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负负得正》提贞

12、第十二章

　　托尼把玩着手里的戒指，重复向上抛弃又接住的动作。说是戒指，其实只是两只简朴的指环，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指环中间有小小的凹陷，两颗原身是外星矿物质的钻石将会填补进去。如果有意，斯塔克也是可以很浪漫的。他的小胡子骄傲地扬了起来。说起来，超人这两天就该回来了吧？

　　木门被人推开，发出细微的响声。托尼不紧不慢地收起指环，转头和走到身后的男人交换了一个某种意义上过于缠绵的吻。布鲁斯瞥了一眼桌上的小盒子，单手挑起托尼的下巴，声音微哑：“你知道，如果卡尔一直不回来，可以由我……”

　　托尼拍开他的手，拽着他的衣领往下拉。布鲁斯顺从地俯下身，湿热的呼吸伴随着低语打在他耳边。“不行，”托尼说：“说好了我来的。”

　　“而你甚至到现在都还没准备好。”布鲁斯佯作斥责。

　　托尼抱起手臂，笑着道：“看看现在心急的人变成谁了？”

　　布鲁斯摇头，也跟着弯起嘴角。“啧，”他收起笑，侧头沉声道：“超人，人类设计‘门’是有意义的。”

　　托尼没去看从窗户进来的超人。他盯着布鲁斯，舔了舔嘴唇，遗憾地想：该再讨个吻的。超人焦急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伙计们，我们有麻烦了。”

　　紧跟着，两个狼狈的身影摔下来。托尼急上前两步，几乎叫起来：“索尔？！”

　　后者搀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斯塔克吾友……”索尔嚅嗫着唇，忽然说不下去了。苦涩漫上心头，几乎将曾经的阿斯加德大王子淹没。他跌坐回去，抱住昏迷的弟弟，想着破碎的家乡、想着失落的族人，深深地埋下头。

　　托尼对上布鲁斯的目光，两人都是心下一沉：要出事了。

　　与此同时，复仇者联盟大厦也迎来了和至尊法师同行的班纳博士。

　　“……我被传送走的时候，索尔已经站不起来了。”班纳说到最后，几乎是哽咽起来。

　　复仇者们面面相觑，眼底俱是凝重神色。班纳抹了一把脸，迟疑地开口：“队长，托尼呢？”

　　史蒂夫深吸口气，站起身：“博士，你离开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让娜塔莎一会儿讲给你听。现在，我们必须得联系正义联盟。”

　　一旁的通讯仪在这时亮起来，托尼的投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看见班纳，挑挑眉：“博士？好久不见。那么，复仇者应该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了。”他打了个响指：“布鲁斯在做计划——哦，班纳，不是说你。索尔和洛基现在在正义联盟，都受了不轻的伤。根据我们现在能掌握的情报，灭霸的先遣队很快就将抵达地球，时间不超过三天。”

　　没有人插话。气氛中几乎染上了绝望。三天的时间，短短三天……他们能做什么，才能使地球幸免于难？

　　“别这么悲观，老伙计们。”托尼敲了个什么地方，一张密密麻麻的表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是正义联盟已备的部署。我们找出最佳方案后，蝙蝠侠会给你们讲解防卫计划。博士，猩红女巫，稍后超人、绿灯侠、神奇女侠和雷神会来与你们交接，你们将会是地球守卫者的中心战力。”

　　那头似乎是有人在叫托尼的名字，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匆匆下线了。

　　美国队长拍拍桌子：“Guys，正义联盟正在积极做准备，我们也不能落后。”

　　气氛好歹是轻快了些。

　　“等等，我不明白，”班纳脸色很难看：“托尼刚刚是什么意思？钢铁侠退出联盟了吗？正义联盟又是什么？”

　　巴顿一头砸在箭筒上，喃喃：“行行好，大个头。别再提醒我我们做了什么蠢事。”

　　另一头，瞭望塔倒是半点不见低迷。

　　绿灯转着他幻化出来的拳头：“我说，没必要这么灭自家威风吧，蝙蝠？怎么说我们也是干翻过荒原狼，把达克赛斯打回过老家的诶！那个什么灭霸，总不至于比达克赛斯还难搞。”

　　闪电侠疯狂戳他的腰，示意他闭嘴。没看见雷神还在那边的长椅上自闭吗！

　　蝙蝠侠沉沉地看了哈尔一眼：“超人已经和灭霸交过手了。灭霸不可怕，可怕的是宇宙原石。”托尼在安慰索尔的档口分出心来，附和一句：“决不能让他集齐宝石。”

　　神奇女侠绕着她的真言套索：“他已经得到了空间和力量宝石，按那个法师的说法，灵魂宝石不论，剩下的都在地球。”

　　超人纠正道：“现实宝石也在别的星球。我们得确定心灵和时间宝石在安全的地方。”

　　托尼实在拿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索尔没办法，干脆走到他们这边来：“心灵宝石在幻视头上，卡尔可以一会儿去找猩红女巫，你们三个组个队。”

　　蝙蝠侠点头：“可行。”超人升高了些，披风顺着扬起：“我现在就去。”

　　“时间原石在至尊法师手上，姑且认为他能护好……”

