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痴汉饲养手册》菩提一物

17、第十七章

　　“温柔的人总是很残酷。”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她的那份平等的温柔之下，是真正的漠不关心。”

　　※

　　在伊蒂丝的帮助下安顿好了行李后，下楼的阿莎就看到一脸严肃的托尼正拿着手机站在门口，餐厅那头的史蒂夫正在人工智能埃德温的帮助下了解这个全然陌生的时代，所以在阿莎和伊蒂丝下来的时候，一楼的两个男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来，而就在史蒂夫对上阿莎望过来的视线想要打个招呼的时候，托尼却表情难看的站在了阿莎必经的楼梯口，一脸的欲言又止。
　　就在阿莎疑惑托尼的异常时，无处不在的人工智能管家已经发出了有访客的提示。

　　“先生。”埃德温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优雅。“有一位自称是白果的小姐，带着两个人拜访。”
　　“哦，哦···天哪，埃德温！”托尼原本组织了一遍又一遍的说辞被向来贴心的人工管家打断，他抱怨之后又有些讷讷的看着那头表情不变的阿莎，虽然他也是刚刚才接到的消息，但是因为白家派来的人是那个白果而让他莫名的有一些心虚。“well···没错，你要见吗？”

　　吞吞吐吐了半天后托尼干脆破罐子破摔，将决定的权力交给了女孩。
　　不知道内情的史蒂夫看着这头凝重的气氛有一些不安，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了客厅中突然出现了三个人，相似的五官能够一眼就看出来与托尼对面那个女孩亲密的血缘关系。
　　以为这是阿莎的亲人找过来的史蒂夫，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警戒的身体，那头两个人的身影已经在人类肉眼无法捕捉的情况下突然的消失在原地，然后碰撞一起发出强大风压。

　　其中一个人史蒂夫还记得是之前自我介绍过的，名为伊蒂丝的混血保镖。
　　此时此刻的她，金色的瞳孔带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仅仅只用了一只手握住了她眼前那个呈攻击姿态的少女的手臂，这个时候史蒂夫才看到那个少女手中拿着什么——一柄刀锋闪烁着不详幽光的小刀，而刀尖的所指···正是那头面无表情的阿莎。

　　“我讨厌你的那张脸。”
　　少女在这样明显对自己不利的状态下笑的很开怀。“而且我很惊奇你居然还活着。”
　　“···你觉得我已经死了？”
　　“嗯哼。”手骨已经被伊蒂丝捏碎的少女无视其他人的视线轻声道：“那个诊断你活不多少年的庸医都已经死了，那么你怎么还活着呢？路上我还在奇怪为什么白果姐姐会这么焦急的要赶往这里，现在我倒是有一些理解了···果然白果姐姐还是帮着我的，帮着我···”
　　“来杀了你这个耻辱。”

　　“白倾！”白果原本是出神望着阿莎的眼睛终于重新的落到了那头的白倾身上，她的表情因为妹妹的话语扭曲起来，一时间竟不敢抬头看那个自己已经许多年没有见的妹妹。“你疯了？！”

　　奉命带着一双弟妹来到美国的白果一踏上纽约的土地就得知了‘斯塔克之夜’的详情，关心则乱的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多想就一脚踩着油门，来到十多年前她将小小的白术交给斯塔克夫妇的那栋别墅。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不是没发现白倾撺掇着擅长黑客技术的弟弟白青做一些小手段，只不过总想着都是一家人的白果显然还是低估了白倾对于素未谋面的白术的敌意，竟是见面就想要命。
　　如果不是那个实力莫测的女人出手···
　　白果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看到一个妹妹杀死另外一个妹妹的画面。

　　“她是你姐姐！！”白果捏着白倾的脖子直接往地上压，对于白术的印象永远都在那个瘦小却会拉着她手指叫姐姐的白果手下完全不留余力。“白家家训！不许对族人动手，你——”

　　“没关系的，白果···姐姐。”
　　意外的是在白果毫不客气的想要动真格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阿莎却从托尼的身后走出来，浅色的眼珠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挑衅叫嚷着要杀了她的白倾放在眼里，而是望着面上略带尴尬与局促的白果微笑着道：“反正我也确实跟她们没什么关系，说起来白果姐姐这次来纽约是来执行任务的吗？休息的地方安排好没有？或许可以拜托埃德温先生帮帮忙，如果托尼···”

　　“咳——”
　　在阿莎提及到自己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的干咳了两声的托尼，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蠢，蜜色的眼珠落在那头的花卉或者是那边活像一个人形摆件的史蒂夫，就是不看那头的白果。

