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庆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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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景仪终于知道为什么母亲这么着急把琴做成了。蓝景仪的新年假期只到大年初三。从初四开始，蓝景仪就再一次的开始了琴修的魔鬼训练，而且这次是由蓝曦臣和蓝叶君同时教授。蓝家的其他小辈非常羡慕蓝景仪能有这样的机会，蓝景仪则在心里告诉他们，他们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世人眼中，蓝曦臣以白玉箫裂冰闻名于世，但鲜有人知道他的琴艺于云深不知处也是数一数二的，在蓝忘机与蓝叶君之上。说起来，蓝景仪是第一次看到父亲严肃的一面，当他迈进琴室的第一步开始，沉重而压抑的气氛，就压着蓝景仪喘不过气来。
“父亲，娘亲，您们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课间休息的时候，蓝景仪问道。
“景仪，”蓝叶君抚摸着蓝景仪的肩膀道，“你已经长大了，家族的很多事需要由你接手了。”
“现在的云深不安宁。”蓝曦臣道。“上元之后我还要去闭关。很多事需要你为你母亲分担。宗族事务景轩算是已经熟悉，我自可放心。但是云深不知处现在缺少的是如忘机一样的名士。同辈之中，就属你与思追修为出众。近日云深不知处常有异动，为避免有宵小之徒趁机作乱，你与思追必须担起责任。”
蓝景仪点了点头，称是。
蓝曦臣轻叹一声，又道：“七弦琴是蓝家的绝艺，无论你是否喜欢，都必须要好好掌握。”
听到父亲的话，蓝景仪似乎理解到为何父亲琴艺极高却常用琴箫。好在蓝景仪并不讨厌弹琴，只是儿时曾看过双亲琴箫相和，甚是喜欢。后来蓝思追修习七弦琴，蓝景仪便下定决心去学琴箫。
修习一直延续至正月十一，蓝景仪都没能有机会出来玩，除却能和蓝思追一起吃饭，就再也没有和蓝思追聊天的机会。夜晚也是回寒室休息。正月十二，碧玲君特意给蓝景仪放了天假，一是逼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该放松需要放松，二是因为这天是蓝思追的生日。
早晨，蓝景仪欢欢喜喜的跑回竹室。
“思追，生辰快乐！”蓝景仪开心的道。
“谢谢。景仪，你昨天是不是没睡觉啊！”蓝思追看着蓝景仪泛青的眼眶道。
“不是给思追准备生辰礼嘛！”蓝景仪道，“不过思追要耐心等待哦，因为这个礼物晚上看才好看。”遂一脸坏笑。
蓝思追摇了摇头，将被子摊在蓝景仪的床上，铺好，道：“你先睡一会儿，不然过一会儿要头疼了。”
蓝景仪也确实有些乏了，正准备躺下，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正好，思追，咱们出去玩一趟如何？我可给你准备了生辰礼！”金凌道。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挤满了逛庙会的人。商铺为了迎合过节的气氛也张灯结彩。临街的茶肆坐满了逛累了的客人，店小二忙不迭的跑来跑去，却乐在其中。临窗坐着三位小公子，一人着黄衣，上面精工刺绣这金星雪浪。二人着白衣，一指宽的抹额上绣着淡蓝色的卷云纹。三位小公子均是俊俏，惹的对面花楼里的姑娘热情招呼，时不时的掷花相赠。
“这可就是你说的有问题的花楼？”蓝思追问道。
“是啊，失魂的几个人都过多或少与这里有些联系。”金凌回答道。
