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128、邓布利多军

　　周三早上连续两节魔法史，迎接而来的又是自习课一节。

　　下午第一节就是魔药学，莱斯理已经有些厌烦事情的反覆，面无表情地坐在教室中，盯着黑板上写的文字，没有理会斯内普的讲课。

　　崔佛注意到后，夜晚便在房间谈起了这件事情。
　　「你们又吵架了？」

　　「我也不清楚，但我不晓得怎么面对他。」莱斯理毛巾包着头，脸上写着不耐烦，「干脆这次就放弃了，喜欢一位永远不会喜欢我的人——打不定他心中根本没有爱！」

　　「你是因为生他气就否定了院长整个人？」崔佛不赞同地还胸道：「对于他来说，你是他疼爱的学生，三番两次的原谅也是因此。如果你幸运的话，那就是近似父子之情，我从最初就是这么认为的。」

　　「意思是，我的情感是种亵渎？」莱斯理不敢置信地声音颤抖，「当然，我当然知道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位学生。可我对他做了可恶的事情，他还原谅我、和我高频率的来往，那到底又是什么样的慈悲心会继续接受我？」

　　崔佛隐约听过这些话，「什么样可恶的事？」

　　「我亲吻他、拥抱他，他——」莱斯理想起在凤凰会时，斯内普所言的恶心，「他究竟为何还要这样，像是给我机会一样的…。他应该要晓得我是永不悔改之人！」

　　「你亲了他？」崔佛满脸的惊悚，「他当下如何？」

　　「当然是被掴了一掌。」莱斯理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真的很生气，我那些近于无礼的行径，他在愤怒后却选择冷静地接纳我——你不觉得奇怪？ 」

　　崔佛终于懂了对方的意思，并不是鬼打墙的沉浸于情感，「你认为斯内普对你的好是有目的性的？」

　　莱斯理没有笑意地勾起嘴角，之后点头，「对，被动式的目的——接受命令的那种。所以他不能做自己，而是让我待在他身边，却什么事也不做。」

　　「但你要怎么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崔佛觉得有些可笑，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又难以判别真实性。

　　「他这次若还原谅我，那就是百分百的正确。」
　　褪下长袍钻入了被窝，莱斯理虽然表面上自信满满，心里却害怕。

　　斯内普若真的对他有目的性的接触，那他这么多年来建立的师生情谊是否是虚假的？
　　他这阵子的示好，就像个傻瓜，以为斯内普真正原谅他，其实心里是极其厌恶。

　　然后事情曝光后，就会用言语羞辱他。

　　那些记忆被得知后，莱斯理整个人像被对方掏空了似的。
　　毫无隐私的羞耻，他害怕面对斯内普。

　　斯内普究竟是接受谁的命令？
　　还是只是他多想了？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惊慌惶恐——不是莱斯理，而是整个学校。

　　报纸头版是最凶残的食死徒越狱之情况，莱斯理认出了其中一位女性，是母亲时常提起的，与她共事的少数同事之一。
　　孩子们的父母有一半都被这些人袭击过，有些死亡，幸运的只是半瘫。

　　斯内普也显得忧心忡忡，用了魔法静了心，可勺上的食物仍是掉到了腿上。
　　麦格教授与邓不利多频繁的低声交谈，然后想尽办法平复皱起的眉。

　　哈利终于找上了他，「周六晚上，我们先在老地方见面。」

　　莱斯理瞅了眼经过并大胆放慢脚步试图偷听的学生，「好。」

　　他们两人必须尽可能在私下会面以外的公开场合避开彼此，展现他们关系良好是不好的，无论是对大饼脸老女人来说，还是学生们的看法。

　　莱斯理投靠黑魔王的事情，虽然这老魔头下令不许外传，可真正传出去又有谁知晓何人？
　　他得更加谨慎，不让众人议论才好。

　　抵达了熟悉的八楼——有求必应室，莱斯理点头表示清楚这个地方。

　　「我和已经毕业的斯莱特林学生时常来这，那时。」来回地反覆走动后，抓着哈利进了屋子里。

　　大多数的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到场了，他们见到莱斯理强势的前来，显得慌张，当作是要捕捉他们交给乌姆里奇，让这些格兰芬多全被退学。

