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纳斯编年史》疯狂的小抽

125、“永恒者”伊瑟尔

　　历史上有很多传奇英雄，但再传奇的英雄也难以抵挡岁月的侵袭，最终留下他们一世的赞歌长眠大地，不过凡事总有意外，有些伟大的法师在窥测到神秘的魔法力量时，有可能掌握抵挡岁月侵袭的力量，延缓死亡的时间，比如，圣战时期的大法师梅耶和大主教加隆索斯·梅卡奥就活了200多年，还有些人，虽然没有确切消息表明他们依然存活，但同时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已经死了，比如给大陆带来巨大浩劫的底特利皇帝赫克特尔，有传说近些年，在幕后操纵罗多克导致麦德兰沦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还有圣战时期著名的大法师莫德雷德，也有传闻他一直存活着，隐居在某个地方。只是这些都是传闻，历史上存活至今的老怪物也仅有两个，一个是300多年前的大法师、有“大贤者”之称的海德鲁，隐居在月牙密境，另一个就是今天要说的、有记载最长寿的人——暮光教父、“永恒者”伊瑟尔·坦培拉。
　　有人说，伊瑟尔是暮光教一千多年来最伟大的天才，是暮光教的先知，但也有人说，暮光教之后200年的败落，都起自伊瑟尔。他抛弃了暮光教，甚至被除去一系列头衔，有人憎恶他，也有人可怜他，还有人敬仰他，直到现在，那些野心家还在想着窥探他的宝藏，想方设法闯进那个叫作“永恒之面”的山谷，但却少有人成功，大多被时间冻结在山谷中，成了一个个失去生命特质的尸体，他们仍然保持着逃离山谷的样子，脸上的恐惧时刻警醒着后来者，而极个别成功的，也都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大法师，刺激着一批又一批寻宝者前来。
　　伊瑟尔是格兰登伯爵的私生子，生母是城堡里的一个种花女，格兰登伯爵并不喜欢这个意外而来的儿子，给了他们一笔钱，就把母子二人轰出了家门。在那个时候，未婚先孕是受到歧视的，母子二人为了生存，遭受了无数白眼，但是母亲却从小教导他，不要只记得仇恨，要用笑脸面对每一天，那样生活也会对你露出笑脸。
　　为了让儿子受到良好的教育，在伊瑟尔八岁时，母亲经过多方奔走，终于托人把他送到了当地的教院中，成了一个小小的暮光信徒，伊瑟尔从小就很懂事，很是勤快，在教院中深受大家的喜爱，院主知道他家里困难，经常多准备一份饭菜，让他带回家和母亲一起吃。相比外面的冷眼，教院里的关爱让他倍觉温暖，伊瑟尔后来回忆说，他每当失意时就会想起院主的微笑，和鼓励他的那些话，那种认同感让他有了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
　　有野史记载，伊瑟尔有很严重的恋母情结，而且还非常早熟，在小时候，他就迷恋上了一位比他大十多岁的教院的女祭司，但是他却始终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情，女祭司结婚时，他远远跑过去看着，连一句祝福的话都说不出口。在近代最著名的一部以伊瑟尔为原型的小说《时间转盘》中，作者把主角描述成一个雄心勃勃、目空一切的人，但同时又对当时一无所有的自己感到无比自卑，甚至拒绝了主动向自己示好的女孩，这种心态大概说的就是当时的伊瑟尔。
　　伊瑟尔的运气并不像同时代的安东尼那么好，即使堕入地狱一百次也有人拉他出来，他真正的命途转折源自一个奇遇，也可以说源自他的善良。一次，小镇广场上绑了两个窃贼，在当地暮光教自治的时代，只要有三个人来为小偷求情，这些小偷就能被释放，否则要在广场被绑缚三天，很多小偷都是这样被渴死的，暮光教的教徒认为，如果这是个好人，那么真神耶拉一定不会让他死去，所有死掉的也肯定是有大恶的。在被绑缚的第二天，两个小偷已经奄奄一息，只有善良的伊瑟尔给他们端去了一碗水，让他们摆脱了死亡的威胁。