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德拉科·马尔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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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两人往礼堂行去，刚好碰上一位脸色苍白的金发男孩。
「琼斯学长，我还没和你打声招呼呢。」马尔福高傲地将手摆在身后，「我父亲说，我们俩家是很好的关系。据说你的功课很好？」
崔佛勾起了礼貌性的微笑，「普普通通罢了。」
「那么这位就是——」他转而看向一旁俊秀的少年，「鼠尾先生？」他挑眉露出不善的笑容，「哦，抱歉。院长跟我爸聊天时有谈到你，说你是一位…混种学生？」
莱斯理有听进去崔佛的话，所以只是撇开头假装没听见。后者自然出面说话，「虽然是混种，但是是位很有能力的无声咒巫师——你应该在布鲁诺的生日派对上见过他？」
德拉科瞪了那俊秀少年一眼，又看向崔佛，「我没有记忆，确实布鲁诺家族有他的标准，但我还是——呵呵。既然院长特别提到，证明他足够特别。」
于是他伸出了手，「德拉科·马尔福。」
莱斯理讶异这小鬼居然妥协了，看来斯内普在这家伙的生命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否则，马尔福？ ——他还当作要真的把自己体内的血放掉，然后强灌入纯血，才可能得到认同。
握住了手，他感受到属于这孩子冰凉的温度，「莱斯理·怀特，多多指教。」
「一起去礼堂吃饭吧。」崔佛提出了邀约，德拉科自然不会拒绝，没有回应地跟上了脚步。
大蒜、葱是他的最爱，甚至比那些油腻的肉更吸引他。
崔佛一脸困惑地切着牛排，问道，「你现在开始修身养性——吃素了？」
莱斯理回予同样的表情，「你是说沾满鸡油的『素』吗？不要乱说话，那是很神圣的事情。」然后又继续把大盘子上的葱蒜夹入自己的，瞥了眼不远处的马尔福，「他到底在看什么？——你吗？」
「你吧，混种。」他舔了嘴角的油渍，对好友微笑，「你可是斯内普教授最优秀的学生。」
说到这个又心烦——莱斯理用叉子戳了戳蒜头，在喉头嘀咕着，「再也不是了…。」
崔佛仍是搞不清楚，可能和莱斯理这阵子隐瞒的事情有关系，他还是少问为妙，「不过至少小马尔福认同你了，不是吗？——他应该心里很矛盾吧。 」
「对啊，我是个在斯莱特林活得很好的混种，他就算要挑战我也很困难。」莱斯理笑嘻嘻地，「他父亲总不能开除我爸——开除我爸爸？」他突然想起了父亲是在克拉克家族的麻瓜牌子工作，不晓得会不会因为卡洛琳的关系，导致父亲再度失业。
「你父亲都没有寄信，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崔佛正要继续说些什么时，他抬首看着好友后方，张着嘴都忘了咀嚼嘴里的东西。
莱斯理困惑地跟着慢慢回头，印入眼帘的漆黑，那股柔和的魔药气味窜入鼻子里，抬头一看果然是斯内普。
「地点在我办公室，晚上六点到八点。」
斯内普似乎是刚好要经过，顺便通知就不用写信，「不准迟到。」
这让两个孩子都满脑子问号，尤其是莱斯理，他痴呆地张大嘴，「但…禁闭时间不都是——」
「八点照旧。」斯内普不耐烦地皱眉，不愿意多加解释地往教师席走，离去的步伐大到让莱斯理都感觉到了一阵风。
崔佛呆滞着看那漆黑的背影，「八点是禁闭，那六点不就是——」莱斯理吞咽了唾液，露出惊喜的笑容，「是课后辅导——哦，梅林，我真想跳钢管舞给你看。」他揉了揉脸颊，感觉不太现实。
虽然已经努力了那么久，但他当真是永远不会实现的梦想。没想到斯内普看见了他的能力与态度，并且不计较他干坏事，这简直是——不愿清醒的美梦！
「真是恭喜。」艾伦站在他们两人身后，这让崔佛很不高兴，「布鲁诺。」这根本是在偷听。
显然前者根本不理会莱斯理之外的人，他坐到他另一侧的空位，低声说着：「约翰休学了，那些高年级生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他们说，约翰是被捉到练习黑魔法的事情，否则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他露出不安的表情，「怎么会犯什么重大错误呢？」
