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0 画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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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又如何。”蓝景仪抬起头，凌厉的盯着金凌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也喜欢思追呢？”金凌也毫不示弱的回盯着蓝景仪。
“那，我就成全你们。”蓝景仪叹了口气，偏了偏头道。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就这么就让了？”金凌惊讶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不明白吗？”蓝景仪冷哼了一声，“你喜不喜欢思追不重要，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思追喜欢谁。”
“那你呢？成全了思追，你该如何？”金凌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就这么自己过一辈子也好。只要还能站在思追的身边，搭档也好，兄弟也好，就足够了。”蓝景仪低着头，黯然道。
“你就这么确定思追喜欢我吗？”金凌看出了蓝景仪的失落，还有些许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道，“你就没想过思追是喜欢你的？”
“不会的。”蓝景仪轻声的说。
“为什么？你没有问过他吗？”金凌问。
“没有，不过我已经知道了。”蓝景仪道，“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那又何必问他。不然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蓝景仪苦笑着。
金凌突然间有些心疼蓝景仪，他想不到蓝景仪对蓝思追的情已经陷的很深，无法自拔。
“要不要我帮帮你？”金凌认真道，“我只是把思追当成兄弟，和对你是一样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思追是不是喜欢你的。蓝景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让人心疼的。即便被蓝思追拒绝了又如何，他难道还会因此断了你们十多年的情谊吗？”
蓝景仪低头沉默了，他承认，他没有这个勇气去赌。无数次，“我心悦你”这句话蓝景仪嘴边盘桓，但他都又憋了回去。对于他来说，哪怕是有一丝的不确定，他都不敢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台面上。
“景仪，符箓画好了。”蓝思追一脚迈进屋中，就看到金凌将蓝景仪困在墙角，而且蓝景仪的脸色很不好。遂厉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金凌心说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起身，走回桌旁，拿起自己的岁华剑，笑道：“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蓝思追走到蓝景仪身边，柔声的道：“真的？”
蓝景仪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点了点头，接过了符箓。
“他没欺负你？”蓝思追追问着。
金凌觉得他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心道蓝景仪你是不是傻，思追对你这么温柔你还觉得思追喜欢的是别人！
“思追，你忘了，大小姐打不过我的。要欺负也是我欺负他。”蓝景仪淡淡的微笑着，示意蓝思追不用担心。
“那可不一定，”金凌手执岁华道，“要不咱比一比。”
“阿凌，景仪穿成这样也不方便打架吧！”蓝思追把蓝景仪护到身后道。“即便你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那好，这次记下，以后再打。”金凌收剑，对蓝景仪道，“我的提议要不要考虑下？”见蓝景仪不作答也不急，只是自顾自说着：“思追，你自己潜进画舫要小心。”顺手扔了一个小药瓶道：“防晕船药，很好用的。”
