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30、第一百一十八章：“我是宇智波带土”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先前一直堆积在胸口的寒冷爆发的那一刻，神威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一片黑暗，转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本来应该如此的。
　　但他自己心里明白，现在的他无比清醒，只是心中眼前满是拨不开的浓重迷雾。
　　明明是醒着的，脑子里却一片混沌，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
　　他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里，放眼望去，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要离开这里。
　　他想着，心中没有恐惧和疑虑，只是莫名其妙的就有着这样的想法，于是他向前走去，连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小孩的模样都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他一面向前走着，一面在心里问着自己，随后又下意识的回答道。
　　“当然是回到同伴身边，琳……还有卡卡西、水门老师……”
　　带土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渐渐加快了脚步。
　　对了，他是宇智波带土，他要回到木叶去！回到他的同伴们身边去，回到他一直喜欢的那个姑娘身边去，回到他的家乡去。
　　他满怀着喜悦和期待的心情向前奔去，下一刻，无数个日夜里，他曾在心中不断反复描摹、刻画、思念的面容便浮现在眼前，可那双曾灵动活泼的眼睛没了生气，暗红色的鲜血沾染了她的脸、她的衣服。
　　带土呆呆愣在了原地。

　　他仿佛被割裂成两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厮杀着，可他却继续向前，再次走向浓雾中。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孩死了，他却连一个可以恨的人都没有，因为杀死琳的人，只是被这无情的命运玩弄的人。
　　琳的死不是卡卡西的错，更不可能是琳的错，这是一场由雾隐所主导的阴谋。
　　而雾隐这样做，也是因为他们与木叶是敌对国。
　　因为失去而憎恨，因为憎恨去伤害他人，再被他人憎恨，然后再一次失去，反复重演这样的历程。无止境的仇恨，无止境的无谓牺牲，身陷其中的忍者再怎么努力，面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死。就是侥幸活下来，也只是像他一样终于看明白这一点而已。
　　那个怀抱着天真幻想，想要成为火影的宇智波带土死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动力驱使他去成为那个想成为火影的好孩子了。
　　他要斩断这世间的因果，他要创造一个，不会有仇恨，不会有悲伤，不会有战争，不会有深爱的人离去的世界。
　　至于这个世界么……早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既然如此，那么即便他现在不与水门为敌，不去实施月之眼计划，那些黑暗就会消失无踪了吗？
　　当然不会！
　　弥彦的死与他无关，人柱力受到的悲惨待遇更不是哪个人的有意迫害所致，忍界的战争更不是谁只是为了战斗而特意挑起。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顺其自然的，在这个尽是虚假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真正的和平可言。
　　他就这样像个小孩子一样发作着，丝毫不顾虑后果的走上了斑铺下的道路，并打定主意不再回头。

　　在浓重的雾中走了不知多久，过去所经历的事一件又一件的重演，他也将那些故事一件件的记起。
　　在这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要走多久？接下来又要走到哪里去？
　　他一直一直的向前走着，终于，这片混沌似乎有了尽头，一个巨大的、有十条尾巴的独眼怪兽等在那里。
　　他像当年那样一路走来，而眼下，他只要再向前几步，就能以十尾人柱力的身份重回世间，让全世界的人都进入到那个他所创造的梦境之中。
　　他迈步走向十尾，仿佛这世间再无什么能阻挡他的脚步。
　　只是谁能想到呢？
　　他曾那样敬爱的水门老师，他深爱的女孩琳，竟从他一路经过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也没想到，这一路上那样疯狂的、毫不顾虑的走来，竟然在前进的途中，错过了这么多。他看着熟悉的面孔，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他不会动摇，也不会停下，他当时坚定下来的信念，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再被撼动。
　　可当野原琳的面孔说出“如果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一样会选择牺牲自己。”的时候，宇智波带土就仿佛被当头一棒，定在了原地。
　　他突然间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是那样的没有依据。
　　他本以为即便是琳再次活过来，面对这无情的事实，也是无话可说，可听过琳的回答后，他好像突然之间看不懂了。
　　直到“水门”和“琳”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带土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事。
　　身后的十尾也依旧在那等着他，此时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可带土失去了继续走下去的动力，琳的那句话，把他定在了这里。
　　这不是他真正的愿望，也不再是他为之奋斗的目的了。

　　在他眼看要重蹈覆辙时，没想到他的老师竟会出现在这里，将他从弯路拉回。
　　但他毕竟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那个怀抱着天真幻想，想要成为火影的宇智波带土死了。

　　他转过身，向着十尾挥了挥手。
　　“看来这场你是白忙活咯。”

　　而那个内心空洞无物、不顾后果固执的要在幻想中寻求虚幻安慰的面具男也死了。

　　用轻快的语气说完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向着“水门”和“琳”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去了。
　　那里此时已经不再是重重迷雾。