两个小偷非常感激，之后委托伊瑟尔把他们偷来的两块面包送去给自己的孩子，他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伊瑟尔答应下来，根据他们的描述，花了一下午时间找到了他们的家，把食物送到了三个孩子的手中。也许是耶拉被这个孩子的善良感动，回去时，天已经黑了，在路上，伊瑟尔总觉得有一团黑黑的东西在跟着自己，始终与他相距几步的距离，却看不清楚是什么，当他看到家门时，急忙跑过去，身后便有个巨大的影子扑上来，之后他就昏了过去。正史上自然不会对这个小事进行描写，只是说伊瑟尔突然聪明了起来，书上用了“启明”两个字，但是许多野史却有详细的描述，甚至还有野史说在黑夜里，耶拉向他吐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力量分了一点给这个孩子。不论是什么经历，但结果就是，醒来后的伊瑟尔突然变得才思敏捷，异常聪慧，与以前有些反应迟钝的那个人截然相反，期间数日的高烧让母亲都惊吓不已，但痊愈的伊瑟尔还是给母亲带来了一个惊喜。
　　新的学习一日千里，令教院的诸位震惊不已，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的暮光法术造诣就超过了院主，院主喜出望外，将他推介给了郡上的教会，教中有一个制度，推举有潜力的信徒是可以得到丰厚赏赐的，而伊瑟尔的资质也确实让教会喜出望外，特地从总教那里调来了两位主教来教导他，资源之类的也应有尽有，但作为代价，伊瑟尔失去了自由。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学习，钻研各种法术，不用再为生存担心，母亲也跟着他获得了很好的生存条件，但一个月却只有一次见他的机会。每个人都觉得这是在为伊瑟尔着想，获得更多学习的机会，变成大家期望的那样，一个著名的大法师，引导暮光教走向繁盛，只是没人会在乎他想什么，在乎他是否喜欢这样，甚至在伊瑟尔对那个每天给他送饭菜的小女孩产生好感被发现后，主教以影响学习为由，将这个小女孩调到了别的地方，伊瑟尔甚至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更来不及说一句再见。
　　就这样，在漫长的学习时间里，伊瑟尔不断积累着自己的知识，也积累着对教会的怨恨，17岁时，伊瑟尔击败了两位教导他的主教，获得了进入总教的资格，至高主教迦德南晋升他为影月祭司，留守总教，成为至高主教的门生。这种殊荣一般人都会喜出望外，但伊瑟尔却拒绝了，迦德南问他有什么异议，他说他要得知当年那个女孩的下落。
　　这句话为那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带来了灭顶之灾，迦德南表面答应要把她接到总教，私下却派人杀害了她，事后却称是被一群强盗杀害了，伊瑟尔并不知情，在这个巨大的打击之下，他万念俱灰，无欲无求，也便不再关心迦德南让他做什么，统统应允了下来，至少母亲的待遇还不错。
　　就在这个时候，暮光教内部爆发了一场剧烈的变革，也可以说是一场内乱，大主教艾文和大主教内瑟玛联合发动了叛乱，并发布了一道“斥罪书”，罗列迦德南的十二条罪行，包括“残害教徒、□□百姓、排除异己、亵渎真神”等，号召教徒们起来反抗他的统治，这场内乱就是暮光教历史上著名的“乌兔之乱（暮光教沿袭着古代希安人的部分文化孑余，他们用12种动物来代表一年的12个月份，又用最多31个表字来代替每月的每个日子，‘乌兔’即是指的6月13日）”。为了稳住伊瑟尔，打掉这个迦德南的一大助力，艾文煞费苦心搜集了一系列迦德南授命杀害那个无辜女孩的证据，一并交给了伊瑟尔，这迟来的真相让原本心如死灰的伊瑟尔内心重新翻起了波澜，不用谋反派动手，他以一己之力从外城杀到了迦德南的宫殿，血洗了教廷，并亲手摘下迦德南的脑袋，死于他手中的教徒，不论是谋反派还是保教派，居然高达数百人，不过伊瑟尔也不好过，身受重伤，视力也受到影响，狼狈逃出城外，失去踪迹，谋反派趁乱反扑，夺取权位，大主教内瑟玛自立为至高主教，大主教艾文被封为护教大法师。
