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29、第一百一十七章：抹去十尾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能让带土变成这样，眼看就要踏出最后一步，已经站在了底线的边缘，却又停下来，大概也只有琳了。
　　博人以为，事情进展到这里，应该差不多就该结束了。
　　但没想到的是，带土确实在刚看见琳的时候愣住了。但几乎是十分迅速的，他就又一次恢复了平静的状态。
　　这实在是博人没想到的。
　　博人本来是这样想的：如果带土能冷静下来，不会胡乱攻击别人的话，那么他就让变成琳的葵出来。对带土来说，琳一露面，这件事整个就会迎刃而解了。
　　先前和带土的谈话中，他提到带土做这些事都只是因为琳，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
　　虽然用水门的脸否认了这个说法，但博人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或者说，在听过别人讲的那些有关于带土的故事后，他确实是这么理解的。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事，这才刚刚开始。

　　“我该想到的，你当然会在。”
　　带土这样开口了。
　　博人觉得有点纳闷，他的反应是不是太平常了一点？
　　原本他们排练出来的剧本里面，还真没有这一出。
　　葵也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茬比较好，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带土。
　　她倒是想和博人再重新对一下剧本，但现在当着带土的面，这也是不可能的。
　　她就说吧，带土不会按剧本来的。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带土就接着说了下去。
　　“老师刚才提到你的事情，我就该想到，你也会在这里。”
　　“带土。”葵终于找到了自己这个身份合适的定位。“停下吧，带土，现在还来得及。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约定吗？你说过，你要成为火影。”
　　“不错，我是说过，但那是我们还不懂事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约定就是用来打破的，誓言就是用来背弃的。不管我们愿意还是不愿意，最后落到的都是这样的下场。就好像你，确实是为了村子而死，但是琳，你看见了吗？”
　　说到这里，带土的情绪忽然更加激烈起来。
　　“你为了拯救村子的命运，选择死在卡卡西手上；他答应我要保护你，却被迫的杀死了你，那之后他是怎么活着的？那时候的他，还是你印象中那个天才忍者吗？”
　　博人和葵都没见过卡卡西那时候的样子，卡卡西也对自己那段时间只字不提，以至于博人甚至都没想起来这个问题。
　　但是带土好像还不打算停下。
　　“还有啊，琳，你舍弃自己的生命，救下的那些村民。你看见他们都是怎样对待英雄的遗孤吗？琳，你的死毫无意义，也根本就不应该！战争的局势没有因为你的付出而有任何改变，他们还是像从前那样，如果不是因为谁都没有余力再打下去，哪个会想着停手？你的牺牲，只会带给更多人失去亲友的痛苦，根本影响不了最终的结局。”
　　葵已经有点手足无措了，带土所提到的这些事，到底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陌生。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应对的说法。
　　“也不能说是毫无意义吧？你不正是通过这件事看得更明白了吗？”
　　带土一时间有点愣住了，“琳”的这句话确实让他没话可说了。
　　“就算这么说，这种意义……”
　　“我只是想说，你看，带土，你也有没想到的角度。所以说，不会有什么事情绝对没有意义，好的方向，或者坏的方向，它总有自己的作用。事情也不全是你想的那么绝对的糟糕。”
　　博人忍不住在心里叫好。
　　真是干得漂亮！

　　带土看着眼前的人，确实有些受到震动。
　　自从“琳”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就不再那样冷酷了，但是却往相反的方向，变的有些情绪化。
　　“没有变得更糟，因为一直都很糟糕。实际上，就在那次战争结束后的第四年，云隐村就盯上了木叶的白眼，他们想劫走日向宗家的大小姐，但是绑匪却没打过日向的族长。这件事听起来很好笑吧？但还有更可笑的。绑匪是云隐村的忍者头目，云隐村就借着他的死，要木叶交出日向族长的尸体，甚至以要开战的理由进行威胁。你看看吧，根本没有人在乎这些牺牲。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他们可以随随便便的就把它打破。你进也好，退也好，都起不到作用。仇恨、战争循环的诅咒的阴影，一直都没有离开忍界。”

　　听到带土这样说，博人和葵一下子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带土刚刚描述的那件事，他们从没有想过。也是啊，他们哪能想到，达鲁伊先生的忍村，曾经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在一场浩大的战争刚刚结束不过四五年的时间，就用再次开战的危机，威胁木叶交出白眼的血继限界。
　　这样说起来的话，究竟谁才是轻易抛弃和平，随随便便就挑起毁灭性的战争的恶人？
　　答案当然是：谁都不是。
　　正因如此，这个问题反而不好解决。所以，才会有比较偏激的、寻求更快解决问题的人，选择了直接把这个世界毁灭的手段。因为无法阻止，而战争又一直随时都会引爆。最终他们决定直接斩草除根。
　　如果不是现在顶着水门的脸，博人都快要失态了。
　　这事再往下要怎么说啊！他突然没办法了怎么办？
　　博人有些苦恼的发现，这家伙是真的难对付。
　　因为他似乎确实有些理解带土的意思了，这种事情于情于理都让人难以接受，更别说这次事件中的受害者，是带土一生的挚爱，这样的情况任谁都不能接受。
　　但问题是这事儿不是宇智波斑算计他吗？
　　博人不能直说，又没有办法，忍不住看了看葵，心中暗暗祈祷起来。
　　可一定要撑住啊，这时候千万不能垮台，垮台就完了。
　　葵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带土又接着说了下去。
　　“你牺牲自己，确实阻止了三尾。但是那也让我决定抽出九尾。村子还是没有躲过这个命运，只不过是延后了一些而已。有那么多事情，也都是一样。就算当时我及时赶回来，老师也及时赶到，大家都还好好的活着，这样的命运也始终罩在忍界每一个人头上。该来的也总会来的。琳，现在，你也知道这个忍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告诉我，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吗？你还会为了做这种根本没有作用的事情，舍弃自己宝贵的生命？”

