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后天恶人》翛忆

113、意识导入·上

　　彼得有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在面对斯塔克先生的大多数情况下，自己是个十足十的骨灰粉。

　　可是，如今彼得也需要承认自家的教父斯塔克先生的自恋程度远超任何人，简直可以称作是托尼认自恋第一名，绝对没有人会有脸认第二名——没错，面对托尼，谁能担得起“自恋”二字？

　　好吧，可能还有霍华德·斯塔克先生能称得上“自恋”。

　　想到这，彼得的思维顿时飘到巴基和霍华德夫妇的事情上。目前巴基的记忆虽然零零散散的开始恢复起来，但他依然没有想起来自己被洗脑成为冬日战士，更没有想起自己双手所沾染的无辜者的性命与鲜血。

　　而因巴基而死的霍华德和玛利亚自然是清楚巴基的情况，但在托尼研发出能看到他们二人意识体的眼镜时，霍华德和玛利亚目前也没有将真相告诉给托尼的打算。

　　可是巴基的记忆迟早有一天会恢复，更不要提九头蛇的手里还握有巴基成为冬日战士期间的所有影像资料。一旦九头蛇将那些影像资料曝光，不仅仅是巴基，复仇者的声誉也会一并受损。不要说是现在吃了彼得一个暗亏而躲在暗处紧盯复仇者们试图找出复仇者破绽的政府，单单是那些人类，一旦这些人类知道巴基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而巴基，也不会允许自己装作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即便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即便他知道自己同样是无辜的，即便他知道自己有理由不承担这些罪孽，但他不会否认他是冬日战士时造成的伤害与杀戮。

　　那个疲惫不堪的昔日战士在面对斯塔克先生的诘问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如果他没推测错，霍华德和玛利亚会在重新复活后才将当年他们遇袭的真相告诉给托尼，因为这是避免托尼和巴基翻脸甚至决裂的最佳时机。可是……彼得忍不住想起玛利亚对自己的忠告，还有托尼所说的“为了你好”不能成为欺骗隐瞒的理由……

　　彼得闭了闭眼，轻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托尼戳了戳彼得的脸颊，“又想到了什么？告诉教父，我分分钟就帮你解决苦恼。”

　　彼得睁开双眼瞅托尼，“托尼，你打算用振金做霍华德夫妇的身躯，可是仅仅有振金是做不出与人类一样的身躯的，你还有什么计划？”

　　说到正题上，托尼也严肃起来，正色道：“我已经和海伦博士协商好了待振金到手，她会同我和班纳一起制作适合老头子和妈妈的身躯。”

　　“海伦博士？”彼得摸了摸下巴，“海伦·赵博士的生命摇篮技术的发展前景良好，但还是有些需要改进的地方，不过等我们把振金买到手后就有时间改进这些不足之处。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将霍华德先生和玛利亚女士的意识体同振金身躯完美融合。”

　　“没错，”托尼点头赞同了彼得的想法，“我原先的计划是通过生命摇篮将振金和有机生物细胞相互融合，由此制造出与人体相似的身躯。但老头子和妈妈的情况特殊，从来没有意识体传导的实验事例，我没有足够的把握进行实验。”

　　“所以托尼你来问我在魔法界里灵魂和身躯之间是否具有必然的联系。”彼得眼睛一转，琢磨了一下，“为了解决伏地魔，我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图书馆里查阅过有关灵魂方面的魔法书籍。在魔法界里灵魂的确是能够脱离身躯而单独存在的，就比如说伏地魔，他的灵魂就被自己切割成了好几块。在霍格沃兹魔法学校里也有很多早已死去之人的幽灵游荡，而在巫师死后，英国那边的巫师们是习惯将逝者绘制成肖像画。但这些针对的对象都是巫师，霍华德先生和玛利亚女士并非巫师，这两个办法可能并不适合他们。”

　　托尼缓缓眨了眨眼，焦糖色的眼眸里的光芒微微暗了几分，“这样啊，那我们需要换个方向了。”他的语气格外的轻松自在，似乎他只是在随便的问了彼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所以即使得不到一个好的答案，他也满不在意，完全没办法从中知道他到底是苦想了几天几夜才挖出这个小小的希望，又是反复纠结了多久才满怀愧意的将问题交予奶娃娃，将奶娃娃拖下了水。

　　彼得看着托尼，只觉得在自己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托尼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脆弱得可怕，虽然一闪而逝，但彼得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彼得吸了口气，“所以，”彼得挺直了腰板，“我找到知道这个问题正确答案的人了。”

　　托尼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彼得没有卖关子，他往自己的右手上戴上悬戒，朝着半空中那么一划圈，金色的光屑“噼里啪啦”的四处飞溅，一个大大的光圈出现。

　　托尼抬眼看去，在金色的光圈后，有一位年轻无比的少年坐在沙发上，膝上有一张羊皮卷正乖巧地展开了它的四个小角角，尽量让少年看到它身上的内容，托尼甚至能感觉到这张羊皮卷对少年的谄媚之意。

　　托尼：“……”

　　#无论过了多久，他依然是无法理解魔法界的这些人物事#

　　#科技侧和魔法侧的沟壑实在是太深深深深深了！#

　　少年察觉到托尼的目光，微微抬眉，金色的卷发垂在肩头，眼窝深邃，神情桀骜，尤其是那只白色的右眼，带有一种直刺人心的冰冷感。

　　托尼不适的皱了皱眉，下一秒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顺势望去，只见自家的小教子已经握着魔杖，眉眼弯弯地对那个少年唤了一声，“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托尼稳了稳心神，有些调侃地上下打量着这个俊美得近乎邪丽的少年，但在实验台的遮掩下，贾维斯控制着机器手臂将武器从实验台桌面下递到托尼的手里，“又是你的新朋友？”

