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肆动荡》喜上眉梢大开喜

10、预言了分离

　　子弹被击飞了！确切的说，长发男子在那一刹开了两了枪，一枪击的是射向司徒文翰的子弹，使他改变了原先的轨道，一枪是射向沈雄拿枪的手。
　　中枪、手伤、枪落地，这一系列的事发生的很快、很突然，却让我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司徒文翰从头到尾，一个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似乎早料到身边的长发男子会这么做。
　　音乐声已经停了，长发男子经历了枪战后依然一脸平静，又似意尤未尽的唱着最后一句：风吹过来的砂冥冥在哭泣，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小光已经将沈雄制服等着司徒文翰的指示。
　　司徒文翰向抬下的我一笑，道：“小午，刚才应该没有走神吧？”他又拍了拍长发男子，道，“小辛的歌很迷人，身手更是厉害，哎，说起来，刚才还真的吓了我一跳哦，呵呵。”
　　吓了一跳？他好象忘了刚才他笑的很开心、很快乐，根本无视那颗子弹。总之，什么叫谦虚，什么叫演技，都体现在了他身上。对于我的不作回应，他毫不在意，只笑眯眯地说：“要我帮你介绍吗？”
　　我将目光移向长发男子，忽然道：“你，是范辛？”
　　司徒文翰眯起眼，笑道：“啊哈，原来你们认识？”
　　我恩了声，看了眼似乎满心想介绍朋友的他一眼，道：“司徒先生，你这次的表情太假了。在你的情报中应该不缺我在孤儿院的同僚吧？”司徒文翰很喜欢直接介绍身边的人，就好象他主动向我介绍小光。现在假惺惺的问我要不要介绍，只是在纯粹的看我的反应。
　　果然，他一副被你发现了的语气道：“不过，我还是有点奇怪，一向喜欢保持低调、记忆力也不是很好的小午怎么突然记得人了？”
　　范辛忽然呵呵一笑，看着我道：“好久不见，小午。”看来他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索性跳过跟我打招呼。为什么会记得范辛？他是跟我同一天被院长捡回来的，他和我都不喜欢说话，而且凑巧选了同一天偷跑出孤儿院。只不过，他成功了，而我被发现又带了回去，之后就没有再碰面。但在我考入医科的时候他又出现过一次，那次好象是在餐厅吧。现在从他的表现上看，似乎对司徒文翰很关心。依他的个性是不会和别人有过多的接触，更不会热心到拔枪救人。本来我应该觉得奇怪，但是在餐厅见到他时无意发现他一个秘密，加上司徒文翰的确有着不同常人的魅力，所以我并不惊讶范辛会帮他做事。唯一没想到的是，他身手好的惊人，枪法与应变能力都能达到一个专业杀手的程度。
　　我恩了声，道：“的确很久不见了。”
　　司徒文翰忽然道：“小光，把沈先生请上来吧。”
　　我转头看向沈雄，他就是司徒文翰所说的叛徒？在失手后，他显得情绪激动，墨镜也在挣扎时掉了，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干裂，下巴上长满胡渣，个子很高也很瘦。明显是过着逃亡的日子，相信今天那一枪已算得上是他的背水一战。
　　司徒文翰继续站在台上，从上往下看着沈雄，一副好心的语气道：“哎，被追杀的滋味不好受吧？还是安全局的人不肯接受你的将功赎罪，索性找了一个你出卖他们的理由光明正大的要杀你？”说到这，他呵呵一笑，又说道，“其实你早该想到，大树什么都没出卖，他们都可以一枪杀了他，何况你是真的有这么做呢。”
　　沈雄还在试图挣扎出小光的挟持，涨红着脸道：“放了她，先放了她！”
　　司徒文翰皱了皱眉，一脸疑惑的道：“放了谁？我有抓谁吗？”
　　沈雄有点混乱的冲着司徒文翰喊打破：“放了我的孩子，司徒文翰，放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孩子！”
　　难道是司徒文翰抓了他的孩子，把他引到这里的？
　　司徒文翰笑道：“沈雄，无论怎么样，你都是个好父亲，只不过，关心则乱。当初，你以为我抓了你的孩子，你就出卖了大树，现在又以为是这样，所以才按约定来这的吧？不过，你太冲动了，以为杀了我就可以脱身了吗？”
　　以为？他用的都是以为，难道他没有抓沈雄的孩子，一切都是在骗他？
　　沈雄突然安静了下来，垂下双手，喃喃道：“没有抓她，没有？一直在骗我？”
　　司徒文翰用一种遗憾的口气说道：“是啊，黑手从来不喜欢用这种方法威胁人，自然也包括不会抓人家孩子，不过因为需要，所以才会撒一个小小的谎。”
　　沈雄看着他，道：“那为什么，我一直联系不上她？”
　　司徒文翰眯着眼笑道：“我只喜欢开玩笑，不喜欢骗人。在第一次你出卖大树的时候，我跟你说我绑架了你的孩子，其实没有。我只是给了你妈妈一笔钱让她带你的孩子去了日本生活，你不用问我为什么不让你见她们，理由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复杂，你想让追杀你的人知道你孩子在哪里吗？或者还想着安全局会保你？”他的这番话说的不错，目前安全局的做法让人怀疑他们的信用，正如阿肆所说，黑手的信用度比他们要高。