“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蓝景仪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今天是思追的生辰，你居然把思追叫来给你干活？”
“我是叫思追来，又没叫你，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的非要跟过来。”金凌道，“人家思追都没反对，你吵吵什么？”
“你！”
蓝景仪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是由于熬夜精神不济，又跟他们一路御剑，微微动怒就觉得头有些晕。
“好啦，出来夜猎也算是礼物了。毕竟最近都很少出门。景仪也就当出来放松放松了。”蓝思追一边帮蓝景仪揉着头，一边说道。“既然觉得这家有古怪，不如去问问这家的主人了解一下情况如何？”
金凌和蓝景仪都表示同意。遂金凌带着蓝思追和蓝景仪进了对面的风月之地。
三人进了花楼自是被热情招呼了，刚进门就被花团锦簇的围了上来。三个人均未见过如此阵仗，慌忙躲闪着。随后金凌灵光一闪，递了些银两，才被引着见到了老鸨。三人以为终于可以正常问话了，谁知刚一开口，老鸨便怒目相向，说着来砸场子之类的话，矢口否认出的事与她们有关。三人险些被乱棍打出去。蓝思追和蓝景仪碍于家教，只得告辞自行离去。
三人回到了兰陵金氏在该地的产业——沁芳园。找了个安静的院落休息下来。
“这可怎么办？现在连花楼都不让进，根本无法查实邪祟所在。”蓝景仪道。
“金公子可还有其他线索？”蓝思追问道。
“也不是全然没有，不过有些麻烦。”金凌道，“这个花楼最近为了招揽生意弄了一个画舫，申时开船，游于碧江之上，沿岸布置了许多烟花，以备夜游观景。据说船上有名伶歌舞助兴，非常适合情人相会。近日只是试验，真正的彩头要在上元之夜出现。但依旧吸引很多人前来。然而登船者除却要缴纳不菲的船资，还必须是一双人同行，因此不少人就邀这花楼里的姑娘。”
“这老鸨倒是大手笔。”蓝景仪道，“也很有赚钱的头脑。”
“失魂的几个人与这艘画舫也颇有联系。除却一人是因为没有邀到姑娘悻悻而归以外，三人都是从画舫出来之后失魂的，还有一人是画舫里的乐师。”
“那好办啊，混上画舫不就可以了吗？”蓝景仪道。
“怎么混？”金凌问道。“就刚刚你见那些姑娘的慌张的样子？我可不指望你能邀一名姑娘陪你上船。”
“偷偷潜入不可以吗？”蓝思追问道。
“画舫上有守卫巡视，以防有人偷偷溜上船。虽然躲他们容易，但也是麻烦。三个人最多有一个人潜入，留两个人畅行无阻比较好。”看着蓝景仪一副我不要邀姑娘的表情，金凌又道，“这沁芳园是酒窖，园子里可只有男人。或者，你看看你们蓝家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女修。”
沁芳园名字虽雅，却是酿酒的地方，院子里都是壮汉，就连端茶倒水的也都是小厮。其实金凌没告诉他们，花楼也是他们金家的产业，之前的老鸨不配合也是金凌授意的。金凌为何要这么做，那是要由过年欧阳家拜访莲花坞说起。那日可巧金凌还没回金麟台，就和欧阳子真在莲花坞闲逛，说起了蓝思追的事情，于是两人就开始赌蓝思追是不是喜欢蓝景仪，而且赌注还不低。金凌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赌蓝思追喜欢蓝景仪。正巧花楼最近怪事频频，向自家求助，金凌就想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蓝家在这附近并没有产业。”蓝思追道。