蓝思追接过药瓶，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多谢”。
金凌拿起一件白色的厚披风披在蓝景仪身上，帮他穿好，不理蓝思追杀人一般的眼神，对蓝景仪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怕冷，但终归现在还是数九寒天。你也是偏偏挑了件单薄的衣服。”一边说着还一边帮蓝景仪整理好头发。打理好蓝景仪之后，金凌就牵着蓝景仪的手向外走去，顺带告诉蓝思追说：“画舫准入的人数有限，我们先去占位子了。记着申时之前一定潜入船上。”
蓝景仪虽就这么被金凌拉着走了，但还是回头看着蓝思追。蓝思追拍了拍蓝景仪的肩膀，轻声说道：“在画舫上等我。”蓝景仪才转过身，随金凌走出去。
蓝景仪也觉得奇怪，难得金凌有马不骑，有车不坐，就这么一直牵着蓝景仪招摇过市。蓝景仪多次要把手抽回，但金凌却一次比一次握的更紧。蓝景仪无奈也就随他去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帮我？”蓝景仪不屑的说。
“是啊。你吃醋的时候心里不是很难过吗？也让蓝思追尝尝这种滋味不好吗？”金凌道，“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你。”
“思追还不知道到底在吃谁的醋呢！”蓝景仪道，“说不定过会儿会捅我一剑。还有，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你能不能把手放开。”
“不能，谁知道思追会不会在后面跟踪。”金凌说着瞄了一眼蓝景仪，又道：“还有，蓝景仪，你要相信伍千灵的能力。刚刚我和思追可都看你看呆了，你有这么没脸见人吗？从出门到现在一直用团扇遮着半个脸。”
“伍千灵的能力我是相信，但我不确定蓝家人是不是都认不出我。万一在路上被蓝家人认出来了，我可是要挨戒鞭的。”蓝景仪无奈道。
金凌猜的没错，蓝思追确实跟在后面。一路关注着蓝景仪和金凌的动向。蓝景仪同蓝思追一同长大，因此蓝思追理所应当的认为蓝景仪的身边除却亲人，亲近的人不会有人能超过他。但是金凌今日对蓝景仪做的各种事已经超出蓝思追的预料。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在蓝景仪心中的位置有可能会动摇。只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做，如何解决此事。只是看着眼前一白一黄的身影亲昵的并肩而行。蓝思追不知不觉的握紧蓝景仪的抹额，似乎要下决心做一些事情。
没想到画舫果真是受欢迎，即便船资一涨再涨也没有抑制住人们对此的热情。金凌出了昨日三倍的船资才得顺利上船，不得不让他考虑等邪祟除尽后要让花楼出多少孝敬钱。白日阳气甚足，邪祟不会出没，是以蓝景仪放松心神，只想休息一会儿。于是坐在画舫的美人靠上倚着船柱睡了过去。金凌对蓝景仪的没心没肺的认识再次刷新，不说这么睡觉不雅正而且容易着凉，他现在可是在扮女装，而且模样不差，天知道会不会有登徒浪子跑来对他怎么样。不过以蓝景仪的修为，登徒浪子也占不到便宜，最多一脚踢下河的事。只是蓝景仪没事不代表他没事。如果蓝思追知道蓝景仪被占便宜，哪怕只是被摸了小手，恐怕自己不会有好下场。金凌无奈，只得坐在蓝景仪的身边，把蓝景仪搂在怀中，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把蓝景仪盖好。真把他冻病了，还真没法向蓝思追交代。船上人来来往往，时不时有人路过，或含笑而过，或指指点点，自然还有阵阵寒光。不用想金凌也知道，蓝思追已经到了船上，虽然不确定隐匿在哪。金凌突然很庆幸蓝景仪是男子，不然双龙争凤的狗血戏码就要在他和蓝思追之间上演。不过和蓝景仪很像的妹妹但是有机会可以找个理由去见见。
“你在想什么呢？”
金凌正在心驰神往，被蓝景仪突然叫醒。所谓做贼心虚，金凌有些结巴的回答：“有，有吗？我，我什么都没想。”
蓝景仪一副我要是信你那才叫闹鬼的表情看着金凌。金凌想了想诸葛云的待遇，遂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好像还没跟我解释你为何要隐瞒你是蓝大公子的事。”
“因为约定。”蓝景仪道“与父亲母亲的约定。”
“什么约定？”金凌问道。