　　「为何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这？」这位是莱斯理所认识的那位史密斯的弟弟，他显得更加无礼自大，尤其那打量的眼神更使人反感。

　　「我不参与你们的行动，但我能在这儿私下协助你们，」莱斯理对那无礼的小鬼挥了魔杖，传来了惊恐尖叫，唇瓣间的缝隙成了铁拉链，紧紧的密合着，「但我有规矩，你们都要对我有礼貌，毕竟这不是我的义务，挑衅我的人都会被我惩罚，明白吗？」

　　乔治和弗雷德对看一眼，上前来勾肩搭背，「我们很久没这样在一块儿了！」

　　「真怀念啊，是不是呢？」莱斯理动作温和地推开了他们，「哈利，就由你指挥了。」

　　赫敏拿了份名单过来，「签下名字吧，我们需要确定人数。」

　　莱斯理端详了片刻，「这不是普通的羊皮纸，不愧是我赞颂的女孩。」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走到人群后头，对那些偷偷瞧着他的女孩们微笑。

　　她勾起了大大的微笑，但说不上是真正的开心。除了一旁的罗恩还在不高兴，上次的冲突显现了莱斯理心中所向——他只承认哈利是自己的朋友，而他们两人只是偶尔说话的陌生人。

　　「持续的练习！——手举高一些，摆动地快些！」哈利是非常称职的导师，他严厉但是又温柔，给予的加油打气让人暖心。

　　莱斯理来回走动，教些动作还能更好的学生。

　　练习前后都有鼓舞人心的演讲时间，这次练习结束后，哈利也正式地向那些不服从的学生介绍莱斯理。

　　「麻烦你先自我介绍，莱斯理。」哈利不如平时那样文静沉默，他蹙着眉来回走动着，和赫敏讨论些事情。

　　虽说对人群有恐惧，但眼前的多数是不认识自己的人，莱斯理也轻松了些，「你们中间有人晓得我，也有许多人不知道我是谁。虽说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可我和哈利、赫敏、韦斯莱家的三兄弟是朋友，也曾与哈利在禁林与伏地魔对抗，所以站在这边，我想我还是有这个立场的。」

　　「你也亲眼见过神秘人吗？」一位金发的女孩提问。

　　莱斯理勾起微笑，「那时候吗？是的。」

　　「可我听说你站到了魔法部那边。」她又问道，算是十分大胆。

　　这位俊秀的少年挑眉，维持着笑容，凭空变形了张椅子，缓缓坐下，「魔法部找了我那么多次的麻烦，我又怎么可能替他们说话。我的不发言是为了将发语权交给邓不利多教授，毕竟我失言的机率实在很高。你们还有什么想问？」

　　「嘿，莱斯理，可以让我们看看你最擅长的咒语吗？」乔治与兄弟打闹间举了手。

　　「我的朋友，这当然。」他将魔杖抽了出来，并把椅子漂移到房间角落，「我要你们将魔杖指向我，用什么恶咒都行——站起来，快点。」

　　有些人困惑，一部份则是跃跃欲试。好奇眼前这位七年级生的能耐，也想知道自己的施法能力可以发展到什么地步。

　　就在一瞬间的，火红的光芒从其中一只魔杖尖端发出，琥珀色的眼珠瞳孔收缩，几乎是本能的施展出无声咒，挡下了那不知名的恶咒，然后一个回身又用盔甲护身冲撞了后方四五发咒语。

　　「你们在这边学到了不少，不是吗？发挥出来。」莱斯理对魔力波动的感知非常清晰，可这样的能力在多位巫师施法的当下，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反而使他分心。

　　趁这时候也整理脑袋对这些波动的分配，而不是打成一团乱。

　　在双胞胎的邀约下，哈利他们也加入了这多对一的挑战。
　　无论是多大数量的咒语，都被莱斯理一一挡下，但随着具有战斗经验的救世主加入，他脸上也多了些伤痕，却是越挫越勇，发出浑身解数地将魔杖指向了天空，整个有求必应室遭一股魔力洗劫，他们统一都中了这样的统统石化，停止了动作。