　　就在伊瑟尔四处躲避搜捕时，一个年轻人率先找到了他，这个人就是高克图尔——前至高主教迦德南的长子。但是令伊瑟尔感到诧异的是，高克图尔并没有取他性命，反而派人将他保护了起来，并用好药悉心调理，期望他尽快康复。伊瑟尔顿时明白，这家伙也不是个易与之辈，而应该是一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于是也就假意逢迎，装作毫不芥蒂的样子。
　　两个月后，高克图尔带领自己的追随者进攻总教所在的格洛尔，伊瑟尔又成了他争夺教权的杀手锏，“刽子手”、“屠夫”、“暮光杀手”，这些称号就是对他的“赞誉”，伊瑟尔的母亲被高克图尔所控制，他没有任何反抗和拒绝的机会。那匆匆上位的内瑟玛和艾文在一片倒呼中倒台命殒，高克图尔登上至高主教的位子，继承了他最为讨厌的父亲的权力。
　　那一年，教权就在几帮势力之间如走马灯一般变换，但伊瑟尔的地位却从未改变过。只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高克图尔并没有丝毫统治者的潜质，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毫无上位者的胸怀与气度，仅仅上台8个月，教廷就被他搞得一团糟，他极尽奢华，纵情声乐，甚至宣布至高主教同时享有所有女教徒的初夜权，擅自结婚的一律按照异教徒处理。不止如此，他还发明了一种叫“高克币”的新货币，代替帝国货币在暮光教内流通，要求所有教徒都要使用他发明的新货币，这一要求使得无数教徒倾家荡产，无数财富被他敛入宫中。
　　民怨冲天，风声四起，在这个时候，莫娅敲响了伊瑟尔的门。
　　莫娅的身世颇为神秘，她声称自己是星拳教廷初代掌教者斯潘迪亚第三子巴伯罗尔的后人，巴伯罗尔性情宽仁，有贤德之范，深受教众爱戴，但却英年早逝，于是教权这才传到了斯潘迪亚的次子罗缪克罗艾尔的手上，教众一直传言巴伯罗尔的死与罗缪脱不了关系。至于莫娅到底是不是巴伯罗尔的后人，证据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但她确实是星拳家族的人，教众深信不疑，尤其是在这个特殊时刻，教众都希望有这么一个人出来推翻高克图尔的暴虐统治，身份上又无可挑剔，无疑，莫娅是合适的。
　　而此时的伊瑟尔，身份却是无比微妙，在个人能力上，他是几次政变的实际参与者和影响结果的重要因素，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子，想要对付高克图尔，就必须争取到伊瑟尔；在身份上，他曾是迦德南的门生，又是高克图尔手下的头号客卿、杀手，对暮光教的众多教徒都有很强的震慑力，许多人都还记得“乌兔之乱”时犹如恶魔一般的伊瑟尔。所以莫娅在起事前，率先派人从高克图尔的手中救出了他的母亲，然后亲自来会见了伊瑟尔。
　　伊瑟尔表现得很冷漠，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刀子握在谁的手里都无所谓，况且刀子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奇怪的是，莫娅却抓起伊瑟尔的手，把他拉到屋外，指着他在阳光下的影子说：看，至少还有三个在乎你存在的灵魂，跟我一起，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乌兔之乱”的第二年，5月9日，历史上把这一天称为“交鹿政变”，莫娅联络了许多不满于高克图尔暴政的主教和大主教们，在午夜时秘密行动，将这位暴虐的掌教者刺杀于睡梦中，之后迅速控制了他的各个党羽，当晨光初现时，莫娅已经在伊瑟尔和诸多大主教们的拥护下，登上了至高主教的宝座。不过暮光教千年来一直都略带些性别歧视，女教徒地位相对较低，女掌教更是前所未有，为了不引起更多的矛盾，莫娅一直以男性的身份出现，知道她女性身份的也仅仅只有伊瑟尔和她的两个亲信。
