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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素年锦时(上) ...

  •   谢谢你,陪我度过那如花似锦美好的流年。

      ——题记

      Part 1

      该用怎样精致的句子,来描述我们的相遇?

      熙熙攘攘的校园里,挂着各种表情的人麻木地在人群中穿梭,只有穿着干净白衬衫的莫阳安静地伫立在香樟树下,抬头,淡淡扫过我的脸。

      同是新生,人人都忙碌得像夏末的蚂蚁,却只有莫阳悠闲地双手插兜,对着白云吹口哨。身旁的平儿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却是轻蔑地别过脸,对我说:“这个世上就是有这种人,长得帅点就以为自己能俯视众生。”

      我附和地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正看着我。

      我以为我只是看到了一个长相清俊的男生,我以为我们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所以在教室看到莫阳的那一刻,我狠狠地愣了一会儿,直到平儿用胳膊肘撞我:“阿常,你想什么呢?”于是我把莫阳指给平儿看,平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没想到莫阳会是班长。当他在讲台上安静地做新生登记时,下面便不时传来女生惊羡的议论:“班长好帅呀!”莫阳偶尔会抬起头来,眯起眼睛冲那些女生笑笑。

      坐在我旁边的平儿又开腔了:“看看看看,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泡妞。那些女人也真是的,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帅哥呀?”

      平儿总是把看不顺眼的女生叫成女人,把看不顺眼的女人叫成老女人。久而久之,我也染上了这个习惯。

      “萧常。”莫阳报到我的名字。

      我只好走上去填写个人信息。莫阳把派克笔递给我,笑容干净得透明。我用最快的速度将资料填完,逃一般回到座位上,脸颊就烧了起来。

      平儿笑:“瞧你那没出息样,不会栽在他手上吧?“

      我瞪她:“我本来就是种不能接近异性的生物啊。“

      平儿又笑:“你不能,我不愿,咱俩只好相依为命了。“

      言罢前桌的男生一脸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口不择言:“听说现在同性恋很流行啊,你们不会……“

      平儿抄起手中的《现代汉语词典》,重重拍在他脑门上。我则故意瞪圆眼睛:“你乱说的话我们会在你菜里下毒。“

      他立刻换上一张笑盈盈的奉承脸:“哪能呢哪能呢!你们俩长得那么漂亮,肯定要配高富帅的嘛!“

      不给他转头的机会,平儿又是重重地一下拍了上去。

      男生几乎被砸晕后,平儿淡定地说:“我发现这玩意儿代替板砖挺好使啊……“

      后来我知道了,这倒霉孩子叫洛杉。再后来我又知道,洛杉是莫阳的铁哥们儿。

      临近中午,洛杉一脸悲痛地宣告他的哥们儿丢了他去和女人们吃饭了,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一听洛杉也和自己一样说“女人“,平儿就乐呵呵地拉上他一块儿去吃饭了。

      洛杉是个非常特别以及极其能说笑的人,我和平儿被他时不时爆出的经典语录逗得前仰后合,最后肚子疼得连饭也吃不下了。洛杉两颊鼓鼓,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你们要……去打水么……我帮你们……吧……“

      有免费的劳动力还不用!我和平儿拼命地点头。

      于是学校里出现了这样悲壮的一幕,某男两手各拿三只热水瓶,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林荫道上。路上的同学投来或好奇或钦佩的目光,我和平儿只当事不关己,无视他的辛苦。

      正当洛杉摇摇晃晃即将倒地之时,莫阳居然空降在我们面前,说:“拿来!”

      洛杉露出一口小白牙,把四只热水瓶交给莫阳,说:“关键时刻还得靠兄弟啊!”

      我偷偷望了望莫阳,他不动声色的侧脸。

      当平儿意识到我们的四把热水壶都是被莫阳拎回去的后,仰天大啸:“天意弄人,竟让他玷污了我……的热水瓶的清白!”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即使莫阳不在,也难保被某些好事的女人听到啊!

      我从那时起就不明白平儿为什么会对一个基本上与她井水不犯河水的人讨厌那么深,但后来转念一想,就是因为无厘头,所以她才是我的平儿啊。

      Part 2

      “最烦数学了!我的脑袋已经快要被塞爆了!”我像条死鱼一样瘫软在课桌上。

      洛杉悠哉游哉地转过头来,看着我抓耳挠腮的猴急样,故作同情地说:“阿常,想不出别勉强,我可以教你嘛。”

      我瞪他。如果不是平儿在睡觉一定会给他那张欠扁的脸一板砖的。

      坐在我后面的莫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洛杉你太拽会遭报应的。”

      “遭什么报应?”

