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28、第一百一十六章：命悬一发的游戏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神威空间中，“水门”和带土就那样面对面的站着。
　　在带土身后，是一头巨大的十条尾巴的怪物，正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
　　在“水门”的身后，又是一片迷蒙不清的浓雾笼罩。
　　带土看着眼前的人，本来死水一样的、没有波动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他看起来有些困惑。
　　“刚好赶上？这一次？”带土歪了歪头，冷笑一声。“老师还没看见吗？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想不通老师是怎么来的这种信心。”
　　当然想不通了。
　　博人在内心吐槽道。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老师！
　　“也谈不上什么信心，不过是这一次，我赶到了现场，而你还没有踏出这一步，仅此而已。”
　　“呵呵，那么老师打算以火影之名，在这里阻止我。”
　　博人看着面前的人，他的半边脸上遍布着疤痕，看上去十分可怖却又莫名的很有规律。强行勾起的嘴角，把他的整张脸变成一副有些扭曲的模样，尤其再加上那半边的疤痕。
　　光论脸来说，这个人和神威完全就是一模一样。但要说气质，他们两个简直是天壤之别。这气质上的差异，也让他们两个看上去完全不一样。
　　“不，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带土。毕竟我们，也有好些年没见面了吧。”
　　可不是么，鸣人活了多久，他们就有多久没见了。
　　带土的表情看上去有一瞬的松动，但也立刻恢复了平静。
　　博人见状，只好再接再厉。
　　他想起一直以来对带土的一个印象，也是他始终的困惑，关于带土究竟想要做什么。
　　博人毫不犹豫的就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带土，这么些年，我可是听不少人说起过你在做的这件事。他们都说你是为了你的私情。你之所以惹出这么些事来，要毁掉这个旧的世界，毁掉那么多人的人生，只是为了琳。”
　　听到琳这个名字，带土的表情僵了一下，他看上去有那么一些不愿意提这个话题。但也许是因为不满，也许是面对着水门又不需要战斗的时候，他的戒心比平常轻了那么一点。
　　“那都是世俗人对我的看法，老师你不会也这样想吧？”
　　带土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说法，把别人如何评价他的作为当成一件很正常的事，这让博人对他现在的状况又进一步了解了。
　　带土的神智已经不清醒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地步，虽然他的印象里，他现在正处在十八年前的忍界大战结束的那天晚上。
　　但与此同时，他的潜意识里却明白，现在已经是十八年后了，他所在的时空，是已经和平了十几年的忍界。
　　“我当然不这样想。”博人的表情就好像听见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我想听听你自己的说法。面对这些谣言的时候，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博人回想起以前的时候，听说过的第四次忍界大战时候发生的事。
　　当时就是这段时间，带土正在成为十尾人柱力的时候，他爷爷瞬移过去砍了带土一刀。后来根据知情人士也就是他漩涡博人的师父吐槽时透漏，水门当时十分意外，并且之后有一段时间的战斗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甚至在后来，带土又几次提到水门来迟的事，而水门则全程都没有反驳，就没脾气。
　　好吧，博人完全理解他为什么不反驳，因为作为当事人，水门也觉得这件事有自己的错。因为这个，当时听着带土那么说他的时候，他也完全无话可说，就算有话想说，当时那种状况下，也根本说不出口。
　　但他又不是当事人，他没有必要因为这种看法而束手束脚不是？
　　就算束手束脚了，没必要把嘴都一块封上。
　　要他说，不管带土这话说的是不是那么回事，那么危机的情况下，管他说什么呢，怼回去就是了。
　　现在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让带土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回想一下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博人虽然不知道别的，但他相信一件事。既然后来带土会听进鸣人的话，会重拾火影的梦想，保护同伴的执念，而放下之前作为敌人时的想法。
　　那么他心中就一定还会抱着对过去的念想。
　　只要他还抱着这份念想，博人就有自信重演当年鸣人说服带土的剧情，他就有信心再一次燃起带土心中对过去的感情。
　　如果带土回顾过去，对他而言有两个好处，第一个是他能得到更全面的情报，第二个是说不定回顾着回顾着，带土想起以前的事情，再加上他煽动煽动，会动摇也说不定啊。

