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feit（神话）》崇致

31、Try

　　赞莉雅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偷窥还能看见宫内秘闻，而且还是这么刺激的——好吧，人生处处是惊喜，她体会到了。只是她可真的不是想要带着胜戴来看这个！
　　她原先的目的是：带着胜戴来看看几个区的凡人的生活，并希望胜戴能有一定见识。见识她不知道有没有，惊吓肯定是有了。
　　小胜戴不明所以，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用眼神给出疑问。

　　她的手又暖又软，赞莉雅顿了一下，才窘迫地（？）说：“没……没什么……”
　　赞莉雅硬下心来：“就是在做你想的那种事。”
　　胜戴起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后来才意识到不对，猛然耳朵发红。她扒着赞莉雅的手微微发抖，可能不是害怕——胜戴困惑地继续看她。这可不算指导吧！小胜戴这么想。

　　“嗯，看来也有些别的特别指导……”赞莉雅满怀怪异心情说。此时里面的情景已经向前迈进一大步，那根教鞭已经往下滑去了。它该戳在哪都不关赞莉雅的事，只是人类搞起这些歪门道可真多，赞莉雅看得啧啧称奇，完全忘了她压着处女神，还捂着对方眼睛，又不让人说话，其实比里面要过分许多。
　　胜戴委屈不已，使劲掰她的手：为什么她可以看，却不给她看！而且偷窥不好！
　　她掰了一会，赞莉雅嫌她烦，把她抱了起来。胜戴气得不轻，又咬她下巴。赞莉雅勃然大怒（小怒），惩罚性的也咬她一口。小胜戴眼泪花花，不敢说话，就怕被发现，看起来特别可爱。

　　赞莉雅没忍住，爱怜地吻她一下。这吻当然很快也往下滑，立即变质，赞莉雅又心虚又得逞一般想：反正亲过那么多次了，她可没有说不的机会……
　　结果小胜戴不按常理出牌，突然别开脑袋去看人偷情了。她别的快，赞莉雅根本没有得逞，一时间愣在哪里。处女神显然更觉得那边刺激，扒着窗子眼巴巴地看，根本忘了要说话这件事。
　　“胜戴……”赞莉雅咬牙切齿在她耳边叫她名字。处女神意识到不对，回头看她一眼，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伸手拧住小胜戴，威胁一般说：“你激动什么？这有什么好看的？”

　　胜戴意识到现在应该说话，就小声委屈说：“可是您看又不给我看。”
　　“……”赞莉雅被她说倒了，只好认命一般放开手，叹气说：“我可和你不一样。我可是恶神！而你……算了。”
　　她觉得自己作为教育者实在有点失格，但只能任由胜戴去看了。胜戴就像偷吃糖的小孩似的，高高兴兴扒在窗户上看人玩耍——不对！就算是成年人偷窥也不对！

　　但是已经开了先河，只能让她看下去了。赞莉雅痛觉自己已经多次破戒，只能任由小孩犯错。胜戴不理解她们具体在干什么，只意识到肯定带有性意味，她脸红心跳，注视着两人的动作。
　　不知何时，赞莉雅那冰冷的手已经微微沿着她的喉咙抚摸起来，连着脖子一起。她的手指真冷——胜戴的肌肤就像是绸缎似的，微微起了皱褶。她没法专心看下去了，心猿意马地注视着女官拥抱公主，而公主用细小的手指解开女官的制服。
　　赞莉雅的手慢慢地解开她的一颗扣子。胜戴微微的敛起肩膀，任由战神胡作非为。赞莉雅很心虚，就那么解开一颗。胜戴不说话，手按上她的手指，她被这温热惊了一下。

　　胜戴慢慢地抬起头，这令她想到胜戴那次的赌气。那时候胜戴就那么抬起头来，眼中尽是比还未冷却的剑更滚烫的愤怒。而且那恨意非常单纯，连她也会被割掉舌头……
　　但她就是喜欢这样的胜戴。她注视着她，几乎目眩神迷。
　　不过，胜戴显然不是那么想。她涨红了脸，微微解开衣襟：“……您也想在这里做吗？”

　　女战神盯着她的衣襟出神，看了她领口肌肤几秒后才突然回神，忙说：“什……什么？我……”
　　她当然无法回答。胜戴总是这样，在这方面有着令人吃惊的直率。她不太能排除自己有这个想法，因此面对胜戴也变得结巴。若是她不出声，赞莉雅也许能做得更……算了。她确实是在暗示胜戴，而且出于一种微妙的情绪。
　　它微妙在于性并不是落到地上的果实，而是添加的调味料。没有确定的配料表，只有“个人口味”。很不幸显然胜戴精通一些美味佳肴的小窍门，而赞莉雅又没法抵抗诱惑。做又如何？这又不是第一次。她将胜戴圈在臂膀中，试探性地吻她的额头。

