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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怎么了?”

      秦玥摸着被撞疼的鬓角伸头去往外瞧。

      宝钗一把拉下车窗的帘子,对秦玥低声道,“是王熙龙。”

      “哦,”秦玥一边从旁边的抽屉里找镜子梳子,一边厌恶的道,“我们真倒霉。”

      薛蟠就算是吃酒逛花楼,但比那个色胆包天,又狡诈阴险的王熙龙好上一百倍去。

      抢占了人家娘子的,被人家家人告上公堂之后,又暗地里用儿女威胁那妇人,把那妇人卖去了妓院逼良为娼。反过来明面上大喊冤枉,又给那家汉子买了个人去做填房,给了银子又给了几亩田地。

      霸占了人家闺女的,更是明面上对那家施恩又赐银子,暗地里玩几天就丢弃,那些女人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至于其他的,和自家丫鬟不清不楚,又逼着多少清客失了身子,深陷泥潭一辈子拔不出来。

      这个人有算计又没有个底线,面上君子背后刀子,毒蛇一般,真正的叫人有苦说不出。

      宝钗眼里划过一道厉光,但到底明面上王熙龙是她正经的表哥,何况王熙龙明面上永远做的叫人挑不出错,她也不好明着对付。

      宝钗给秦玥重新整理了鬓边,金丝累凤的金钗给重新戴端正,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

      王熙龙是个六亲不认只认钱,铁石心肠的人,上一世自家的落没他与贾家没少联手,但到最后贾家倒了后,又把自己亲妹妹的唯一的姑娘给卖去了妓院。

      说他是丧尽天良,也不为过。

      宝钗举着镜子,看着秦玥把自己鬓边落下的头发重新扣到发扣里面,盯着花冠上两边垂下的粉色琉珠,陷入沉思。

      因着今日有朝阳郡主在,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两人也不担心。

      不大一会,马车又重新走了起来。

      想想待会可能要见到王熙龙,秦玥游玩的心思都淡了几分。转头看到宝钗低头沉思,心中一凌,自己已经定了亲,参加这赏花节也就是游玩一日。

      不过,宝钗不同,王氏是托朝阳郡主带她出来,是正正经经来这里相看人家的。

      想起宝钗现在女公子的身份,秦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自己无所谓,但是万万不能叫宝钗自己没了心情,便又打起精神,重新捡着话儿逗她解闷。

      宝钗看到秦玥的神色就明白她担心什么,自己刚才的沉默并不是没了心思。

      对于这回来的目的,她还是十分期待的,并没有因为王熙龙而扫兴,但自己的谋划是不能说的,便就顺着秦玥的好意重新打起精神。

      马车再次停下时,已经到了地点。

      一下马车,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秦淮河的上游,幽幽绿水带着馨甜的花香,层层涟漪荡起的水汽氤氲在脸上,使得阳光也不那么太过于灼热。

      两岸是各色大大小小,姹紫嫣红的花树,间或夹杂着垂柳,向着河岸两边延伸开去。

      最上头有个不大不小的瀑布,隐隐约约听见水声,鸟儿欢唱着在树间飞舞,若不是河岸边来来往往的人,和河岸两边各家搭起来的围帐凉棚,就这么放眼望去,恍若仙境一般。

      下了车,薛蟠指挥着婆子们搭建凉棚,朝阳郡主被相熟的拉着说话,秦玥拉着宝钗的手,望着河水上各色花纹的画舫,“待会我们也去画舫里玩,我家的画舫也快到了。”

      秦玥蹲下身去碰莲叶上晶莹剔透的水珠。京城凡事都好,就是不像这里,处处有水。她要在成亲前好好的游游河。

      “玥儿,宝钗,过来。”

      宝钗正望着河岸边出神,就听见朝阳郡主的喊声,转头瞧去,见一家凉棚下,朝阳郡主和几位妇人谈笑着,正向她们两姐妹招手。

      宝钗拉起秦玥,两人相携着朝朝阳郡主走去。

      “这是周夫人,这是李夫人,张夫人,秦夫人。”

      这是朝阳郡主引荐给宝钗的,这些人秦玥自然是认得的,以王氏的身份,其他的几位或许见过一两面,但江南节度使冯齐的夫人周氏,因着家不在金陵,宝钗应是头一回见。

      秦玥跟着母亲去过冯家做过几回客,周氏和朝阳郡主也是相熟的,因此秦玥和周氏也是相熟的。

      秦玥知道母亲是特意引荐宝钗,想到今日王氏的嘱托,秦玥便福身行了礼退到了一边。

      朝阳郡主特意引荐,宝钗心里也约摸猜着了是怎么回事,按着女公子的身份上前躬身向周氏几位夫人行礼问了安。

      周氏因着没有女儿,对小姑娘尤其喜爱。看见宝钗这么个漂亮小姑娘进来,眼前一亮,笑着招呼两人到跟前坐下。

      叫人给她们姐妹上了茶水点心,拉着宝钗的手,一个劲的稀罕个不停。

      “哎呦呦,都说自古江南出美人,我打来江南这么些年,见过的姑娘媳妇也算是不少了。自认是天下环肥燕瘦见了个遍,到今儿才发觉以前竟是白认的美人这个词了。”

