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培养专业户》解一

19、翻倍

　　苏小妹抿抿唇，还是没忍住好奇，“我是怎么问你借钱的？”

　　于曼一向是个粗神经的性子，对她的问话也没多想，“你发了条微信说，你父亲生病了急用钱，让我转点给你。”

　　苏小妹一愣，很稀奇地打量她半晌，她没想到这个老同学能憨到这个地步，但如果不是这样她也借不到钱，苏小妹心里一时复杂难言。

　　“于曼，这次就算了，但下次要注意，现在很多骗子都用这个手法，以后凡是不见真人向你借钱，你都要都留个心眼。”

　　于曼噗嗤一笑，“虽然要谢谢你这番提醒，但是我不可能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吧，只是我想你平时是个不轻易开口向别人求助的人，你既然开口了，就说明事情很紧急，我还是知道分寸的。”

　　苏小妹杏眼睁大，嘴唇颤了颤，心头倏地涌上一股热意，“你......我......”
　　她局促地笑，简直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你这什么眼神......”于曼轻轻拍一下她的肩膀，“肉麻死了，也不至于吧，我只是比较相信你的人品。”

　　“我什么人品？”苏小妹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

　　于曼还真想了想，说：“虽然你大学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对我们态度也不是特别热络，但是我发现你一般都不占别人便宜，得到一点好处都要想法设法地还给别人，这还不算好吗？”

　　苏小妹默然，她这样做只是想和别人划清界限罢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苏小妹直视她的目光，真心实意地说。
　　于曼摆摆手，说没事。
　　两人喝过咖啡后，去看了场电影，一起吃过晚饭后就散了。

　　苏小妹没有回家，直接打车去了聂迦南那里，她本来想打电话就算了，但知道聂迦南的情况后，出于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理，她更愿意当面和他交流。

　　接过那杯万年不变的白开水，苏小妹随意扫了眼房间的布置，以前看只是觉得过分的简洁，缺少人气，现在觉得整个房间连带面前的人都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她心底隐隐的不舒服，“这栋房子是你......以前的吗？”

　　聂迦南懂她的意思，“算是吧，是我以前的房产之一。”

　　“哦。”苏小妹装作四处打量的模样，说：“这空间挺大的，我以前上班的出租屋估计只有你客厅这么大，也不分什么厨房、卧室，都是连成一体的，最多是用一个碎花帘子隔出来一个睡觉的地方，还有一个很小的卫生间。虽然很小，但现在想想还觉得挺有滋味的......”

　　苏小妹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眼神不经意间对上他的——那是很专注聆听的神情，她微微一顿，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不是有点啰嗦。”
　　聂迦南怔了怔，说：“没关系。”

　　他看了眼苏小妹面前的水杯，起身拿过来，说：“我帮你再倒一杯吧。”
　　苏小妹发愣似的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聂迦南回来，她突然开口：“说起来，我以前在出租屋里还养了一只橘猫，后来搬回家以后，家里人不让养，我就放在我一个同学那里，但是她那终究不方便，我想你这里空间这么大，就放在你这里养一阵，好吗？”

　　聂迦南抿唇，拿漆黑深邃的眼神望她，不辨喜怒。

　　苏小妹挺怵他这模样，赶紧说：“它很好养的，不会废你太大的功夫，你平时给它点猫粮吃就行了......”

　　“拜托！”

　　声音渐渐降低，她最后一合掌，做出乞求的姿势，一双水润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他。

　　聂迦南盯她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是不是看我挺可怜的。”

　　刀刻出来的脸庞沉郁而内敛，像打探她的内心似的，眼神沉甸甸朝她压过来。

　　苏小妹一僵，讪讪地收回手，闭紧嘴巴没回答。

　　聂迦南眼皮一垂，半遮住内含的精光，问：“今天过来是什么事？”

　　苏小妹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正了正脸色，把今天于曼找她的事情说了一下，末了又问：“你那天说可以不还钱是什么意思？”

　　聂迦南不答反问：“她说你是从微信里向她借钱的，但是你看到微信记录了吗？”

　　苏小妹喃喃道：“你是说......”