      “比方说……明天的英语听写又过不了……”

      “嗷!莫阳你是不是兄弟,居然这么咒我!要是我真被灭绝师太抓走我晚上就来摇你的床!”

      “可是貌似好像你从来没过过……”

      我满脸黑线地听着他俩越过我对话。我就那么没存在感?!

      “阿常已经九点了哦,再不做的话得明早来补了。”莫阳善意的提醒,于我却不啻一声晴天霹雳,于是我被迫手忙脚乱地解题……

      教室里很安静,时光拖着悠长的步伐轻轻走过,我能清晰地在一阵阵蝉鸣中分辨出身后莫阳平稳的呼吸。

      很佩服自己,在十几道凶残的函数题轰炸下仍能有如此闲情逸致,将当时的一切细节刻印在脑海。

      下课铃响的那一瞬,平儿借着十分精准的生物钟自大梦中醒来,吧唧吧唧嘴巴,伸个懒腰,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阿常走起!”

      我一边佩服她雷打不动的淡定与颓废,一边皱着眉头思考那道复合函数题,心想果然我数学那块脑细胞在多年前已被尽数杀死。正欲哭无泪中,突然一张字迹霸气却不潦草的试卷被放到我桌上。顺着那只白皙的拿着卷子的手看上去,便是莫阳笑容温暖的脸。

      “班长?”明明明白他的意思,还是无脑地问了一句。

      “我做好了,你明早可以参考一下。”

      “那……谢谢了!”

      脸似乎又要烧起来,我赶紧转身,拉着平儿跑出教室。

      小路上满是背着书包的男生女生。有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们,一对对明目张胆地手挽手走着。口鼻间充斥着香樟的味道,耳朵里塞满大家的欢声笑语。多么明朗的夜晚,天空中的星星也在温柔眨眼呢。

      “月明星稀,某女相思。”平儿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炸开。

      反射性地捂住滚烫的脸,我否认:“月黑风高,某女说笑。”

      平儿大笑:“反应还挺快,难道爱情能让人的反射弧缩短?”

      “……”

      借莫阳吉言,洛杉的听写又是59……

      “天理何在,老子昨晚还背了呢!”洛杉一手抱头作痛苦状,一手指向莫阳,“这货都不背的,灭绝居然给他过了!”

      莫阳淡定地抿了口速溶咖啡,道:“我背的时候你在打球。”

      洛杉又一脸愤懑地指向我:“这货也不背的,我从来没见她翻过单词表,灭绝还给了她满分呢!”

      我道:“姐姐从小靠英语吃饭的,你别不平衡啊。”

      洛杉委屈地扁了扁嘴,只好忧伤地看向平儿:“平儿你也没过的,咱俩共勉吧。”

      趴在桌上的平儿伸出手去摸字典。

      洛杉赶紧说:“您睡您睡,我去背单词了……”

      当时觉得颇有趣,洛杉的反应莫名戳中了我的笑点。不知怎的我就回头一看,正对上莫阳笑意融融的双眸,黑得发亮。但仅仅一瞥,胆小的我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地回过了头。

      有的时候一瞬即永恒。莫阳那时的模样清晰地烙在了脑海里,直到三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记得分明。也许再过很多很多年,我都不会忘记。

      Part 3

      日子就那么平稳地从我们年少的岁月里驶过。即使有很多令人头大的数学题,有永远背不完的化学方程式,我也很知足。因为有平儿相伴,有洛杉搞怪,还有莫阳……嗯,他存在就够了。

      转瞬就到了十二月,圣诞节前几天。

      学校挺重视这个浪漫的节日的,因此学生们明目张胆地做起了各种准备工作。据说有个高三学姐在贴吧里发帖说平安夜免费放松荧光棒,有个与我们同届的男生则发帖无限量送苹果。

      “阿常你喜欢荧光棒还是苹果?”平儿对着镜子一边梳头发一边问我。

      “我都喜欢啊。”当时非常无脑地讲了大实话。

      前面的洛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过头来把听写本往我头上一拍:“贪婪!”

      在神经冲动被传送到大脑中枢之前,一旁的平儿已敏捷地抓起字典对准洛杉的脸拍了过去。

      字典从洛杉脸上滑下,他的笑容还僵在空中……

      平儿甩甩刘海,霸气道:“欺我阿常者,杀~无~赦~”

      洛杉揉揉几乎被压扁了的鼻子,道:“我木有欺负阿常,我哪敢啊!这是对她听写又满分的祝贺!”