　　彼得摇了摇头，“我和他不是朋友，只不过我答应帮他办一件事，而他恰好在各种魔法的掌握运用不弱于邓布利多校长，所以我就拜托他找一找灵魂方面的问题和答案。”

　　格林德沃将视线从托尼身上移开，定定地看了彼得一会儿，然后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那只白色的右眼已经变成了和左眼一般的铁蓝色，“你的猜想没错，那两个意识体的情况的确不同于巫师，魔法对他们没有作用。”

　　彼得眨眨眼，点头，“所以？”

　　“我看到了未来，”格林德沃眼神冰冷地扫了托尼一眼，“你们可以利用雷神的力量，这样可以完全做到另一个意义上的复活生命。”

　　托尼的眼眸里跃上一层喜悦，但未等他仔细询问，格林德沃又冷声道：“可是他这个麻瓜计划中的那个东西会摧毁一切。”

　　托尼一僵，“什么东西？”

　　格林德沃没有看向托尼，只是直直地盯着彼得，“你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我要的东西呢？”

　　彼得眉眼弯弯，他摇了摇魔杖，声音轻快，“不够，格林德沃，你知道的，你说的还不够。”

　　格林德沃眼神一冷，他抿抿唇，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时间线将产生混乱，需要谨慎行事。”

　　彼得瞳孔一缩，时间线产生混乱？难道那些未来会提前出现？是因为他的缘故吗？还是……

　　越来越多的想法充斥在他的脑海中，彼得闭了闭眼，睁开双眸，恢复了冷静，“多谢。”随后一挥魔杖，金色的光点跳出魔杖的顶端，朝格林德沃飞去，逐渐暴涨开来，“祝梅林保佑你。”

　　在格林德沃消失前，他突然望向托尼，满含恶意地问了托尼一个问题，“麻瓜，你知不知道，你的父母能存活下来的原因，就在这个孩子身上？”话音未落，金光已经吞噬了他。

　　金色的光圈消失，实验室里一片寂静。

　　托尼沉默良久，然后扭头看向呆成木头的自家奶娃娃，忍俊不禁，“被坑了？”

　　听到托尼的话，彼得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格林德沃这个王八蛋！”他就知道格林德沃不是个讲究公平交易的人！！果然，自己不过是稍稍提了几次邓布利多校长，他就记恨在心！走都走了还要给自己挖这么大个坑！！不仅挖了个坑，他还一脚把自己踹下了坑！！多损呢这个混蛋！！！

　　自从认识彼得以来从没见彼得被人坑得这么惨过，托尼那股子幸灾乐祸的劲简直停不下来，“我就说你没断奶让你不要随随便便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看看，你这不就被坑了？以后你要交朋友还是让我给你把把关。”

　　彼得收起魔杖和悬戒，磨牙，“没事，反正我也坑了他一把，他就别想过个好圣诞节了！”哼，活脱脱一个万磁王二号的玩弄别人感情的负心汉，自己可能会不坑他吗？！

　　托尼听了，好好地回忆了一下，确定了一开始的确是彼得先挥了挥魔杖，随后格林德沃才坑了彼得，所以……其实奶娃娃从一开始就是要坑格林德沃一把的？

　　托尼抹了把脸，再一次发现自家奶娃娃的脾气真的十分对自己的胃口。

　　从来只有他们坑别人，哪能有被别人坑到自己的情况出现？

　　英国

　　夜

　　霍格沃兹魔法学校

　　校长卧室

　　“砰——！！”

　　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上的格林德沃看着正站在床上一边震惊他的突然出现一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突然变年轻的脸的邓布利多，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个笑容来，“阿不思……”

　　突然变回年轻模样的邓布利多干脆利落一魔杖甩下，“统统石化！！”

　　顿时动弹不得的格林德沃：“……”

　　趴在格林德沃身上的羊皮卷瑟瑟发抖，随后连滚带爬地朝邓布利多跑过去，就像被人拐走的孩子见到妈妈一般的兴奋。

　　邓布利多又挥了挥魔杖，羊皮卷飞到了他的手上，他看着这卷记载着格林德沃昔日对魔法讲解的羊皮卷，因为年轻而显现出几分清澈的湛蓝色眼眸闪过一丝沉思，“是帕克先生从纽蒙迦德带走了他？”

　　羊皮卷点头啊点头。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格林德沃，“我和他突然变年轻，也是帕克先生所为？”

　　羊皮卷这次不点头了，反而是弯下腰用一个角角从自己的弯曲处抽出一张字条来，然后乖巧地递给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接过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数个单词：美人计，回收利用，没有魔杖。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心情复杂地扫了一眼盖勒特·美人·回收利用的物品·没有魔杖什么魔法都用不了·格林德沃，随后收起了魔杖，和羊皮卷一起安安稳稳地睡下，没有理会那个仍然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家伙，香香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完完全全动弹不得的格林德沃凝望着在床上鼓起个包的被子，回忆起那个小麻瓜在几个月前对自己再三保证一定会让阿不思原谅自己不赶自己走并且还会把自己留在身边，甚至还糊弄得自己打消了重新弄根魔杖的念头……

　　格林德沃狠笑，好，很好，小麻瓜我记住你了，不仅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把自己一脚踹下坑甚至还用土把自己给埋个严严实实——

　　如此大礼，我！定！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