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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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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把外套交给手下，把头一点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朝人打量：“真不愧肆爷看中的人，走吧，老地方，等你很久了。”
良山双手合拢向前，老蔡熟识拿出一副银晃晃的手铐子麻溜给扣上，使个眼色就不知有几双手周身摸索，说是检查是否携带利器，这被人乘机卡油，良生也恶的紧，横眉一瞥语气带几分杀意：“还没摸够。”
那几个马仔估计被吓得不轻，笔直垂手瑟瑟盯着老蔡，只见老蔡手一招吩咐几个下去后爽朗一笑：“山先生生得精致，这几个小杂种没见过世面。”
良山唇角些微颤动，强行咽了口口水。老蔡把外套顶在良山头上，店里规矩，说是保护重要客人的隐私，实际上八成是方便肆爷随意采花不留痕迹，大家心里都明白。
老蔡依旧波澜不惊，依旧客客气气引路，良山被肩背被二人挟持，无奈只能任由推搡着上楼，
肆爷住在四楼，梨花木楼拦把手旋转着延伸到上层，周边各层嬉闹疯耍的看客，更多的还是唏嘘：
“这是谁家孩子，又被肆爷盯上了。”
“真是可怜”
“太惨了。”
良山只是不搭理一路往上。
到了四楼，楼道往里走十来米就是肆爷的宝地，平常只是接见重要客人的贵宾室，老蔡停下脚步，客套一笑，拿出钥匙给良山松开手铐笑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后面的山先生自行踹量，对了，今天肆爷心情有点差。”
良山揉揉手腕，伸手撤下顶着的外套，听着人话有些发凉，总觉得这个圆滑的老头是在暗示什么东西，问题是死活都想不明白。
良山问：“老蔡，你什么意思。”
还未回答里边肆爷发话：“怎么还不进来。”
老蔡连忙附和：“来了来了，山先生已经到了。”
里边传出皮鞋踏在大理石板上的磕撘声慢慢逼近，良山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眸子里闪过一丝惶恐，却被肆爷一胳膊搭肩砸得粉碎：“你忘了规矩。”说着就两片薄嘴唇子就往眼前凑来，良山一扭头伸手把人脸推开冷冷说道：“还不是时候”
肆爷扑哧一声不情愿的将手松开，慢悠悠转回圆椅落座，往抽屉掏出根掏出雪芙加点上，吐着烟圈，说：“那行，你良山说今天带300块大洋过来换你弟弟性命，白肆是个生意人，交上钱，什么都好说。”
良山吸了口冷气：“我没凑齐”伸手搓了把脸说：“要是肆爷不嫌弃，我愿意给他抵命，我俩双生子，外人看不出来。”
肆爷夹着烟头在桌面研熄，起身一副苦大仇深表情：“我白家做生意讲的就是个信誉，你这分明毁我牌子。”
良山没有搭话几步走进仰躺在圆椅，双腿搁在茶几上，一副颓象
肆爷倒了杯茶自行喝着：“我是很中意你的”
良山发癫般从椅子上弹起，伸手拎着白肆衬衣领子：“都不帮我，你TM中意有毛用。”
经一折腾，白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外面人听到动静立马冲进来，几下就把良山拿下，双臂反剪被按在地上，头发被扭着强制性抬头望着白肆。
白肆的属下黄米凑过去对着良山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再起身弓着腰准备伸手给白肆整理衣领，却被白肆吼了句：“滚”
他一脸惊异，把头一点默默垂手退出，朝良山处投上愤怒的眼神，嘴里咬着碎词，良山以带血的嘴角捏处笑弧回复。
白肆见良山笑，抄起手杖就来伺候：“傻逼玩意，老子有什么办法，做的是杀人的买卖，你还指望着我救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明不明白。”
良山被打蒙了，四肢摊在地板上，喘着粗气，哪还听得明白白肆讲的什么，执拗着爬过来抓着白肆的脚脖子：“我不想他死”
白肆一脚踢开良山后背撞在桌脚弹回来，一声闷哼蜷着身子呻吟，白肆走近俯身伸手点着他胸前咆哮着说：“我也不想你死啊，会心痛的。”
老蔡提了个布袋子推门进，凑近白肆附耳，白肆点点头回头望了眼良山，脱下自己大衣给良山套头披上，安排两个马仔推搡着良山从另外一条楼梯下去。
良上被蒙着头推搡着混混呼呼，坐上了一辆车车，只隐约听见老蔡说：“辛苦了，到了沈大局长那就说是肆爷的人，叫他好生看着。”
车其中一个人说：“先生，您放心，我们哥俩一定把他安全送达。”
老蔡：“嗯，到了回个准信，快走吧。”一阵车鸣。
老蔡安排把良山送上车就立马赶回店里，却发现万丽汇已经被警察包围，老蔡挤过封锁线
看到白肆正坐在四楼沙发，跟前躺着一个用良山外套蒙着头的年轻人，浑身血迹，面目已被子弹爆片弄毁，
