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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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是白人男性，57岁，罗纳克·皮亚罗，亚蒙投资公司的总经理。接到报案的时候是8号下午四点，他的妻子说他的丈夫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给她回过一次消息了……”
“他们的夫妻关系并不好，皮亚罗和妻子的通讯断断续续，最长三天没有互通消息，我们还在他的办公室找到离婚协议，但是没有签字。”
关于克里斯托杀死的第一个人，莱昂在处理好一切消息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老板的所作所为像是蓄谋已久。
这个男人和家人关系很冷淡，妻子出轨，女儿叛逆，所以他除了定期给她们打生活费之外，很少和她们联系。
所以警方接到报案的时候，男人已经死了快两个星期。而且周围的人对他的消失似乎漠不关心。
“还发现他的手机和电脑里存有大量色，情图片，大部分都是未成年的少女……有点……”女搜查官皱着眉头，戴着手套的手捏着塑料薄袋的一角，“已经失踪了这么久还杳无音讯，很大可能已经丧命了。”
“茱莉亚福利院的院长说他算是院里最大的资助人……”男人顿了顿，“也证实了，有几个女孩就是这家孤儿院出身的。”
“所以他是被蓄意谋杀？失踪的结果应该是人为的？”女搜查官愣了愣，“我去查这几个女孩的消息。”
莱昂觉得小老板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冷静的去策划杀人这件事。就像是课余时间观察一个人，每天不经意的记录一些零星的消息，最后已经对那个人了如指掌，把自己伪装的像幽灵一样。
男人体积很庞大，杀人的时候用了氰-化-钾，接着等他彻底死了，冷静的按照莱昂找到的资料分尸。
他是第一次动手，难免有生疏，可莱昂看他面对尸体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脊背发寒。
他将尸块分解的极细，每次出门都顺势带出去一点。
球队去另外的城市比赛，他随队。之后休息日，他照常外出。
他休息日会外出见朋友是早就有的事，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
然而莱昂所不能理解的便是小老板的癖好。
他留下了这个男人的一只手，装在袋子里，就这样随意的丢到了垃圾桶里，一起的还有一张曾经受害少女的照片。
小老板真的开始“多管闲事”并且热衷于“英雄法外制裁者”的角色扮演游戏。
莱昂真为他即将要参加的青年国家队集训感到担忧。
他担忧的不是他的成绩，而是一个随队年纪不小的助教。
“十二年前，英国政-府通过一期真人秀访谈节目邀请嘉宾的自述，彻底开始清查足坛的恋.童事件，”克里斯托声音冷静，单莱昂却猜测，他的眼睛一定像鹰一样盯着自己的猎物，“清查一整年，涉及的作案人数高达二百三十多人，受害男童高达七百多人，都是足球学校发生过的事。”
换言之，人数多，范围广，一个一个的接受制裁，也总有漏网之鱼。
“莱昂，你不觉得让他好好活着太便宜他了。”克里斯托不屑的开口，“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莱昂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帮忙，其实也是没办法。要说这是谁的过错，大老板没有原因是假的。为了亲生儿子，大老板抑制本性，把唯一的儿子从小送到公学寄宿，身边没有孩子，大老板便隔三差五的亵玩幼童。
这种事就算是他看了都觉得恶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除了这一个缺点，法瓦罗混了快二十年，几乎没有一样事是办不成的。
不能对自己的舅舅下手，也不敢，但是除此以外，克里斯托想杀谁，都能杀得了。
从计划开始，到真正下手，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两年。
或许一开始，小老板并不想对那个男人怎么样，只是下意识的观察和搜集他的消息。他有这个习惯，不彻底了解一个人他就不放心。
但是那时候，他可能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悄无声息的杀掉对方。
“克里斯，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好人的，没有完全不犯错的完美的人的。你这样……我觉得不太好。”莱昂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两句什么的，他得自证清白，毕竟他做的这事法瓦罗也说不上开心不开心。
再加上他比谁都清楚，小老板不是想成为正义的使者。
他只是想报复，或者发泄什么情绪，又或者他内心本来就存在这种极强的反社会人格，以前一直憋着，直到被什么刺激，然后彻底爆发。