　　博人在一旁听着，越来越心惊胆战。
　　这么多年下来，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意识到，他还是太小瞧带土了。
　　以至于他也一直不知道，鸣人能够说服带土，把这个人从歪路上拽回来，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这根本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他现在打心底承认，自己过去没把带土的觉悟太当回事。现在想想，虽然是错误的，但是带土也是有着十分强大的理论基础和信念。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用一个琳，就能解决的问题。
　　所以当时能够阻止他的鸣人，坚定的信念、同伴的相携，比带土更加坚定的觉悟和立场等等，哪样都是不能少的，也是不可小觑的。

　　“琳”听了带土的问题，好像也有些意外。她双眼一眨不眨，静静地看着带土，随后，她突然笑了。
　　那笑容中，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勉强。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平常的笑容。
　　“没错，我会，我还是会那么做。”
　　博人清楚地看见，这一次，带土是真的动摇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琳”。
　　“还、还是会……？”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为什么还是做出一样的选择？
　　而“琳”好像一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还记得吗？老师带我们做过一次阅读课，是自来也先生写的那本忍传。”
　　带土的视线似乎有些转移。
　　好吧，想也知道，这种课程他不会印象太深。尤其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以前的这些小事，大多数恐怕都已经埋进记忆的深处了。
　　“琳”接着说了下去：“那本书里有一句话，我们当时还曾经提出来过：‘如果和平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将它紧握在手；比方法更重要的，就是对此坚信不疑的力量。’，你还没有忘记吧？”

　　博人也想起来了，卡卡西讲那些过去的故事时，每次也都会讲起这件事。
　　当时琳很喜欢这句话，也对他们两个都提起过。
　　没想到葵对水门班时期的故事那么感兴趣，竟然真的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没有，我没忘。”带土再次开口，声音有些哑。“我记得，你很喜欢说这句。”
　　“现在我也依然这样相信。”“琳”笑着说道。“带土，也许你说的没错，死了这么多人，战争却还在发生。同样的，我也知道，我的牺牲，只是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但是这么多的人为了和平的信念而付出生命，他们的信念，一定会让和平的鲜花再度盛开。每一次的盛开，都会比上一次更加坚韧，更加绚丽。总有一天，忍界会迎来真正的和平。但是，要想迎来那一天，就总要经历漫长的黑暗，总要有人为这个付出。”
　　带土不知道该说什么，张着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看看现在吧，带土，现在的情景，比起初代火影大人建立忍村的时候，已经好转很多了不是吗？这个就已经说明，世界总会向好的方向转变。那些年你总是帮助村里的爷爷奶奶，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是吗？”
　　带土的身体晃了晃，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终于站稳。

　　博人和葵转身向着来的方向，一起离开了。留下带土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两人都知道，话说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可以了，接下来带土到底会怎么选择，就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了。
　　他们没看见的是，在他们身后，带土右脸上的痕迹，正在慢慢的消失。一圈套一圈的、作为轮回眼的左眼，也正在渐渐变成纯色。
　　博人和葵现在只是想着尽快离开，之前带土是神智有些不清，他们还能糊弄一下。现在带土眼看就越来越清醒，再多待下去只怕是非露馅不可。
　　等到走远后，博人便发动右眼，带着葵又离开了神威空间。现在他已经有些熟练了，但还是很耗费精力。
　　一回到现实世界，两人的变身术就都解开了。
　　葵长出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就坐在地上。博人则是心理压力加上刚才强行离开神威空间，累得站不直身。
　　“真是、真是太危险了。”葵想起来，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差点、差点就失败了。”
　　博人正想回话，却听见另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失败？本来以为你们也在这里，就已经是新的收获了。听起来，你们还做了什么事。”
　　博人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这儿怎么还有个大筒木在这里等着！？

　　大筒木君麻吕倒是没在意博人他们去做了什么。他这时候已经拔出了骨刃，打算一口气把他们解决掉。
　　毕竟他也记得，仙麻吕对于这个漩涡博人一直都很在意，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消灭掉。
　　两次进出神威空间的博人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抵抗了，葵虽然凑在博人身边，挡在了博人前面，但是她也没有多少力气，再来一场战斗了。更别说，对手是这么强大的敌人。
　　现在的局势怎么看，怎么都是对君麻吕十分有利的。
　　如果不是一双手突然凭空出现在博人和葵的身后，君麻吕也许真的就取走博人的性命了。
　　但是君麻吕打了个空，当他的骨头刺过去的时候，面前已经空无一人，这片空落落的场地，只剩下他自己一个。
　　君麻吕愣了愣神，终于有些反应过来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神威？”
　　是神威。

　　第一百一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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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21.0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