“要不，谁男扮女装一下？”金凌试着问道。
“也许此法可行。”蓝思追道，“景仪如何想？”
“好吧！”蓝景仪道，刚刚那些姑娘蓝景仪着实招架不住。
于是金凌出门，吩咐去找相关的人。不会儿，就见一老一少带着几个搬物什的壮汉走进屋来。向三人一礼之后老者走进内室指挥壮汉摆放物品。少者走到金凌面前盈盈一拜，道，“宗主，已经就绪，不知哪位公子需要变装？”
金凌偏了偏头，问道：“你们俩商量好了吗？”
蓝景仪一愣，说道：“为什么要是我们俩？”若不是这里是兰陵金氏的地盘肯定要再补一句“你是大小姐当然你变装。”
“我来吧！”蓝思追道，“终归金凌是这里的宗主。”说着便随着少者往内室走去。
“等等。”蓝景仪立即拉住蓝思追，弱弱的说：“还是我来吧！不是都说我长得像娘亲吗？我想我扮女装应该不违和的。而且你比我和金凌都高，你扮女装看起来也不搭配。”于是蓝景仪随着少者走进了内室。
少者是被称为千面伊人的伍千灵，易容术十分了得，现为兰陵金氏客卿。不过江湖上混的总要有些压箱底的东西，因此除却蓝景仪，蓝思追和金凌都被挡在外面。二人静静的喝着茶，听着屋里的动静。毕竟蓝景仪这么闹腾的人，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听人摆布。
“这位公子请先更衣，奴家上妆自然要与衣服相配。”伍千灵道。
“公子，请到一边来选衣服吧！”老者的苍老的声音传出内室。
“公子觉得这件如何？红色的，很喜庆！”伍千灵拿出一件衣服在蓝景仪身上比划着。
“姐姐我自己比就好。”蓝景仪有些紧张的接过衣服，在身上比了比说道，“姐姐，这个抹胸好低，会露胸的，不要！”
“那这件呢？”伍千灵又拿起一件紫色的。
蓝景仪接过又比了一比，说道：“这件肩都露着了。”
捡来挑去，蓝景仪怀疑伍千灵带来的衣服是从某个青楼搬来的，不是露的太多，就是布料薄的能透到中衣。翻到最后才找到一个淡蓝色的襦裙还算正常。虽然看起来朴素了点，好歹还像个良家女子穿的衣服。虽说伍千灵有些失望，但还是同意了蓝景仪挑的这件。
“那公子，我先上妆了，请先脱去外衣。”
蓝景仪顺从的褪去宽大外衣，身着里面的劲装。
“公子，这个抹额奴家先帮你摘了吧！”
蓝景仪立即捂住抹额道了句“我自己来。”除去抹额，蓝景仪并没有急着上妆，而是向外间走去，推开半个门，向蓝思追道，“思追，这个先帮我收着。”
看着褪去外袍的蓝景仪，金凌反到先搭话道：“要不本宗主先帮你收着。”
蓝景仪撤回握着抹额的手，道：“不行，我可不想娶你。”
“那思追就行？”金凌挑眉道。
“思追，不一样的。”蓝景仪低头道，说话的声音也降低了一些，“思追是蓝家人，知道该如何保存。”
“好，放心吧！不会给你弄丢的。”蓝思追接过抹额道。
蓝景仪回了一个微笑，又将无殇剑和无名箫递给了蓝思追，要他帮忙保存。然后又关上门，走到伍千灵那里。难得蓝景仪能如此老实，算是任人摆弄。
蓝思追喝了一口茶对金凌说道：“居然这么巧，千面双姝都在这里！”
金凌也不慌不忙道：“哦，你看出来了。”
“刚刚在接东西的时候看到那名老者在做鞋子，应该是给景仪做的，为了搭配景仪选的衣服。看她的手法我猜那名老者应该是伍千灵的姐姐，千针婆婆伍千真。”
“思追果然看的细。”
千面双姝，是指一双姐妹，姐姐伍千真和妹妹伍千灵。伍千真于易容一术不太精通，她的绝艺是女红之术。只要她见过的衣服都能悉数复制一件，而且不用尺子就可以为人量体裁衣。人称千针婆婆。
“不过，刚刚想到易容一法，金宗主就能如此快的找到合适的人，这可真是巧啊！”
“巧吗？这姐妹可是常驻此地的客卿。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个人问问。”
“不过是随口一说，阿凌不必多心。”
