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负负得正》提贞

11、第十一章

　　史蒂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去而非落荒而逃，好歹让复仇者联盟这边脸面没有太难看的。

　　托尼的话落地，每一个复仇者都勃然变色，然而讷讷不能语。托尼平静地接受道歉，才更让人心生沮丧。这只表明他已经彻底对他们失望了……他认为另一个联盟比相处了近十年的前队友更好。曾经，他们没有停下来听他说话；如今，他不再在原地等待。

　　也许他们的确不值得他操劳。站在正义联盟之中，托尼的眼是亮着的，透着骄傲，燃着希望——不像他还是复仇者的时候，永远那么疲惫。如果史蒂夫在西伯利亚时能看懂他眼中愤怒掩盖下的绝望到死寂，他们是不是还会有挽留托尼的机会？

　　然而没有如果。他扔下盾牌的时候，想的是以后再跟托尼解释。他曾以为是托尼不能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他忘了，托尼不欠他们的。不是所有的错都能归结到一个人身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该为他们让步。

　　托尼是亿万富翁，更是超越时代的天才，他已经背负了常人不能想的重担，史蒂夫凭什么一再要求他让步呢？

　　是啊，他凭什么呢？

　　列出解决宇宙融合带来问题的方案后，双方联盟开始进一步的互相了解，以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交接。史蒂夫只是浑浑噩噩的，心里满是悔意，旁的什么也想不到。

　　复联这边，唯一迅速接受事实的只有幻视。他毕竟是脱胎于贾维斯，所关心的只是托尼在正联过得怎么样。

　　而贾维斯已经归来，托尼也不在意一个对自己心存不满的幻视。说到底，幻视的确尊重他，却从来不理解他。他最为之自豪的造物，从来都是贾维斯，只有贾维斯。至于已经甩在身后的人和物，他怎么会为之回头？

　　托尼草草打发了幻视，转头去寻布鲁斯。

　　布鲁斯在和史蒂夫说话。托尼走过去，正听见史蒂夫忍不住以一种挑衅的语气对布鲁斯说：“那么你的超能力是什么？”该说没几个人受得了蝙蝠侠刻意的辛辣讽刺吗？美国队长不该这样遣词造句，但他心里实在是不好受，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抢走了一样——尤其当他看到托尼站在蝙蝠侠身边……

　　他没有注意到闪电侠听到他的话后立即惊恐地睁大眼睛小声尖叫：“不不不，拜托，别说那个！” 后赶来的蜘蛛侠奇怪地看向巴里：“怎么了？”

　　而巴里，看到布鲁斯面具没有包裹着的半张脸露出了那种细微的轻蔑自傲的表情，他绝望地捂住脸：“哦，不，我不想听这个。”

　　托尼还没来得及发怒，布鲁斯已经以比寻常更不屑一顾的口吻道：“I'm rich.”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托尼差点没给呛住，见史蒂夫懵在那里，忍了笑上前把布鲁斯拉开，悄声道：“老天，真的没必要。”

　　他转向曾经的队友：“行了，从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联盟间总会有合作，你们该不至于每次都这副表情吧。星期五，到daddy这里来，咱们回家。”家。原来他已经把韦恩宅当成家了。

　　返程的路上，托尼忍不住好奇：“你到底和罗杰斯说什么了，蝙蝠？他气成那样。”

　　布鲁斯面不改色：“宣示主权，顺便问了他几个小问题。”比如，没有超级血清，美国队长又是个什么东西。

　　托尼摇头：“你针对他干什么。说到底，他也没错。是我从前自负，又不屑于做解释。他瞒我欺我，是不了解我，也不曾把我当朋友而已。”

　　他们站在瞭望塔传送阵前对视，别的队友早散去了。布鲁斯扯下头罩，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盯了他半天：“我就爱你自负自傲，自视甚高。成立联盟十几年，我也没向超人女侠解释过我的计划，他们可曾质疑我？美国队长是没错，我也只是看不惯他。”谁让他伤过你。

　　托尼张张嘴，半晌没说出话。他不自在地偏过头，耳根不经意间烧着了。“……太犯规了。”他小声抱怨了句，按下传送阵启动按钮。布鲁斯施施然挨着他走进传送范围，嘴角隐秘地上扬了几个百分点。一段罗曼蒂克关系中，情话和玫瑰花一样，永远不嫌多。

　　托尼没想到的是，回到庄园，还有个大惊喜在等着他们。

　　托尼和布鲁斯从蝙蝠洞走上来，闻声出来迎接的除了阿福，竟还有两个高大的男人。其中一位，黑发堪堪垂到耳根，深邃眉眼下一个鹰钩鼻子，薄唇紧抿，走起路来长袍翻滚，卷起片片乌云。另一位却穿着深蓝衬衣和牛仔裤，满头卷发，脸上笑嘻嘻的，双唇不点而红。

　　托尼只觉得他们看起来很有些眼熟，皱着眉想了半天，瞪大了眼，和布鲁斯同时脱口而出：“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略显局促地点点头：“托尼，布鲁斯。”真是……好久不见。他们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少年，再见面，西弗勒斯竟已和他们一般大了。他眼角甚至生出了细纹，脸上都写满了饱经风霜。另一个男人搭上西弗勒斯的肩膀向他们挑眉：“嘿，先生们，我是西里斯，还记得吗？”

