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痴汉饲养手册》菩提一物

18、第十八章

　　“你想过要回去吗？”
　　“曾经因为责任我想要回去，现在我只想为了那些人在这个活得更好。”

　　※

　　在伊蒂丝离开上楼的那一会，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这种下意识的放松来的太过于突然也太快，所以除了一直表情凝重的阿莎外基本上都没有人注意到这种不自然，这边的托尼撇了撇嘴，目光在佯装不经意划过那头白果的时候，发现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意的人基本上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他后，又颇有些不满的冷哼一声。

　　“托尼。”走下来的阿莎按住了男人的手臂。“能陪我去那边坐坐吗？”
　　“哦···好吧。”

　　白果的眼睛跟随着阿莎的身影转到了托尼身上，老实说这些年的托尼·斯塔克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而关心妹妹的白果更是隔三差五的会特意打听美国纽约那边的大事，因此关于自己拜托的斯塔克夫妇已经去世，而身为两人孩子的那个整天放浪形骸的托尼·斯塔克居然还能够遵守那个约定照顾阿莎，白果还是相当感激——尽管她根本不知道那时候的托尼喜欢她。
　　所以就在为了照顾同胞妹妹放慢了脚步，和刻意走快些的阿莎的助攻下。
　　托尼终于在时隔十六年后的今天和他的女神再次的有了交流。

　　“托尼·斯塔克。”白果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轻声道：“虽然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谢谢，谢谢你愿意在霍华德和玛利亚死后依旧愿意保护，甚至照顾她。”
　　“这也许对伟大的斯塔克先生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用尽一生都无法偿还的恩情。”

　　波茨曾说托尼·斯塔克拥有着一颗温暖的心。
　　但是她却不知道是谁将这样的一颗心，交给了当初那个浑天浑地目空一切的少年。

　　托尼终于不在躲闪着他的目光与视线，不偏不倚的落一旁并肩同行的白果的脸上，而这个时候的她正看着前方与美国队长史蒂夫交流的阿莎。“阿莎是霍华德和玛利亚验证登记过户的养女，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既然是照顾姓斯塔克的人，那么就不需要你来向我道谢。”
　　“也是。”
　　能够看到那个当初拉着她手明明很委屈，明明很不想离开的女孩能够平安无事的长大，对于白果来说就已经是最欣慰的事情了，至于她自己在当初做了多少准备安排，也完全没必要告诉阿莎让她有负担···她的妹妹，哪怕仅有一个能脱离那个家族快乐长大，她也很知足。

　　等到伊蒂丝拿着阿莎要的外套下来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气氛和谐的聊起了天。
　　其中以主动和托尼说话了解妹妹这几年来的近况的白果，和主动给托尼创造机会拉着其他人聊天的阿莎为主分为了两组，而伊蒂丝站在楼梯口犹豫不过两秒就走向阿莎身边的空位。

　　“你来了啊，伊蒂丝。”
　　阿莎结果女人递过来的外套披在了肩上，在伊蒂丝下来后莫名的成为了众人焦点的她，在看见史蒂夫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时，便知道他还对之前的话题很在意，便主动道：“说起来关于伊蒂丝你以前做佣兵的事情，我倒是很少听你讲过···吸血鬼他们是真的害怕阳光吗？”
　　“不。”伊蒂丝摇了摇头。“据我所知目前世界上所流传的一切与吸血鬼有关的传说，其实都是吸血鬼他们自己编造的，似乎是数万年前为了躲避天敌而做出的无奈之举···不过现在的吸血鬼内部也很混乱，那群尸体注重血统的纯正，通常只有进行过吸血鬼古老仪式‘初拥’的吸血鬼才算得正统，其他单纯只是被咬过后转变的人类则是最低等的士兵，受到管辖。”

　　“well，那听上去像是一个帝国。”