　　上台后，莫娅表现出了不同于其他至高主教们的气度，她撤去了伊瑟尔母亲住处的护卫，又送给伊瑟尔一块身份牌，还他自由，并允诺，星拳教廷随时欢迎他的到来。伊瑟尔只是简单表达了谢意，之后带着母亲离开了巴鲁西亚，远渡重洋去了卢加米萨尔大陆，来到了位于大陆东方的宁国。他带着母亲游历诸国，看遍那些不曾看到的风景，他们母子二人自南向北，既成为过国王的座上宾，也与平民分享过食物，还拥有了一个来自楚国的妻子，许多国王和势力都想招揽伊瑟尔，但都被他拒绝了。约993年左右，他们游历到北方牛头人的巫角镇时，母亲感染了风寒，2日后病逝，伊瑟尔用暮炎净化了母亲的遗体，将骨灰撒入了镇外的巫角河中，随后他辞别牛头人，带着妻子一同踏上了返乡的路。
　　在这多年的时间里，除了陪伴母亲之外，伊瑟尔也并非毫无收获，他游历过九江，也与兽人和巨魔有过深入接触，见识到了不同魔法的奥秘，他深刻感受到了魔法的局限性，因而时常在母亲入睡后，思考着突破这个瓶颈的办法。回乡后，他谢绝一切访客，闭门在家研习魔法奥义，寻求着真理。在这期间，也只有莫娅能敲开他的家门，为他送来一些生活必需品，帮助这个没有多少收入来源的家庭能生存下去，伊瑟尔非常感激，承诺会还给她一个惊喜。
　　2年后，伊瑟尔参考旅途中遇到的精灵奥法师的心得，终于探寻出一种解决魔法战斗弊端的手段，通过逆向引导魔力的流向，使得施法速度大大提高，许多法术也焕然一新，又经过了半年的实际应用，伊瑟尔总算能熟练控制自身混乱的魔力流，并掌握了这项破天荒的技能，战斗法师随之出现。
　　紧接着，伊瑟尔去拜见了莫娅，向她陈说了在卢加米萨尔的所见所闻，更将战斗法师的所有秘密全部告诉了她。莫娅虽然十分震惊，却仍然难以相信，为了说服莫娅，伊瑟尔在广场上，身着皮甲，不用刀剑，就靠着纯粹的魔法，要挑战一支有数十人的精锐亲卫，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身着重甲，一旦贴身，对法师几乎是灭顶之灾，没有人认为伊瑟尔会获胜。但横空出世的战斗法术却打破了人们的认知，以往非常常见的影炎术、暮光烈焰和神咒术在伊瑟尔的手中大变，眼看着距离他仅仅几步之遥，可这短短的时间，就足够伊瑟尔吟唱一道法咒，灼热的烈焰让亲卫们的盔甲毫无用处，反而更加难以熄灭身上的火焰，不到半个时天，这数十名精锐战士就全被伊瑟尔放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全场震惊。
　　人们终于意识到这种法术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对于之后伊瑟尔的晋升也便毫无异议，莫娅封他为战斗大主教，负责训练暮光战斗法师，这支队伍后来被命名为“神武者”，意为“神的卫士”。“龙巫战争”爆发后，在伊瑟尔的力主之下，莫娅派他率领神武者奔赴明阳关，协助小皇子戍卫三关，这一战，神武者大放异彩，打得冰龙猝不及防，伊瑟尔也得到了洛林的赏识，被封了官职，特许可以自由进出军中和朝上。
　　此后，伊瑟尔就成了朝廷与暮光教之间沟通的桥梁，他可怜天下百姓，憎恶入侵者，力主对抗冰龙，在他的影响下，成千上万的暮光教徒聚集在他的麾下，奔赴战场，积雷山会战、齐米亚之战、宁荒遭遇战，全都有暮光教众的身影，而与此同时，莫娅也逐渐退居幕后，时常数月不露面，不论是教中的相关事宜，还是战事，基本都由伊瑟尔决断，他带领暮光教打赢了一场又一场战斗，积累了相当高的威望，教徒皆自发地称呼他“教父”。民间传说，莫娅与伊瑟尔暗生情愫，在当时教众普遍以为莫娅是男人的日子里，大家都津津乐道这两位暮光教的最高掌权者居然有如此爱好，甚至后来的学者研究认为，伊瑟尔的次子伊凡或许就是莫娅的孩子。
　　与圣教相比，暮光教与帝国的关系不像是上下级，更像是同盟，伊瑟尔无论是对洛林、维吉尔还是对费尔提克斯公爵，都保持着足够的友善与尊敬，但对待他们的调度却从来是随心所欲，觉得合理（或者说合乎自己的利益）就听从，不合理就干脆置之不理，对此，朝廷也毫无办法，所以对待暮光教的待遇也就要差不少，洛林和亚瑟都从未想过要将他们纳入亲信和嫡系，但不论如何，暮光教在龙巫战争期间的贡献都无法被抹除，他们巨大的牺牲也迎来了后世的赞誉。
