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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因缘际会 ...

  •   ‘春风渡’就是一座呈圆弧状设计的三层楼阁,门廊和窗棱皆是喜庆的红色为主体色调,彩绘和雕饰也都栩栩如生,整体风格即华丽又不显得过分张扬。院中更是别有一番天地,池馆水榭,百花争鸣,两边还设有供人赏花、休憩的凉亭和紫藤缠绕的秋千,在四周大红灯笼的映衬下,相互辉映,美不胜收。
      后院的一间厢房内,酒足饭饱后的安晓龙踱步到窗前,抬头欣赏这美景,不禁感叹古人真是懂得享受,瞧这排场和装修,想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来消遣娱乐的场所。
      一旁也用完餐的笑儿上前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晓龙哥哥,我们是不是要住在这里?”
      安晓龙笑眯眯道:“嗯!只是暂时的,等存够了路费,我们就去找你爹。”
      笑儿摇摇头,眼带困惑的问道:“晓龙哥哥,这里好多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好奇怪……”怎么个奇怪法,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安晓龙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笑儿的意思。笑儿15年来从未出过山谷,更没接触过外界的人,对于这样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的孩子,虽然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但相对的,也会带来一些不良的后果。毕竟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在这人性复杂的世界里生存,如果不先学会保护好自己,迟早会受到一些不可挽回的伤害。所以也该让他慢慢适应这种新的改变,适者生存的法则,在任何一个时代都同样适用。在这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的‘春风渡’里,基本可以看到人生百态的缩影,到时就要看他怎么去理解和接受了,自己最多从旁引导,不致于令他走上歪路。
      安晓龙反问:“那如果我们不住这里的话,就得睡大街了,而且还会饿肚子,这样你也愿意?”
      笑儿犹豫了半响,还是摇了摇头,只是眉间的结仍未舒展。在他心里,始终适应不了那些人看到自己时的那种不同寻常地目光,令人感到害怕。
      安晓龙俯身平视笑儿的眼睛,指尖轻点他的胸口,道:“笑儿!你要记住,以后不管到哪儿,你都会遇到很多不同类型的人,到时他们看你的目光也许会更多,更令你难受,你可以选择坦然接受或是把他们当成空气,但就是不能逃避,否则就会让人觉得你很好欺负。毕竟外在的强大是可以靠日积月累的练习获得,但这里的,别人是帮不上任何的忙……明白吗?”
      笑儿偏头想了想,似有所悟道:“晓龙哥哥的意思是说人内心的强大只能靠自己吗?”笑儿虽然单纯,但并不笨,很多事都能一点就透,安晓龙颇为满意地点点关。
      “兄弟俩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哪?你们吃饱了吗?”这时推门而入的红姨笑问,跟在她身后的绿衣丫头手上则捧着两叠干净的衣衫。
      “吃得好饱!”安晓龙一脸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谢谢大姐这么丰盛的招待。”
      红姨摆摆手中的帕子,笑道:“别大姐前大姐后的叫了,我哪有你叫得这么年轻啊,你们还是叫我红姨吧。”
      “怎么会呢!我是真觉得红姨你驻颜有术,一点都瞧不出岁月的痕迹,像你这么成熟又有魅力的女人,哪是现在的黄毛丫头能比的。”
      安晓龙动用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嘴哄得红姨是心花怒放,居然在一个年轻小伙子面前露出了女儿家的娇态,看得身后的绿衣丫头是目瞪口呆。
      红姨笑的合不拢嘴:“哎哟,你这孩子真是会哄人开心!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跟红姨说,别客气。”说完,她自绿衣丫头手中接过衣服交给安晓龙。“风尘仆仆的你们也累了,就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梳洗完后再让这丫头唤我。”
      “有劳红姨费心了。”
      沐浴过后的安晓龙和笑儿,俨然一翩翩儒雅的贵公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安晓龙的丰神俊雅与笑儿的钟灵毓秀令在场的众人惊叹不已,果然是人靠衣装!红姨不愧为老江湖了,失神片刻便恢复了镇定,轻咳两声,略带疑惑的问道:“晓龙,为何你要将外衫撩起?是穿的不舒服亦或是不合身?”