　　“那就是一个吸血鬼的帝国。”伊蒂丝没有否认托尼的猜测，而是平静的道：“根据我认识的那位吸血鬼医生···是的，一个当医生的吸血鬼，某次任务中我负伤意外闯入了他们的领地，他的孩子们闻到了血腥味发现了我然后将我带了回去，好在他们一家子都是素食主义者···别那副眼神斯塔克先生，就跟有的人类不会吃肉一样，他们也只是选择了动物血。”
　　“从他们那里我所知道的，是一个在人类文明尚且懵懂时期就建立起来的黑暗帝国。”

　　“而他们会威胁普通人民的生活。”史蒂夫皱眉望着丝毫不觉得自己暴露了什么重要消息的伊蒂丝。“一群能够威胁人类生存而且还不被大众所知的怪物，你应该告诉相关的负责人。”
　　史蒂夫才刚刚的接触现代社会没有多久，但是他依旧提出了他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

　　“告诉谁？”
　　伊蒂丝撑着脑袋语气不善的翻了个白眼，看到的阿莎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臂。“首先第一点，我是一个不受美国|政|府保护只能够凭借着自己能力混迹黑市的佣兵，第二点，就我所受到的教育来讲，那位素食的吸血鬼以及他的家人救了我，还告诉了我许多关于吸血鬼的事情，不是让我去告密的，无论是出于救命之恩还是那份信任我都不会去告发他们，而剩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没有证据，我也不想告发他们，就是这么简单，这位···正义队长。”

　　“罗杰斯先生。”阿莎见史蒂夫的表情不太好就为自己的保镖解释道：“伊蒂丝说过吸血鬼们是一个帝国，既然能够自成一个国家那么就应该会有个国王来制定规则约束他的子民，而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有关吸血鬼屠杀人类的报道，想来对方应该也是没有恶意想和平共处。”

　　“听上去像是两国建交一样。”
　　托尼挥手让厨房的小笨笨为他端来了蔬菜汁，然后皱巴着一张脸一口全喝完了。
　　“听着老冰棍，这个新时代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没看到连个本该在七十年前就死去的美国大兵居然能够在冰块里活过来吗？科技能够创造，当然也能够毁灭，如果那群老古董的玩意敢朝人类发起挑战，钢铁侠会来拯救世界的，希望没见过红外线的老东西别被切坏。”

　　斯塔克的玩笑与自信活跃了现场的气氛，事实上世界毁灭距离人类真的太遥远了。
　　就算无数神秘的文明都预言了地球这个古老事物的灭亡，但是它却依旧顽强的活着。

　　毁灭世界？毁灭地球？
　　开什么玩笑呢？

　　此时此刻尚且不知道未来的人们依旧在度过他们平凡的一天。
　　而危险的风暴，却正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酝酿着灭亡。

　　※

　　“伊蒂丝。”趴在床上的阿莎看着盘腿坐在自己房间地板上的女人道：“吸血鬼都好看吗？”

　　在下午的会谈结束后，白果就带着弟弟和妹妹离开了，就连美国队长史蒂夫也在接到了一通电话后心事重重和托尼一起出门了，最后斯塔克的别墅里只剩下了阿莎和陪伴着她的伊蒂丝，期间的波茨倒是过来了一次为还在养病期间的阿莎送来了爱心的大厨营养餐，连带着伊蒂丝也跟着享受了一回五星级酒店大厨的特制料理，吃完的两个人就去洗了澡窝在房间里。
　　阿莎对于这种女孩间的夜谈活动显然十分的感兴趣。

　　而看到她高兴也会莫名开心起来的伊蒂丝则是十分耐心的解答了女孩每一个问题，和考虑到太多的男人们不同，阿莎的问题总是简单而又特别，让伊蒂丝啼笑皆非的同时也能够感觉到充实。“吸血鬼的容貌，气味，身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狩猎人类而存在的，他们就是魅力的本身，虽然在我的眼里就是一群散发着臭味的尸体，但是对人类来说是蛋糕。”

　　伊蒂丝拥有着上古龙族的血统，作为曾经主宰了天地万物的高等物种的后代，伊蒂丝拥有着能够蔑视绝大多数人的实力。在通过时空缝隙来到了这个世界后，她也确确实实的见到了更多有趣的生物，比如那些儒雅的素食吸血鬼医生，又比如冰冻在南极洲的那个巨大的卵巢。