“存在的。莱昂，存在的。”克里斯托意外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他的世界就是没有任何肮脏的东西，正义战胜邪恶，一切都按照世间常理去进行。而且我现在觉得我做对了，所以……我感觉自己幸福多了。”
杀了人之后，克里斯托发现自己终于能够达到性高.潮了。
“原来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去做正确的事，所以我才被上帝惩罚了。”克里斯托的语气有些微微的高昂，“让那些人渣受惩罚，我在做的就是这样正义的事。”
后来，莱昂在报纸上看到了医疗事故造成助教死亡的消息，警方对外隐瞒了消息。
死者是被刻意注射了超过100ml的空气进入静脉后造成空气栓塞死亡，死时相当痛苦。
莱昂在替小老板收尾的时候，看到他注视着对方从发觉到最后窒息而死的整个过程，整个人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穿着医院的白褂制服，脸上戴着口罩，手上是塑胶手套，就像是享用着自己费尽心思准备的一道大餐，下手前还仔细的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袖口。
他看着看着，皱着眉头有些不忍心把这段监控录像删除，又想到大老板的吩咐，叹了口气，把来源删除干净。
可是自己这样，大概一辈子都是没法退休的了。想到这里，莱昂觉得脑壳疼，明明只是小老板的个人癖好，怎么变成了和他一起行侠仗义了呢？
大老板听他汇报了整件事，从头到尾脸色都显得不太开心。
“真是的，这孩子，”法瓦罗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就不对我说的事感兴趣呢？他这样最适合接替我去摩加迪沙，而不是在这种象牙塔里窝着时不时找个人泄愤。”
莱昂大为惊悚，结结巴巴的开口：“老板，我……不想去索马里。”
法瓦罗笑容灿烂：“哦？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
莱昂无语凝噎。
上次去差点丢了小命，他都有心理阴影了，为什么老板觉得他这样看起来很好玩，所以反而时不时的拿索马里吓唬他呢？
“也对，他喜欢的是在规则的束缚下做一些事，”法瓦罗叹了口气，“哎，真是头疼了。我以为好好的踢球就能发泄他多余的体力，让他没精力去干别的。”
莱昂说道：“我是说……小老板下手间隔都很久，他好像把这个当成业余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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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的连夜夺命连环call把睡梦中的诺科吵醒，他烦躁的接起电话，刚粗鲁的回了句“喂”，就被对面的哭声彻底打消了困意。
“诺科，娜莎……娜莎不见了……呜呜呜，她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复我消息了……”
诺科眉头跳了一下，压掉被吵醒的怨气，开口道：“怎么会不见的？那么大个人，都成年了，是自己去哪玩了吧……她不是经常搞失踪吓你吗？”
“可是……可是诺科，她最多跟我生气几个小时，就会给我发消息的，也不会关手机定位，但是我现在，完全找不到她……！”爱尔莎语气颤抖，一抽一抽的。
“指不定又是跑出去玩，手机没电了。”诺科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去哪找啊。”
“你就这么没良心吗？！那可是我亲妹妹啊！再怎么说也是我亲妹妹，要是你的家人出事了你会这么冷静吗？！”女友尖叫了一起来，哭声刺耳，“我好害怕她出事，爸爸发生那种事，最近我也一直很少管她，才让她变成这样，但她本质上是个好孩子……再说了，再说了她自从和你那个朋友谈恋爱之后就整个人天天往外跑！”
这一任女友是和他交往时间最长的，他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
说起三年，似乎……距离原本那个有些病态，性格恶劣的克里斯托，也有三年时间了。
他们之间闹过矛盾，后来还是和好了，也许也只是他单方面认为的？
现在他们谁都闭口不谈曾经两人崩塌的关系，诺科和现任女友认识后，克里斯托也顺势认识了她的妹妹，四个人也经常一起玩，关系维持着表面上的融洽。
娜莎单方面的追求克里斯托，她疯狂的各种围追堵截，就像是足坛的任何一个克里斯托的女性人迷一样，对克里斯托痴迷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只要克里斯托一通电话，娜莎就抛下现在和他们约好的所有事，屁颠屁颠的跑去找他。
“你问问克里斯，她整天追着他跑，他应该最近见过她吧。”诺科伸了个懒腰，又躺回床上。
大概是女友敏感的察觉了他懒洋洋的动静，那边磨牙了半晌，开口：“我不喜欢他！”
“你说过很多遍了。”诺科淡淡的开口。
“那我直说了，我怀疑娜莎的失踪和他有关系。”爱尔莎清了清嗓子，“这个人一看就不正常，没几个职业球员还去兼修医学系，怎么会有那个精力？”
他们大多尊敬医生，行医执照考下来也非常困难，所以诺科得知克里斯托居然要报考医学系之后坚信他不可能有那个精力去完成学业。
