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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 意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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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酒香与微微的血腥味混合在嘴里化开,叶疏雨觉得自己要沉醉其中难以自拔,一开始只是浅浅摩挲那双嘴唇,杨念棠的炽热几乎要把他灼伤,舌头轻舔,听得对方一声愉悦的呜咽后,他感到自己失了控。
桃花簪早被拔掉随手扔到地上,叶疏雨把手揉进杨念棠如瀑般的秀发中,撬开皓齿不断纠缠索取,只想再听听像猫儿一样软糯的声音,撩开脖颈的发丝,叶疏雨捡了一处咬着,手臂也渐渐收紧,想把怀里的人直接箍进身体里算了。
寒食散散不出来,此刻杨念棠也是难受得想哭,叶疏雨的吻是彻底点了迷魂香的火,仿佛这才是解热的良药。急切回应,她渴望抱的更紧些,贪婪吸取着对方身上的凉意妄图把一身燥热苦楚压下去才好,迷迷糊糊间刺痛袭来,呼痛之声让两个人惊醒瞬间神志清明。
叶疏雨望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怔愣,而杨念棠看清她抱的人是谁时立即抽身离开,摇着头喃喃地边退边说:“我这是做了什么?我这是做了什么?”就这么退着,杨念棠不留神被小椅绊了直接扑到地上,见叶疏雨还要过来,她扭头厉声说:“出去!”
叶疏雨想去扶杨念棠,窗棂透进月光,照着这人乌发散落满地,还有被啃咬过嫣红水润的嘴唇,他觉得身上邪火又开始乱窜,顾不上杨念棠衣衫血迹斑斑,没等话音落下便仓皇失措的夺路而逃。
杨念棠在地上趴了会儿缓缓站起,挪到隔间发现浴斛中还有小童没来得及清理的水,她叹息一声一头扎进去,昏昏沉沉说了句:“唯独你,不行。”
眼角清泪滴进水中,杨念棠疼着疼着睡着了。
一夜噩梦,清晨睁开眼杨念棠发现她还躺在浴斛里,清水已成淡红,连带着一身水青衣裳都泡的染了色,拽开扎住臂膀的布条,她望着发白变形的伤口苦笑一声。
冻的哆哆嗦嗦爬出浴斛,杨念棠想换身干净温暖的衣物,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归棹无头苍蝇般满屋乱找,看到杨念棠一身湿答答在床前打着冷颤,归棹傻了似的站在原地。
杨念棠皱了眉头:“你怎么回来了?”
归棹窜过来一把抓住杨念棠问:“师父你没事儿吧?”
杨念棠摇摇头刚要开口,归棹急着说:“安禄山跟令狐伤往书院来了。”
杨念棠立时肃目,对归棹说:“帮我更衣。还有,你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