“多不多心无所谓，反正变装的是景仪。思追，你不期待吗？”
“倘若景仪刚刚没拉住我，可就是我在里面了。”
“无妨，我对你们蓝家的人有信心，你和景仪谁进去其实都是一样的。”
“是吗？”
“不是说你们蓝家想找个相貌平平的人都难吗？”金凌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心虚。一百张缚仙网的赌注他势在必得。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内室的门打开。一名蓝衣的“女子”从内室盈盈走出。一双杏核眼中仿若含着秋水，纤细的峨眉时蹙时展，下意识的咬着朱唇，不自然的看着眼前已经看呆了的两个人。淡蓝色的交领襦裙看似简洁却也暗藏华丽。衣服上织有金星雪浪的暗纹在白色的罩纱衣下时隐时现，下裙的裙头与裙腰处绣着璎珞的纹饰，像是腰间真的佩戴着璎珞一样。最让蓝思追和金凌佩服伍千灵的是蓝景仪的发型。蓝景仪的头发本不算长，全扎起来的话也不过刚过肩膀。而伍千灵将蓝景仪的头发分成上下两层，上层绾了一个简单发髻，配着一只玉簪，耳旁各留着两缕青丝，下层的头发半披散在背后，约中间往下一点的地方用一根蓝色的发带束着。简洁却也落落大方，若不是太熟悉这个人，一定会以为眼见的是哪个大家的小姐。
“思追，你看我是像娘亲多一点还是像阿玥多一点。”蓝景仪走到蓝思追面前道。
蓝思追执起蓝景仪的手，又围着蓝景仪转了一圈，道：“都不太像，比碧玲君年轻，比阿玥年长。如果阿玥长大要能有这个样子，那一定是一位美人。”
只见蓝景仪微微蹙眉，道：“不许对阿玥有非分之想！”
蓝思追轻轻一笑，道：“不敢不敢。”
“景仪，你真的有一个和你很像的妹妹吗？”金凌问道。
“有，但也不许你对阿玥有非分之想！”蓝景仪吼道。
“蓝景仪啊蓝景仪，我觉得你还是不说话的好。你就这样不说话的话，着实是个美人。可惜啊，如果你是女人的话，我一定把你娶回家。”金凌靠着墙，托腮道。
正巧伍千真顺手又做了一朵绢花，状似金星雪浪，却是蓝色的。将蓝色的牡丹别于蓝景仪的发髻之后，显得蓝景仪更加俏丽。
金凌顺口又嬉笑道：“如何？簪了我家的花，要不要做我家的人呢？”
“滚！”蓝景仪怒吼道。
看着蓝景仪被激怒的样子，金凌觉得甚是赏心悦目，不过让他更得意的是蓝思追铁青一样的脸色。一百张缚仙网看来已经到手了。不过鉴于蓝思追投来的杀人般的目光，金凌还是稍稍收敛些，毕竟现在蓝思追手上有两把剑，再调戏蓝景仪恐怕要被捅成筛子。
“景仪，你真的有一个和你很像的妹妹吗？”金凌收起笑容，再一次认真的问道。
“你怎么不死心呢？”蓝景仪叹道，“阿玥比你可小了整一旬！你就别想了。”
“我只是很羡慕。”金凌正色道，“有兄弟姐妹，虽说在一起的时候会打打闹闹，但是关系到自家人的时候还是会奋力维护。不像我孤孤零零的一个，如果见不到你们的话，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听到金凌此语，蓝思追和蓝景仪具是一叹，竟不知如何安慰。三人就如此沉默着。
伍千灵见三人心思沉重，为缓和气氛笑语道：“这位公子长的着实俊俏，扮作女子也是落落大方。若我说这位公子是金家大小姐恐怕也是有人信的。不知公子可会琴棋书画否？”
金凌对着伍千灵点了点头表示谢意，随口道：“他，估计只会吹箫。”
“琴棋书画吗？真的不巧。”蓝思追笑道，“他都会。”
“诶？”金凌表示意外。
蓝景仪哼了一声，道：“长在蓝家别的可能不会，风花雪月的事却是从小耳濡目染。琴为蓝家绝艺，想不学都不行。至于棋，恐怕是云深不知处最常见的排解无聊的东西了。至于书和画，也略有涉猎，就算写不好画不好，品鉴的能力还是要有的。”
