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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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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
尽管青果差一点伤及无辜,但是宇智波还是遵守了诺言,他没有伤害青果,而是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用强大的瞳术,封住了记忆。
在事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实在很高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高明的办法耽误了我不少的时间。
由于鼬瞳术的缘故,我被困在玉勾栏里,度过了几乎4年的时间。
这里的老板娘叫媚姨,人如其名,在我被迫留下的时候,被她好心收留。
刚开始还让我忐忑不安,以为要沦落为妓,可是她却淡淡的说:“放心吧,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成为妓女的。”
对于她的这句话,真让我不知该庆幸,还是自卑。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让我在这美丽的妓院作为一名帮佣而生活下去。
后来,一直到很久以后,直到我老去之后,一想到这一段时间,仍然觉得是我这一生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那时候,我的生活里没有忍术,没有武力,没有一切的爱恨情仇,甚至,没有七情六欲,心如止水。
每天都看着那些红男绿女的聚散离合,能闻见光阴的味道,原以为这个地方,是用女人的青春堆砌出男人的快乐,可是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或者说,就算是的话,爱也能改变一切。
比如……就比如这里的第一任花魁。如果美丽是女人的武器,那么她征服男人则兵不血刃,肤如凝脂,一笑回春。媚姨曾说过,她将会是身价最高的姑娘。媚姨也说过,名妓的命运都是在入行时就注定好的,享受了行业内的最高待遇,同样要背负着最大责任。
繁衍。
但是那时候没有人知道她身价高的原因,也没人想得到她能逃离命运。
爱是能改变一切的,真的。当风华绝代的佳人跟随着俊美无铸的忍者隐居山林时,就已经成就我们心目中的童话。
她不过是平凡的女子,他也是平凡的男人,所以,成就的仅是一段平凡的姻缘。当时,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句话,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是谁曾对我说过。
爱真的如此重要吗,真的该被我们永世纪念吗?那个被媚姨叫做柔儿的姑娘用行动告诉我:是的。
我渴望简单的答案,一直渴望。后来在回到木叶以后,回想起当时,如果,如果那时候我也离开玉勾栏的话,恐怕,之后也不会如此为难。
因为,玉勾栏的第二任花魁,曾在喝醉后伏在我耳边说:“你……你可知道世上最强烈的感情是什么?”
我来不及答话,她便已经说出来:“不是爱,绝对不是!而是恨。”
她叫松月,如樱花般的娇艳,却又冷傲。如果美丽是武器,那她则是吹毛立断的宝刀。媚姨说,松月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仇恨,包括一步步地接近完美,包括成为这里的头牌。
松月告诉我,如果没有恨,她就没有变的强大的欲望。
“那么强大了之后呢?”我问。
她咬牙切齿的回答我:“报仇。”
在认识她之前,我不知道仇恨能让一个女人变得如此美丽,也不知道如此美丽的女人,内心能够如此疯狂。
“那么,对你来说……爱呢?”我继续问,“爱算是什么呢?”
那时候,她已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双眼发直的说:“爱?你觉得像我这样背负了仇恨的人,有资格谈到爱?”
这个答案让我一时无语,然后感叹:“感情原来真是能控制的!”
“不,其实……不能。”松月说完,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吃惊的看着她,不知所以然。
后来,媚姨才告诉我,松月没有一点希望的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是谁呢?”我无法不好奇。可是媚姨却摇摇头,看向很远的地方,不再说话。
爱上怎样的人才算是不可能?是心有所属的人,还是……仇人!
我无法抑制的想到,如果一个女人爱上了她的仇人,那么,该怎么取舍呢?
到底是仇恨重要还是……爱重要?
如果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了爱,那么,万一爱上的那人心有所属呢,又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只是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没有办法,”媚姨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除了痛苦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这真是个让人绝望的回答,媚姨没有想过,“痛苦”,其实根本不能算是办法。
“但是小双,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媚姨问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如果说感情能影响理智,那么,决定感情的,则是经历。经历就是记忆。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长,有些忘记了的事情会被慢慢想起。所以,我越来越不快乐。
“对了媚姨,你又为什么一直叫我小双呢?”