　　这种生活持续了二十多年，直到1024年秋，一场背叛让伊瑟尔再次品尝到了痛苦的滋味，莫娅的儿子（为了假扮成一个男人，莫娅有自己的“妻子”，并领养了一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儿子，历史上有不少学者认为这个孩子可能也是伊瑟尔与莫娅所生）尤利拉从莫娅的“妻子”也就是自己的“母亲”那里得知了莫娅是个女人的真相，长久的欺骗和某些心怀不轨者的煽动让这个年仅十六七的孩子做了一件无比疯狂的事情——他联合一批对伊瑟尔不满的人，发起了一场夺权行动，虽然在刺杀伊瑟尔的关键时刻失败了，但这件事却深深伤害了伊瑟尔的心，年近60的伊瑟尔没有再像年轻时那样大开杀戒，而是带着妻子和长子苏拉吉与莫娅一起离开了教廷，莫娅让位于尤利拉，四人一路向东，最后出现于靠近奥苏山的图生关，之后便失去了踪迹。次子伊凡也对暮光教失去了信心，合并哥哥的部下，以及自愿追随自己的人，共有两万余人，投靠到了洛林的麾下，他骁勇善战，屡建奇功，到战争结束时，已经累计战功受封为帝国元帅，并且一生都没有再回过暮光教。
　　尤利拉即位后的暮光教相比之前着实混乱了一段时间，有不少阴谋家都想取代他，但有伊瑟尔暗中留下的几位主教和大主教帮助，这些人最终都没有成功，经过几年历练的尤利拉最终掌握了权力，带领暮光教继续对抗冰龙，并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亚瑟一世肯定他的功绩，授予他侯爵的爵位，并对所有的暮光教徒免除赋税三年。
　　据说，长大后的尤利拉逐渐意识到了自己年幼时的过错给伊瑟尔和莫娅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此外他也想从两人的口中询问自己真正的身世，所以曾多次到图生关周围寻觅他们，但一直无果。1050年，尤利拉病逝于总教，弥留之际，他称自己又看到了伊瑟尔，并称呼他是自己的父亲，老泪纵横，但陪护的大主教和家人们都是莫名其妙，纷纷觉得是尤利拉出现了幻觉。
　　离开暮光教的伊瑟尔之后便很少现身于普通人面前，人们也无从知晓跟随他离开的莫娅和妻儿结果如何。历史上许多学者、魔法师以及阴谋家都企图弄清楚他的际遇，以期望得到他的力量，但都无从查起，人们只是知晓他后来领悟了世界上最深奥晦涩同时也是最神秘强大的时间魔法，成为了超越时间的“永恒者”，可至于他是如何获得这股力量的，就不得而知了。1076年，伊瑟尔在普洛斯的祖安出现过，并出手击杀了屠杀精灵平民的亡灵将军让普斯；1136年，一队冒险者在九江的望岳山遇险，其中三位冒险者濒临死亡，这时，一个有着金色长发、宝石般湛蓝眼睛的中年人出手，用一招精妙无比的时间魔法回溯了他们的伤势，将他们救活，之后就失去了踪迹；1302年，在巴鲁西亚的托雷尔冰原，曾有一头凶恶的雪熊肆虐周边，方圆百里的村民都饱受其害，可不久后，有一支前来围剿的雇佣兵却发现了一头小雪熊被一柄锋利的剑刺杀在冰面上，队伍里的法师隐约觉得，这头小雪熊的身上有时间魔法的残余法力……
　　此后，虽然不断都有目击到关于伊瑟尔或者是时间魔法的报道，但都不尽详实，多是编撰的，但不知从何时起，奥苏山南部一个无名山谷却传出了关于时间魔法的消息。传说那个往日平凡的山谷逐渐变得神秘了起来，山谷内的植物大都终年长青，不会枯萎凋零，其中的动物体型也变得越来越大，仿佛不会老死一般，有些进入山谷采药打猎的当地人时常传来遭遇鬼打墙的经历，也有个别受伤的人声称受到了一个神秘人的治疗，其描述的体貌特征与几百年前那三个冒险者所描述的神秘人一般无二，于是纷纷有人坚信那就是伊瑟尔，并且前赴后继地奔向那个无名山谷，企图窥探到伊瑟尔的力量。尽管绝大多数人都因为触怒伊瑟尔而被变成永恒的时间雕塑，但仍然有极个别人因为种种原因获得了伊瑟尔的传承，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大法师，比如著名的精灵法师伊狄希斯，“炎刃”苟罗克，传说“大贤者”海德鲁在年轻时也得到过伊瑟尔的指点，这些人的事迹更加刺激了那些冒险者的到来，即使是在今天，这份热情也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