      安晓龙摇头,“都不是,只是还没穿习惯罢了。”平日里穿惯了T恤牛仔,现在突然穿上这种文绉绉的古代长袍,既费事,行动起来又不是很方便,于是他干脆将长及脚裸的袍子一角撩起扎在腰带里,虽看起来是有些奇怪,但至少行动起来不会有太多的阻滞。
      见红姨眼中的疑惑,安晓龙又补充道:“我们在家乡的时候,平日里穿的都是粗布短衫,现在突然换上这么好布料的长衫,一时有些不大适应,等习惯后我就会放下来了。不过红姨,我有个问题……我们只不过是个打杂的,有必要穿的这么好么?如果把这么好的衣服弄脏或者是弄破了,岂不是很可惜?”说着,他还一脸惋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就好像会预料到这件衣服以后的下场似的。
      没料到安晓龙会由此一问,红姨先是一愣,随后笑应道:“我们‘春风渡’这么大一家店,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如果穿的太寒酸岂不是失礼于人前!?况且这身衣服就算是红姨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如果觉得不好意思,以后好好做事便成,到时你们想要什么,红姨都可以给你们。”
      安晓龙拍了拍胸脯保证:“你放心!红姨对我们兄弟俩恩重如山,我们一定会努力做事来报答的。”
      “呵呵!那就好。”红姨放心的点点头,于是唤来身后的丫头,吩咐道:“翠儿,你带晓龙他们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被唤翠儿的丫头,领着安晓龙和笑儿,便应声而去。
      当安晓龙等人出去后,屏风后走出一个身形魁梧,面相有些凶恶的大汉。红姨屏退其左右,问道:“虎爷以为如何?”
      “确乃上上之姿!你可要好好利用才是。”
      “当然!”
      在翠儿的介绍中,安晓龙也大致了解了‘春风渡’里的基本情况。格局与古代的青楼相似,一楼是接客的大厅,乃是寻常宾客喝酒谈天之地;二楼则有许多间各有特色的厢房,乃是宾客及时行乐之场所;三楼房间的陈设明显高雅许多,自然是招待贵客的地方。后院则是下人的住所及厨房。不过最特别的还是在园子西侧的一角,有一处独立的院落,连接着小桥,看上去清幽雅致。
      此刻已经站在二楼楼梯口旁的安晓龙,指向小桥那头的一扇古朴红漆木门问道:“翠儿姑娘,那儿是什么地方?”
      “这个……这个是……”一直不好意思直视安晓龙的翠儿,神情显得有些犹豫。
      “我们初到此地,还有很多情况不了解,以免误闯了不该进的地方,所以多嘴问一句,如果翠儿姑娘觉得为难,就不必说了。”安晓龙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对于越是搞得很神秘的地方,他就越想探个究竟。
      “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那里……那里是……”翠儿抬头瞅了安晓龙和笑儿一眼,又面色红红的低下头去,正打算要说,却听得距离他们最近的三楼厢房内突然传出一声怒吼,紧接着是瓷器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安晓龙好奇的问:“里面的应该就是红姨所指的贵客吧,真是好大的脾气啊!”
      翠儿面有忧色的瞧了瞧,并解释道:“嗯,他们是东月国的使者,前来与北月国签定十年一次的和议书。虽说是使者,但可都是皇亲贵戚,所以怠慢不得。”
      “和议书是什么?”
      “咦?你不知道吗?这可是各国的大事喔!”一提起这个翠儿就来了精神,“北月国都里有一个叫‘倾颜居’的地方,那里住着许多全国最美丽的人。我国每隔十年就会在那儿举办一个盛大的甄选比赛,由玄武王亲自主持,届时各国来的使者都会从中挑选出合心意的美人,然后带回国和亲。一旦选定后,双方便会签定和议书,以此来维护我国的和平……盛典就在下个月十八举行,到那时一定是盛况空前的热闹哦。”
      一旁的笑儿喃喃低语:“那背井离乡的人不是很可怜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意义和使命,‘倾颜居’的人应该就是为此而生的吧?!即使背井离乡会很孤独,但如果被选中也算是一种殊荣,毕竟她们为了自己国家所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
      虽然这么安慰笑儿,但安晓龙的内心却是瞧不上这种以和亲的方式来奠定国家和平的手段,但自古以来皆如此,确实也避免了不少无谓的战乱。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但他总觉得以这种方式维系和平只是假象,自身的强大才是硬道道理。一味的退避忍让,只会令自己陷入被动境地,进而任人宰割,牺牲最大的还是可怜的老百姓。
      不过他曾听颜姐提到过,锡月是一个注重血统和能力多过于性别的国度,而这种传统一直延续至今仍被各国所用,否则她也不会成为西月国的第一位女皇了。可那也只是针对皇族的血脉而言,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始终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不过好在有一个机会,就是每隔三年各国都会举办一次人才的甑选考试,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能力突出且优秀者,皆可为成为朝庭的中流砥柱中,为自己的国家一尽绵力。
      所以在这里,女人的地位并不见得比男人低,当然,这也只是指拥有权势的一小部分人。
      “公子说的没错!”翠儿脸上洋溢着无比自豪的神采:“以前东月、南月和西月的皇后,就是由我们‘倾颜居’里选出来的喔!不过‘倾颜居’里并非只有女人,其实还有一小部分是男人,但他们平日很少露面,只有像举办这样的盛典时才会出现,听说,他们美得不像凡人……我想……大概跟两位公子一样吧……”说着说着脸便越来越红,声音也细如蚊蝇。
      安晓龙轻笑:“是吗?那可真是我们的荣幸了。”他虽不会以自己的容貌自傲,但也从不会自谦,对于别人的夸奖他向来都能坦然接受。当然这种自信,自然是来源于他家族的优良基因了。
      “只是……会有哪个国家选男人为妃的吗?这不是很奇怪吗?”
