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小老虎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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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姐姐，今日姑姑生辰，我该送哪幅画才好？我学艺不精，怕姑姑笑话。”少女抱着褚清辞的手臂撒娇道。
“怎还这般顽皮？都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还这般缠着姐姐。”褚清辞满眼无奈道，“姑姑历来疼你，只要心意到了便可，大可不必纠结。”
世上最易逝的是光阴。
君黎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自小便生得好看，长大后比小时候多了几分娇媚，柳眉如黛，杏眼桃腮，身量也比褚清辞高了些许。
“那姐姐替我择一幅画。”君黎还是想缠着褚清辞，如果可以，她想缠一辈子。
“我看这幅《山中白虎图》就可，画中白虎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破画而出。”褚清辞分析道，“我见姑姑书房中藏了许多关于虎的志怪传说，想必是会喜欢这幅画的。”
“那就选这一幅。”君黎好奇道，“姑姑看的志怪传说是什么样的？阿黎也想看。”
褚清辞想了想，唇边浮起一丝笑意，道：“便是普通志怪书籍，比如小老虎报恩、小老虎拜师之类的。”
君黎一愣，道：“姐姐又打趣我。”
褚清辞摊手道：“实在是姑姑爱书如命，那些书我都没能瞧上。”
沁林院还是老样子，自打知道褚明澜为何不嫁后，褚清辞就经常带君黎来这里陪她，君黎也喜欢呆这里。
只是随着君黎的长大，褚清辞发现姑姑看君黎的眼神变了，有时能盯着君黎看上半晌，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等褚清辞仔细去想，又觉得是她自己多想了，阿黎自山中而来，姑姑又怎么会通过她看到旁人。
“姑姑。”褚清辞和君黎一起给褚明澜拜寿，“祝姑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快起来吧，姑姑老了，而你们都长大了。”褚明澜欣慰道，“阿黎今年长高了许多，比清辞还要高上一些。”
“姐姐正好到我眉间。”君黎高兴地比划道，她终于长大了，身量也比姐姐高，可以保护姐姐了。
褚清辞赞同道：“阿黎是要高一些。”
君黎仿佛被夸奖一般，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褚明澜也笑，随后看到她们又备了礼，轻嗔道：“本就只是生辰，下次不可再送礼了。”
褚清辞取出一串晶莹剔透的琉璃佛珠，道：“这是侄女去万安寺求来的佛珠，即便不是生辰，也是要送与姑姑的。”
佛珠入手生温，褚明澜极是喜欢。
“阿黎也有礼物。”君黎把《山中白虎图》展开，不好意思道，“这是我胡乱画的，大多为写意，当不得真。”
书院里教授琴棋书画，但她实在是不懂得弹琴下棋，只对书画感兴趣，闲时便把从前在山中所见所闻绘了出来。
“这图中小老虎与雌虎灵气逼人，跃然纸上，姑姑甚是喜欢。”褚明澜看着君黎意有所指道，“她们是母子么？”
“姑姑怎知大老虎是雌虎？”君黎开心道，“她们不是母子，大的这只是小老虎的姑姑。”
褚明澜一愣，失笑道：“阿黎果真长大了，尽会讨人欢心。”
离开沁林院，褚清辞笑道：“姑姑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了，没想到你鬼点子不少，竟把自己和姑姑画成了老虎，只是那画中竟没有姐姐么？”
她也想知道君黎会把她画成何样。
君黎没想到褚清辞会是这样理解的，但似乎也只能这样理解，便道：“姐姐生得这般好看，阿黎怕画出来的小老虎不像，惹姐姐不高兴。”
褚清辞笑道：“阿黎若是男儿，定迷得女子团团转。”
两人出了沁林院便遇到褚清珏，褚清珏也长高长大了，不再是幼时的娃娃脸，有了棱角和轮廓，成了翩翩少年。
“姐姐。”只是一开口就破了气氛，褚清珏正在变声，一副公鸭嗓很是难听。
褚清辞道：“清珏也来寻姑姑？”
褚清珏回道：“听闻姑姑生辰，我来拜寿。”
君黎看了看他四周，也没有小厮，不禁嗤道：“拜寿怎么两手空空？”
褚清珏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君黎不给他好脸色拉着褚清辞便走，她和褚清珏之间除了打架便是准备打架，总之张口便是矛盾。
褚清辞无奈道：“怎么这般针对清珏？”
君黎哼道：“不喜欢他。”
“我看他对你倒是不像以前了，你们之间气氛也缓和了许多。”褚清辞耐心教导道，“以后不可如此咄咄逼人，不喜欢他不搭理就是。”
“可那都是表面功夫，在书院他总是联合其他人欺负我。”君黎嫌弃道，“还总是在我面前晃，我不喜欢他。”
褚清辞若有所思道：“你们还打架么？”
“我看着他嬉皮笑脸的就想打架，但想到姐姐便不敢了。”君黎如实说道。
褚清辞：“……”
君黎赶忙转移话题，道：“我总觉得书院里无趣，不想再呆下去了，又不知离了书院该做什么？”
褚清辞道：“一般女子离了书院便是择一户好人家嫁了，之后便是相夫教子，阿黎离了书院想做什么？”
君黎道：“想继续留在姐姐身旁。”
“可你终归是会有嫁人那天的。”褚清辞这时又烦恼起来，她如今也未寻到良人，可阿黎天性活泼，她俩是不一样的。
“我们俩可以不嫁呀，陪着姑姑也不会觉得无趣。”君黎觉得自己这个提议好极了。
褚清辞一想到这个可能，便觉得他爹知道后可能会气得半死，道：“你还小，往后的事还不能下定论，不可胡说。”
君黎嘟囔道：“明明长大了。”
褚清辞就当没听到君黎的嘟囔，小时候希望她快快长大，长大后又希望她一直是小时候，人果真是自私的。
“临冬，你觉得清珏所为像不像是当年张公子所为？先是故意引起注意，以为这样便可获得关注，殊不知这样只会引起反感。”
临冬惊讶道：“小姐，你是说小少爷喜欢小小姐？这怎么可能？”
他俩不是打架便是吵架，走哪都不对付。
褚清辞皱眉道：“怎么不可能？阿黎自小便聪明又生得好看，也早就不是邴城里的乞儿，自然讨人喜欢。”
临冬：“……”
随即褚清辞又眉头舒展道：“今日我见清珏虽然尴尬，却时不时偷看阿黎，若阿黎所言是真，那他定是在想着亲上加亲，可惜在我这里，他们终究是名义上是姐弟，做不得夫妻的。”
临冬：“……”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小老虎长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