　　「这份牛排很好吃。」他拐了弯换话题，「你应该当家养小精灵。」
　　「闭嘴。」

　　第三周是莱斯理预定的打工日，他这段时间想偷偷出去逛翻倒巷，但是找不到时间。很多没有逛过的店是晚上才开的，但哈利却像要听睡前故事般地，列出一堆预习的问题——莱斯理可完全不相信这个家伙有乖乖读书。

　　「好，今天只有这些问题吧？」俊秀的少年不耐地脱下手套，「我晚上有约，你先洗澡去睡好吗？」

　　「好吧。」哈利的眼神特别真诚，碧绿眼睁的圆圆的，将书都给整理过，走到行李箱前寻睡衣。

　　莱斯理松了口气，带上钱包就下楼去。
　　晚上会远比白天还可怕，他得给自己一个伪装，别像个天真烂漫的白痴小孩，导致被那些不怀好意的黑巫师给盯上了——有些非法的秘密仪式可能会需要活体，又或是人口贩子也打不定。

　　他用皮尺量测自己的手臂，从腋下到手腕关节，以及双腿两个关节的尺寸。
　　深呼吸又吐气，他用衣袖拭过无形的汗水，抽出了魔杖，自言自语道：「我可是变形咒满分的学生，加油啊。」

　　人体变形是六年级的课程，他还尚未完全掌握——当然如果这次成功了，之后就能试图易容，这对于莱斯理来说是非常方便的，战争绝对会将他拉下水，若要将父母与伊登带离战场，易容术、混淆咒都是必须。

　　「会痛是正常的吗？」
　　他微张了嘴，忍不住疼痛地握紧了拳头，手臂正在按照比例的放大，「哦…梅林。」

　　厕所门板被敲响，莱斯理没有隐藏自己的呻＼吟，「哦…可以去别层楼上吗？我正在便秘呢。」

　　他终于将一只手拉长了，肌肉的密度应该没有跑掉，他真的很怕变形有问题，导致无法自己用魔杖将四肢给变回来。
　　不过目前看上去并没有事情，甚至还比平时更有力量，双腿也如期地变长，站起身原地踱步，没有特别的感觉。

　　于是，他将准备好的斗篷给套上了身子，现在的身高比例是高个子的，应该不会太容易遇难吧？

　　离开厕所，他将面罩给拉上，尽量不去瞅那些眼熟的顾客，

　　进到了对角巷，人潮少了许多，但还是有零散的人群在游走。
　　莱斯理已经跑好路线了，他甚至带出了之前买的翻倒巷地图。
　　博金博克是他首先的目标，再来还有间魔药材料采购的店，一些零碎的杂项都不怎么必要。

　　主要还是得看时间安排，仅仅四个钟头，那些晚上营业的店也总会关熄灯泡的。

　　忽略咒多少有作用，灰雾的翻倒巷中，原本走进去都会被上下打量，但现在那些诡异的家伙们都直接与他擦身而过，状况还可以。

　　博金博克，莱斯理推开了门，博金先生正在擦拭桌面。他抬首瞄了眼，这隐密的衣着包法，他不以为然地又低头，「想要什么就随便看吧，但可别想非法取得，我找的到你的，新人。」

　　莱斯理拉下了面罩，注视着光荣之手。有点脏脏的，之前试玩过，用来当麻瓜手电筒的——在一些无法使用电的场所，这东西还有点用处——只不过他荷包真的快见底了，改天吧。

　　这条项链——真漂亮，闪烁着彩色光芒的绿宝石。
　　但莱斯理没有轻易地触碰，除了担心有下咒外，也怕赔偿。

　　目前他个人资产最有价值的就是他这张脸，可不能有任何损伤。

　　「先生，想买下它吗？」博金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你得小心使用，免得自己也受灾。」

　　莱斯理回以一抹微笑，不多言避免被认出。
　　「过于璀璨并不值钱。不如这样好了，我有本书想得到，你有这样的服务吗？」

　　「要看是多少才够我工钱，先生。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哼了声又继续收拾过度清洁的柜台。书籍并不好搞，利润不高，所以他心情也不太好。

　　「泛森是我的名字。至于钱的部分，我会在价值之外多贴你一笔。」莱斯理捂着下半脸，「《尖端黑魔法揭密》，这本书帮我找到，会很困难吗？」

　　「真不凑巧，我唯一的存货已经被订走。」博金幸灾乐祸地微笑，「我之后都不会再代购书，利润实在不怎么好，所以这是最后一本了。」

　　莱斯理咀嚼着下颚的肌肉，看向了一旁，「他出多少钱，我多贴。」

　　「泛森先生，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先抢先赢。」他收起了微笑，「再看看其他东西如何呢？」

　　「那本书是我的目标，还是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直接去交涉？」莱斯理不甘心，他知道还有别的地方有，但是真的不好去拿，霍格沃茨的禁／书区，那个白痴洛哈特已经不再是教授，他就没办法拿到准许证了。