几个警察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拍照查证，白肆跟木头一样坐着不动，冷冷回复着问题，看见老蔡回来了，眼里一亮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周遭协警按下：“坐好。”
老蔡朝他点点头，白肆很是放心，这个老蔡做事从来没让他失望过。这次也不例外，要不是怕白肆一个人招呼不过来，老蔡会跟着良山一起去的，很明显他的预料没有错，老蔡找到其中一个协警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人毫不乐意的回复：“这里发生了命案，作为法人的白肆先生，得跟我们走一趟，先生是。”
老蔡也不含糊最直接表明身份：“我是这里管事的，要是有什么需要请直接告诉我，小人一定照办，只是这我们家当家的您可不能就这么直接带走，这对于声誉或者是以后的生意都很有影响。”
那人回复：“那没办法，目前我们也不能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不找个人我们没办法交差，”
老蔡垂手恭敬一个90度躬身：“那我跟你们走，放了少爷”
那人毫不留情的拒绝：“你身价跟你家少爷怎么比。知趣的别闹事，哥给你指条明路，前日一个死刑犯拿1500块大洋就找了个替罪羊处理了，你明白。”
老蔡一抬头心里一咯噔，心里想着真黑，脸上没显露出来，然后客客气气招呼人。白肆被待会警局问话，执行暂时拘留，老蔡打理了残局就叫了车去见张觐二。
张府，华丽的亭台楼阁，说是上代军阀头子建的落脚处，也比一般货色强，在整个宛成县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门卫通报过姓名就有人直接把老蔡带到张觐二身边，
碰巧黄米也在，熟人相见此时却是莫名的扎眼，老蔡问：“小米跑这来干什么”
张觐二阴着脸把手里茶杯往桌上一拍齿缝间挤出俩字：“蠢货”
老蔡垂手立在一旁弓着腰正经说道：“二爷务必搭把手，肆爷还年轻不懂事”
张觐二起身皮了件披风就往外走，二人也麻溜跟上，司机打开车门，三人妥帖入座，张觐二说了句：“警察局”，
司机也不含糊，点火，推轮可硬是点不着，老蔡心里着急，怕自家少爷糊里糊涂讲了不该讲的话，就对张觐二说，要不二爷坐咱家的车，虽是破旧了点也还能动，张觐二回头瞥了一眼，眉目一紧，朝着司机打量：“你到底能不能开”
司机被他主人气场吓到，手里钥匙啪嗒掉在地上，张觐三把验一沉：“废物，换个人来。”
司机依旧不走不动，恳求着：“老爷，请你再给我次机会。”
张觐二一声冷笑搓着手里檀木□□樽：“老子的钱不养废物，滚。”
车子突然发出了响动，司机依旧很知趣的等在原地等着其他队友来接手，老蔡忙催促道：“二爷，要不先让他开着，明日再换人。”
张觐二把头一摇：“张某眼里容不得沙子。”
毕竟在别人家里，老蔡再急也无可奈何，在张家大院走走停停兜兜转转，终于等到第二司机来接手，张觐二很满意的坐进自家豪车，微眯着双目。
兜兜转转到了警察局门口，正好碰上当值的循换交班，知是今日万丽汇肆爷亲近人员探望，谁也不想多给自己添麻烦，直接指了训话室方位叫他们自己去找，黄米眼尖，立马就找到那个地方，推门招呼张觐二进去，拿衣袖帮人擦了沙发上的灰，跟人说道：“二爷请”
张觐二毫不客气落座，里间传出脚步声的声音，白肆铐着双手进去。
张觐二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三人，冷冷开口：“做干净了吗”
白肆恭敬回话：“二爷什么话，还不信白家做事”
张觐二反手甩出一张白肆和良山勾肩搭背亲嘴的黑白照片：“我是不信你白肆”
小米捡起照片安详递到白肆手里，白肆明显一惊：“二爷你跟踪我”
张觐二并不起身慵懒的瑶瑶脑袋：“我要的是他的命没听明白”
小米突然搭话“弄死他还不如让让她活着却什么也干不了”
白肆手心一紧挣扎着笨拙着举着胳膊肘扑过破口大骂：“混蛋”
张觐二点点头，起身拉了拉披风对着小米冷谈口吻：“行，交给你去办，别叫我失望”
小米殷勤的躬身答谢：“是，二爷”
张觐二对小米答复相当满意说道：“以后跟我混，以后白家的产业你负责打理。”
小米嘴角咧开至后颈，躬身趴地朝人展示自己的心意：“谢二爷抬举。”
白肆平日里最见不得小米的人模狗样儿如今却是更加不顾及脸面，不由得指责黄米：“你”
张觐二转身朝白肆笑说：“张某的钱不养废物。”
白肆哼的一声转身就走，却被小米拦住：“肆爷走之前把万丽汇金库钥匙交出来，该不是忘了方才二爷说什么了。”
白肆不搭理只顾指责：“一匹野狗也敢觊觎我白家产业。”
小米瞪着眼睛盯着白肆十分不解其意，抬手一拳直中白肆左脸，白肆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小米抬手揉揉自己脑门贴近白肆：“肆爷给我吧”
白肆知是大势已去，从裤兜掏出钥匙，小米接住然后走进安详的替他整理衣领附耳说：“肆爷，您的衣领真的歪了，这是小米最后一次照顾您了，您安心在里边呆着，对了，我还知道良山那小子往沈家少爷那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