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7、第一百一十六章 ...
-
白玉琉见韶焉要恼羞成怒了,才把韶焉的手从胸上挪开,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被白玉琉亲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灼伤,韶焉的手指抖了抖:“青天白日,你收敛些。”
白玉琉调笑:“这院中只有我们,还怕别人瞧了去?”
韶焉自然是不怕被人看见,因为平时白玉琉已经足够丢人了,现在这样子都不算是什么,只是心跳得快了些,让他很不舒适。
在韶焉细长的指尖又亲了两下,粉色的指尖让白玉琉爱不释手。
一时半会这手是不归自己了,韶焉干脆就拿出那本入门功法,里面正好有一页写了功法运转时需清心寡欲。
就当是磨练心性,韶焉合上眼开始按照书中所写修炼。
白玉琉还在研究韶焉的掌纹,正好发现韶焉掌纹是大富大贵之相,想开口再逗逗他,结果一抬头发现韶焉盘膝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已经入了定。
“……”难得白玉琉无奈一次。
把韶焉的手放回在他的膝盖上,白玉琉坐在旁边玩自己的头发,眼神不知道飘忽到哪里去了。
按照功法顺序将自己的修为依次流转入关节穴脉中,仔细记下穴脉所感。
之后要帮白玉琉修炼,他自然是要非常小心,若是走错一步白玉琉都有可能被修为反噬。
韶焉心中忽然划过一个想法。
也许这就是天才的烦恼吧,没有经历过任何的修炼。
修行戒骄戒躁,结果韶焉即骄傲又暴躁,半点师长清的淡然都没学到。
他将神识放出去笼罩在整个院子中,现在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感知。
这番动作极为耗费精力,就和开天眼一样,就算他天赋异禀不会去掉半条命也会觉得太过乏累,要不是为了尝试一下新的功法运转,韶焉是绝对不会使用的。
韶焉能看见随风摇动的细草,能看见灌木中鸣叫的昆虫,还能看见飞过院子的鸽子——这鸽子怎么脚上系着东西?
心神一动,信鸽在飞离院子的刹那被韶焉困住。
若只是路过的信鸽,韶焉自然不会在意,可他偏偏在这只信鸽身上感知到了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气息。
信鸽直直坠落。
韶焉睁眼,白玉琉却比他动作还要快:“什么东西掉下来?”
“一只信鸽。”韶焉回答。
白玉琉大献殷勤,让韶焉不要动他去捡回来。
韶焉看他的背影,像是受到主人激励的大狗一样,若是把尾巴放出来这时候都要翘上天了。
等他提着信鸽回来的时候,韶焉说:“你会汪汪叫吗?”
白玉琉愣了下,反应过来:“你若是想,我还会喵喵叫呢。”
白玉琉能屈能伸,就算让他表演个狐狸抓鼠也是手到擒来,反正是讨韶焉开心,他最擅长的就是没脸没皮。
信鸽在他的手里扑腾两下,想要从白玉琉的魔爪里面跳出来,但是韶焉的控制哪里是一只信鸽能突破的,只能像咸鱼一样,继续被白玉琉提着。
“这只鸽子有什么不对劲吗?”白玉琉问。
“有我师父的气息。”
“什么?”白玉琉把信鸽提起来了些,“师长清不是已经——”
“所以我把它留下来了。”
信鸽被白玉琉放在桌上,脚在空中蹬了两下,还是没有避开韶焉的手,系在它脚上的信被韶焉取了下来。
是一张很薄的纸,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大字。
“人已至,好生保护。”
师长清严于律己,就连笔记也是规规矩矩,这般字绝不是他的。
可是在雪悲山上,韶焉从未见过有他与师长清之外的人,师长清也从未提起过有什么关系较好的友人,为何这封信会有师长清的气息,而且还并不寡淡,比师长清留给他的那些法宝还要浓重几分。
白玉琉凑过来:“保护谁?”
“我。”
既与师长清有关系,又指明人刚到皇都,韶焉思来想去只有自己了。
这封信是故意从他身边飞过让他察觉的,还是只是巧合?