      身后传来莫阳的轻笑。

      正好洛杉把莫阳的听写本传下来,我翻开一看,也是一个大大的100,遂回身把它往莫阳头上一拍,并说:“祝贺你听写满分!”

      莫阳眼里的笑意渐浓,弯起食指一记爆栗砸在我额头:“阿常居然被洛杉带坏了。”

      我吃痛地捂住额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平儿。

      那货却装作没看到,摊开《教材全解》,转着笔说:“看我也没用,我才不要去惹他。我要做题了,做题!”

      莫阳:“咳咳,你书放倒了……”

      我:“……”

      平儿:“……”

      后来就商量好我们四个兵分两路,我和平儿去拿荧光棒,莫阳和洛杉去要苹果。

      平安夜那天,吃完晚饭我和平儿就飞奔去三岔路口学姐指定的地方,以为咱们到得那么早一定能拿到一大把。结果……当我们看见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的人时,有点懵了。

      “平儿,不如放弃吧,我最讨厌人挤人了。”

      平儿皱着眉思考,显然也很纠结。

      “可是空手回去肯定会被洛杉他们嘲笑的……”

      平儿跳起来:“挤成肉饼也不能被那头猪嘲笑呀!“说着就撸袖子卷裤腿准备要大干一场。

      我心存侥幸:“那Good luck ,我在外围接应你。“

      平儿一把抓住我的小胳膊,怒道:“是兄弟就少废话!给我上!“

      一分钟后我就发现当时没反抗是我十六年来所做最错决定。

      当我被凶残的大家挤在最外包围圈并仍不死心地一蹦一蹦企图寻找平儿时,莫阳和洛杉已经抱着十几个苹果赶到三岔路口了。两人对我的狼狈模样一点同情也无,莫阳还掏出手机拍下了我落地那瞬长发乱舞的照片,并在雪藏了整整三年后于毕业典礼那天爆给了全班!

      扯远了。镜头再拉回11年平安夜那天。

      莫阳拍完照后若无其事地走到了我身后——当然彼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位看着人畜无害的班长大人刚做完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按住刚要再次起跳的我,挑眉问道:“怎么还没拿到?身高是硬伤?“

      我看着1米84的莫阳和1米82的洛杉(那时他们好像还没这么高?反正看起来很高就是了!),只好撇撇嘴:“人太多,挤不进去。“

      欠扁的洛杉插嘴道:“不是身高是体积?“

      我:“!!“

      “喜欢什么颜色的?“莫阳突然问。

      “紫色的,黄色的,绿色的也不错。“我无脑地答。

      洛杉拿着苹果往我头上砸:“阿常你真的很贪诶……“

      话音未落,就见莫阳仗着身高优势轻松地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从学姐手中结果一把五颜六色的荧光棒,又气定神闲地挤了出来,还把已经被挤得蓬头垢面的平儿拽了出来。

      平儿一边用手整理刘海一边瞪莫阳。

      莫阳一点没察觉,把荧光棒塞到我手上:“紫的黄的绿的都有,哦还有个红的。“

      不得不说我真的很不争气,只是闻到了他衣服上干净清爽的柠檬味,脸又烫得可以煮鸡蛋了。不过还好是在暮色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我的窘迫。

      洛杉“嗷“一声惨叫:”人家也很喜欢荧光棒的,莫阳你也不给我留一支!“

      平儿趁机奚落:“一个大男人,那么娘泡的啊!“

      洛杉语塞,我便告状道:“平儿他刚刚用苹果砸我!”

      “什么?!”平儿怒目圆睁,“拿荧光棒砸他!”

      言罢反手从我手里抽出一根荧光棒,冲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毫不留情地甩了过去。未料洛杉一闪,两指十分精准地凌空夹住了荧光棒。

      明明是个挺帅的动作,平儿硬说他“猥琐”,又是刷刷刷连甩好几根。

      洛杉身手再好也无法一一接住,待脸上被狠狠甩了一记后终于怒了:“平八婆你再扔我就用苹果砸了!”

      平儿哈哈大笑:“来啊来啊快把我砸成牛顿!”

      于是我就听到苹果破空而来的“嗖”一声,以及莫阳利落地在半空拦截住苹果的“啪”一声。

      我抱头:“住手住手,我是无辜的!”

      莫阳一把将我拽到旁边:“这里躲着!”

      最后,当洛杉只剩下最后一个苹果时,他终于舍不得扔了,他给了小苹果一个大大的香吻,开心道:“还好还有你!”

