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127、秘密的曝光

　　「你接下来的日子根本可以好好放松，或是指导我功课——你连刚指派下来的功课都写完了，何必还翻开课本？」艾伦无法理解地摆动着手，活动关节。

　　「图书馆里安静。」莱斯理低声喝斥。
　　在平斯夫人注意到这儿前先制止了对方继续说话，却又见艾伦持续嘟囔，这都让人烦躁。

　　「所以说，给我看看你的笔记如何？」艾伦故作不经意地问，眼睛贪婪地盯着那本黑书皮的簿子。

　　「借你行，反正这本书我也已经抄了两三本笔记。但我要求你自己先划重点、简略笔记，这样才有意义。」莱斯理严肃说道，不让对方有投机取巧的机会。

　　「好了好了，东西稍微收拾吧，第一堂课程要开始了，是黑魔法防御课程，小心点。」崔佛瞄了眼怀表，赶紧将书本叠起，靠上椅子。

　　「黑魔法防御课程？好吧好吧。」艾伦也发抖着，那女人让人鸡皮疙瘩，纵使自己并不是被盯上的角色。

　　莱斯理沉默着。
　　他知道那老女人在注意自己的行踪，要是让乌姆里奇注意到他与哈利·波特走近，那就遭殃了。

　　过了这堂疯狂抄笔记的课程（与魔法史差不多模式），又来到了魔药课程。
　　今天要复习些低年级时熬过的魔药。

　　艾伦心不甘情不愿地找别人同组，毕竟崔佛才是他的固定合作伙伴，莱斯理还是喜欢安静乖巧的组员，否则就会像当初那样——艾伦惹火了他，然后发生了课堂上拿刀刺自己手发泄的事——回想起来还是挺可怕的。

　　怪不得自己没有朋友。

　　莱斯理猛然想起，懊悔地捂了脸，他当初整个是恐怖的学生，还有人胆敢接近，跟谁借胆子？

　　「肿胀药水的熬制，想必你们笔记还留着。若是没有，照着课本也能熬出个大概，别让我打了难看的低分，毕竟你们也是进入我高级班的学生——史密斯先生，别擦你鼻子上的油渍了，随意提出一项它的材料。这并不困难是吧？」
　　斯内普开始了严厉的教学，只是留在现场的学生们都还有点智商，他至少不会动那么大的肝火。

　　「呃…蝙蝠脾脏？」史密斯紧张的额上又泌汗，赶紧拿出那用了许多年的泛黄手帕擦拭。

　　「你的礼貌在哪？难道你只在麦格教授的课上起身回问题？」斯内普表面上是恶狠狠的责备着，语气却有着无可避免的幸灾乐祸，「格兰芬多扣五分。」

　　莱斯理抿着唇忍住了微笑，一想到今晚斯内普为了给救世主补课，减少了一晚独处的时间，就抓紧机会专注地瞅着那显眼的鹰勾鼻，对于他来说是万分迷人。

　　崔佛提醒地肘击他的肋骨，「收敛，我的朋友。」

　　隐藏了过于柔软的眼神，莱斯理低头反覆阅读从前熬制的顺序笔记。

　　晚餐时间，莱斯理从厨房回到礼堂后，偷偷瞥了眼斯内普的表情，仍是看不出什么评价。

　　「我认为这样都拖延到你的休息时间了，讨好也不是这样，晚餐就算了——早餐和午餐？」崔佛抗议道，趁着艾伦被别人缠住时。

　　「那是没差，主要是…家养小精灵的餐点我不喜欢，我自己要吃又不可能只煮一人份。」莱斯理喜欢麻烦的事情，只要他做完份内事，再多的差他都有兴趣。

　　「主要是——我担心别人知道后，会有什么不好的看法——认为你为了成绩讨好教授之类的。」崔佛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直接地，他知道过于委婉会让对方不理解。

　　「噢，他们甚至还会想起三强争霸赛时的报纸内容，认为我们确实有师生恋？」莱斯理没有表情，「有这样的可能，带给教授麻烦不是我的本意，那我会和教授谈谈，谢谢你。」

　　崔佛感到意外地挑高眉毛，对方竟然那么快就接受了劝说？

　　「今天我想早点休息，待会就不去图书馆了。你早点歇息，别读得太晚。」莱斯理伸了懒腰。

　　「今天轮到我协助巡逻，不会去图书馆的。」崔佛用纸巾擦了嘴角，「我们回房间吧。」

　　斯内普给关系不好的学生特别辅导是什么意思？
　　…
　　他一直认为的特别辅导，是关系够好或是有足够的能力才能得到的待遇。
　　可哈利…？他魔药学普通，又是如何学期初就得到这个待遇？

　　——难道是邓不利多给予救世主的优惠？防止让媒体说闲话？

　　「周三也是，你这周三也不用去了。」崔佛又带来了口信。

　　「噢…好吧好吧！」莱斯理烦躁地将棉被掩住了脸。

　　…

　　周二下午完全没课，图书馆埋头苦干后，夜晚有天文课程，这让他只能到院长办公室待一个钟头甚至只有半小时。

　　莱斯理干脆请了假——他真的搞不清楚用望远镜观看和欣赏课本上的图片有什么差别。

　　「教授，我最近都有乖乖吃饭，发现过水后还能下咽。」莱斯理随意翻阅着魔法史，这些他老早就背起来了，「只有晚餐，晚餐每次都是火鸡、牛排、南瓜派之类的垃圾食物，所以我认为晚饭我再亲自下厨就好。」