“我认真的说了，我觉得你更重要的是考虑合同的事。”诺科曾经对克里斯托说道，“国际米兰……他们不是以此为理由降低你的年薪吗？如果你能放弃去修医学系，换一个更容易拿学位的专业，比如文学系，或者其它的，有更多课余时间去俱乐部训练……”
他真是不能理解，难道克里斯托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才吗？
他以为自己随随便便就可以坐稳甲级联赛俱乐部一线队的板凳吗？
好吧……他还真能……
“我不是去学怎么当医生的，诺科，”克里斯托回答的很淡然，“我只是去开拓眼界。”
“运动医学系更适合你吧，你为什么要报临床医学外科？”诺科知道自己其实心里嫉妒，因为他为了足球放弃了学业，而克里斯托没有。
“我有选修运动医学专业的课程。”克里斯托说道，“你不要操心我的学业了，我们又不是什么需要操心这个的关系。”
克里斯托报的时候没想过顺利毕业，只是这样的身份条件更有利于他实施自己的计划罢了。
几年来，他的手段也有所增加，加上莱昂自始至终的帮他擦屁股，所以到现在仍然没被人抓住线索和把柄。
直到两个月前，警方有人将这件事定性为“连环杀人案件”后，克里斯托才惊觉自己这几年选目标的一致性。
从杀死那个助教开始，他喜欢上了人类窒息而死的样子。
平时从来不会有人去注意空气的重要，因为就在唾手可得的位置，于是肆无忌惮的呼吸着，并且排出让人恶心的臭气污染周围的环境。
氧气消失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有多么重要，于是拼命挣扎，浑身都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渴求着平时自己根本不在乎的东西。
但是已经没有机会忏悔了，身体的各个部位因为缺氧而感到痛苦，最后器官坏死，走向生命的终点。
每当这个时候，克里斯托都会觉得非常痛快。
空气也是一种生存资源，这些破坏别人生存资源的人，有什么资格好好的呼吸着？
目标一致性的第一点就是受害者都是窒息死亡。
克里斯托猛地反应过来，好像那个助教的死亡打开了他的开关，他开始沉溺于将人溺死。
在这之前杀掉的两个人，一个人是死于化学试剂，并且因为被他分尸了，所以等他的手被分类垃圾的工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人能找到线索了。
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吧，那之后又牵扯出多个未成年少女受害的情况，以及那男人妻子替他隐瞒曾经关过几个女孩子的事实。
夫妻两人一个死无全尸，一个进了监狱。他们的女儿，看到他，克里斯托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个女孩后来被同父异母的姐姐一家收养，姐姐叫爱尔莎，妹妹叫娜莎。
第二个人在底下论坛发表恐怖的言论，克里斯托一般不相信这些只敢在无人知道的网络背后胡言乱语的人的话的，但那人煞有其事的说自己藏了枪，还说明了藏枪的地点，目的是报复社会。
他和莱昂调查了他的IP地址，最后搜查出他的身份，调取了他最近去的地点的监控录像，最后发现他的确藏了枪。
他把这个人骗出来，将他迷晕后关进了一间废弃仓库，为此他请假一整天没有去俱乐部，还被安迪追着问到底跑出去干什么了。
“处决”过一次之后，克里斯托就知道自己厌恶这种方式。
最终血弄得到处都是，处理花了很大的力气。这个男人体格不小，分尸的时候如同第一个人一般，身上都是肥厚的脂肪，切下去软绵绵的，感觉刀都变钝了。
目标一致性的第二点就是这些人都有过恋童或者虐童的历史，或者是因为案件轻微进了监狱又出来的，又或者是用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其中有一个人，还将虐杀儿童的录影拍了下来，存在自己的相册硬盘里拱自己观赏。
克里斯托杀了他的时候，特意将他的眼睛挖下来，手指砍断，肚子剖开，把肠子拔-出来后切掉生理器官塞进去，然后保证他在清醒的情况下，最后将他溺死。
他坚持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可是正因为他做着正确的事，那些警察和搜查官才会一直追着他不放。
众所周知，这个社会的法律是保护有钱人的。没有财产的人就不受法律保护，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
说他是“变态连环杀手”？
为什么要说他是连环杀手的犯人？
他杀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而且人早晚都有一死，他只是替神出手，让他们少浪费地球上的空气。
莱昂一直都关注着警方查询案件的进展，克里斯托作了一个小实验，他让莱昂留下了一个后门，故意引导那些人追查到可能和国家高管有关系，那之后案情就被一压再压。
一时间，克里斯托失望极了。
就像是终于发现了自己站在这样的位置，去努力的做正确的事也没用一样。
那么，到底怎样程度，才不会被压住案情呢……？
可是，他是想被抓住，还是想被发现呢？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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