　　「我可以帮你联络看看——我看免了。」博金先生挺直了腰，用着虚伪的微笑，瞟向门口。

　　莱斯理尽可能保持冷静，「我真的需要那本书，借我一晚的时间，我可以站在这边将她看完。」

　　博金只是望着门口的方向，丝毫不理会。那抹笑容是和方才的轻蔑完全不同的。

　　俊秀的少年将面罩先拉起，正要转身查看来者时，一道眼熟的身影经过身边，那人就走到了柜台前，用一种不平凡、低调却又来势汹汹的姿态。

　　莱斯理瞪大眼珠，那是他的魔药教授。

　　「我们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这本书你预订了许久，我前天才为你找到的。」博金哈腰的模样相当谦卑，「我们还有进些新品，像是——」

　　「这个就够了。」斯内普的语气也不如在学校时那般僵硬，可以说是对自己的兴趣放软了？

　　现在怎么办？要借到这本书，倒不如请斯内普给他签名进禁／书区算了。
　　莱斯理只好却退，看看还有什么书是值得自己寻找的。

　　正要往门口走去时，那该死的博金又不必要地开口了。

　　「泛森，你不是要和这位先生商量？」

　　那是故意的，一位商人怎么可能不懂的看人脸色？

　　莱斯理缓缓回首，习惯性地避开了视线，「我想…还是另外再寻吧。」
　　他迫切地想离开，所以就快步地向店外走去。

　　「如果只是一晚，为何不呢？」
　　那低沉温柔的声音从身后而来。

　　莱斯理吞咽了唾液，「你是个忙人，而我也不一定要那本书。」
　　「他借给你了，泛森，就一晚。」看来博金完全是站在斯内普那儿的，露出混帐的笑容。

　　莱斯理盯着对方的袍子，还有那双覆有粗茧的手——梅林啊，他还指着这双手吵了一架呢。

　　「去你现在住的地方如何呢？」斯内普向他走来，然后将书亮在他面前，「我可以盯着你把书给看完。」刻意地放慢说话速度道：「一整晚都没关系。」

　　莱斯理觉得毛骨悚然，有某种威胁的意味，「呃，好。」

　　破釜酒吧，莱斯理将钱拿给汤姆，确定没被认出来，便熟悉路线地上楼，住进了哈利隔壁的空房，在抽出魔杖给整个房间大范围的变形咒后，又用上清理一新。
　　当然，他没有用上抗扰咒，就希望发生什么坏事的时候，隔壁的哈利还听得见他的求救声。

　　「那么，先生，随便坐吧。」莱斯理坐到桌前，「非常感谢您能借我看，这对我意义重大。」

　　斯内普打量整个房间的变形效果，不予置评地坐到一边，「为何需要这本书？」

　　和这个油腻老蝙蝠闲聊？谁料想的到会有天发生？

　　「增进自己的知识与能力，」
　　他没有打算说谎，就当作萍水相逢。隔着面罩撑着下颚，「我几乎把财产都投资在书上了。魔药、变形咒、黑魔法，这些都很有趣。但是有很多东西无法靠钱去取得的，我谁都不是。」

　　「你成绩并不好，否则有N.E.W.T.的高分证明，你能拥有许多职位的选择。」斯内普的视线没有移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或是你压根底没参加考试？」

　　「我没参加，人生有太多事情比在学成绩重要。」说出这句话，开始有些担心被拆穿时，会被眼前人如何羞辱，「当然，我也是熬夜读书的人，只是天赋的问题，可能就那样，我的实战能力比成绩好太多了。」

　　「实战？」斯内普轻蔑地勾起了半边嘴角，然后没有了下文。

　　「呃…是的，我遇上了些麻烦，我得想办法保护自己。」莱斯理不自在地捂着自己后颈，「你在这会不会无聊？我弄点东西上来好吗？」

　　对方没有回应，算是默许。

　　莱斯理不喜欢现在这位厨师煮的东西，所以他对汤姆露出了真面目，拉下面罩，「嘿，我需要用厨房。」

　　「你刚才和你的教授假期辅导吗？」汤姆露出羡慕的表情，「看来你成绩好是真的啊。」
　　「难不成你从前都当我骗人？我可是斯莱特林每年级的榜首好吗？」他愤愤地瞪视，「那点钱能退还给我吗？不然给我包餐。」
　　「不行，钱给我。」

　　端着餐点上楼，斯内普已经在翻阅那本书了。
　　老实说，莱斯理真不晓得怎么开口要来看，那老家伙是真正的混蛋，口才赢不了，抢也抢不过来。

　　「味道蛮好的，你试看看。」
　　将餐盘放置到对方面前，莱斯理坐到原本的位置上。
　　他故作自然地直视对方的眼睛，「怎么了吗？」

　　斯内普拿起叉子，放低眼眉，慢条斯理地说道：

　　「看来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泛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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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休闲娱乐从小说领域跳到了少女漫画，校园青春路线真的好迷人，于是我的下一部作品就想写东方校园的…
有人看过终极三国吗？旧版胡宇崴那版本的，我特别喜欢它的节奏，整个校园气氛做的蛮好的。
之前朋友都会笑我跟不上流行，但我就是那种喜欢把剧放个三年再看的人。
要说最近看的剧，大概是甄环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