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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秋霞 ...
这件事情也瞒不住人,谢家才发达个几年,实在没什么禁言之类的规矩。哪怕有,也就头一个官小姐做的女主人落实了。
事情传到谢旻那儿,已经是十天半个月后的事。他在外面帮朋友做了一桩大事,不但给这朋友人生带来一大进益,对他自己,半文钱好处都没有,也是青春年少,年轻人间相处有时只为“义气”。要说完全没影响,至少这会儿他还中二气地想:原来我也能做好事啊,呵,这世道都被那些脑筋僵化又酷行霸道的老甲鱼霸占了。
他那个朋友是个小可怜,或许传到后世就又是一个《赵氏孤儿》的故事:父母死了,留下儿子和居心叵测的叔父一起争斗家产,明显的,这个年幼的侄子争不过老奸巨猾的叔父。又幸好他以前读书还有几个朋友,最聪明的比如谢旻,也是个受家庭迫害的小可怜,谢家继母继子斗的狠,人尽皆知,还有一层旁人不知道的:谢旻早看明白了,他家的事里面,错得最离谱的就是他爹。
故此帮朋友对付了外面的一个老甲鱼,回家一听说老爹被幼弟气得个倒仰,这货毕竟年轻,没有拍手叫好,也自笑了好几声:你也有今天啊,天道好轮回。
谢旻回来先去了一趟账房,也没跟他爹客气,该是他的月钱他就领,账房几个还正在说话呢,说到新来的这个阔小姐之类的。谢旻进去了,他们起来迎了少东家,又应了他的请求,利索把银子拿过来。
谢旻刚才听他们聊天就留心了,这会儿装作不在意,“我听两位爷叔在说那个小娘子,可是这人有什么不妥?”
做账房的嘴虽然紧,但一来是少主人,二来说些个八卦也不用保密,便也跟他买个消息:“二郎有些日子不回来了,还不知道咱们员外进来得了一笔横财。”
谢旻装作是有兴趣,“什么横财?”
“那小娘子过来,她义兄,”现在的谣言版本已经变成义兄妹了,“叫人带了五千两银子过来,算是一年用度。”
这姑娘已经十五,至多也就再待个一两年,若她那个故人真把她的事放在心上,这两年对她的婚事许就有安排。
谢旻读书没兴趣,算数算得还快,一年五千两,就她爹这个小地主,再加上些副业产出,一年有个两三万银子的进项。这姑娘是算阔了。
“咱们员外也是公道,便每月给这小娘子也记上一笔月钱。您猜有多少?”
谢旻故意猜错,这账房便更说得有兴趣了,“这小娘子每月三十两月钱哩!”
“那岂不是比太太拿得还多。”心里却在想,拿了人家一年五千,给小娘子每月三十,一年也发布了四百两。
“是呀!”账房先生也会算,他和谢旻忽视一眼都知道对方有数了,只是有些话他回家能说,却不能在东家说。“在乡下,一个小娘子能花几个钱了?员外出手真是阔绰。”
两人相视而笑。
谢旻算得了个消息,心想这贺小娘子也是好命了。南边现在报过来的都是大捷,估摸着每两年等周将军一回来,她也就有着落了。
正往回走,碰到一年轻的丫头。谢旻见她不是家里的下人,又回忆了下,似乎是哪家佃户的女儿,年节人手不够叫佃户家来帮忙,有几次家里看到过这张脸。
这人便是二妞,现在头发也梳齐了打个辫子,脸也洗的干净,衣服穿得整洁,指甲缝里也没污垢了,远远看去还以为乡间哪个富户的小娘子,谢旻一时不敢认,直到二妞本能看到地主家的小郎君,已经行礼,这才见到那张有过几面之缘的脸。
谢旻耐着性子,看上去像个好脾气,问道,“你现在有了差使?”