莱斯理蹙眉注视他，「不要在公共场合议论这件事情，他是你兄弟，记得吗？」他知道对面的正在偷听，装作无意的模样，谁都想要捉情报套近乎。
「那么和我走吧，拿上三明治。」艾伦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似乎担忧着某件事，所以眼露哀愁。
到了城堡外，崔佛坐在树下乘凉，让远方黑湖旁的两名少年有独自空间交谈。他似乎捉到点端倪，莱斯理和约翰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艾伦肯定也会知道。
「约翰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艾伦笃定地说，「他犯罪的事情没有被公开，那他有能力东山再起！」他又忧虑地弄乱自己的褐色头发，「想想办法吧，莱斯理。」
黑发的俊秀少年深呼吸后，也认真思考这件事。约翰的势力究竟能够影响到什么地步？ ——他现在可是斯内普最钟爱的学生，能在这大蝙蝠眼皮底下玩他？想都别想！
「他现在不在学校，我没办法搞事。」莱斯理蹙眉说道，「而且…我也怕自己做得太过头，他毕竟最初是个无辜的人。」
「他无辜的话，就不会看我变成这样。」艾伦攥紧拳头，咬紧了牙根，「都是他——是他怂恿父母放弃我的！…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怎么还会是这样呢？」他无力地坐在地上，看过去毫无生气的黑湖，似乎与他人生相同毫无波澜，「我的已经被毁了——父母不要我，学校也没有人看得起我，我成绩更是好不起来——以后我离开这间学校，还能去哪里？」
莱斯理坐到他身旁，「你可以去任何地方，而他不能离开家。这是你先苦后甘的清甜，你虽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援助你，但是未来也没有任何牵绊——你有的是自由。」他看着蓝天，想起了邓不利多的眼睛，「约翰成为家主的话，那他一辈子都离不开布鲁诺庄园。」
「但是…我们已经把他搞得那么惨，爸爸肯定——」艾伦想不太清楚。
莱斯里打断，「那你肯定不够了解大人的想法。你以为你兄弟搞这种事情就无法担当继承人？——不可能，你老爸不过是在校长面前装装样子，你哥哥回家后就是读书练咒，根本不被影响，一年后再回来时，说是发生点『小事情』，然后又回到过去的模样。」
「但你不是保证他会被你拉下来？」他觉得受骗地激动起来，眼睛瞪得很大。
「我最后一步还没结束。」莱斯理瞅向旁人，对上那双眼珠子，「虽然我们是私下和解，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但如果记者发了篇报导，写下了布鲁诺家族的丑闻，那他就不得不放弃继承人的位置——这会让他一辈子都很难翻身。」
「你要发给那个丽塔？」艾伦吞咽唾液，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仰赖她的一天，「该死，那个女人或许真的能帮我们点什么忙。」
「但是我不想这么做。」莱斯理坚定地说，「约翰跟我也算是无冤无仇，我把他搞到这个程度，也已经是很过分的事情了。」
「你该不会也爱上他了？」艾伦恼羞成怒，「那你就早说，何必浪费我的口水？」他正要起身，但被旁人拉住。莱斯理将人拉扯倒在地上后，提起他的前领，瞪视着，「你再给我用这种态度说话看看！」
也算是怕了，艾伦没有回嘴。莱斯理松开手，冷静地说话，「我想和他谈谈，再决定我是否要将这件事情发给报章记者。」
课堂中间的休息时间，莱斯理独自一人先回寝室一趟，取忘在床头的水壶。要知道，为了说些肉麻狗屁的话讨好教授，他可是说干了嘴。
走到楼梯间，刚好碰见了哈利·波特，他身旁跟着韦斯莱家最小的弟弟，对峙着同年纪的马尔福——这显然是很精彩的画面。
「疤头，你眼睛长到哪去了？走路不看路吗？」德拉科的责备应该要是愤怒，但是没有，反而眼里存着狡诈，身后两个跟班也窃笑着，不怀好意。
罗恩·韦斯莱并没有那么好的控制力，「你的跟班撞上来的，没看见哈利都摔了一跤？」他很容易被勾起怒火。然后他瞥见站在廊道口的俊秀少年，立刻反应过来，「哈利，是那个家伙。」