      除了朝阳郡主,在座的几位都是官家家眷,平日周氏说什么自然里也是奉承着。不过今日看见这么个鲜亮绝色的小姑娘,便打心眼里也喜爱。

      虽没有明说,但心下也猜了个七八分,冯家小儿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想到此处,几个夫人笑着附和道,“竟不像个真人,怕是个偷摸下凡来的小仙女呢。”

      周氏一边听她们说,一边褪下自己手上戴的一个碧绿剔透的镯子,“好孩子,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如今见你,我真是喜爱的紧。这么小的年纪就撑起那么大个家业,真正的比那坐衙门的男人还要强上十倍呢。”

      “这……”宝钗抬头看向朝阳郡主,这手镯上还带着周氏的体温,显然就是平日里贴身带着的,看水色和秦玥腕上那只不相上下,贵重程度可想而知。

      朝阳郡主朝她点点头,“收着吧,见面礼罢了,她好东西多着呢,我们再打劫几件才好呢。”

      朝阳郡主这么说,宝钗便收下了,也没戴,拿帕子包了,叫翎儿收了起来。

      她心里明白朝阳郡主这么说是怕后头做亲不成,坏了自己的名声。

      “哈哈哈……”周氏拿帕子指着朝阳郡主直笑。

      怕宝钗心里拘着,秦玥眼睛一转,挽上周氏的手臂,“太太怎么也不赏我一个好东西,之前总夸我呢,如今见到个天仙美人就忘了我了,我可不依呢。”

      “哈哈哈……你个小调皮,”周氏拿手指溺爱的点了点秦玥的鼻子,“你的啊,给你早就预备好了,好好的在库房里放着呢,只等你出嫁给你添妆呢,哈哈哈……”

      秦玥被臊了个大红脸,捂着帕子直躲,周围的几个夫人瞧着害羞的秦玥捂着帕子笑,连朝阳郡主也惹得笑起来。

      “哟,且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也说给我乐一乐。”

      几个人正说着话,忽听见一个笑意满满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宝钗睫毛微微动了动,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她的大舅母姜氏。

      抬眼望去,果然是姜氏带着几个妯娌,连同相熟的一大帮,浩浩荡荡的过来。

      王子腾去岁又升了,官拜京营节度使,和冯齐一样,是实打实手握大权的重臣。连着姜氏也水涨船高,在金陵也有了一大批跟在后头拍马屁的人。

      冯齐虽也是江南节度使,但周氏不常来金陵,因此,姜氏几乎就成了这金陵贵妇圈里的翘楚,这近一年来呗被人抬举惯了。

      朝阳郡主夫家不显,要不是今上惦记着福安长公主,姜氏怕连朝阳郡主都不大放眼里去。

      朝阳郡主与周氏相视一望,周氏朝姜氏头上的一只硕大的红宝石的华盛怒了怒嘴,朝朝阳郡主使了个眼色。

      朝阳郡主看到姜氏珠光宝气,看见自己瞧她手还朝着鬓边特意扶了一下,朝阳郡主耻笑一声,瞥开了眼,生怕别人瞧不见她头上的那几颗红宝石,看到她那臭,显摆的样子就厌恶的很。

      再想到今日被王熙龙惊到的马,朝阳郡主肚子里就生出一股的气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会养出那样的儿子来。

      王子腾在任,大面上虽不至于撕开了面皮,但朝阳郡主有郡主的身份在,倒也不会委屈自个儿去迎合她。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王子腾与冯齐平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官场上的局面也会牵动着家眷的关系,周氏可不能像朝阳郡主一样自在。

      周氏几个人笑着起身,一众人先向朝阳郡主见礼,朝阳郡主扶着茶杯淡淡的嗯了一句,连个眼皮都没抬。

      看见朝阳郡主的神色,姜氏神色没有半分尴尬,笑意未减,毫不在意,更没有半分扫兴。

      福安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女儿,朝阳郡主也生了一个女儿不说,且丈夫也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后继无人,眼看着这一支就没落了。

      不过姜氏扫过朝阳郡主依旧年轻的脸庞,眼底划过一丝妒忌,郡马爷虽纨绔,但是专情,几十年来就只朝阳郡主一个妻子。不像王子腾,后院塞满了姨娘侍妾。

      姜氏暗自想到自己今日梳妆时,眼角明显脂粉都盖不住的纹路,虽然如今她有二品诰命的的身份,不再像从前那样奉承朝阳郡主了,但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愤闷来。