      古人不是最讲究传宗接代的嘛,尤其是最注重子嗣的皇族中人,娶个男人回去,岂不是要绝后?不过再一想,古人不都喜欢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是怪癖较多的皇族中人,双性恋也算平常吧。男风在各国的王孙贵族中很是盛行,狎玩娈童和男宠是件很平常的事,这个他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北月国竟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公开甑选,这种事不必搞得这么猖獗吧……
      “如果和亲的皇族中有此癖好的人也是有可能的啊,毕竟只要能维护我国的和平,是男是女都一样嘛!”翠儿说话的口吻,就好像在谈论现在的天气一样自然,可听得人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这里人的思想居然能开放到如此地步,真是长见识了!
      一旁的笑儿歪着脑袋,不解地问:“晓龙哥哥,选男人为妃是不对的吗?”
      安晓龙顿时有些无语。就谋方面而言这种事的确有违常理,但两情相悦这种事又不是明文规定只能是异性,况且在这个国度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若说可以,他会有种误人子弟的感觉;若说不行,那笑儿原本就是生长在这个世界,受这个世界文化和礼教的影响,他可没资格对别人的喜好做出任何不负责任的评价。
      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时,三楼厢房内又传出一阵怒吼,紧接着就听到嘤嘤地低泣声。
      “闷死了!我出去走走。”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突然打开门走了出来。
      原本想上楼看个究竟的翠儿,始料不及地撞上了一个男人的胸膛,男人纹丝未动,可怜的是身材娇小的翠儿整个人都向后倒去,男人却没有要扶她一把的意思。
      好在安晓龙眼明手快地及时扶住了跌下楼梯的翠儿,看到吓得一脸苍白的翠儿,关心问道:“翠儿姑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翠儿站稳身子刚想道谢,却不经意敝见男人冰冷的眼神,吓得连忙躲到了安晓龙身后,就连笑儿也扯着他的袖子,缩了缩脖子。
      “咦?你不是要出去吗?请让一下好吗?”
      安晓龙抬头看向横亘在眼前,面庞冷峻刚毅,身着一身蓝色锦袍的男人。心下不由啧啧称奇:自己一米八的个头跟这男人一比,居然还矮他半个头,就连身形都似乎比他小了一圈,更令人心塞的是,这男人身上的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都甩自己好几条街……好吧,他承认自己挺无聊,这也确实没啥可比的。不过,直视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时,还是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就好像自己是随时待宰的猎物般,令他有点不爽。
      就在安晓龙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打量着他。就在他的视线触及安晓龙脸庞的一刹那,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但也仅止于刹那又立刻恢复了冰冷,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鄙夷的味道,看得安晓龙有想踹他两脚的冲动。
      “我出不出去关你屁事,一个伶倌少给我自作主张。”一肚子火的男人正好无处发泄。
      “伶倌?”安晓龙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喔——你说的伶倌是指男妓吧?”
      男人没料到安晓龙会说得这么直白,一时语塞,只是拿一种看‘奇葩’的眼神看着他。然而安晓龙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道:“可惜我只是个打杂的,不懂那些特殊服务哎,恐怕要令公子失望了。”
      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失望!?”
      安晓龙一脸无辜状,“你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居然一口咬定我是伶倌,不就反映了你内心的真实欲望么!?你对伶倌比对姑娘感兴趣。”他肯定的做出结论,接着道:“即便你本能的欲望无法得到宣泄,但对女人发脾气始终有失男人的风度。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用来骂的,我看与其让一位满面病容的姑娘陪酒,令你感到不快,倒不如让红姨重新为你安排一位合心意的不是更好?”
      安晓龙歪曲事实的本领,他认第二,向来没人敢认第一。不待男人回答,他又转身就对翠儿说道:“麻烦翠儿姑娘去请红姨过来一趟好吗?”