　　沈雄的身体慢慢软了下去，似乎相信了司徒文翰的话，只是仍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司徒文翰示意小光可以放开他了，又缓缓道：“其实今天约你来，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之后，我答应你黑手决不会再找你麻烦，还可以送你去日本找孩子，顺便保你不会再被安全局的人缠着。总之，黑手与安全局之间，就看你信谁了？”
　　我看了眼一脸笑意的他，明明是威胁的话，倒被他说的这么动听，仿若恩宠。不过，这对沈雄来说真的是个脱身的办法，至少在目前，有资格跟安全局斗的人只有黑手。
　　沈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司徒文翰也不催他，终于他说道：“问吧。”
　　司徒文翰走下太，做在我身边，眯着眼问道：“为什么安全局的人反过来要杀你和大树。如果我没有记错，在午肆爆炸后，尸体一事败露，你和大树趁乱逃出黑手，相信你们选的第一避难点就是安全局。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你出卖大树的事，我没有告诉安全局，也自然包括大树。”
　　沈雄摇摇头，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
　　司徒文翰一点也不惊讶沈雄这么回答，只是又问道：“那么，你和大树回到安全局时有什么特别的吗？”
　　沈雄的声音带着点嘶哑，又带着惶恐，他想了想，道：“我记得，和大树回到安全局后，见我们的不是当初训练指派我们的长官，而是一个新交替上任的人，好象叫李之润！他见到我和大树的时候，并不是很乐意，把我们带进审讯室之后就出去了。当时我和大树感到不安，过了十几分钟后，门外有了动静。我们听到李之润在说话，他的语气很重，说的是上头惹的麻烦要我们善后！我们知道善后指的是什么，所以就从窗口逃了出来。”
　　原来李之润是新派来的长官，那么原先的人呢？通常卧底的身份是极其保密的，在任务没有完结前一般不会随便更换指令官。除非，除非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道，所以当尸体卧底行动失败，就索性全部清除相关人物。显然，当时李之润说的麻烦指的是尸体，那么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他们做的这么彻底？
　　沈雄的目光移向我，又说着：“之后，安全局的人一直在找我和大树。我们想可能是因为尸体的缘故，大树说找到尸体也可以将功补过。又因为你和高肆的关系，大树就认为你会知道尸体的下落，所以就去找你，没想到，反而……”
　　我想也正是因为知道大树被安全局的人杀了，他才害怕起来。这么说每那尸体不仅不只是文物那么简单，对安全局来说也是个麻烦！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午肆被炸后，他们还在找阿肆。如果尸体真的炸毁，那找阿肆只为灭口，毕竟他接触过尸体，还参与过卧底事件。恰巧在一年后又发生了类似与尸体有关的传染案，促使他们更要找到阿肆，至少他是最后接触过尸体的人，所以有尸体有一半机会在他手里！至于黑手的追杀，恐怕是知道安全局的人在抓他，就凑进来添热闹吧。但是司徒文翰的真正动机似乎只是若隐若现……
　　司徒文翰很满意沈雄的回答，他拍拍沈雄，道：“现在一切可以结束了，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也会履行约定送你去日本。”接着。小光把沈雄带了出去，应该是准备去日本的事。
　　我看着司徒文翰，依旧执着一个问题，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或者他想别人视他为何种人！是城府极深的黑手大哥，还是玩世不恭的司徒文翰。转过头去，又看到范辛正注视着司徒文翰，那种专注的眼神甚至超越了迷恋。
　　司徒文翰转过身说：“小午，是不是觉得我心地善良啊？”
　　我哼了声道：“你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你局，当初不抓沈雄的孩子，反而送她去日本，应该是为今天做的铺垫吧？让沈雄对你产生感激，甚至是信任。现在把他也送出去，为的是能够让安全局因为找不到沈雄而认为事情越来越严重，说不定会病急乱投医，甚至自乱阵脚。”
　　他没有否认，只是笑道：“反正利人利己，小午，你什么都猜的出，应该也猜的到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尸体了吧？”
　　我没有回答，事情随着相关人物的不断出现越发复杂，却也离真相越来越近。只是，这眼前的一群复杂的人物关系似乎已揭示着事情最终不会简单的结束，何况，还有一个让人头疼的任务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