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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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迪克碎碎念着加速向前奔跑，身边是忍不住给他翻了无数个白眼的芭芭拉。他刚刚眼睁睁看着杰森定位地点爆发出冲天的耀眼火焰，根据多年的经验来看，那绝对不是正常的火焰，嗯，一定是某种魔法。
芭芭拉则对迪克笃定的白痴结论无力吐槽，这种用眼睫毛就能思考出来的东西还煞有介事地说出口。
“布鲁斯猜的果然没错那家伙一定会自己溜出去现在好了吧——”
“他在移动。”
芭芭拉打断迪克喋喋不休的抱怨，冷静道：“以正常速度远离火焰爆发处。”
“好吧，又要我们帮新手处理烂摊子。”迪克嘴角抽搐了一下，神色中不自觉掺杂了一丝讨好，“那个，芭芭拉，你知道的，我可不擅长处理什么叛逆青少年心理问题……”
“呵。”芭芭拉对迪克逃避责任的表现冷笑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比了个中指，二话不说拐弯冲向杰森逃跑的方向。
“……好嘞，让我看看赶在哥谭捣乱的魔法师是哪个。”迪克明显更愿意面对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敌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和自己干瞪眼的小鬼头，他舔了舔嘴唇，牢牢锁定了不远处残余未散的火焰。
*
“Todd？”
斗嘴互殴也有几年了，Damian瞥了眼Jason不太正常的肢体反应，非常自然地半转过身，一眼对上斯莱德的眼睛。
完好无损。
呵，斯莱德终于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技术给自己重安了只眼？Damian最典型的嘲讽脸已然摆出，下一秒就要出声挑衅——
“我刚刚找到了二代罗宾。”
Jason几乎是不假思索出口，制止了Damian肉眼可见即将出口的芬芳，“恶魔崽子，这里不是你家。”
二代罗宾？
这他妈不就是你自己吗！？
“不是你家”……不是我的地盘？
电光火石之间，Damian就理解了Jason的意思。
我，最优秀的罗宾，刺客联盟继承人，被可恶的红头罩杰森陶德用了乱七八糟的手段，牵扯到他妄图跑到平行宇宙改变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历史事件里。
还他妈撞上了斯莱德威尔逊。
目测要干架。
Damian虽然性格足够恶劣，和斯莱德也是八辈子血海深仇，但是还没有蠢到在没有任何后援退路或者必要的情况下傻里傻气地冲上去拔刀就砍。
那不叫热血，那叫傻逼。
“有趣。”斯莱德眯了眯眼，低沉地笑了，“我还以为你能召唤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刺客联盟的叛徒。结果这么浩大的声势，就跑出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新罗宾？”
斯莱德得出这个结论也不奇怪。Jason毕竟在刺客联盟受训了很久，虽然也学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野路子，但那种足以深入骨髓的熏陶或多或少一定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些许痕迹，被认为是刺客联盟的人也就不足为奇了。再加上他刚才毫不犹豫干掉了刺客联盟的一小队精英，“叛徒”这一高帽子基本是稳稳地扣在了他的头上。
根据内线得到的情报，塔利亚的目标就是蝙蝠侠的拖油瓶。
至于蝙蝠侠什么时候又培养了一个新的罗宾？
斯莱德不关心这个。
罗宾？哪个都一样。
反派死于话多。斯莱德得出以上结论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个大跨步就冲了上去，眼前两人的实力不足为奇，拿下也只是两分钟还是三分钟的问题——
噼里啪啦。
斯莱德猝不及防一个刹车，准确挡下了数个角度刁钻的小玩意儿。
“虽然我不太明白你怎么做到的。”
穿着黑蓝交替紧身衣的义警灵巧地从天台下翻了上来，挡在二人前面叹了口气，”但是你把定位器绑在其他人乃至流浪小猫小狗的身上骗我们还和红头罩狼狈为奸一起招惹丧钟就不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扭头看着满脸不耐烦的Damian……胸前的R字，活像一只被卡住脖子的鸭。
“布……蝙蝠侠什么时候又养了一个？”
很好，迪克现在完全可以胜任合唱团最优秀的男高音一职。
*
“我要回去。”
杰森一脸凶狠地瞪着拦在身前的芭芭拉，再次强调了一遍，“我要回去！”