　　「梅林的袜子…。」因为不高兴而站在房间角落的罗恩傻了眼，喃喃道。

　　哈利是唯一反应够快的巫师，盔甲护身让他与赫敏皆无遭到施法。

　　莱斯理抬高了下颚，「你们要对自己会的咒语更熟悉些，我察觉你们多数的学生，…似乎都还要想有哪些咒语能用？——食死徒是不会给你们时间想的，基本上要快狠准，什么状况要施展什么样的魔法，要有基础对策。」

　　他又看向了哈利，「不过比我想像中的好非常多，比这个年纪的一般学生能干多了。」

　　解除了咒语，学生跌坐在地上瘫软了脚，被这么强大的魔法击中，整个胸腔被冲击的感受很怪异，也让人空了脑袋。

　　「我会定期来鉴定你们的成果，」莱斯理打了呵欠，运动过后就想睡觉，「有问题在这边都能问，我出了这扇门就不能和你们说话了。」

　　这是一位戴着眼镜的雀斑男孩，「你是怎么一次攻击那么多人的？」

　　莱斯理愉快地环胸，「终于有人问这问题了——你叫什么名字？」

　　「科林·克里维！」他欢喜地睁大眼睛，十分雀跃。

　　「好的，科林。你们有一小部份的人应该知晓，我和哈利曾经去过禁林的蜘蛛巢穴——」他看向正挂着僵硬微笑的哈利，「还记得吧，只有我们两人，那次当真危险，差点儿丧命。」

　　哈利想起了那时，「是，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蜘蛛涌上来要吞噬我们，可你对他们用了大范围的统统石化，我们才找到机会逃离。」

　　莱斯理想起那时的大胆，有点怀念，他现在可是贪生怕死，「好的，重点在于，大范围的魔咒。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控住——让魔法不仅是没入人的体内，而是穿透。」

　　哈利是第一次听这件事，所以也好奇地站到人群中，赫敏拉着不情愿的罗恩也小跑步过去。

　　「定量的魔力，你们教授都是这样教导的。相对的安全、成功施展机率较高。」莱斯理抽出了那把老旧的二手魔杖，较为顺手，「当我施展的能量足够强大时，穿入人体内并不会被消耗殆尽，而是能接二连三的攻击下一个人、下下一个人。」

　　他对于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模样相当满意，「当然我说的很抽象，需要足够勤练才行。」

　　「你也是自己练习出来的吗？」赫敏不顾罗恩的碎念，提出了问题。
　　「不，」莱斯理走至这位聪明的姑娘面前，「我母亲教导我的。」

　　他又看向了她身旁的哈利，「哈利，你要学的话我会教你——这只有你能学会。」

　　「难道我们能力就比较平庸？」罗恩不悦地看着一旁回了这话。

　　「不，」莱斯理对他微笑，「因为我耐心有限。」

　　那雀斑显得更深，罗恩红了脸颊，气得想立刻离开现场，幸好有赫敏安抚，她用不赞同的眼神稍稍瞅了那位俊秀少年一眼，可对上眼时又赶紧移开视线。

　　「解散，回去好好练习吧，赶紧回去，要到宵禁时间了。」
　　哈利让所有人离去后，独自安静地望着那位高挑的俊秀少年。

　　「很抱歉，让你难做人了，但我真的厌烦罗恩的性格。」莱斯理也有点愧咎，「如果你需要，我也能去道歉。」

　　「没去也没关系，他自己爱闹脾气。」哈利也吃过很多闷亏，也明白这样的置气只是一段时间的，「他们看上去很喜欢你的训练方式。」

　　「我不太会教人，所以我也只能提供实战练习。」莱斯理连咒语都不大会说了，所以也是勉勉强强去做做样子，「他们有你带领，成长只是时间问题。 」

　　「乌姆里奇那边怎么办？」哈利大概知道那老女人的打算。

　　莱斯理翻了白眼，「她强迫要我找到你们集会的证据，我也是口里答应，但实际上什么也不做。」

　　「被发现是时间的问题，我们的保密还不够完全，所以你也才会耳闻而来。」哈利也担心这件事情，「你到时候怎么办？参与其中了。」

　　「她要退学就退，大不了就去凤凰社。」莱斯理一副无所谓，心里想着各种的去处，但他现在不该想那些，「你也早点歇息吧，我要回去了。」

　　「晚安。」

　　碧绿眼珠染上壁炉的火光，显得耀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