      来者是客,周氏指挥着下人给众夫人端茶上点心。

      几家的孩子们上前互相见礼,姜氏打眼一看就看见了宝钗。

      今日姜氏是带着小女儿王熙鸾来相看人家的,看到宝钗坐在朝阳郡主跟前,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也不知道相看的事哪一家。

      王家与自家维持着明面上礼尚往来的关系,所以见了姜氏,宝钗只得过去见礼。

      这么多人看着,姜氏问了几句家常应酬话,倒是甄家的大夫人笑着夸宝钗。

      “好孩子,才不见,就越发出落的美丽动人了。”

      姜氏眼里尽是审视之意,前不久她收到了京里大姑姐那里来的信,说是派来的人消失了。

      几日之后,就听闻薛家管家向衙门里头去备案,家里奴才和外人沟通诬陷主子被杖毙。

      姜氏看着眼前明丽可人,笑的花朵一样甜,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心里没来由瘆得慌。

      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年纪就心这么狠,满心眼子算计不说,心肠那么歹毒,活活就打死了人。

      以前还好说,最近连忠顺王世子都替些这丫头撑腰,这次大理水灾,薛家又是捐赈灾粮,又是捐军粮,薛家如今风头正盛,自己犯不着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反正自己家中大权紧握,丈夫被朝廷重用,也犯不着为些钱替大姑姐出头,自惹麻烦。

      来了这么些人,朝阳郡主便打发宝钗二人先出去玩,看周氏这态度,朝阳郡主估摸着事情已经有了七八分着落了。

      左右也无事,便不再拘着两人,省的两个小姑娘在这里看一帮子面和人不和的人虚与委蛇。

      “喔,总算是出来了。”

      秦玥长呼了一口气,“在里面看她们打官腔,可要被憋死了。”

      宝钗心里存着事,听她的话点了点头,看了一圈,没发现薛蟠的身影,伸手把秦玥被风吹到前边的头发别到耳朵后,拉着她往河边走。

      “走,你不是要游河吗,”宝钗指着河上秦家的画舫,“呶,陪你去坐画舫。”

      上了自家的画舫,待了不一会儿,画舫游到一处,秦玥看到岸边垂柳下贵女们弹琵琶抚琴,写诗作画,看到几个相熟的姐妹,便又忍不住了。

      宝钗最怕热,连忙摆手,“我可耐不住这大太阳,我在这里等你。”

      秦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想反正是自家的画舫,即便是有男子上来,今日赏花节凡是未婚的,就是共处一室,左右画舫两边的窗子早就撤了下去,也无妨。

      “那我去了,待会我带她们到画舫来。”

      宝钗惯来是个有这玲珑心的人,对自家的小厮丫鬟尚且和蔼宽厚,何况是在别家的船上。

      看见船娘婆子们额上的汗珠,宝钗便叫船娘把画舫停在一处树荫下,便叫翎儿拿了几两碎银子出来,笑着对她们道。

      “今日我们玩,可劳累了你们了,这些钱妈妈们拿着,下去吃酒看戏吧。”

      宝钗从小也在朝阳郡主府上混,朝阳郡主疼她,宝钗惯来凡事周到细心,底下的婆子们也把宝钗当自家的姑娘一样敬服。

      听见宝钗对她们的体恤,打心底里欢喜,可是还是不大放心。

      “哎呦,姑娘,这可就折煞我们了,这是我们原该做的。”

      “不碍事的,”宝钗笑着道,“大姑娘就在底下,一扬声就听见了。船停在这里,我也看会戏。”

      船娘婆子们这才下去各自吃酒去了。

      左右闲着无事,这会子岸上几个戏班的彩棚也搭了起来,有的已经开了戏。翎儿向来在外奔波,好容易松散一日,便让翎儿也下去玩了。

      自己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对岸彩棚里唱的戏,思绪却早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去。

      与此同时,秦子游刚饮了点酒,正摇着扇子自树荫下,溜达着一路过来醒酒。

      走着走着,本来天气就大,走着走着,有些口渴。转身一看,四周都是些姑娘,便朝下面的树荫继续走去。

      忽走到一处画舫,见上头的标识是朝阳郡主府的,想着刚才在水车底下看见了秦玥,朝阳郡主这个时候想必也被请去看戏了。

      侧耳听了一会,安静的很,想来画舫上也无人,顶多是留守的丫鬟婆子,也不至于唐突。秦子游便直接登了上去,打算去讨杯水喝。

      秦子游一进画舫,看见前面桌子上坐着身穿华服的个小公子,心下好奇,也没多想上前作揖。

      “请问可否……”