      “好,我马上去!”翠儿如蒙大赦般,一溜儿烟就跑得没影了。
      男人一脸怒容地瞪着安晓龙,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安晓龙则瞅了他半响,见他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于是问:“你不是要出去么?麻烦让一下好吗?”见男人仍然纹丝未动,他干脆拉着笑儿侧身从男人身边绕过。
      “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第一被人无视,男人胸中腾起一把无名业火,伸手便去抓安晓龙的手臂,想要教训一下他,不过安晓龙似早有防备,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
      安晓龙无奈摇头:“唉呀呀,说中心事也不必不恼羞成怒吧!这样可有失公子你尊贵的身份哟。”说完,便不再理会他,径自朝屋内走去,正好与屋内走出的两个男人擦肩而过,两人眼中同时掠过一抹惊艳之色。
      “喂!聂清,你看到了没?居然有人让烈吃瘪耶,而且还是个大美人。”说话的男人有着一张阳光帅气的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摸着下巴,一脸兴奋状。
      “是啊,不仅是个大美人,而且还有点本事。”另一个被唤聂清的男人,举止温文尔雅,相貌堂堂,双手环臂,眼中也是充满了戏谑。
      “依我看啊,烈一定是被美人给迷住了,所以才故意放水的。”
      “我说岳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说话要懂得婉转,就算是事实也要含蓄的说,不然多伤人啊……”
      “都给我闭嘴!”被称为烈的高大男子一瞪眼,两人立刻噤声,不过脸上抽搐的肌肉,明显忍得很辛苦。
      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渐渐紧握成拳——今天这场子他一定要找回来!
      当红姨赶来时,就感到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似乎弥漫着一股浓烈火药味。
      “容兰怎么了?”红姨瞧着屋内的情况,问向扶着容兰的丫头晴儿。
      眼睛红红的晴儿正想解释,却被安晓龙给阻拦了。“红姨,还是我来说比较快点。”
      “事情是这样的,当我经过这位大人的门口时,突然听见屋内传出怒吼声,我想自己也算是店里的一份子了,如果客人遇到什么不快的话,我总不能当做视而不见吧?于是就自作主张地跑进来问问,哪知一进来就看到昏倒中的容兰姑娘。未免扫了客人的雅兴,于是我提议把容兰姑娘给扶出去,但这样就会少了陪酒助兴的人,所以就请红姨过来重新安排一位,最好是能合乎这位大人心意的,否则又有人晕倒就不好了……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说完,他还特地指了指眼前怒瞪他的‘障碍物’。
      听完事情的始末,红姨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走到烈的面前,略带歉意道:“东使大人,让您扫兴实在很抱歉!您看……容兰这样子也无法服侍几位了,不如我再……”
      “不用换了!”烈一挥手,目光却紧盯着安晓龙,嘴角扬起挑衅的弧度。“等她醒来便是。”
      红姨也是人精,哪会不明白这意气之争的源头是谁,她回头看向安晓龙,有点好奇他会怎么做?
      “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安晓龙无奈耸耸肩。“红姨,那我们出去吧,就不打扰大人的雅兴了。”
      “你给我站住!”烈原本以为他会为了这个女人而据理力争,没想到听到的是这种回答,一时情急将他喊住。
      安晓龙笑容可掬地问:“请问大人还有事吗?”
      烈冷哼一声:“你不是说过女人是拿来疼的吗?难道这就是你疼女人的表现?况且你只不过是一介下人,没主人的允许,怎能随便离开!?”
      安晓龙也振振有词的回道:“我是这么说过没错,但前提得是我的女人才有疼的理由不是?!说句冒犯的话,我并不是拿大人的钱替大人打工的下人,似乎没必要听大人你使唤吧。不过……我看大人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留下来,既然大人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好了。”语毕,周遭立时传出一阵喷笑声。
      烈投向聂清和岳峰以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们不要笑得太嚣张。
      红姨只是淡笑不语地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要插手的打算。
      “既然这么给我面子,那好!今天你就喝光这坛酒,如不倒下,我就让你带着人离开。”烈随手抄起桌上一坛子标着‘半日仙’的酒坛,递给安晓龙,摆明了想存心刁难。
      红姨皱眉,这坛‘半日仙’在北月可是出了名的上等烈酒,不懂酒性的人半杯即倒,即便有些酒量的人,也喝不过喝不过三杯便倒,如果这一整坛下去,还不得醉个三五天……瞧安晓龙一副不胜酒力的纤细模样,以及烈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想着是不是该打一下圆场,便听到安晓龙发出一声惊叹。
      “哎呀!这可是好酒呢!给我这个下人喝不是很浪费吗?”
      安晓龙心里那个乐啊,心说你比什么不好,偏偏要比喝酒,安家在商界中,人称‘不醉家族’,喝酒可是他们安家人的强项,不论什么样的酒都能包办,大概这要归功于安家人的特殊体质了。
      “废话少说!你喝还是不喝?”烈一脸鄙视地瞧着他。
      “这么好的酒不喝可对不起自己。”说完,安晓龙举起酒坛放到嘴边,豪气的一饮而下,不消片刻工夫已去大半坛,正当众人愣神之际,他已将坛口朝下,一滴酒未落,面色如常,正一脸笑意看着众人呆愣的模样。“多谢你的好酒!人我就带走了。”
      岳峰和聂清皆投向烈以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连续吃瘪的模样甚感新鲜,憋了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也管不了烈投向这边的杀人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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