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丧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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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个。
Jason摸不准刺客联盟的目标是杰森，他自己，亦或是两人都有。如果是单打独斗，无疑这里没人干的过他，但刺客联盟的长项之一就是几近完美的可怕配合，二十个人的联璧更是能玩出花来，饶是他也没把握在保住一个拖油瓶的同时毫发无损地完胜。
再加上眼前这个毫无章法的傻子把自己当死敌。
“蠢货，你要是再不收手，就要被杂鱼坐收渔翁之利了！”
Jason单手拽住摇摇欲坠的栏杆，一个鹞子翻身远离张牙舞爪的杰森，瞬间越到隐藏之处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刺客面前，毫不留情地拔枪开始扫射，前几枪被那刺客勉强用刀挡住，但还是有两三枚枚子弹刁钻地穿过刀风的缝隙，直接没入了倒霉家伙的大脑，拿到今晚第一个人头。
“你的智商被蝙蝠侠吃了吗！”
作为训练有素的罗宾，或即使单纯只是个哥谭的孩子，杰森也绝不会被枪声和尸体惊到，更何况是嗑.药嗑高了的暴怒状态。他只是刹住车顿了顿，盯着噗通一声倒下去的刺客尸体，咧嘴一笑就要再度冲过来。Jason突然失语，护目镜后的瞳孔一缩，少见地溢出焦灼之色，抬手就是一枪子——
“呯！”
子弹擦过杰森的脸颊，飞溅出一串滚烫的血珠，近在咫尺的恐怖死亡气息把他牢牢钉在了原地，刺鼻的火药味和震聋欲耳的枪声给了他不清醒的神智当头一棒。
“咔嚓。”
那颗子弹，被人一刀砍成两半。
杰森感觉喉咙被紧紧遏住，在沼泽中难以呼吸，他被强烈刺激得逐渐回神，野兽般的直觉使他寒毛都竖了起来。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被蝙蝠侠逮到撬轮胎前一秒。
求生欲迫使他毫不犹豫撒腿就跑。
往哪跑？前有红头罩后有媲美蝙蝠侠的家伙他当然是斜着冲刺啊！
还没等他转过头瞥一眼又来了哪个不速之客，原本处于正前方的红头罩身上杀气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怒吼一声就向自己冲了过来——
“丧钟——！”
……？？？
对不起，打扰了。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个不用氪石就敢和超人硬刚的狼灭我特么过去就是送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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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仪器还是没有反应吗？”
Clark看向沉默伫立在废墟处的Bruce，朝着忍不住发问的Barry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旁的Dick摇了摇头，无声安抚着沮丧到连头发都耷拉下来的Wally。
“嗤，Todd就这么死了？我可不信。”
Damian冷哼一声，单脚踩在断垣残壁上，随意碾了碾，碎石尘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满地皱了皱眉，“这破机器到底有没有用？”
“Pietro Maximoff，17岁，速跑者，速度不稳定，音速至兆倍光速起伏，来自平行宇宙。”公共频道里传来Tim冷静的声音，“同样拥有超级英雄，但完全不同的一个平行宇宙。”
“检测到时空能量。”
电子音音量虽不高，在场的却没人错过这等待已久的提示音。Bruce手上握着的是一个小型的检测仪器，被强行逮到现场的Roy小声嘀咕了两句，被Kori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杀过来，摸了摸鼻子明智地选择闭嘴。
“这儿？”
Damian纵跃到瓦砾堆积处，弯下腰观察着这片似乎并不特殊的区域，随意地伸手，捻起一小块被挤压得奇形怪状的金属。
“住手，Robin！”
Bruce手中的仪器开始疯狂地闪着刺目红光，警报声长鸣。Clark目光一凝，和Barry在瞬间一同冲了过去——
来不及了。
“轰——！”
银绿色的火焰席卷天空，一口吞噬了躲闪不及的Damian。
*
“我倒是不知道，丧钟什么时候对蝙蝠侠的人感兴趣了。”
Jason喘着粗气，硬生生抗下丧钟一击的手臂隐隐作痛，他拦在杰森和斯莱德中间，对身后戒备的少年明显呈保护姿态。
“我也想知道，哥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不自量力的反蝙蝠侠份子？”
