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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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贴魔宴
且说太学里事情，却说一干青年学生，除了每月初，月末，月中需要入宫值宿外，还是自在的，李炎三五不时就与荀蕤兄妹和杨格等人走动，却少留荀葳和杨格过夜。好在荀葳和杨格都是君子作风，并不强求，即便过来，也是清谈居多。
李珠倒是为宗室们的事情担心，在知晓李炎平日活动后，也不免感叹一声，道：“是个老实孩子，可他将来如何婚嫁呢？这种不许男子近身的性情，即便是温柔体贴，如果不会法术或没有钱，在生养上，也是困难诸多罢。”说来却也不必担心至此，生子的魔法，倒是人人必学的。
却说这一年的五月半，正是李珠生日，这一日李珠携了侧妃赵氏，去教皇堂进香参拜，太学生们也需要陪同护卫。李炎穿着戎装，骑马走在赵氏车驾侧前方担任护卫，偏偏赵氏嫌弃护卫队妨碍了她赏景的眼睛，频频喝骂，又不许女官露脸。
李炎戴着头盔，在马上不胜羡慕，心道：“坐在六匹白马拉的车子里头，车上还镶嵌着金珠八宝，车帘也是冬暖夏凉的软纱，使奴唤婢好不威风，看来做宫妃比做小武官好得多了，宫妃只要会生儿子，好处就源源不断。”
可是转念一想：赵氏如此凶悍，自己也不敢入宫的，入了宫只怕无视契约与她打出人命，那样就大大不妙了，就算没有赵氏，还有汪氏，吴氏，刘氏等人，哪一个容易对付的？再说，就算血统稍远的小辈能够成为宫妃，却还没听说卖盐的也能混进宫去呢。
想到这里不免气恼，但此时也不容疏忽，再看前方荀葳杨格两人，也是正装骑马，一个优美脱俗，另一个风流温润，倒是好两块油滋滋的肥羊肉，不知道将来会落到哪两只牝犬嘴里。但如此猜想，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进香时候，李珠也命令太学生们闭眼祷告，李炎深恐心思被人知晓，故而坐在最后一排，暗自祷告道：“若能钓的一个大金龟，得享富贵悠闲，又有宫妃一样的排场，才不枉用功奋斗至今。”
却无感应，须臾只听殿上图书架内一本古书哗哗作响，仿佛不愿听他这番心思，人们也没有多在意，只以为是有蛾子在飞。殊不知这本书正是魔神巴力所写，书中用咒语写到某一日魔神会再度归来，解开自身封印。偏偏就是这一日。
当李炎往外走时候刚好封印解开，此时李炎心里说不出的忧愁烦闷，到底封印解开之后都会虚弱几日，加之又知晓了前世今生这些事，倒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返回路上宫车队伍逶迤前行，却依旧是一派从容富丽之态，却也没多少民众观看，因为赵明带兵将一条街皆清净了，所阿附过来的都是赵氏一族充作居民。李珠见了，心里也有些郁郁不乐。但见新来的太学生之中有些人还是一派豪杰气概，心下也是欢喜。于是又顺便拜会了现存的春山院上皇李策，方才回宫。
杨格下马，稍稍休息片刻，见李炎正和一帮小郎官小侍女打纸牌玩儿，就走去看了片刻，偏偏此时李炎抬起头来，问道：“晚上有酒宴，杨先生不去准备侍宴么？”
杨格听了，笑道：“宴会还得等上一会儿，我又不想无所事事，只好看各位玩牌耍子了。”李炎笑道：“我正在赢头上，你来了刚好，替我玩两把，免得大家红眼。”杨格笑道：“行。”就坐下来，又笑道：“岳将军的娘家送来一条猎到的紫头须鲸和几箱珠宝绸缎当做贺礼，那珠宝绸缎不稀奇，倒是那紫头须鲸，只有龙族那边的气海里有出产，倒是花糕也似好肥肉，你们猜会是第几道菜？”
当下众说纷纭，有说做主菜的，有说汤菜里要用的。李炎道：“八成是第一巡菜里有罢，不做炖肉，定然是烤肉，亲家送来的菜，往往放在第一巡里的。”杨格笑道：“就是第一巡的烤肉要用的，那么大的须鲸只能切块冻了，到吃的时候拿出来一烤就是，若煮了就油腻了。”
他说的高兴，大家也听他胡侃，蒋璨突然想起一事来，问道：“荀守宫去哪里了？该拉他凑局的。”杨格道：“黍苗这厮古怪着呢，他从来不玩有赌注的牌的。”周栎道：“又不是输不起，未免奇怪。”杨格道：“先别提他了，养养精神，晚上有的是应酬。”却也不提。
话说魔域皇家的宴席，还存留着上古风情，宴会桌是钢心木长桌，铺着雪白桌布，银烛高烧，杯盘罗列。有张最大的长桌是给主人用的贵人桌，李珠就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贵人桌满桌外戚，杨香也在贵人桌旁有张带小基座的椅子，这是帝师荣耀，非常人可以比拟。杨格则坐在太学生的那一桌，另有一桌，是给嫔妃所设。
荀蕤本来坐在荀葳身边，此时也换了位置，坐在李炎身边，好让他服侍，李炎也没不高兴。
等到菜上来时候，第一巡菜就是甜酒，烤须鲸肉，酥皮馅饼和小香肠，山鸡，鸽子鱼，酱黑菜，奶汁焗菜心，红菜汤。
第二巡菜是红酒，笋藕色拉，白面包，胡椒烧兔肉，黄油炖乳鸽，酱烧七鳃鳗，腌山葵。
第三巡菜是白酒配炸鹌鹑，烤蜘蛛，蝉脯，炸蝎子，沙笋，沙参等各种炸物，以及鲷鱼汤，小菜为酸甜宝塔和酱油笋丝。
第四巡菜则是蟹羹，米饭，吴公脍，蘑菇拌鲜蔬，姜汁海菜，清酱水芹，白水青菜。
第五巡菜就是蛋糕，松饼，巧克力，果仁蛋白酥，薯片，生菜片，樱桃萝卜等甜点了，不过，虽然品种多多，但到嘴的却也不多，除了米饭，鲸肉，蔬菜以及有些神秘菜肴是可以任意添的之外，其余菜肴的分量不过一人一点，刚好够吃，却也别问任添的蔬果长什么样，肉品是什么动物的肉做的，只知道任添的菜肴已经算是粗吃了。晚宴也不是只为吃喝，还是以欣赏舞乐和饮酒为重，又有一班乐手舞者，殿上奏乐说唱，不用多说。
却说李炎这边，却为饮酒起了争端。却是为何？原来第一杯酒敬了朝臣外戚，第二杯酒就该嫔妃宗室所饮了，李炎因为是宗室，受了李约指点，知道自己是在第二轮祝酒的，祝酒之后举杯，不料也不晓得是谁放了一个耳光咒，要打他手里那杯子。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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