　　托尼和布鲁斯不禁嘴角上扬。托尼笑道：“当然。今天可真是故人会面的日子，都站着干什么，去客厅坐。”

　　阿福上了好几轮茶，说个不停的却只有托尼和西里斯。托尼逗了西弗勒斯好几次，后者的回应却一次比一次更简短。托尼故作摇头叹气状：“西弗勒斯，你怎么越长越像布鲁斯了。小时候多可爱，长大了却不好玩了。”

　　西里斯憋着笑附和：“可不是。以前还会主动找我说话，现在结了婚，除了晚上都泡在魔药室里，整天都见不到人。”

　　这话一出口，一直沉默着听他们插诨打科的布鲁斯都猛然抬起头：“你们结婚了？”

　　西里斯后知后觉地迷茫了一会儿，看向西弗勒斯：“是啊，我们之前没说吗？”

　　托尼猛然站起来，在沙发前转了两圈，又是欣喜又是遗憾：“没说！这么大的事，唉，我们竟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

　　西弗勒斯道：“也没什么，我们当时……本来也没大办。”他的眼神带了些愧疚，去看西里斯。西里斯安抚地蹭了蹭他，不在意地笑道：“我们结婚的时候还在打伏地魔呢。魔法部那群孬种死的死跑的跑，我们打进去的时候，看见一卷婚姻契约，西弗勒斯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就求婚了。我脑袋一热答应下来，当场签了契约，旁边的战友起哄几声，就算结婚了。”

　　西弗勒斯低头喝茶，掩饰染上颧骨的红色。那时候他们朝不保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回归梅林的怀抱。他想了大半年，最终还是不愿留下遗憾。那次小型对决，要不是卢平拉了一把，西里斯险些被贝拉特克斯的索命咒击中……西弗勒斯当时心跳都吓停了。下跪的那一刻，大概是他一辈子最冲动的瞬间。但他唯一后悔的只是没能给西里斯一个婚礼，像波特和伊万斯那样。

　　托尼和布鲁斯对视一眼，知道西弗勒斯脸皮薄，也不打趣他们，转移话题：“说说你们的战争，那个伏地魔是怎么回事？”

　　西里斯面上顿时显出厌恶神色。“那就是个疯子，妄想统治世界，还要长生不死。”他说。

　　“确实是个疯子，他竟然向一个婴儿下手。”西弗勒斯赞同道。虽然他对波特家的都没好感，可他们夫妇实在死的冤枉……真不想承认自己年少无知时曾崇拜过那样一个人：“幸好当年因为西里斯坚持，我没有加入食死徒。”

　　谁也不知道那个救世主的预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就像谁也不知道那个一直和波特卢平形影不离的小矮星为什么背叛。

　　要不是西里斯的弟弟，凤凰社这边都不可能发现伏地魔有魂器这回事。说到这里，西里斯不满地哼哼：“雷古勒斯那小子，明明我才是他哥哥，怎么有什么事竟和西弗勒斯说？”

　　西弗勒斯显然习惯了他的抱怨，淡定道：“你脾气那么急，什么时候听过他说话。”

　　于是伏地魔死了就是死绝了，邓布利多根本没给他的魂器兴风作浪的机会。

　　托尼叹道：“你们巫师界也不太平。以后有什么打算？”

　　“新的魔法部想和麻瓜世界合作。”西弗勒斯道。

　　布鲁斯想了想：“先不急。下回外星入侵或者其他大事的时候你们再站出来，主要展示巫师在灾后重建中能发挥的作用。人类排外，想被接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西弗勒斯认真听完，点头表示受教，拉着西里斯匆匆告辞，想必是回去跟邓布利多谈这事去了。

　　“喂，”托尼拿手肘怼布鲁斯：“西弗勒斯都结婚了。”

　　布鲁斯垂着眼只管吃小甜饼，气得托尼一把抢过托盘。再看布鲁斯，终于憋不住笑起来，戏谑地挑眉：“你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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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我昨天上了一天课，写到一半睡着了。
加个小剧场吧：
佛系正联：老蝙蝠都挺过来了，斯塔克我怕个毛。
超人：托尼挺好的，真的挺好的（真诚.jpg）。至少他不会让我写战损报告＃划掉＃他露出那种超人伟岸又正直的微笑：我不敢相信有谁会傻到丢掉钢铁侠。
大傻＃划掉＃复仇者联盟：……
领地意识：
对西伯利亚一事你怎么看？
巴里：我怎么看？我看蝙蝠侠正在把你做成表:)
美队＆冬兵：！！！
布鲁斯：我是蝙蝠侠别惹我滚出我的哥谭别碰我的托尼因为我是蝙蝠侠……嗯？？！
蝙蝠侠不高兴的表情.jpg
蝙蝠镖蠢蠢欲动.GIF
Batman is watching you.
吧唧：死道友不死贫道，史蒂夫兄弟先走一步。
大盾：exm？为谁辛苦为谁忙啊我！感谢在2019-11-17 02:18:17~2019-11-22 23:05: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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