斯莱德嗤笑一声，咔嚓一下扭断了手中第十八个刺客的脖子，尸体被随意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刺客联盟的目标，我都很感兴趣。”他双手握刀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对Jason紧绷的防备阻拦不屑一顾，遥遥指向对面楼顶天台，“先把无关紧要的老鼠解决掉——最后一个，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动手？”
唯一因为恐惧而违背刺客不要命原则的幸存人员缩在废弃花盆后面瑟瑟发抖. GIF
上帝啊我要回火星！红头罩可能还有一丝讲理的机会，刺客联盟的死敌丧钟可不会，他两刀下去比砍瓜切菜还轻松，我特么凉得比炮灰还快！
怎么办怎么办！刀急得冷汗都下来了。出于个人喜好，他只对蝙蝠家和闪家比较感兴趣，并没有仔细看过丧钟刊，除了一些基本资料之外并不了解多少，连最后一丝用情报换命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让红头罩保护自己？滑稽脸。人家打不过蝙蝠侠，蝙蝠侠打不过丧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个罗宾要保护。救他？除非红头罩脑子被头盔卡住了。
但这是最后的生存机会。
“红头罩。”
剩下的最后一个刺客突然从躲藏之处站起，走到了光亮之下，他竭力掩饰着声线的颤抖，朝着对面的三人慢慢开口，“我知道你是谁……红罗宾，曾经被你揍到半死。对吗？”
斯莱德意味不明地瞥了眼身后二人。
Jason眯起了眼。
“我知道你知道的，也知道你不知道的。”那刺客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刺客联盟的……叛徒，很多情报——”
“啪嗒。”
他的脑袋掉到了地上。
那个头颅飞出去不远，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动了几圈，最终停在了斯莱德的脚边。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瞪大，漆黑的瞳仁里仍残留着最后一丝茫然与恐惧。
“刺客联盟不会培养出这种废物。”
斯莱德冷笑一声，刚才快若闪电的纵跃没有影响到平稳的呼吸分毫，他转身面对咬紧牙关的Jason和如临大敌的罗宾，小腿逐渐蓄力，缓缓弯下了腰。
“挡路？
“那就死。”
“轰！”
刺客的尸体毫无预兆地猛然炸开，滔天的银绿色火焰席卷上整片天空。斯莱德猝不及防被近在咫尺的爆炸掀翻，他双臂格挡一连后翻，才堪堪躲开——
没有热度的爆炸。
Jason转头厉声喝道：“发什么呆！蠢货，跑！”
杰森停顿了一下，毫不犹豫，转头就跑。
至于红头罩的死活？
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杰森闷头狂奔，灵巧地在屋顶上翻越，最终跳进一条小巷，凭借对哥谭的熟悉七拐八拐远离战场，他拼命将那份血脉中隐藏的担忧向下掩藏。
跑，跑，跑！
被丧钟抓住只有死路一条！
“找死！”
斯莱德目光冷下来，双刀冲着Jason当头劈下，尖锐的刺啦声伴随着四溅的火星，被Jason勉强抵挡住。斯莱德抽出右手拦腰砍下，逼迫Jason不得不松开双手闪避。
“有点本事。”
斯莱德看着那条披风在空中腾挪翻转，眨眼间就没了踪影，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计划被这个不知道哪个旮沓里冒出的蝼蚁破坏掉，着实令人发怒。斯莱德瞬间爆发出来，招招刁钻致命，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不给Jason一丝喘息的机会。
Jason闷哼一声，被迫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咽下喉咙中的腥甜味，飞快地计算着杰森逃回蝙蝠洞所需的时间。
五分钟。
拖三分钟足以。
他扬起脑袋，眼中闪过近似于疯狂的神色，面不改色地忽略已经断了一根的肋骨，竟是先于斯莱德一步冲刺，欲抢占先手主动出击！
“威尔逊？”
银绿色火焰来的快也去得快，眼尖的两人动作停滞住一瞬，同时发现了其中出现的一道矮小人影。那道身影迅速变得清晰，模糊的轮廓被勾勒了出来。
Jason死死盯着熟悉的人影。
“Todd，你还没死啊。”
戴着多米诺面具的少年不适地把指关节掰得咔咔作响，他发现了对峙的二人，歪了歪头出言讽刺道：“遇上威尔逊居然没逃跑，该夸你没有自知之明，还是该夸你赶着去送死？”
Jason却转移了视线，越过Damian的头顶，看向双眼完好的斯莱德，窒息的心悸一闪而过。
已经跑到半程的杰森突然弯下腰，猝不及防地拼命咳嗽，咳出一口鲜血。他蓦然感觉五脏六腑被紧紧拧在一起，再被结结实实一拳打向坚硬的土地。
寒风凛冽，冷的刺骨。
破旧民房上绑系着绳索，那些长长的绳索带着破旧的毛边，在他头顶的地方肆无忌惮地纠缠在一起，又在更高的地方被风吹散。
它们因为某个节点被拉回，一下下敲击在生锈金属的栏杆上，从空心的金属里就发出来一片空荡荡的，尖锐而又无限冷落的声音，它从坚硬而脆的钢管里扩散开来，突然，声音在耳膜处加速，裏挟着什么惊人的东西瞬间震荡过去。
“达米安……韦恩。”
杰森喃喃自语。
“……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丧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