如果嘴角没有残余血迹身形没有摇摇晃晃脸色没有惨白的像纸，看起来还是蛮有说服力的。
芭芭拉腹诽了一下，脚上生根似的挡在他面前，蹙眉生硬道：“回去？你应该回蝙蝠洞，而不是不自量力……”
“关你什么事！滚开！”
杰森异常暴躁地翻跃到隔壁屋顶，内心的恐慌越来越大，那种会错过什么的感觉愈发强烈，疯狂啃噬着残余的理智。
“罗宾！”
芭芭拉气急了，“蝙蝠侠吩咐你什么了！你准备——”
“蝙蝠侠管我什么事。”
杰森缓缓站直，眼神像一只被抛弃的年幼孤狼，居高临下地咧嘴一笑。
“他又不是我父亲，凭什么命令我。”
这个眼神不是他该拥有的。
芭芭拉凝重地看着飞速往回跑的杰森。
一个手上沾满血腥的疯子，才会有这种眼神。
*
迪克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四个人滚做一团乱打一气，丧钟1V3。完全陌生的三人突然配合理应碍手碍脚并无威胁，可另一个身手完全不像孩子的“罗宾”和红头罩对自己的攻击习惯显然了若指掌，反倒只有他自己的配合略显生涩，还被“罗宾”狠狠嘲讽了一通。
“麻烦的小鬼。”
一刀劈退Damian，斯莱德的耐心已经逐渐被消磨殆尽，他握紧刀柄沉声，“我可没时间陪你们拖下去了。”
“刺啦。”
嘶哑的声音突兀地从背后响起，斯莱德条件反射背后格挡，刀刃和漆黑的护臂摩擦迸溅出细微火星。
他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你的速度比我预想中还要快一些。”斯莱德处于两面夹击1V4的境地依旧不慌不忙，他斜向后缓缓退了两步，语气遗憾地对及时赶来的布鲁斯道，“你养的小鬼头一个比一个麻烦。”
布鲁斯遥遥望向松了一口气的迪克，对方耸耸肩表示自己同样也在状况外。
“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跑到刺客联盟去了。”斯莱德没有回答布鲁斯，而是自顾自地道，“提了一个极度过分的要求，导致那个女人盛怒而派人来抓你的知更鸟——
“不过真是可怕，你居然养了三只。”
斯莱德似笑非笑，“一只没有自知之明就自立巢穴，一只处于叛逆期不安全的很，还有一只。”他猛的把刀抽出来指向Damian，“看起来不像是个赝品，你藏的不错，小鬼倒是自己跑出来，难为你煞费苦心了。”
Jason突然向前跨了两步，一把揪住Damian的领子，制止了他差一点就冲上去的动作，“你他妈给我回来！”
Damian可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穿越的原因和回去的方法。更重要的是，要是这小鬼直接冲到布鲁斯面前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交代了，对他的计划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绝对不能让他跑到蝙蝠侠那边去！
“关你什么事，Todd。”
Damian回过头，恶劣地笑出一口森森白牙，故意大声道，“他是我爹，又不是你爹！”
迪克：……？不不不这个“他”肯定不是我我没这么大的儿子！
斯莱德：……？不不不我确定我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私生子我只有一个儿子！
布鲁斯：……？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有儿子塔利亚那边的孩子也不可能这么大这个“他”肯定不是我！
正当Jason恨不得把这小子的嘴给糊上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少年音突兀地响起——
“ ‘他’是谁？”
布鲁斯的下颚线条立刻绷紧。他看向刚刚抵达战场的杰森，不自觉地开始计算教育planABCD。
双手紧握的少年牙关咬的咯吱作响，滔天的怒火背后是后继无力的自欺欺人。他死死盯着胸前同样有着R字标志的Damian，一字一句，“蝙蝠侠，你倒是有个好儿子。”
布鲁斯：……。？你在说什么？小小年纪就学会诽谤肯定不是我教你的！
Damian不满的皱眉：“你以前就这个样子？看起来弱爆了。”
他趁其不备拍掉了Jason的手，补充了一句，“还没脑子。”
布鲁斯和杰森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灵光了。迪克还沉浸在“布鲁斯竟然有个亲儿子”的惊天大秘密中无法自拔。斯莱德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但离真相还隔了那么一层。
哦豁，猝不及防的掉马。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掉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