---------------------------------------------------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不远处漂浮在空中的阵法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照亮半寸的地面。
“被拦下来了?”穿着道袍的背影正在打坐,如苍松般挺直,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人,忽地一看还以为是个青年男人,再细细看去,却是个英气的女子。
女子半跪在地上:“是。”
她也着道袍,但是花纹较男子来说更为简单些,若是按照衣裳来看,女子应当是男子的下属。
“比我想的还要敏锐些,”男子说,“你再放一只信鸽出去,这次莫要再过他的院子了。”
“徒儿可以亲自去——”
“国师闭关已久,我一人之力无法维持大阵,你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女子听言,脸颊一红,眼中秋水潋滟,似万千不可说的言语:“是。”
“过来。”
女子战旗,走到男子的侧面,地垂着头不敢抬起:“师父。”
“借我些灵力。”
女子柔软的手搭在男子的肩上。
犹如排山倒海的威压击中女子的手,她险些神志不稳喷出一口血来,被男子温润的灵力托住才缓过来。
“此后大阵交于你手,你须得适应。”
“是弟子学艺不精。”
“不怪你,不是任何人都能掌握大阵,当初我也收了很重的伤。”
“师父教导,徒儿自记于心中。”
“天底下能一人长期稳住此阵的,当只有国师一人,”男子似乎想起口中所说之人的样子,“可惜他的选择,却不是天下。”
女子不大明白男子的意思:“若国师不心怀天下,何故要把自己关在阵法之中呢?”
“责任与心之所向,不是一回事。”
心之所向,女子依然不敢看男子线条漂亮的脸,只埋着头说:“师父之道,亦是徒儿所向。”
男子却连眉毛都未动一下:“你尚且年幼,待你再大些,才懂何谓道,何谓心之所向。”
算不上训斥的话却让女子脸更红了,嘴里不再敢说心里话,沉闷地嗯一声,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男子。
“祁笙最近可有动向?”
女子回答:“皇子们已经按捺不住动作了,但是祁笙还是老神在在,似乎还是站在天钦帝身边。”
“老狐狸,论谁也搞不懂他。”
“倒有个传言,祁笙在到处寻龙。”
“凰翙还跟着他?”
“师姐她——”
“她已叛出师门,你不必再叫师姐。”
女子顿了顿:“凰翙似乎在平王府惹了事,还带走了平王府三少爷的魂魄。”
“寻龙,皇家血脉,”男子沉吟,“还有什么?”
“还有个传言,不知当不当讲。”
“从哪里学来的坏毛病,自然是讲。”
“祁笙想要皇位。”
男子的双眼突然睁开,却是泛着金色的光芒,待到金光缓慢消散之后才说:“现皇室有龙脉保护,他若想夺皇位,可不是容易之事。”
“祁笙两朝皆得皇心,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还要夺皇位呢?”
“只要国师还在,祁笙一日不得翻身,”男子说,“你若想要滔天权势,自然是要把万事抓在手中,只有皇帝才有废除国师的权力。”
“这,需要禀报国师大人吗?”
男子复又合上眼:“我会禀报。”
---------------------------------
祁笙帮忙看完最后一个奏折,活动了下筋骨,对躺在龙床上的天钦帝说:“老臣先告退了?”
天钦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让,全公公,进来。”
天钦帝躺了大半个下午,还是觉得劳累不堪,连自己喝八皇子带来的鸡汤的力气都没有,正好让祁笙出去把全公公叫来。
“是,老臣告退。”
祁笙离开,换全公公进来。
全公公跟在天钦帝身边已有二十几年,琢磨天钦帝的想法可谓是熟门熟路,瞧见房间里摆着保温的鸡汤,再一想今日提过来的是八皇子,立马就懂了天钦帝的意思。
天钦帝想从床上坐起,费力地用手肘撑在床面上,却只抬起了半个脑袋的高度。
“哎呦,陛下,小的来扶您。”全公公把鸡汤放回在桌上,先将天钦帝扶起靠在枕头上,确认天钦帝现在的姿势较为舒服之后再把鸡汤端了过来。
正要先自己试毒的全公公被天钦帝拦住:“直接,喂,没关系。”
全公公着急:“这,若是出了什么事,小的脑袋可担不住。”
“无事,”天钦帝继续往外挤着字,“替朕,准备些解毒丸。”
脸色一变,全公公说:“这鸡汤还真的有毒?”
天钦帝浑浊的眼中透露有几分狠戾:“朕是病了,不是傻了,雕虫小技。”
“那,这鸡汤……”
天钦帝年轻时候,得天子之位就是因为其血性干脆,战功累累,就算是病得起不来床,也始终是站在最顶端的人。
反正本就是病体,熬不过多久了,若不能连根拔起,下了地府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量此人也不会下致命之毒,天钦帝还是有些把握。
鸡汤香浓,他灌入喉中。
全公公着急着去找解毒丸,还要冲出去叫太医。
天钦帝吃了解毒丸,让全公公把空了的汤碗端出去,等毒发再请太医。
解毒丸只能削弱毒性,此毒还是会让他本就破烂的身体更差。
“晚间,宣三公主过来。”
“嗻。”
“莫让别人瞧见。”
前一日还挡了三公主,今日就要见三公主了?
全公公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应下:“那,八皇子那里?”
“不是他下的毒,自有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收伏笔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楠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