      我也将手中的红紫黄绿四支荧光棒珍惜地捧在怀中,叹道:“还好保住了你们!”

      那天,我们四个共分了一个苹果,每人拿着荧光棒对着夜空许了一个愿。

      我说,希望所有我爱的人幸福,尤其是身边叼着苹果的这三货。

      Part 4

      12年伊始,我们又拎着大包小包从家里搬来学校。

      在宿舍楼下碰到斜倚墙壁晒太阳的莫阳,我开心地招呼:“班长好!”

      莫阳睁开眼来,缓缓绽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冲我点点头,说:“你一个人来?”

      “对啊我很独立自主的。”

      “我帮你搬重的行李吧。”

      我的反射弧于瞬间拉长,无论是“好”或“不用了”,都无法发出音来。

      直到莫阳的手碰到我的行李,我才触电般反应过来:“不用不用,很轻的啦,我自己搬就好。”

      莫阳看着我笑:“真是独立自主啊,阿常。那也行,你上楼小心点,我先去教室了。”

      “嗯。”

      不知为何,看着他的背影,我竟有些难过。当时我以为只是阳光太刺眼。

      整理完寝室,我和平儿便手牵着手一起回教室。我记得平儿正在讲一个特有新意的荤段子,讲不到五个字就弯下腰来笑一阵;我呢,一边骂她笑点低一边跟着哈哈大笑,像俩二货。就是因为之前太开心,所以当看到别的女生把新型德芙巧克力塞进莫阳手里而我的笑声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时,那种感觉才会被放大无数倍,几乎令我窒息。

      莫阳抬头,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脸上。

      第一次,我没有条件反射性地躲避。

      莫阳把巧克力塞回女生手里,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抱歉啊,可是我拒绝。”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居然用那么温柔的语调,讲出了那么残忍的回答。

      在我大脑一片空白的当儿,平儿尖叫一声——当时她的分贝海豚听了都会自叹弗如——冲过去大喊:“莫阳你太有范儿啦!”

      我看见女生的背影蓦地一僵,然后用手拢了拢几乎垂到腰际的头发,似在掩饰她的尴尬。我听见她说,没关系,做不成情侣也可以做朋友,毕竟你曾从我手里抢走过一大把荧光棒。

      平儿惊讶道:“你是那个学姐?”

      她侧过头微微一笑,说:“叫我小九就行了,莫阳。”

      莫阳皱起了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那半年里我们就真的疯疯癫癫跟在她后面小九长小九短的。

      小□□姐只是一个插曲,之后两年莫阳抽屉里频繁出现的情书以及在贴吧上被曝的各种偷拍照才是最令我们汗颜的。

      而在亲眼看见莫阳风度十足地拒绝小九之后,平儿对他的态度发生了180°大转变,老在我耳边莫阳长莫阳短的!

      看着平儿天真的笑脸,听着她提起莫阳时言语之中的爱慕,我居然没有一丝不悦。

      我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果然是不喜欢莫阳的。

      某天平儿突然眨巴着大眼睛对我说:“阿常,你别老叫莫阳班长了嘛。你看,洛杉、我还有小九,我们都是叫他莫阳的。”

      我低头:“叫班长叫习惯了。”

      “你试着改改口嘛。你看你看,莫阳正好回来。”

      我一抬头,果然,莫阳正捧着一叠“告家长书”进教室来。

      正纠结着要不要改口试试,他就像有心灵感应般,看向了我。

      等他回到座位上,我鼓起勇气转过头,喊他:“莫阳?”

      他微微一愣,就不动声色地扔了颗炸雷出来,把我轰得外焦里嫩。

      他说:“没大没小的,叫阳阳~”

      前面洛杉捂着嘴巴转过头来,说:“阳阳~你允许我吐一下先OK?”

      平儿也捂嘴,点头道:“+1.”

      莫阳一脸黑线地看着几乎憋出内伤的我,说:“要笑笑,要吐吐,该干嘛干嘛去!”

      “呕——”

      “呕——“

      “哈哈哈哈哈!“

      自那以后,教室里有事儿没事儿总会有此起彼伏的叫声:“阳阳~“”哎!“

      莫阳:“谁再叫我把他嘴打断!“

      众人默,然后哄堂大笑。

      于是教室里又出现了这样的对话:“阳阳~“”再叫打断你的嘴哦!“

      莫阳:“……“

      每次看到莫阳内伤的脸色,我和平儿都会心情格外舒畅,格外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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