　　这边正商量着，休息室的门开了，洛基几乎是一步一停地走出来，脸色惨白。超人救下他们的时候，他伤得很重，离去英灵殿也只差临门一脚。

　　但这位昔日的小王子依然面色冷傲。他只在路过超人的时候真心行了一礼，然后径直走向蜷在一边的兄长。“你给我起来，蠢货。”他骂道，但索尔顺着他的力道抬头时能看到他深红的眼圈和眼底的血丝：“你是阿斯加德的王，别告诉我你连给你的子民报仇的勇气都没有。懦夫，你这么简单就被吓破了胆吗？奥丁真是瞎了眼才会选你。”

　　索尔只是任他推搡。也许父王真的不该选我，他想。洛基能谋善划而谨慎入微，他们之间，他的弟弟才是那个百折不挠，撑起勇气和希望的人。而我大概真的很懦弱，他苦涩地想。他不是怕了灭霸，他怕的是失败……洛基是他最后能失去的了。洛基是他绝对不能失去的。

　　他忽然整个人蜷缩下去，把洛基吓了一跳：“索尔？”

　　“我、”索尔捂着脸，痛苦从指缝里泄出来。但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起来：“我会去前线。我会砍下灭霸的头。”为了给族人报仇，更为了保护最后的珍宝。

　　第三天午后，奇形怪状的飞船降下来，打破了心存侥幸的人们的幻想。

　　民众早被疏散了，站出来的是安排好的先遣队：超人、绯红女巫以及绿灯侠。神奇女侠和钢铁侠一左一右牢牢护着幻视。先发制人，没说一句废话，旺达直接找上了乌木喉，超人忌惮心灵控制，牵制着对手远离这边。哈尔两头看看，愉快地决定帮助女士。

　　战斗比想象中轻松许多，毕竟地球做好了准备。但两个联盟依然心情沉重。正式的战争很快就会拉开序幕了。

　　没人说话，巫师们撤下护住民众的防御魔法，骑着扫帚赶过来修复损坏的建筑。有胆子大的记者开始直播战后萧索的场景。

　　英雄们对视着叹口气，就近往复仇者大厦去商谈之后事宜。

　　蝙蝠侠首先打破沉默，向超人他们点点头：“做得很好。接下来才是大头戏，不可掉以轻心。”

　　“我们明白。”美国队长道。

　　蝙蝠侠抿着唇，调出计划表：“目前，我认为可以继续采用plan E……”

　　参与战略策划的只有两边领头人与布鲁斯。托尼被班纳拉到实验室去了，剩下的两边联盟队友，互相不太熟悉，都有些尴尬。幸而有索尔在，气氛还不至于太僵。

　　冬日战士和娜塔莎默默地离开了尬聊的人群。娜塔莎开了瓶酒，冲冬兵示意：“来一口吗？只有红酒，比不上苏联。”

　　巴恩斯走进些，低声：“早就没有苏联了。”他轻抓着娜塔莎的手腕，远远看上去像是把她圈在怀里，就着这样的姿势饮了一口。

　　酒是醇甜的，远比不上那年冬天的酒水激烈。但他看着怀里人的发顶，忽然觉得自己已然是醉了。他慢慢地说：“被带回来后，我一直很迷茫。我是詹姆斯·巴恩斯吗？还是冬日战士呢？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是我。”

　　娜塔莎猛地一震，酒瓶摔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玻璃块。“巴基……”女人的声音沙哑，压着颤栗。

　　“我很想你。”我的女孩。

　　又有多少有情人，同样在这命运未卜的明日前夕互诉衷肠呢？最后，也只剩下醉狂的时间了。

　　暗夜将临，黎明不远。

　　超人硬接下一拳，没时间回头看其他人战况，咬着牙放出热视线。只有他能对抗灭霸，为战友减轻压力。只有他胜了，才能保住地球。他不能败！

　　两大联盟的英雄并瓦坎达的士兵守在阵前，寸步不让。最开始倒下的是士兵，然后是巫师们。被派出的巫师都是精英与傲罗，但他们先天就不适合近战。即使如此，即使看着同伴倒下，眼里蓄满了泪水，也没有人退却。他们喊着死守家园，毫不犹豫地顶上空缺。

　　可是敌人太多了。

　　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旺达成了名副其实的猩红女巫，浑身染血，全靠幻视护住后背。托尼冲在最前面，将战况转给布鲁斯。绿灯侠又拦下一大片，向索尔点头。索尔笑笑，转眼电闪雷鸣：“帮我保护好洛基。”

　　不知什么时候，敌人都倒在地上，混在泥土里，再不动弹了。

　　浩克颓然倒地，变回班纳。

　　远远地，巴基看见索尔在超人的配合下砍下了灭霸的头颅，于是和一旁的娜塔莎紧紧拥在了一起。幻视接住力竭的旺达。

　　布鲁斯驾驶着蝙蝠飞机，落到托尼面前。

　　他走下来，单膝跪地，捧起一个小盒子。

　　“我不想等了。”他说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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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没码完。只要我没睡今天就没有结束！(理不直气也壮.jpg感谢在2019-11-22 23:05:43~2019-12-03 00:05: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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