　　那个没有过去、只是凭借着本能与潜意识在世上游走的幽灵神威也已经不在了。

　　玩世不恭也好，心狠手辣也好；重视同伴也好，视死如归也好，那都只是他的一部分。
　　现在的他，成为火影也好，改变世界也好，都是无所谓的。
　　只是既然回来一场，就不能背弃自己说过的话。

　　迅速地将两个孩子带进神威，又在另一个地方将他们放下。眼前的两个孩子刚刚脱离险境，还有些惊魂未定。
　　金发少年略带紧张的看着自己，似乎要说什么。在他身后有着藏蓝色头发的少女看起来也是刚刚缓过来：“你、你现在……”
　　她也没有接着说下去。
　　“哟，初次见面啊，两位小朋友。”男人的声调有些故意的往上挑，似乎本来是想营造出一种俏皮的效果。不过毕竟和面前的孩子年龄差的太多，最后还是给人一种老不正经的感觉。
　　随后，他移开面具，露出一张没有一点伤痕的、乍一看有些平常的脸。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宇智波带土。”

　　天晓得，听见这个人这样介绍自己的时候，博人和葵是什么心情。几次经历了生死的大起大落的刺激，两个孩子都忍不住激动的心情，葵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阵的脱力，眼中也不自禁的闪着泪花了。
　　“哦？见到我回来，你们居然这么高兴吗？尤其是这位小妹妹，你都激动哭了。”
　　博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才第二句话吧，怎么就不正经了？
　　博人有点困惑，因为他感觉和现在的带土说话，感觉上竟然有点像和自来也说话。
　　“你…真是带土？”
　　带土看着博人，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像我宇智波带土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天下无敌，一双神威写轮眼走遍全忍界，给我一个砖厂，我能让忍界为之颤抖……总之，像你带土大爷这样优秀的人，还能找出第二个来？”
　　带土说的十分得意，并自我沉溺，说完之后，带土就看见博人一脸惊悚的看着自己。
　　博人确实是很惊悚，他看了看葵，就见葵的表情也有些困惑，但葵毕竟对带土不是很了解，所以没有他这么害怕。
　　博人记得，带土的性格应该不是这样的。
　　卡卡西讲过的小时候的带土，还有长大后的那个带土，阿飞也好，面具斑也好，跟这模样都有些出入。就连博人自己认识了快半年的神威，他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该不会是复活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吧？

　　带土看着博人的表情，也收敛了一点。他刚刚意识到，刚醒过来就玩这么嗨，好像有点玩脱了，把孩子给吓到了。
　　看来还是应该克制一下自己，至少也要等他们习惯了再说。
　　“咳，不闹了，博人，问你个事。”说着，带土招了招手。“刚才那地方是哪？我记得一开始咱们不在那种地方。”
　　博人看带土似乎正常了不少，也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带土被博人这一问问懵了。他努力地回想，但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我神威暴走，跑到那去的？”
　　他倒是记得，自己还是神威，住在大蛇丸那的时候，有一次感觉到了空间的扰动，变得十分烦躁。当时用神威暴走了一番，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走了多少个地方，结果最后就撞见了这群大筒木。

　　博人看明白了，带土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好尽量拣重要的地方，把情况跟带土说了一遍。
　　不过在讲的过程中，带土的反应实在是太过生动，好几次都差点打断博人的叙述。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
　　“木遁又拆了一个山洞？我好不容易才找的地方啊！哦，没拆成啊。”
　　“我能想象是怎么把老师认错的，可玖辛奈师母——？”
　　“等等，那你们怎么没事？”
　　带土终于问出了一个和现在情况关系比较大的问题。
　　“还不是因为我爹来得及时，照着你后背就是一个螺旋丸，然后就把你制住了，我们就把你带到那去了，你刚才又把我们从那带到这儿。”
　　“鸣人？鸣人也来了啊……”
　　带土终于算是理清了自己失去意识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听到鸣人又阻止了自己犯错，带土甚至有些欣慰。不过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
　　“那鸣人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虽然博人的讲述中没有提到他们是怎么来这儿的，不过鸣人明明已经来了，却没有和他们一起出来。这让带土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管怎么说，他也深知这不会是一个正常的现象的，尤其是之前这丫头都激动哭了，那看起来可是遭了不少事儿。鸣人要是一直在的话，不可能会让局面变成这种程度的。
　　果然，博人接下来的话，坐实了他那不好的预感。
　　“我还没来得及说，我爸刚来没多久，那帮大筒木就来了。我爸就自己留下了，让我们把你带出来。”
　　噔，噔，咚。
　　宇智波带土，感觉自己的心脏差点停跳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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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21.05.02.
这一章前半段的内容是2020年带土吧给带土做生贺的时候发过的，所以有些读者可能会觉得眼熟？
总之，历时两年半，土哥终于出场了（进展好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