　　斯内普没有意见，「念好书最重要，怀特。」

　　「教授你也明白的，我最近有多的时间练习课外的咒语。大脑封闭术我用得很顺手了，但我不晓得可否抵挡摄神取念。」

　　「不能抵挡不算成功的咒术。」斯内普抬首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珠，「你最近如何使用它？控制不住情绪时？」

　　「是的，通常能立即奏效——当然也可能是心理作用。」莱斯理尴尬地看向一旁的橱柜，「崔佛不会用摄神取念，所以我也很难练习。」

　　「大脑封闭术——你要练习，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斯内普的语气很平静，但似乎是想了什么而分心，语句间停顿了几秒。

　　「可以麻烦你吗，教授？」莱斯理有点慌张，想不清究竟要拒绝还是接受，他脑袋里有太多不可言喻的秘密。

　　「这是很冷僻的招数，很凑巧的，刚好是我擅长的咒语。」斯内普微微挑了左眉，缓慢地说道，「所以你若真的需要学习，我也能够帮助你。」

　　莱斯理轻轻点头后，想要起身时，却发现斯内普已经抽出魔杖指着他，喊出了咒语。

　　「什么…不！」

　　他一时的慌张反而露出了破绽，那些丑陋不堪的记忆显露出来，包括他在马尔福庄园的阳台上，晒着太阳懒洋洋时，褪下了底裤的模样，以及他照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时候。

　　莱斯理瞪大了眼珠，在那布幔随风飘扬的房间里，斯内普从黑暗中走出的那一刻——

　　「我真的很抱歉…！」他并没有成功施展出来，而是意识到斯内普停止了摄神取念时，赶紧抓着课本要逃出办公室。

　　他没有胆敢去看斯内普的表情，——甚至因为卑劣的想法被察觉，他连想都不敢想，就怕再被施展一次摄神取念。
　　实际上莱斯理是能够抵御这样的魔咒，他有自信，当初夺魂咒他都能挡下了，可他当真是措手不及。

　　「要去哪里，怀特。」

　　莱斯理握上门把的那刻，被喊住而动弹不得，他张开嘴喉咙却卡住了，于是缓缓地转过身，低首小心翼翼地瞅向那双漆黑的眼珠子——毫无情绪的眼睛。

　　「感到羞耻？」斯内普眯着眼，并快步走向他，粗鲁地将他拉回圆桌旁的椅子前，「若不想再像方才那样被偷窥思想，就想办法净空你的脑袋——别像个懦夫一样逃走，坐好！」

　　莱斯理才刚要踏出一步，就被强迫坐下。他有些愤怒，对于斯内普的毫无反应，可却又佩服对方身为师长的专业——不被自己的情绪影响工作。

　　又瞧了对方一眼，确定对方没有因为他显露的记忆而不高兴后，他才小心翼翼地点头，「是，教授。」

　　「我要再来一次，你看过书也明白要怎么做。」斯内普举起魔杖，平静而冷漠地道：「专注，怀特，不要对你的敌人分心。」

　　再度被强力的摄神取念钻入了脑袋瓜，他赶紧隐藏那些记忆碎片，可却又因为情绪的涌出，那些在伊登住所发生的可怕事情又被翻阅一次，以及马尔福庄园底下的血腥空间，莱斯理无法忘怀的记忆随着惊恐、羞耻给掏出。

　　莱斯理，不要再去回忆，大脑封闭术——不…不行！

　　他瞄见了父亲在车上说话时的笑容，竟然留恋而迟疑。

　　就在这时刻，桌子被猛地拍响。

　　「你到底在做什么？」
　　斯内普的耐心到了极限，「你将自己的记忆奉上给我？究竟你脑袋瓜装些什么东西？」

　　这位俊秀少年的情绪也抵达了水面张力的极限，痛楚地捂住脸，「我很抱歉，教授，可…可要我去拒绝那些记忆，我做不到。」

　　「它们一直存在着，并不会因你不愿去想而遭遗忘。」斯内普手指敲响着桌面，频率高的显现他的不耐烦，「若我没记错，你的志向是投奔黑暗，那就要有保护好自己家庭的自觉，而不是黑魔王想杀你母亲，一掀开你头盖骨，你就将地址奉上来。」

　　「我没——」他住了嘴，差点儿又回嘴，「我没事，再来一次好吗？」

　　「不要去想，阻止石头扔进池子产生的涟漪——」斯内普抽出了魔杖，「放空你的脑袋，怀特。」

　　这简直是场折磨，若是可以，他早别谈这件事就不用如此痛苦。

　　都忘了是怎么回到房间去的，莱斯理不高兴地钻入了被窝，让崔佛别叨扰他的情绪消化。

　　斯内普知道他怀有那样邪恶的想法，还练习什么白痴大脑封闭术？
　　反正无论怎么说，他们两人都不可能再单独相处了。
　　这位教授就算没被恶心到，莱斯理自己也感到恶心。

　　思考至此，莱斯理鸡皮疙瘩之际，头疼不已。

　　剩几个月就毕业了，撑过去便海阔天空。
　　…
　　绝对要忍耐住，莱斯理·怀特。
　　…
　　不可以做出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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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尴尬啊，若是我脑袋被掏出来看，可能会直接辍学吧。
（另外我改变了前面的章节顺序，所以读者的留言也会有落差，不好意思当初少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