　　“想说的？我跟这些家伙也没什么好说的，硬要我说的话，就是和老师你，我也只能说到这里：我只不过是终于看明白了，在这世界上，那些所谓的牺牲，或者是英雄，都不过是笑话。活下来的英雄没有什么光荣，只有承受着痛苦。死去的牺牲者也不过是白白丢掉性命，对这个世界而言毫无意义。既阻止不了战争，也救不了谁。会死的还是在死，要打的还是在打。但是，我会创造一个新的、完美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一切美好的都会存在，什么坏的事情都不会有。不会有离别的痛苦，不会有误会而犯下的错误……”
　　博人听着眼前的人忽然打开了话匣子，顿时感到了万般的无奈。
　　他怎么没想到，他为什么没想到。
　　卡卡西那么能说他妈的是和这家伙学的吧！
　　嘴上说着只能说到这里，一说起来就没完了吗？
　　但是再不耐烦，博人也必须耐着性子听完，谁让这话题是他挑起来的呢，谁让现在的情况这么危机呢。
　　他在等一个机会，他在等带土自己把话题引到琳身上。
　　博人始终相信，要想让带土改邪归正，琳是一个关键点。但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在带土不愿提的时候，主动提起琳。
　　那种在人雷区蹦迪的行为，也只有见到带土时候的卡卡西能做出来。平常清醒的时候，卡卡西也不会这么做啊！
　　所以博人想等带土自己说出来，只要带土说出来了，他就可以顺着这个方向继续下去了。
　　不过博人心里也清楚，想要让带土自己说到这里是不可能的，带土自己会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他这个“老师”来进行适当的诱导，啊不是，引导了。

　　“听你说了这么多，看来你对这件事比大家想象的要了解得多，那你一定也知道，琳究竟是为什么做出这个选择的。”
　　果然，一提到琳，带土的模样立刻就变了。博人清楚地感觉到，他周身顿时散发出一股杀气，也许是因为在他的异空间里，这股杀气像要把人撕碎一样猛烈。他看着博人变身成的水门，好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后都咬了咬牙，咽了回去。
　　这样反复几次下来，带土终于又恢复冷静了。
　　“说了这些又能怎样？过不了多久，一切过去或现在，甚至是未来的东西都没有意义了。就算我现在说了，也只是在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正是因为没有意义了。”博人接着循循善诱。“你我师生一场，至少告诉我，让我搞明白这马上就要结束的，让我知道一下，我之前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可能是这次的用词十分接近带土平常的说法，带土只是看着博人愣了一会神，就把话茬接过来了。
　　“不错，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琳是为什么做出这个选择，我也知道她选择了什么。”
　　说到这里，带土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是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定了定神，又接着说下去。
　　“我现在依然记得，在成为中忍之后的不久，琳也对我说起过，她对未来的想法。她一直在说，总有一天战争会结束，大家都会过上和平的日子，村子里也不至于再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失去亲人的悲伤。为了做到这一点，她要更加努力的精进自己的医疗忍术，再从战场上救回受伤的同伴。她也一样鼓励我，要我继续朝着自己的梦想前进。她从没想过要伤害什么人，她只想尽力的拯救别人。”
　　说到这里，带土也是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他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的虚空。
　　博人看着他，感觉他的表情像是想要给谁一顿毒打。
　　真希望他这顿毒打不会落在忍界上。
　　博人一边想着，一边说道：“琳一直都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充斥着带土周身的愤怒收了回去，他再次开口说道。
　　“她是自己了选择死亡，因为受到心脏上符咒的控制，不能自己了断，只能死在了同伴的手上。她之所以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是为了守护她深爱的村子，是为了贯彻她的梦想。”

　　说出来了！他说出来了！
　　博人都能感觉到自己心里那隐约的激动。他费了这么半天的劲，总算让带土自己说出来了。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着这个方向继续下去了。
　　“带土，你说琳是为了守护她深爱的村子，为了贯彻她的梦想。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正在做的这件事，马上要被你变得没有意义的东西，不正是琳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吗？”
　　大概是没想到会被这么说，带土一下子有些愣住了，他身上的杀意和怒气不再是被压制，而是彻底地消弭无踪。
　　博人见带土已经冷静下来，心中明白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了。
　　“好了，不要摆着这种表情了。带土，我给你看个人。”
　　博人说着，侧身让到一边，露出了一直站在他后面的人。
　　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带土当时就僵在了那，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出了她的名字：“琳……？”

　　第一百一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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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21.0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