这顶俊俏的一个小郎君,二妞脸也有点红,狠掐自己一把,回过神来,话却全被问了去,“我在给小娘子跑腿。”
谢旻心想,难怪了,这里也就她了,便是杨氏那里的下人也时常不讲整洁。便问二妞小娘子人好不好,待她又如何。
二妞自是答道:“小娘子真是极好的一个人,她还每月还许工钱。”。她是佃户家拉上来给地主做白工的人叫过来帮工,能给包饭就很好了。
问了多少,谢旻听了,雇一个乡下丫头也用不了多少,只是谢家拿佃户当白工的,她却细心又公道,说出去也体面。面上也笑着恭喜二妞一句,“你是跟上好人了。”
二妞低下头,貌美的生物都有一种侵略性,她有点怵谢旻,小时候这谢家二郎是乡间一个不讲理的小霸王,也就等他亲娘死了,收敛了脾气,见谁都和气,见谁都笑。
又问她捧着花去哪儿。
二妞便说,“是早上小娘子附近散步看到西面竟有几株海棠,我看她在写字,便出来折几支养着给她房房里看。”
这一问就知道了人家每早的安排,谢旻又假意说了庄外几处好景色,二妞有的说去过了,有的就问他在哪儿,下回带过去看看。心里算了下,她来也没多少时候,附近也转得不少了,看来是每天都出来了。
第二天起了个早,也带小厮出门。
远远地,两面就巧遇了。
是贺明珠这里先看到有两个男子,二妞认得人,“是二郎。”贺明珠心想,原来是他啊,和丫头说,“我们先避一下。”
附近又没其他去处,又是一个有心巧遇无心,等双方连脸都能看清的距离,贺明珠索性也不避了,大大方方,人走近了先问个好,“小郎君,真是巧呀。”
谢旻也爽朗一笑,“是巧了。”在我家地盘上,你的丫头又全说了,再遇不到才是巧了。
贺明珠也想,正好看看你想说什么。
此时社会风气尚未僵化,又是乡野,两面遇上了,便两队合一队走。
谢旻是尽地主之谊,说了周围景致风物。
他口才不错,又兼或夹一两个笑话,风趣又快活,配着爽朗秋风明媚晨光,别有一番惬意。贺明珠也跟着笑,二八女子笑时眼波流转,心想,你还真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小白脸,难怪你家大女人小女人老女人都一边说你混账,一边又都惦记着你。
谢旻当时看美人风情丰艳,又笑若春花,以为是讨好。两人畅谈时也是畅快,他发现这小女子说是个阔小姐,见识却知于三教九流,非止通于人情世故,她的脾性却随意豁达,不计较一毫一厘的得失,却凡事心中有数。
等送了人回去,到门口谢旻心情依旧是愉悦的,待贺明珠文雅颔首简单一礼转身进门后,看着那苗条的背影,犹如春柳一般的姿态,忽的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心头一阵郁闷。
他被一小娘子刷了!看贺明珠那见谁都温文尔雅,见谁都好说话的样子,他刚还以为讨好了她,其实什么感情都没进到眼底——这种表情他太熟了,他平时也这么装,见谁都是好人。人家根本就是看他一个人自说自话……或许还觉得他和其他年轻轻浮的小伙子一样,带着怜悯地看待他们的幼稚。
他的小厮东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看着人家小娘子袅娜的身姿,还连声称赞,“到底是大家闺秀,二郎您别说,这十里八乡的可没谁能比得上了,这模样……”
谢旻心情更糟糕了,没个好脸色,“得了吧,人都走了,还看什么。走了。”
东生实在不明白他家小主人怎么突然不乐了,刚才不还跟人家小娘子有说有笑的嘛。这男有貌,女也有貌,站在一起一对璧人。再说他们二郎现在没亲娘,上面还有个大哥,往后家业也分不到多少,这小娘子既然阔气,不正好借着她的财发家?
东生真是想错了谢旻,甚至大多数人见谢旻讨好贺明珠也都猜错了,这一回他真不是冲着利益去的,要说贺明珠的婚事,和他大哥成功的几率都比他高。纯粹就是……嗯,那个小娘子样貌,或者说初见面时样貌结合气质,戳中了他心中某一方的感触。但你要问他本人,他却也不会承认,有一些事是在潜意识中,因为样貌而起了兴趣,接触后又觉得性格不错,并非所有的事都是一开始就有了盘算。
哪知第二天谢旻又起了个大早。
庄外“巧遇”,贺明珠对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小白脸,心里恨不得直接糊他一脸,面上依旧淑静有礼,“小郎君,又见面了。”
“好说好说。”谢旻心里直乐,或许是看出贺明珠吃瘪反而乐了,你不爽吧不爽吧?不爽你也没法赶我走。厚脸皮说一句,“都是认识的,小娘子叫我二郎就好。”玩笑道,“我家的小郎君可有好几个。”
东生也是看呆了,他从没见二郎这么紧盯一个小娘子。通常他那张脸,旁人就先有了好感,难搞一点的,说些讨人开心的玩笑话也尽够了。
虽是这么想,他也热络上前引路,给双方搬了个台阶下,“小娘子,您走这边,再过去就是人家种的地了,没什么好看的。也还好这几天没下雨,你小心衣裙。”
贺明珠心说,真是什么人养什么跟班了,道一句“劳驾”,反正有不花钱的解闷儿,有不花钱的逗乐,她操什么心。人真的有所求,总是他憋不过她的。
这之后一连半个月,天天都是巧遇,到后来也不用巧遇了,巧遇得多了,便成了习惯。
贺明珠不以为意,她对谢旻的印象是:小时候骄横跋扈的小霸王,长大后没娘疼的小可怜,继承权上一无是处,除了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哦,还有油腔滑调,意志稍薄弱的就要给他带过去。其他还有什么?