　　“是的，他们所谓你借款的行为，不过是他们大脑自发为这种行为找到的合理解释，这些不过是他们臆想出来的场景，而根据每个人情况，臆想出来的内容也不同。”

　　“所以说，我要是死不承认，他们也拿我没办法，这就是你说的可以不还钱。”

　　聂迦南颔首，“但是通过我对账本系统本身遵循合理化逻辑的了解，如果不还钱情况频繁发生的话，当事人可能会对借钱行为产生抗拒，直到大脑无法再为这种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

　　苏小妹补充道：“意思是到那个时候，我再通过账本进行借款，可能会失效。”

　　“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得到验证。”

　　“如果真的这样，就相当于这条路被堵死了，还是不能冒这个险。”苏小妹顿了顿，又说，“但是除了于曼那里的1万，还剩下3万，不知道是从谁那借的。”

　　聂迦南沉声道：“你还要注意，可能会有人谎报借款额。”
　　“不会吧，”苏小妹瞪大眼睛，“这没办法防啊，我也不知道具体数额。”

　　聂迦南攒眉，淡淡移开视线，“这只能你自己注意点了。”

　　苏小妹缄默，这一下的沉寂，她注意到外边天色已晚，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回家了，要是有事再联系。”

　　聂迦南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不用，就这几步路。”苏小妹出了门，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

　　在逐渐缩小的门缝后撞上聂迦南面无表情的面孔，笑着对他挥挥手，等大门紧闭后，她叹口气，转身离开。

　　*

　　苏奕比赛的前一天，苏小妹早早去了市二中学校门口守株待兔，等了半天，好在让她逮住了这只准备偷溜的兔子。

　　“你怎么来了？”苏奕住脚，不耐地扯扯书包带子。

　　苏小妹只是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塞他手里，不待他推拒，说：“借你的。”

　　苏奕手指无力地挣了挣，还是默默把钞票收了起来。

　　苏小妹又问：“酒店车票都订好了吗？”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苏奕顿了顿，说：“虎子哥他们订的。”

　　“那也行，你自己在外面小心一点，就算在你队友面前也要警惕一点，钱装好，该花钱的时候不要手软......”

　　“行了，我要走了。”

　　“我等会儿还要上班，就不送你到车站了，你一个人行吗？”苏小妹有点担心。

　　苏奕白她一眼，“这点路担心什么。”

　　说完，他就走了。

　　苏小妹原地站着目送他远去，竟提前体会了一把儿大不由娘的感受。

　　比赛一天就结束，当天晚上苏奕没有回家，直接回了学校，苏小妹不知道比赛结果怎么样，但是她翻开账本后——

　　苏奕
　　估值：238000（上升373%）
　　成本：50343
　　投资金额：30000
　　投资比例：59.59%

　　她倏地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起来，估值上升了将近四倍，意味着她投入的三万块本金此时应当价值将近12万，就在这短短的几周时间内。

　　这个上升的幅度也意味着苏奕在比赛中应当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

　　周末，苏奕背着包从学校回来，刚进玄关门，苏小妹就迎上来，面上一派沉静，眼里却是掩藏不住的兴奋激动，姐弟俩眼神一对上，俱自默契地弯弯唇角。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午饭，薛馥照例询问了苏奕这一周的学习生活状况，苏奕一一回答，苏小妹在旁隐晦地观察她的表情，确定薛馥什么都没发现后，才放下心来。

　　这一顿饭风平浪静的过去，薛馥吃过饭后便赶去了公司，苏长清依旧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修稿子，苏小妹打开房门，确定两人都不在了后，直接去了苏奕房间。

　　刚一进门，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比赛结果怎么样？”

　　苏奕正在收拾东西，闻言摇摇头，说：“不怎么样，但也是意料之中，我们这个临时组出来的队伍能走到决赛就已经不错了。”

　　苏小妹的兴奋劲儿霎时被浇灭了些，但她看苏奕这闲适自在的态度，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还有？”

　　苏奕眯缝着眼，微微笑了笑，转过头去，突然卖起了关子。

　　苏小妹绕到他面前，一副急得抓耳捞腮的样子，“你快告诉我呀。”

　　苏奕拼不过她这股缠劲，这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