说着，蓝景仪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素面的团扇上描了几笔，墨色浓淡之间，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跃然而上。金凌惊讶的看着蓝景仪，不敢相信平时大大咧咧的蓝景仪居然能有这种手笔。转念一想，家中悬挂着的四时图正是出自他父亲之手。他既是蓝曦臣之子，终归不会是平平之人，只是他自己有意无意间将自己隐藏起来。
蓝景仪并没有放下笔，而是抬头和蓝思追说道：“思追，穿着这身衣服恐怕剑和箫都没办法带了。这次出门未作准备，没有带符箓，你那里有吗？”
蓝思追摇摇头道：“带是带了，但是是你现在这种状况用不上的符箓。我去重新画一些给你吧！”
也许是受穿着的衣服影响，蓝景仪轻声带怯的说道：“麻烦你了。”
蓝思追噗嗤笑了出来，然而有失雅正有收敛了回去，随着金家小厮的指引到另一间屋子去画符箓了。千面双姝也识趣的离开了。
见蓝思追走远，蓝景仪继续在团扇上作画，一边画着，一边说道：“我今年的课程会比较忙，可能没有多少时间能出来。”
“理解，未来宗主嘛，能像你之前这么玩才叫不正常。”金凌道。
蓝景仪皱了皱眉，继续道：“思追的时间会多些。如果想找我们的话可以随时来，或者修书叫我们去。我想能经常见到你的话，思追会很开心的。”说着笔峰一顿，险些斩卷。
“你没烧糊涂吧！思追见我开心？”金凌道：“不过真想不通你会抢着扮女子。”
“没什么想不通，只是不想你的心思得逞而已。”蓝景仪道。
“我能有什么心思？”金凌一惊，疑惑是不是欧阳子真是不是把打赌的事透露出去了。
“要上画舫的话，恐怕还要靠大小姐你的关系吧！”蓝景仪说道，“自然是你带着我们一个人去的。去的人需要扮作你的道侣。”
“是啊，”金凌疑惑道，“然后呢？”
“然后？”蓝景仪把画好的团扇扔给金凌道，“大小姐你不是一直存着这个心思吗？”随后到千面双姝临走前留下的箱子里挑着合适的团扇。
金凌接过扇子，不禁为此画一叹。虽是寥寥数笔，却将人物景致描绘的惟妙惟肖，适当的留白又给赏画的人留下深远的意境。苍翠的树木之下，一名白衣少年在抚琴，旁边则是一名黄衣少年在舞剑。似有一阵清风吹过，白衣少年的抹额与黄衣少年的发带随着风而飘。最精妙的是黄衣少年眉间可以看到似有似无的朱砂，衣服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白色的金星雪浪。画的右上角，规规整整的写着八个字——君子如兰，思之可追。金凌一眼就看出蓝景仪于团扇上画着的正是他与蓝思追。但是让金凌奇怪的是，如果是蓝景仪只是错认为自己喜欢蓝思追或者蓝思追喜欢自己的话，那就应该是促使蓝思追去扮女子而不是自己抢着扮了。除非……
金凌觉得今天发现的事情有点多，也有点大，遂玩心大起，玩味一笑，道：“你不提醒我还真没考虑到这层。不过既然你这么觉得，我倒不妨考虑一下。”
啪的一声，蓝景仪正在端详的团扇被他一指捏断。似乎在和自己赌气一样，放下被捏坏的团扇继续翻找着。
金凌走上前，拿起一柄团扇递给蓝景仪。蓝景仪见这扇子确实与衣服相配，就没有再翻找，只是看着扇子上绣的花，无奈道：“怎么又是金星雪浪！”
“没办法，这是我家。”金凌道。说罢一步一步走近蓝景仪，蓝景仪不明所以，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上避无可避。金凌将手撑在蓝景仪的身边，将蓝景仪困在其中，道：“蓝景仪，你不会是在吃醋吧！你喜欢蓝思追，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19 庆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