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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   王顺听了这话还要开口在劝,被王四哥一个眼神制止了。

      “既然冯兄没有兴趣去户部那就不在强求,今日没有吃尽兴 ,改日我做东在宴请你,到时可要赏脸啊。”四哥就此订下了下一次饭局。

      “一定一定,二位今日吃的挺开心,改日也可去我家中坐坐。我们夫妻俩定扫榻以待。”说完这话就拱了供手起身与柳沅带着孩子回去了。

      回到家中的柳沅把孩子哄睡了,坐在桌边看着冯渊。

      “你今天有些奇怪,那王家两兄弟与我们并无深交,你却交浅言深说了那一番话。欠银追讨可是皇帝的心头大石,你说的那番话若被他们泄露出去,那可是要惹祸的。朝中欠银的官员惹不起皇上还惹不起你吗?”

      冯渊喝了喝茶淡定得很。

      “你不觉得王家兄弟对欠银的事有些急切了吗。照他们所说是与户部官员有私交这话你信吗?我反正不信。若不是关系到他们的实际利益,何至于听我这见了一面的人的一家之言。王家四哥我本就觉着眼熟,可本以为是他们兄弟长的像的缘故。直到喝了酒说到追讨欠银法子时,他激动的情绪话说间的气势我才想起在哪见过他。”

      “在哪?听你这话不会是那位吧!不会那么巧吧!”柳沅语气中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敢置信,其中还有一丝不明显的喜气。

      “你觉得是哪位?王顺倒过来念是什么?当今皇上又排行老四。咱俩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遇着这两位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冯渊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

      “王顺反过来就是顺王,难道他就是皇上的弟弟忠顺王爷。红楼梦里那个为了蒋玉涵让人打了贾宝玉的忠顺亲王。那坐着的真是当今圣上,可不是说皇上出巡都要带十几二十人护卫的吗?今天也就跟了五六个,还都在外间,里头就留了一个人伺候。”柳沅也不理丈夫的话自顾自的问着。

      “皇上我在殿试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那时离的远又不敢正经抬头看所以记得不太清楚。我想当时没有几个考试的敢抬头看,就算有也没我眼神好能认得清。而三百多人一同上殿皇上也不会每个都记得。今日我原也没想到那儿去,后来他问话急切了才突然忆起,不然我如何会说那一番话。他们既然是微服那就是不想惊动旁人,面上那几个护卫摆摆样子,暗地里肯定有其他人跟着护他们周全。”冯渊猜测着。

      “你还说呢,就不怕上头那位真让你去户部追讨欠银。这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搞不好是会死人的,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皇家的人可都是记仇不记恩的性子,到时把你往外一推当个替罪羔羊,我们去哪里说理呀。”柳沅埋怨两句,心中也是有些怕担忧成真。

      冯渊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在妻子脸上亲了一口。

      随后在她耳鬓边说:“放心吧,有你们母子三人我肯定会保重自己的。他虽是皇帝也不可能一上来就让我负责这样的要事,肯定是要同他的心腹商议后在做决定,这功劳他的心腹也不会放过。替罪羔羊我现在还不够格,外头的人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天说这一番话也是要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以后办事才可能想起我。不然靠着苦干怎么可能在官场熬出头。”

      “那你还是小心些,当皇帝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你今天说的太多他该起了疑心了,就算给他留了印象也不一定会用你。之后肯定会找人调查你,你可别漏了馅。安安稳稳的先选上官在说其他,上位者的心思深沉,你可别瞎猜寻摸。”柳沅劝他先安稳下来,不要急切。

      “我懂我懂,他才登基几年离着下一次夺嫡且有些时候。这三年还是老老实实待在翰林学些本事,攒攒资历,总有他用人办事想到我的时候。我只要与他的步调一致,立下几个功劳能不受人欺就心满意足了。”说完有亲了下她的鬓发。