　　“我会被他们所吸引，就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吗？”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没错。”伊蒂丝有一些不确定，毕竟就拿她本身来说，阿莎作为一个人类居然能够直视连那些强大混血种都畏惧的黄金瞳，说不定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不过我没有见过那位医生狩猎，他们意外的对人类比较友好，就连他的孩子还会去学校上学。”
　　“听上去会发生很唯美的爱情故事。”阿莎十几岁的时候也憧憬过美好的恋爱，只不过因为她孱弱的身体，阿莎不希望在双方都投入这段感情后让自己成为对方的拖累。“吸血鬼会和人类相爱吗？就像小说电视剧一样？月光下的浪漫会面，相守到世界毁灭的浪漫爱情？”

　　“吸血鬼是一群被上帝抛弃的物种。”
　　说到这个伊蒂丝的表情莫名的很感慨。“就连他们的爱情也都是被诅咒着的。”

　　伊蒂丝跟阿莎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年轻的吸血鬼遇见了他命中注定的人类伴侣，他们和许多故事的开头一样坠入了爱情的长河，他们相爱结婚，最后甚至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是最后吸血鬼的妻子却死了。

　　“吸血鬼无法诞下后代，他们是被恶魔赋予了生命的傀儡，而人类却不一样。”伊蒂丝看着突然难过起来的阿莎道：“那个吸血鬼的伴侣是一个很罕见的例子，身为一个人类最后却能够生下吸血鬼的孩子，于是伴侣被当时的吸血鬼皇族们带走，没过多久就传来她的死讯。”
　　“吸血鬼一生中只能够遇到许多歌者，通常出自人类的歌者对吸血鬼来说拥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有些吸血鬼会误认为那种感觉是爱情，但事实上那仅仅只是一种狩猎的本能在漫长时光中的进化···但是伴侣却不一样，吸血鬼一生中只会拥有一个伴侣，漫长的生命让他们学会了珍惜与爱，而大概正是因为投入了太多，因此才会在失去后变得更加疯狂且强大。”

　　“那个吸血鬼在失去了他的伴侣后屠杀了当时所有的皇族，最后带着自己的孩子消失了。”伊蒂丝摸了摸女孩微红的眼角，轻声的道：“有传说他就是现任吸血鬼皇族沃尔图里家族的首领，也有传闻他的孩子是沃尔图里的高层人员，不过真相究竟如何我们已经无法知道了。”
　　“因为现在你应该睡觉了，阿莎。”

　　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作为病人的阿莎显然比其他人更需要规律的作息时间。
　　大多数时候比较乖巧的女孩乖乖的躺下了，眨巴眨巴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试图说服打算守夜的伊蒂丝陪着她一起睡，最好在讲一讲以前的奇闻趣事就更好啦！
　　而已经感觉到外面潜伏气息的伊蒂丝当然不会答应她。
　　将本来就困倦的阿莎哄睡着了之后，伊蒂丝这才拿着东西下了楼。

　　“埃德温。”伊蒂丝来到这边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到顺手的武器，所以只是随便拿了托尼收藏室里面的一柄武|士|刀。“在我回来之前，不要放任何一个人靠近楼上的房间。”
　　“是的，伊蒂丝小姐。”

　　托尼在下午白倾与伊蒂丝对战后就将埃德温的安防控制使用权开放了一部分给她，贴心的埃德温还为伊蒂丝投放了热感仪呈现的画面。“目前检测到了四十六人，需要提供援助吗？”
　　“不需要。”伊蒂丝推开了门。“控制点音量，我兴奋起来会忘记的。”
　　“好的，祝您顺利。”
　　“我会的。”伴随着大门的关闭和外面草丛扑出来的人，伊蒂丝也燃烧着黄金瞳抽|出了手中武|士|刀，森然的冷意混合飞溅的鲜血，灼烧了夜晚冰冷的空气。“诸君，希望你们···”

　　愚蠢的表演，能够让我的血沸腾起来吧。

　　“言灵·先知——”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