她偏过头想一想才回到我:“我也不知道。”
后来我终于发现松月爱的那个不可能的人其实是带走了辉夜姬的宇智波大人——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这位宇智波大人,就忍不住流下眼泪。
那时,我只想,这一定是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青果-------------------------------------------------------------------
恢复记忆的那天,樱花盛放,松月在傍晚的水池中起舞,我在阁楼上为垂涎她初夜的男人们斟茶。
那一晚,松月美的倾国倾城,但是,却并没有迷倒所有的人,至少有一个人一直清醒,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那位客人拉住我的手细看,然后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应该是忍者才对。”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不,应该,应该是不记得。”
“失忆?”
“啊,对!”
客人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看到了他带着奇怪的面具,只露出一只眼睛。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目光相交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就像是赤裸着,不管是灵魂还是□□,都没有一丝掩体,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仿佛只有一瞬间,可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松月已经舞尽一曲。时间……都哪里去了?
“你害得我输了松月呢!”那客人的手依然托着我的下巴,“你说,该怎么补偿我呢?”他的声音里充满危险。
“我……我不知道。”
他的独眼弯一弯,露出一个像是微笑的眼神,“可是我知道!”突然眼神一变,我看到有些什么在他眼中旋转,然后就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时,便已想起一切——姐姐、紫苏、宇智波,还有木叶、团藏等等等等,所有所有——我没有想到居然这么轻易。
那些记忆仿佛前生,实在太过遥远,我看着自己身上的罗衣,和染上凤仙花汁的指甲,不知道这双手,现在还会不会用刀。我本是个忍者的,这个能埋葬英雄的温柔乡,差点也埋葬了我。“紫苏,对不起。”我轻轻的说。
“如果想道歉的话,就放弃你要报仇的想法。”
“你真是越来越软弱了呢。”我和紫苏永远不同,她觉得在玉勾栏的这4年是救赎是解脱,而我则觉得是背叛是耻辱。
“紫苏,在这4年里,忘记的不是仇恨、不止是仇恨,最重要的是——尊严!”
“我不明白,青果,为什么你只知道报复而不知道感恩。鼬没有伤害你,也不愿伤害你——你看不出来吗?”
“那么按照你的说法,我应该感激他把我扔在妓院里长达4年之久!”
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和紫苏吵架。我们吵吵闹闹,争执不休,当时,没有人想过为什么会突然就能想起了一切,一直到很久以后,才发现那个戴面具的独眼怪人是我记忆苏醒的关键。可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向我要的补偿,到底又是什么?
如果当时清醒的话,最先思考的,应该是这个问题。但可惜了,我想起一切后,最想做的事还是和原来一样。
杀死宇智波鼬。
“杀死他,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事,如果不做的话,那么生命也将没有意义——不如死了才好!”我斩钉截铁的说。
紫苏叹气,“一定要这样吗,不能放弃吗?”
“那你呢?你能放弃不爱他吗?你甚至不能不维护他!”
她语塞。我们谁也无法说服谁。半晌,她突然笑出来,那笑声冷淡而悲凉。
“你笑什么!”我喝问。
“没什么,只是想到……辉夜姬和松月,”
“怎么了?”
“我就像辉夜姬,而你,就像松月。”
听了她的话,我也沉默,不知道辉夜姬和松月到命运的最后,谁会有更加美丽圆满的结局。
我抬起头,叹息,4年前弄丢的,不只是记忆,我一直配戴的长刀,还有从忍者学校毕业时领取到的护额,也都统统遗失。我纵然很想再去找宇智波,但是也知道去了只是自取其辱。4年前尚且不是对手,那么耽误了4年之后……结果可想而知。
团藏教给我的办法果然无法对抗瞳术。
想到团藏,突然有点绝望,如果没有对抗写轮眼的方法,那么,就算再过一百年,恐怕也无法复仇。
我警告紫苏:“你可不要以为我放弃了,我只是不想做无用功而已。”她只是听着,并不说话,沉默了好久以后,才问我:“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做什么才有用?我自然而然的想到宇智波的弱点:女人。
“你只能想到这些卑鄙的办法吗!”
“我并不觉得这卑鄙。”不同于紫苏的愤怒,我很冷静,我想这个正对着我大喊的女人已经疯了,她爱上了不该爱的敌人,现在,甚至还在维护情敌。
紫苏无法阻止我,然而最终却让我改变了主意,暂时停止报复,暂时的抑制住内心的怨恨,另一件事应该更加重要,不管是对紫苏,还是我,都比报复要重要的多。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