      “别闹,还是白天呢。”柳沅不自在的推了推他。

      此时的王家两兄弟,哦不对应该是皇帝和忠顺王爷已经出了酒楼回了皇宫。

      忠顺亲王跟在皇上身后一同进了御书房,他给皇上行礼后被赐了坐。

      “皇兄看今日冯渊那人如何?”忠顺看皇上回了宫就在沉思,索性自己开口问个明白。

      “看着到还可堪大用,只是儿女情长了些。听你之前的意思是在金陵认识的,那与甄家可有关联?”皇上对冯渊印象尚可,只是对他的祖籍更多关注。

      “就是上回臣弟去金陵查甄家和那几家的事,也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被一帮子水匪在水上给拦住了。只怕是他们知道我手上有证据和账本,所以派人追杀。当时臣弟身边的护卫俱被歹人所杀,情急之下只好跳水自救。可您也知道臣弟的水性,后来被冯渊那小子拉上了船,结果船还散架了。漂着漂着臣弟就晕过去了,是那冯渊妻子的兄长把我们拉上岸。所以臣弟才捡回一条命,他们都不知臣弟的身份。臣弟只说是商家庶子,家中杂事纷乱不好让他们登门。还好臣弟事先做了防备,叫另一路人沿途低调快马将东西送进了京。事后也派人调察过俩人,那冯渊之前就是一浪荡放纵之辈,后来改邪归正读书科考去了,据说用了几年就考中了举人,今天见他都已经是进士了,看来他脑子确实好使。派去的人说他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近亲,同甄家那几家更是毫无瓜葛。”

      忠顺始终记得冯渊救了他,所以帮其说了一句,至于其他的自有皇帝派人亲自去查,他说在多都是枉然。

      “朕知道了,他既然参加科考就必是想报效朝廷。现在是庶吉士那就让他在翰林院多待些日子,找人看看他平日的作风,若真是个好的在启用不迟。”皇上沉吟了一下继续说。

      “你看今日他可有认出你我的身份。关于欠银的事虽是你我起的头,可后来我始终觉得他回答的太痛快。要不他就是没有防人之心的天真之人,要不就是猜到什么故意露的口风。前者太蠢,后者投机取巧。”

      “皇兄当日殿试离着那么远,那些考生又都不敢抬头冒犯龙颜。冯渊就算眼神好远远看到了您也看不太清,而且离着殿试都过去半年了,您又身着常服,想必是认不出来的。至于臣弟就从未透露过其他,只派人送了些礼到金陵给他们。若是真猜出了你我二人的身份,一般人怎么会说这番话,早就巴结谄媚来不及了。”忠顺觉着他并没有露出马脚,是皇帝疑心病重。

      “可能是朕想多了,今日他说的法子你认为可行吗?”皇帝想问问他这鬼机灵的弟弟对这件事的看法。

      忠顺嘴角一撇回道:“皇兄怎么看臣弟就怎么看。横竖户部是没银子了,满朝文武有几家没欠着朝廷的银子。收上来的税银都搬进了这些个老贼家。各地灾情抚恤军饷钱粮都朝着您伸手要,他们都一个一个干看着不肯还银子。就是三催四请的才敷衍的给几百两银子,当打发叫花子呢。”

      皇上听了嘴抿成一条线,气恼的说:“说这许多做什么,朕是要你说这法子可行吗?不要拿那些话来搪塞朕。”

      “可行不可行的要试过才知道,可就算你真豁出去下了旨,上头老爷子可还看着呢。那些老臣正愁找不着你的把柄,到时还不去老爷子那儿哭个天翻地覆。咱们这老爷子年纪越大耳根子越软,他要一插手,咱俩什么都干不成。最起码的孝道还是要讲的,别被外头的臣下百姓说道。”忠顺觉得法子还行,就是时机不对。

      “朕何尝不知这些,可国库里空荡荡的连老鼠都不肯进,就剩那些装满欠条的箱子。朝廷又是哪哪都要用银子,朕难道能用那些欠条当钱使给他们发下去吗?他当老子的把银子用光了,让人借完了国库的银子还不让我往回要,这天下难道是朕一个人的吗?”

      皇帝也是憋屈急了,忍不住的说了这一段话。

      “皇兄别气恼,老爷子也是人老了又不服老,总想着在管管事。这天下他最后还不是交到你手上了,说明你还是他最看重的儿子。既然掌了社稷的权柄,那您就是天下之主,必然是要把江山治理好的。臣弟也会从旁尽力辅佐。”

      忠顺还是劝慰着皇帝,以期他能消了心中的怒火,不然两父子斗起来他还得两头受夹板气。

      “你先回去吧,朕也累了。这事改日再议,那冯渊也看着点。”皇帝说完挥了挥手让忠顺退下。

      “那臣弟先告退了,冯渊我会打招呼让人看着的。皇兄可要放宽心,定要保重龙体安康。”忠顺行礼退下出宫回了王府。

      他招来王府长使问了他冯渊的事。

      “王爷,这冯渊就是金陵的一举子,那日派人送了礼小的就没叫人继续关注。您要是想知道小的立马叫人去金陵查一查。”长使不知忠顺亲王怎的说起这一个两年没有往来的陌生人,只能小心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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