她是一个处境艰难的人,长要走一步看三步,不是说现在不好,而是她现在的境地有多少是虚的她自己知道。外面传她阔小姐,有钱,不是她要虚荣,她做客在别人家,没有这点虚张声势连下人都看不起她。一个没钱的投靠过来吃白饭的漂亮女子,又谁看得起了?
对此她心知肚明,巴巴找上她的,无非是图财图色。鉴于谢旻也是个漂亮公子哥,图色的可能性不大,尽管说他浪荡的很多,但具体却没人说得上什么事,就像夸一人“他很好很好”,好在哪儿?“就是好啊就是好”,却举不出一个实例一个意思。
但图财的可能性很大,谢旻也不是个经济很好的年轻人。
贺明珠现在的处境,图色她无所谓,图财要她命!她也无所谓,但凡有所求的,无论之前千好万好地来讨好,最后都要露出马脚的,等他自己上来说了,她看情形要怎么抽他。
谢旻都不知道自己这大半月的追求看人家姑娘眼里就差被抽了。
他还觉得郁闷呢,在家耽搁那么久,他平日能避则避,在家不是他爹看他嫌弃就是他继母要给他小鞋,不是搞不过他们,哪怕能反坑蠢人一把,谁又乐意天天和人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谢旻的理念源自他妈:人是来过日子的,只有遇到麻烦了人把麻烦给解决掉,而不是没有麻烦制造一些麻烦,就叫做日子了。而他的继母杨氏……是个斗士。谢旻毕竟矮了一辈,这年头的礼教,他爹不说休,他再厉害也不能把继母按水里去呀。那聪明人怎么办?躲呗,和傻逼较量,是苦;和她沾上,无论输赢,名声上都是吃亏的。谢旻又不是没办法经营自己的生活,外面还自在,且他总要有自己的产业。
他这一走,他不用和继母对上,和继母对上的就是他爹了——也算是意外之喜,这个坐山观虎斗,准备放儿子和继母斗,用继母“磨砺”儿子,最后来个物竞天择的不负责任老爹,自己对上这么个傻媳妇,越闹越折腾,杨氏果然不负“搅家精”之名,听说这几年谢员外的日子过得也是多姿多彩,谢旻就不厚道地笑了。
谢旻这次回家也没准备逗留这么久,一般就是三五个月回来领一次钱,然后住一两晚就走。这次本也没想,不知不觉住了大半月。
这天又是个挫败的早晨,眼看贺明珠是越来越淡然随意了,而他能说的话也越来越少,他逗女孩子开心,哪需要准备那么多话?真是把他以前所有的存货都掏光了,还连累他来了好几段现场即兴。
回去突然想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都说用明月比喻美人,是了,美人的心也就跟明月一样,清冷无情。
又忽然想到,她到我家那么久,我竟不知道她叫做什么。
东生跟后面,便感受到他的抑郁,也是觉得他小主人算是头回吃瘪了,再不明白,一个男人天天去看一年轻姑娘,天天给人说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便瞅着主人脸色出主意,“二郎说什么美人像明月,您想想,明月何必自己去照人,都是别人去面对着找她的。”
谢旻挑眉。
“我想这长得好看的人……自小都是被人奉承惯了的,比如我小子,有姑娘跟我抛个眉眼递个手绢什么的,我骨头都轻了。您二郎,看多了姑娘们对您红脸,要有个什么姑娘对您抛香囊抛手绢,您还要跑路呢。”东生嘿嘿一笑,“那小娘子,金尊玉贵长大的,身份高贵,人也长得好看,自小是捧着惯了的,盯得越是紧,越怕对她有坏心眼。”
“我能有什么坏心眼。”谢旻说道。
“咳,不是说您有坏心眼,那小娘子才死了母亲,又是寄住在旁人家里,您想这处境,换您是她,本就要谨慎行事,主人家的小郎君这时候来和她说话,可不要提一万个小心了?”