　　气氛就这样的安静下来。
　　白果压着白倾直愣愣的望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阿莎，而阿莎则是因为托尼的打断而停住了嘴，最后一个发声的托尼理所当然的承当了在场所有人的压力，只不过比起开口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托尼则表示那头表情格外纠结的史蒂夫·老冰棍·罗杰斯可真是格外的有趣。
　　这种诡异的沉默维持了几分钟后，一直在背过身后充当背景板的少年上前了一步。

　　“我是白青，是在你之后白家出生的龙凤胎中的弟弟。”白青和姐姐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没有向白果一样的过于在意，也没有像白倾那样的过于针对，少年就像是他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一般寡淡。“之前叫嚷着要杀了你的是我的同胞姐姐白倾，我对你···一直都很好奇。”

　　白术和白部这两个名字就是白家的禁忌。
　　比起以身为白家人为荣甚至是过于的家族主义的姐姐不同，白青在白果的教育下对那个打破了医学奇迹存活着的姐姐一直以来都很好奇，毕竟十六年前白家人之所以能够容忍白果带着有辱白家名誉的白术离开，除了白家族长难得的惜子之心与白夫人的苦苦哀求外，那就是当时白家所能够请到的最著名的几位当代医师，对其下达绝对活不到成年时刻的裁决书。

　　一个人出错或许还能够理解，可是所有人都错了···
　　那问题只可能出现在白术本身。

　　关于白术为什么能够活下来白青有过许多的猜测，他无数次的试探知道些什么但是隐瞒下来的白果终究是无果，就在他自己快要失去耐心而放弃的时候——白倾居然觉醒变种能力。
　　这让一直困惑无解的白青，找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

　　“白青？”阿莎歪了歪头。“白云青山，不错的名字。”
　　“谢谢。”
　　因为场合不对而不得不压下自己呼之欲出的好奇的白青，看着被白果直接打晕过去面色惨白的同胞姐姐表情不变，反倒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忽然开口道：“说起来，我在前往美国的飞机上见到了两个很奇怪的人，他们的面色苍白嘴唇却是嫣红，体温低到完全无法感知，就算在视线昏暗的机舱内还带着墨镜···我听到他们在谈论纽约的中心建筑，应该是斯塔克。”

　　虽然从来都不缺钱但是依旧很节俭的白果，并没有理会白倾包下整架飞机的要求，而是预定了头等舱的机票。
　　原本白青不应该会注意到两个坐在最角落的怪人，但是他们苍白到几乎于透明的皮肤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类会拥有的，这让既富好奇心的面瘫少年格外的关注，然后就让他发现了···那两个带着墨镜的男女几乎没有吃飞机上任何的东西，他们的呼吸很轻，几乎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的，唯有在其他人路过的时候，胸口才会出现比较剧烈的起伏波动。
　　因为白倾苍白的脸色和关键词‘斯塔克’才想到这一插曲的少年，原本只是随口一提。
　　却没想到白果的脸色突然的变了。

　　就在托尼甚至是那头的史蒂夫都感觉到不对的时候，收手站在阿莎身边的伊蒂丝则是嗤笑了一声道：“看来你应该是倒霉的碰上两只吸血鬼，不过还算幸运的是他们是素食主义者所以并没有攻击你们···嗨？都这么看我做什么？吸血鬼而已···哦，好吧，忘了你们只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而已，我以前当过佣兵，地下世界有很多关于那玩意的传说。”
　　“关于···吸血鬼？”
　　“嗯哼。”因为提问的人是阿莎，伊蒂丝颇为好心的为其他人科普。“这边的话应该是叫吸血鬼，咱们老家那边都是叫的僵尸，这个世界上任何传说都不一定是空穴来风，每一种故事与传说的进化都可能是先人依据真实的经历改编传承下来的，就比如西方的天使和东方的翼人，甚至我我觉得哥斯拉也是存在的，我去过南极洲和北极那里···好吧，回归原题的吸血鬼，他们确实真的存在，保护我第一任雇主时，我有见过。”

　　在伊蒂丝看来那只是一种浑身散发着臭气的低级物种，对比起龙族的混血，伊蒂丝确确实实有这样的底气说那群吸血鬼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但是她看到了托尼和史蒂夫冷凝的表情，突然的意识到在场除了她以外其实都只是生活在‘普通’世界经历‘普通’战争的‘普通人’。

　　【我们永远都是孤独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自己那个又丧又笨的表弟最常挂在嘴边的话，伊蒂丝竟然奇异的感觉到了共鸣，在她体内流淌的血脉古老而且神秘，这种天然的差别让她注定与世界格格不入。

　　“我···”
　　“伊蒂丝。”女孩的手突然的握住了伊蒂丝的，她注视自己的眼睛和第一次并没有丝毫的区别，尽管知道这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可是伊蒂丝依旧无法抵抗那种阿莎身上过于平和的气场。“我好像把外套落在楼上了，能帮我去拿一下吗？我们会在客厅等着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