　　她还没来得及说请求的话语，胜戴就用更轻微的动作抬起头来，细声说：“为什么她们那么做？她们喜欢对方吗？这算是……教育吗？”
　　她不回答这些问题，只是问：“哈……你难道觉得喜欢才能做吗？”
　　小胜戴认真思考，觉得好像不是，就说：“确实不是呢。可是……那她们在……追求愉悦？”

　　赞莉雅给予肯定：“显然如此。但两方都同意了，所以没关系。”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胜戴的脑袋，有点像哄小孩：“当然，同意不一定要说出口，但是不同意，则一定要说。恳切的眼神，一个吻，解开衣服，都算不错的同意，或者说你们之前就这么做过……”
　　胜戴抬起眼来。不知为何，女战神停了话头，直觉察觉到她的眼神有种又轻又软的，像绒毛似的风情，它藏在眼皮下，比她说的刚刚那些都有用。赞莉雅艰难深呼吸一口气说：“我可和你说了，不同意要说出口……”

　　“我又不是小孩子。”胜戴说。她显然很明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她很纯真，很固执，伸手微微扯了扯赞莉雅的领巾。教育者叹了口气，意识到她其实理解什么是性与爱，只是缺乏具体认知。就好像知道自己裸露会脸红，但是仍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这当然是因为教育。赞莉雅不太打算真的把自己放在教育者方面，但她希望听到胜戴自己的思考。
　　胜戴说：“您这么靠近我，就让我想要更靠近您……就好像那样，我非常想要被您亲吻，随后我意识到这就是……性？老实说，我分不清楚……但我觉得没关系！这就是答案。”

　　赞莉雅被她逗笑了。胜戴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可是相当认真。就放纵一点也无所谓——赞莉雅亲吻她的眼角，伴随着身后的微妙□□声。她不太想去管后面进行如何，只是任由这个吻滑落下去，落在处女神的唇间。野合也没关系，她低语着：来亲吻我吧，胜戴。就像你所想象的那样……
　　胜戴吻得比她想象的要热烈得多。就好像验证那句话似的，夏天来到，它几乎就要把她烤焦。胜戴实在不算是很会接吻，但她就是被吻得神智飘然，几乎完全忘了自己在哪。
　　赞莉雅深吸一口气。她几乎是笨拙地解开胜戴衣服的领口，胜戴则比她更快——显然小女神已经知道了她的衣服怎么解开，而且别的地方也很熟悉……

　　她揽住胜戴，轻声说：“让我来……”
　　“不——赞莉雅……！”小女神微微抽搐了一下，因为她舔了一下。赞莉雅稍微松开一口气，低声说：“可别叫出声来，你要知道，我的神力不在这个职责上……”
　　胜戴实在撑不住了，靠在墙壁上，她便顺势将胜戴放下来。现在她俩平视了。胜戴几乎蜷成一团，裙子被她撩的卷在腰上。赞莉雅几乎是下意识舔了舔唇，才说：“这点利息可不够，对吧？”

　　胜戴脸红了。赞莉雅脱下披风，将它垫在胜戴身下。胜戴轻声说：“这样对吗？”
　　“什么对吗？”赞莉雅回答她。
　　“我指的是……嗯，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做这种事……”胜戴微微扶住她。女战神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凡人的院子？这根本不造成任何威胁性。她没想过问题是在于院子，就理所当然地说：“这可是你请求我的，不是吗？”

　　“我……我只想亲吻您……”胜戴细声道，“现在也想，但……这太……太害羞了……而且！如果被人看见，这可……这可怎么办？”
　　赞莉雅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的眉头。胜戴抬起头，眼里充满疑惑。她不算很搞得懂害羞能带来如何的快乐，而且羞耻心其实有时候会变化为一些别的东西……
　　那也没什么关系。不喜欢就不喜欢，她搂了搂胜戴，轻声说：“嗯？那就是说胜戴还是愿意和我的，只是不要在这里？”

　　赞莉雅还没穿衣服，脸红通通的胜戴被她抱在怀里，很自觉地移开视线：“如果不是在这里……”
　　女战神循循善诱：“真的吗？”
　　“……还有，请您穿上衣服。”处女神闷闷说，“我可是会……吃醋的哦。真是的……明明已经被告诫过嫉妒的脸不好看了。但是您还是穿上衣服吧。”

　　这可大大出乎赞莉雅的预料。她定定看了一会胜戴的脸，就调笑似的笑笑说：“嗯……那也是呢。”就伸手给胜戴扎好衣领，一点都不漏风。
　　她低头认真说：“我倒也觉得在这里做的话，又不是开表演，被人看去了，我也不开心呢。只不过……我不是觉得胜戴应该被我看，应该属于我。只是因为你不喜欢而已。”
　　胜戴懵懵懂懂抬起头来，说：“那我是不是……有点太限制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