东生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他也自觉地分析得很对。
谢旻想了想,“既然这样,便不好多去打扰,但突然冷落,更像是预谋什么失望了连面子情也不做一下。”
同住一个地方,要找机会自然是有的。
这天下午,二妞在院子里用树枝划地,谢旻路过,见这丫头写得是几个字。
二妞一见是主人家,连忙站起来把树枝放背后。
谢旻也有些意外,“慌什么呀,我难道还会吃人不成?”说到后半句话表情又调整回来了,又是那个笑吟吟的风流少爷。
一个同龄美得带有侵略性的男子,少女要说潜意识里完全没旖旎想法也是不可能,但二妞自觉卑微,念头都没起就被理智压灭了。她是个老实丫头,看到地主家的人怕算是习惯了,这会儿见是谢旻,便道,“原没想到这下午日头还有人,大家都去睡中觉了。”农村习惯。
谢旻看了地上的字,“写的还端正,是小娘子教你的?”
二妞不好意思地点头,“是小娘子好心,哎,也是我乡下丫头胡闹。我原看着人能读会写很是羡慕,每天收了小娘子练字的纸舍不得扔,她便问我要不要学。”
其实她羡慕读书是真,收了旧纸却是好拿回去垫床,纸张,哪怕是用过的纸张在这时代都是金贵东西。
她和贺明珠学写字,也是瞒着家里,要被她娘知道便要被骂,诸如“你就是老娘生的,往后也嫁不到好人家,你写字读书能有什么用”。
贺明珠却说,“读书不是为经营什么,也不是为了好谋生,而你嫁妆上绣朵花好多讨点彩头。读书是为了明理,为了不被人骗。”
二妞毕竟见识少,她以为这个“骗”只是契书上人家写什么骗人钱财,而不识字的看不懂,心想我总不能字看不懂随随便便被人卖了吧。便也同意了。
就这样,要读书,就要有大名,二妞羞赧地求贺明珠赐名,贺明珠便笑道,“你初来时叫我改名,我知你不是真心情愿的,父母给的名字,再不雅致也是念想。且随意给人改名,不是道理,你只是我的雇工,又不是我真的下人,我给你改一个,往后你再给人帮忙,又改一个,实在对你不尊重。现在你要读书了,要我取名我也不推却,你喜欢什么样的?”
二妞说她又懂什么,想来小娘子取的都好。
贺明珠便正看见窗外艳如火烧的晚霞,也就只有秋高气爽,霞光才能如此颜色,便道,“你我相遇已在秋时,都说秋天萧瑟,落叶满地,这意象并不好。但秋日的霞光却格外鲜艳,也常有文人以秋霞入诗,给女子做名字也是极好的,你觉得呢?”
二妞念着这两字,越念越觉得顺口,便道好。
谢旻听她把前后事情一说,也觉得这名字不错,雅俗共赏,对她点头,“那就要恭喜你了,往后要叫大家改口了。”
秋霞也觉得不好意思,“小娘子早和管家娘子说过了,已经吩咐下去了。”
这人改了名字,似乎整个气质都升华了,秋霞原本生的不好看,这些天换了整洁的打扮,又有了这样的新名字,真是改变了不少。
谢旻便问她,“你现在还每天给小娘子折花吗?”
秋霞道,“还折的,这时节还有几株桂花可采,我也发愁呢,再下去,菊花一开,便寻不到什么花了。”
谢旻笑道,“果然是读书人了,还知道‘我花一开百花杀’说的是菊花。”
“二郎莫羞我了,我哪儿知道什么。”
谢旻又说,“我前日看你拿给小娘子用的花瓶是陶做的,给小娘子用你怎么拿那个?”
“那是原本院子里的,也不知道是前头哪个人落下的。我见了东西还可以用,便先使了插几支花,小娘子也说古朴雅致。”秋霞有些脸红。
这话像为难她了,谢旻便给她解围,“我哪儿瓷瓶还有几只,待会儿叫东生给你送过来,小娘子总不好用了粗糙的东西,她是客人,又知书达礼,她不做要求我们主人家却不好怠慢。”
这日傍晚果然叫人拿来一只无甚纹路的玉色花瓶,敲敲声音也作玉声,秋霞虽不知道它的来历,却也觉得应当是好物,这哪里是随便给一花瓶,便跟贺明珠说了。
后头又连续几日,贺明珠皆收到品相不错的桂花,折一支,满室芳香。
贺明珠看了好笑,是谁不言而喻,这般折法,显见是个大手大脚惯的少爷,也不知道明年这树还能不能活。
我真是个天才︿( ̄︶ ̄)︿
我让男女主谈恋爱了
女主的心里是“微笑,抚摸狗头,姐姐看过要来勾搭我好看的大猪蹄子太多了”
为谢旻旻童鞋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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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秋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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