“我开始听学的那年，父亲母亲与我做了一个约定。在取字之前，我可以不受蓝大公子身份的约束，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同时我也不能利用蓝大公子身份所带来的便利，出了事情都要我自己去担。一但我利用的这个身份的便利，也就意味着我必须承担家族的责任。”蓝景仪说道。
“而你自报身份是为了温宁？”金凌继续问着。
“是。”蓝景仪回答，但蓝景仪心里明白，除却温宁，更是因为要护着蓝思追，毕竟以他的身份，不会有人用他和温宁的关系做文章。蓝景仪站起来，将金凌的披风还给他，整了整衣服，说道，“宁舅舅算是娘亲娘家那边的亲人。在你心中，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恨他，我可以理解。但对我来说，他算是娘亲的恩人。娘亲每次提到温家姐弟的时候都是心存感激的。在这个立场上，恐怕你我永远无法调和。”
“那能怎么办？我能原谅魏无羡，但我却永远无法原谅温宁，即便我知道他只是一件武器，一件被人利用的武器。”金凌厉声道。“除了无视他，当他不存在，不要指望我能就此放下仇恨。”
“所以，”蓝景仪轻轻一笑，“谢谢你。你能做到这点，已经很不易了。”
画舫静静的在碧江上缓缓行驶，船上的一蓝一黄无声的相视而望。一阵清风吹过，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却也吹走了隔在他们之间的屏障。
“走吧！该去查查这个画舫了。”金凌轻叹一声道。
“好，养足精神，确实也应该办正事了。”说着蓝景仪随着金凌并肩在画舫上游荡。
入夜由阳转阴，尤以前半夜为阴中之阴，魑魅魍魉渐渐复苏。虽说炮竹声声能够震慑妖邪，但终归震不住道行高的邪祟。走遍了整艘船，蓝景仪和金凌也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也不知道蓝思追那边有什么进展。
“这次来的太急，如果带琴来也许还能问问周围的灵有什么线索。”蓝景仪郁闷道。
“你真会弹琴？我一直以为你只会吹箫。”金凌道。
“额，其实我琴弹的还是可以的，”蓝景仪道，“至于问灵，经过十几天的特训，不会也难。”说着，蓝景仪抬起了左手给金凌看。
借着月光可见蓝景仪的左手手指上有一道长长的勒痕，是频繁按琴弦所致。看来蓝景仪今年过得不是很轻松。只是金凌奇怪蓝家究竟出了什么事，如此急于要蓝景仪迅速成长。
突然，一丝妖气从二人身边快速飞过。金凌迅速道了一句“我去追。”就离开了。蓝景仪又重新坐回美人靠上，单手执扇掩住半张脸，聚精会神的审视整艘船，不放过一丝一缕的痕迹。也许一直在注意着远方，蓝景仪没有注意到近处有个油腻腻的醉汉向自己靠近。
“美人，怎么自己啊！要不要哥哥来陪你？”说着，醉汉就欺身压向蓝景仪。
蓝景仪身形一闪，躲了出来，站在一边。蓝景仪打算一脚把醉汉踢下船，虽然此法同他现在穿的衣着跟不搭配，但管他呢，反正没人会注意这边，就算看到了也无所谓，他又不是姑娘。
就在醉汉再次扑过来，蓝景仪准备直接上脚踢的时候，蓝思追飘到蓝景仪身前，一把握住醉汉要摸蓝景仪的手，说道：“这位公子，这位姑娘是在下……在下家的，还请自重。”
醉汉见蓝思追瘦弱，想挣脱打人，不曾想蓝思追的臂力大的惊人，于是骂着街，悻悻而归。
“景仪，你没事吧？”蓝思追问道，却见蓝景仪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才意识到刚刚好像说了难为情的话。
“景仪，景仪……”蓝思追不知道该和蓝景仪说些什么，不知是要趁机表白还是解释一下。
“思追。”未等蓝思追考虑好措辞，蓝景仪先说道，“如果家中长辈看到我打扮成这样，我会不会被拉去咱家的祠堂打死啊！”
蓝思追轻叹，蓝景仪听话的重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伸手理好蓝景仪的些许乱发，道：“打你也许有可能，但是没人敢打死你。”
“哦。”蓝景仪垂头道。其实蓝景仪并不是没有捕获到蓝思追的话，所以刚刚才会看着蓝思追看呆了。蓝景仪在害怕，害怕蓝思追会说出解释的话，什么情急之语，什么不要在意，于他而言却是犹如利刃在割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元哥哥快来，快来追我哦。快要放烟火了，咱们快到另外一边去。不然抢不到看烟花的好位子了。”
一位妙龄少女在船上边跑边说着，还时不时回头看着她的元哥哥。蓝景仪听到“元哥哥”的时候一怔，呆呆的看着眼前一追一赶的两个人，很羡慕，也有些嫉妒，看着看着不禁有些失神。