      听见声音宝钗才被拉回思绪,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到了秦子游,睫毛惚而一动,掩住了眼里的光。

      她起身像秦子游行了个礼,大方道,“请坐。”

      宝钗提起小泥炉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给他。

      “……”

      秦子游接过茶,脑袋还是懵的,他万万没想到她今日会来。

      这是他第三回见宝钗,自从宝钗那日在春风十里,在曲谱上看见了薛清行这个名字,他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涌动,脑海里也总有个倩影再也挥之不去。

      这股涌动,这些时日来一直搅得他心神不宁,连觉都睡不好。

      他度过不少史书,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为博红颜一笑的昏君。

      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就自己打脸了。

      美人比史书里所有的女子加起来都要美好,只是他自己没有可以博得她一笑的国。

      秦子游呆呆的端着茶杯,尽管嗓子眼渴的发干,但是那茶却舍不得喝一口。

      他满脑子都是,她为何来这里?

      为何来这里?

      来这里……

      那是不是意味着……

      秦子游欣喜的抬起头,正好撞上了一双清澈明净的杏眼里。

      一身广袖紫袍承托的少女高贵大气大气又雅致,鬓角红的滴血的两只水滴形发扣,映的她那肌肤比雪还要剔透。

      少女盈盈笑着,一手托腮向自己望过来。

      那眉眼,那笑,从眼里直窜到了他心里,使秦子游的心跳越来越快。

      就在秦子游以为那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时,忽而,一声轻笑又使得他那无处安放的心莫名的沉静了下来。

      他愣愣的望着她,整颗心都被满腔子的欢喜浸透了。

      那股欢喜即刻就在心间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正如少女额间的那朵灼灼桃花。

      他生命里从此便有了一道不可触及的光。如若能一直这么望着她,守着她,便好。

      看见秦子游出现的那一刻,宝钗心里忽然就闪出一个念头,她从旁边的白玉花瓶里抽了一支玫瑰出来,见他发愣,笑着道,“不拿着吗?”

      “……”

      秦子游接过花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惊喜来的太快,饶是秦子游满腹经纶,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一一句结结巴巴,不成调的话。

      “姑娘,姑娘的意思是,是……”

      “是与不是,得看君心。”

      “我心如明月,常依卿袍角。”

      宝钗听了他的话倒是一愣,她看出了秦子游眼里炽热的情愫,总之要嫁人,她也知道这个人比冯家那个娇生惯养的在京城里读书的小公子更适合。

      但是,宝钗却唯一没有想到,身为江南第一才子恃才傲物的秦子游,如此卑微的放下身段。

      宝钗垂了眼,心猛的跳了一下,“如若我只喜欢金陵的山水呢。”

      “那我便只做青山书院的夫子。”

      宝钗蓦得抬起了头瞧他,“君历经多少辛苦名扬四海,一生屈居书院可甘心?”

      秦子游低头看着左手的茶杯和右手的玫瑰,“之前是不甘心,但此刻却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宝钗垂头浅笑。

      此情可待,人生可期。

      “不回礼吗?”

      “哦,”秦子游转开了眼,“回,回。”

      说着在身上一通翻找,他平时一身书生装扮,今日来这里原也不是来相看人的,身上竟连个玉佩也没戴。

      他有些窘迫的从袖袋里摸出一个檀木的纹章放到扇子上,拖给宝钗。

      “非金非玉,刚刻好,还未用,望姑娘莫嫌弃。”

      看见他的举动,宝钗心里越发的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她从扇面上郑重的取下那枚纹章,笑而不语。

      两人相顾无言,直到听到了人声渐近,秦子游才回过神来拱手,“今无聘无媒,恐污了姑娘清誉,待日后……”

      “好。”

      秦子游才喝了手中的那盏茶,恍恍惚惚的从画舫后头下去了。

      他前脚下去,后脚秦玥带着一众小姑娘就上了画舫。

      宝钗暗不动声色的把纹章藏在了袖子里。

      这边李泽坤刚摆脱了薛蟠,就见师兄从一处树荫后走了出来。

      李泽坤一把拉住秦子游,“哎呦,那个薛蟠真真的霸王一样……”

      秦子游脸色一凌,“说什么呢,在背后非议同窗可不是君子所为。”

      “啊?”

      李泽坤挠挠头,“师兄,不是吧,我说得是薛蟠。”

      “罚抄校训十遍,再说一次罚百遍。”

      “啊?”

      李泽坤有些纳闷的看着秦子游走远,师兄平日里不是最不屑薛蟠的占着名额不学好,吊儿郎当嘛,怕不是今日喝了几杯酒傻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05 01:01:03~2020-08-05 23:38: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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