莱斯理有点疑惑，难道是那对双胞胎向这个小鬼提起了他？ ——于是他走上前来，站在双方对立之间，「马尔福，下节课是院长的，你不会想迟到的。」他抬起手腕，看了机械式手表，「你剩下五分钟，慢慢走还到的了。」
德拉科哼了声就瞪着哈利离开了，连带那两位没什么智商的跟班。
「你存着什么心！？」罗恩几乎就想举起魔杖，要不是对方完全大了自己两岁。
「你看上去认识我呢。」莱斯理对他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将视线移到那戴着圆眼镜的男孩脸上，那道著名的闪电疤痕，就如同书上写的一样，如此神秘。这让他双眼发光。
哈利不自在并且警戒着，「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莱斯理挑眉，看上去救世主是个很直接的人，「我想，我没有义务要向你解释，波特。」他跨步正要向上走时，他忍不住又回头看那仍站在原地的男孩，与那双藏在圆镜框后的清澈碧眼对上，他赶紧移开了视线，快步上楼——变形课的教授也无法接受不准时。
身为三年级变形学最优秀的学生，莱斯理和崔佛立刻就自习了，看着其他人还在挥舞魔杖，他们边写课堂笔记与心得，边提起方才发生的事情。
「我和哈利波特搭话了。」莱斯理掩不住嘴角的上扬，「他真的有那道疤痕，我不敢相信能够和我的——梅林，我太幸福了。」
崔佛用羽毛笔沾了墨水，「低调点，要是被当作吃里扒外就糟了。」
「糟什么，我不是早就吃里扒外？大家都晓得那对双胞胎很爱找我抬杠。」他和远处正在聊天的红发兄弟对视，给予微笑后，看向一旁的金丝猫先生，「而且，我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休学了，还有你能养我。」
崔佛被逗笑了，「养？你甘愿当个小白脸？」他对着这名俊秀少年挑眉，莱斯理回予大大的笑颜，「当你的就行。」
最近有一则传闻，这对男孩存有暧昧关系，毕竟他们共同进退，两人又生的完美出众，同样的优秀也同样的迷人。尤其怀特分了克拉克后就没再和女孩子交谈了，所以许多人都猜测琼斯横刀夺爱。
而理所当然的，这两位敏感的小少年对此非常之反感，没有意外。
「莱斯，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崔佛撑着下颚转着笔，不小心将墨水溅到自己脸上。莱斯理见状取了自己手帕擦拭他的脸庞，轻声回道：「她是个纤细敏感的人，和你有点儿像。我害怕触怒她，所以都逆来顺受。看着她安心的样子，我心里也总会感到满足。」
他的手势越来越温柔，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呆滞，视线愈来愈迷离。
「我知道，如果失去了我，她会有多么难受。但是——或许是因为我有那么点叛逆了，所以这一次我选择忤逆她，把自己扔出了家门外。」莱斯理说。他徐徐地蹙起眉，停下撮着布的纤长手指，用一种极为柔软的姿态低了首，陷入脑中的迷乱。
崔佛推开沾上污渍的手帕，想看清对方表情，弯下腰——那张在阴影中，显得苍白薄弱的俊颜，正在小心地呼吸。
「她只是理不清，不愿你离她远去。」崔佛安抚地低语，「我认为，只要你向她保证——你会一直好好的，也会和她永远保持联系——让她安心。只要一封信、一封信，慢慢地再度接触，她总有一天会原谅你。」
莱斯理只要想起那个女人，就觉得呼吸变得困难，「总有一天？——我们有谁能活到那个岁数？」他对此感到怀疑，因为明白两人根本不会退任何一步，所以感到更加的惶恐。
「如果我退让了，她才会真正的不安。」莱斯理将落在脸庞边的卷发勾到耳后，「只有她还不晓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她得知之前，我的努力都会是枉然——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恐怕教授我不明白，怀特先生。」一道女声从背后而来。
麦格教授用着严肃的表情看待他们，放眼望去，他们两人已经成为课堂的主角。那些人窃窃私语两位少年的青涩友谊是否升华成爱情，或是放胆地猜测两人已然进展到什么地步。
无论如何，都让莱斯理绷紧头皮等候教授的责备。
作者有话说第52章 德拉科·马尔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