“怡儿，看面前，别撞到人。”那名元哥哥一边追着一边喊到。
少女不听，依旧一边回头，一边跑着，险些就要撞上蓝景仪。就在要撞上的一瞬间，蓝思追将蓝景仪拉进怀里紧紧搂住。少女似是没有发现，继续向前跑着，少年追到蓝景仪与蓝思追身边时行礼道歉，蓝思追对他点了点头后就继续追他的怡儿妹妹去了。
“景仪，怎么了？”蓝思追在蓝景仪的耳旁轻轻的问着。
“对不起，思追，我，我走神了。”蓝景仪刚刚缓过神，才发现自己被蓝思追抱在怀中。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鼻息。蓝景仪试图推开蓝思追的手臂，蓝思追并没有就此放开他，反而搂的更紧。蓝景仪轻轻的唤着：“思追。”
蓝思追依旧没有放开他，只是安静的盯着蓝景仪的双眸。对面的烟火盛放，船上的人都在船的另一个观看着烟花最美的一瞬，唯有船另一侧的两人眼中只有对方，插不进任何风景。
“思追，现在应该还没过子时吧！礼物给你该还不晚。”
蓝景仪还是先败下阵来先偏开了视线。既然无法挣脱蓝思追的双臂，索性就倚在蓝思追的怀里，从袖中拿出一张符，掐了一个诀，符箓自燃，化作两只碧蓝色的蝴蝶。蓝景仪的右手轻轻的在蝴蝶之前挥过，蝴蝶由两只变成很多只，在两人的身边飞舞。蓝思追一手搂着蓝景仪，一手向蝴蝶伸去。一只蝴蝶落于蓝思追的手掌上，那轻轻的接触如同真的蝴蝶一样，没有温度，却是痒痒的，不自觉的露出欢喜的笑容。
“我就知道思追会喜欢。”蓝景仪道，“那日在夷陵的集上看思追很喜欢那两只草编的蝴蝶，就想着做一个这样的符。还担心思追会不会嫌这个礼物太幼稚。”
“我很喜欢，只要是景仪送的我都喜欢。”蓝思追温柔的看着怀中人道。
“呃，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俩了？”
金凌之前跑去追邪祟，很不巧这个时候刚好赶回来。看着蓝思追不停的撩蓝景仪，觉得现在打扰他们不太合适。可是抓邪祟的线索如果在耽误可能又断了。
蓝景仪先从蓝思追的怀里退了出来，慌慌张张的，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一样，惊的身边围绕飞舞的蝴蝶惊的四散。
“大小姐，没有的，你不要误会思追。”蓝景仪怯生生的说道，“大小姐可是抓住那邪祟了？”
金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蓝景仪，又投了一个不关我事的眼神看向蓝思追。将岁华剑背在身后，拿出封恶乾坤袋，从中拎出一个兔子样的邪祟。这邪祟在被拎出来的瞬间大声嘶吼着，好在正值烟火盛放，嘶吼被掩盖住了。蓝景仪和蓝思追直接捂住了耳朵，金凌也身体往后躲着将邪祟塞回乾坤袋。
“这是什么东西啊！”蓝景仪嫌弃道。
“莫非是讹兽？”蓝思追问道。
“是啊，”金凌掏了掏还在耳鸣的耳朵，摇了摇头，“不过它好像只是助力，真正吸人魂魄的是它的主子。”
“那它的主子呢？”蓝景仪问。
“应该会来吧！”金凌道，“虽然不知道它哪句是真话，但是它既然说找不到猎物它的主子会找它应该不会是假话。”
说着，蓝景仪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似是有轻轻的声音在回响，听的并不真切。妖冶的气息向三人围拢而来。蓝思追和金凌纷纷拔出剑，蓝景仪拿出一张符夹于指间，三人背靠着背，面向三个方向，等待邪祟的出现。
“生不相逢老相依，病死相随爱别离。求不得，求不得，奴家只求一人心。”
悠悠的歌声在三人周围回响，时不时现出一道白影。蓝思追和金凌各劈了一剑却都劈空。影子和歌声依旧在他们身边游弋。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蓝景仪暗骂，却在声音飘远的一瞬间掷出符箓，掐了一个诀，吓道：“现！”
一袭红衣飘在他们的眼前，只见眼前的妖□□半露，红裙下时隐时现白嫩嫩的长腿，极是魅惑。
“小郎君，不要这么凶嘛！来啊，一起快活啊！”
妖冶的身段，酥麻的娇嗔，任是柳下惠也不一定能禁的住如此撩动。只是这个妖并不打算和他们纠缠，挥袖一阵红色的香风向三人袭去。三人皆急急捂住口鼻。妖嗤嗤一笑，身后化出一面水镜，走了进去。随着妖的进入，水镜的边缘渐渐缩小。三人中，蓝景仪动的最快，一边掷出符箓延缓水镜消失的速度，一边一跃而入。水镜边缘聚合时露在外面的裙摆被割裂在外，随着一阵风飘入了蓝思追的手中。
“这个白痴，武器法器都没带就跑进去了！”金凌气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他被带去哪里！”
“我试试看。”
蓝思追比金凌更担心蓝景仪的安危，但他不得不冷静下来想办法。符箓化成的两只蝴蝶悠悠的飞入蓝思追的手中，蓝思追默念着口诀然后轻轻一吹，道：“带我去找你们的主人吧！”
两只蝴蝶灵动了起来，在蓝思追的身边欢快的飞舞着，以示找到了。
蓝思追暗暗的叹了一句“傻景仪”，又重新念了口诀，道：“带我去找创造出你们的人。”
两只蝴蝶互相绕着飞了几圈，向江边飞走。
蓝思追和金凌御着剑随着蝴蝶飞去。飞到一座荒山才放慢了速度，似是在找入口。两人随着蝴蝶小心的前行。这座荒山妖气很重，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精怪。蝴蝶静静的落在一座无字的断碑上，翅膀一张一合的站在上边。
“看来这就是入口。”蓝思追道。
“可是我们怎么进去？”金凌围着墓碑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机关。
蓝思追回忆着蓝景仪跑入水镜时的情形，拿出了相同的符箓，不同的是灌注了更多的灵力向墓碑掷去。一面水镜出现在蓝思追的眼前，只是和刚刚的水镜相比，这个水镜消失的速度更加快速，在蓝思追一跃而入的瞬间，水镜消失了。
“你们俩，有话不能说出来吗？”金凌跺脚道，索性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着，等着他们出现。
蓝思追跳入了镜中的世界，那是一个犹如碧落黄泉一样的地方。没走几步，蓝思追就看到了蓝景仪。蓝景仪靠在一棵开满血红色石蒜花样的树上，面色潮红，不断的噬咬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
“景仪，你怎么了？”蓝思追跑到蓝景仪的身边，握住他还要继续噬咬的双手。没想到却被蓝景仪挣脱，推开了自己。
“思追，快走！”蓝景仪吼道，“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快离开我！离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做出让你讨厌我的事情！”
“景仪，”蓝思追小心的靠近蓝景仪，一把抓住了蓝景仪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惊道：“景仪，你中了媚药！”
“思追，快走。”蓝景仪再次挣开了蓝思追，“留我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蓝景仪没有想到蓝思追并没有离开，而是再次靠近自己，一把将他搂紧在怀中，轻声的说道：“景仪，我来帮你吧！”没有等蓝景仪将自己推开，蓝思追吻上了蓝景仪的唇，灵力从口中传过，驱散着蓝景仪体内的春潮。
原本蓝景仪相信自己一定能忍过去，只要蓝思追不出现。谁知蓝思追不仅出现了，还做出了与自己不曾有过的亲密举动。蓝景仪极力的要推开蓝思追，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但是蓝思追却是不肯放开他，越是挣脱，抱得越紧。直至最后，蓝景仪不得不紧紧的抓着蓝思追后背的衣料，亦或是锤着蓝思追的后背。心中的欲望迸发而出，身体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蓝思追也比蓝景仪好受不了多少，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蓝景仪要咬着自己的手指。只有十指连心的痛才能让自己稍稍清醒。失去意识的蓝景仪不断用舌头向蓝思追索取回应，蓝思追却要忍住，不能去回应，还要稳稳的用灵力驱赶蓝景仪体内媚药带来的春潮。也许是因为得不到回应，蓝景仪急得流出两行清泪，恨不得将整个唇舌都埋进蓝思追的口中。蓝思追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被欲望支配的蓝景仪，抱住蓝景仪的手也由掌紧握成拳，指甲在手上划出了深深的血痕。
还好，蓝景仪体内的媚药在蓝思追忍不住之前被驱散。蓝景仪瘫痪在蓝思追的怀中沉沉睡去。“景仪，我想要你。”蓝思追呢喃的说着，轻轻的啄了一下蓝景仪的额头，继续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0 画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