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太子妃》宋家娘子

58、聪明人的取舍2

　　李府外，一辆黑色马车停靠已经有段时间，当大门内身影出现，马车帘子动了动，一人闪身而出。

　　李成辉向前的脚步骤然停下，视线定格，跟来人四目相对眉头紧蹙。

　　秦歌几步上前，抱拳，态度平静而亲和：“李大人，可有时间前往城中酒楼聚上一聚？”

　　“秦少将军这是要做什么？本官恐怕没时间陪你，现在要进宫一趟。”

　　“不需要大人太多时间。”秦歌继续说道。

　　李成辉扯了扯嘴角：“你是为了自己的身世吧？秦歌，按理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跟你爹同朝为官几十年，他英勇善战，百战百胜，后来又有你这么一位副将助阵，你们父子确实是我们云夏战神，我也打心里佩服敬重。只可惜，这件事我绝对不能有丝毫侥幸，也只能对不起你们了。”说罢，甩袖而去。

　　秦歌只做轻笑并没有继续阻拦，沉吟几秒转身，目光平静的看着李成辉远去，吐出口浊气。

　　“相公就不再拦拦？”车帘突然掀起，杜廖雪探出半个身子。

　　秦歌耸了耸肩膀转身，向马车走去不以为意道：“这李大人向来是这种性子，迂腐又倔强，既然不答应我若强行，他恐怕还以为我要杀人灭口呢。”

　　“确实又臭又硬。”

　　“哈哈哈。”秦歌大笑，在马车前站定扯了扯嘴角，“他要去就让他去吧，他不撞南墙也不知道疼，过了这件事他恐怕也真正得到教训，有点记性。”

　　“索性相公大婚前找过皇上坦白了此事。”

　　“你真当他如表面那般？雪儿，他可是皇上，在登基之前稳坐太子之位近十年之久，六皇子那般奸佞虚伪的人都逃不过他那双眼，这件事岂会？”秦歌低着眼睛轻描淡写的说到，跟着一跃上了马车。

　　深宫大院，戒备森严。

　　这些日子，秦妱看得最多的便是众官联名上奏，要求剥夺父兄手中兵权，同时充盈后宫。

　　秦妱对着镜子打量自己，最简单的装扮都无法遮挡她一身雍容华贵，那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这辈子，她秦妱注定是这云夏最尊贵的女人，也是最幸福的女人，谁都休想破坏。

　　徐妈急匆匆上前，在她身边扶了扶身：“娘娘，皇上来了。”

　　秦妱都要起来的身子顿了下跟着重新坐回去，低着眼冷冰冰应了声：“知道了。”

　　“娘娘。”她的反应让徐妈一愣，跟着很是无奈。

　　秦妱整了整桌上零碎放回小盒子，不冷不热道：“来了就来了，本宫身子也确实乏得很，他若是介意大可以回他自己的寝殿。”

　　“小没良心的，我这才刚进来就要赶我走吗？”进来的人不由哀怨说道。

　　镜前秦妱怔住，不受控制从镜子看向来人，虽然满肚子怨气跟委屈，可当看到那挺拔高大是身影还是抑制不住内心欢喜。有好些日子不见，秦妱确实思念至极。

　　徐妈想说什么，苏北辰抬手示意。

　　徐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只能扶了扶身告退，临走用眼神示意秦妱莫要太过恃宠而骄。

　　秦妱深吸口气，自然也是领会了徐妈的意思。

　　确实，对方可是九五之尊，是一国之君，而今，将军府岌岌可危，那些人想尽了办法要打压将军府，自己这个皇后若是在这种时候还不能讨的皇上开心，岂不是……

　　秦妱心尖狠狠一疼，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原因，让她与苏北辰之间也需要这般精心算计？

　　不禁红了眼眶鼻子发酸，急忙从椅子上起来转身，盈盈向前两步行礼：“妾身，参见皇上。”

　　如此，苏北辰表情凝固，本是戏谑的表情瞬间冷却暗沉，看着面前中规中矩跟自己行礼的女人好似十分陌生，这是那个会对自己古灵精怪，随心所欲的秦妱吗？

　　呼吸漏跳两拍，逼近几步，低头一字一顿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臣妾不该无礼，还望皇上恕罪。”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赌气成分。

　　苏北辰强迫自己不要生气，深呼吸好几次才将情绪平复下来，冷哼声甩袖越过秦妱，走向正上方坐下，撑着双膝气势凌人。

　　秦妱微微抬头，模糊了眼眶。

　　平复下情绪，慢慢转身，低眉顺眼站着，也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你这是要跟朕划清界限？”清冷的质问。

　　仔细听，明显呼吸粗重，苏北辰摆明了气得不行。

　　秦妱又一次扶了扶身：“臣妾只是觉得，往日过于散漫随性，毕竟如今不同往日，皇上虽然对臣妾百般纵容，臣妾却不可恃宠而骄。”说罢抬头，看向苏北辰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温声继续道，“臣妾也知道，这些日子因为将军府的事情让皇上焦头烂额，恐怕，现在那些人都在逼着皇上做出决定了吧？”

　　“你是为了这件事？”苏北辰面容稍显缓和，不等秦妱回应继续道，“你是对将军府没信心还是对我？秦妱，你我之间经历那么多，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连着最基本的信任都不配有吗？”

　　苏北辰的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直接刺进秦妱心脏。抛开今世种种，便是上辈子苏北辰为自己所做的都还不清，她岂会不信任？只是……

　　“并没有不信任，只是，皇上已经不只是秦妱的夫君，而是这天下君主。”

　　这句话，无疑是让秦妱心如刀绞。这种，要将自己最为珍贵最是心爱的人与全天下人分享，甚至自己还要排在后面，委屈有，伤心有，无奈有，不安也有。

　　“就算你这样，又能改变什么？无非是伤我的心罢了。”苏北辰用力握着扶手，满是无奈说道。

　　秦妱快速抬头，眼泪已经无法控制夺眶，模糊的视线下依然能将苏北辰的心疼与温柔看的清清楚楚。

　　情绪失控，有些语无伦次：“你的今天不容易，我的今天也不容易，哥哥跟父亲的今天也不容易，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我不知道过了今天明天又是什么样。我不想你左右为难被那些大臣逼迫，我更不想我大哥还有父亲那用鲜血换来的一切被他们如此践踏，可是我…可是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自从事发，秦妱一直坚强地忍耐着，也许，也只有在苏北辰面前才会如此。

　　苏北辰蹭的起身，大步向前一把抱住秦妱，将她揉进胸膛：“莫哭。”

　　“我想，若是我不再蒙受恩宠，我不再是这后宫唯一的女人，也许…也许他们也无需盯着我父兄不放。”

　　“把这句话给我收回去。”怒吼，一直都风轻云淡的苏北辰突然发怒，捧着秦妱的脸抬起来，看入她双眼，“我现在才是这天下的主人，我要用谁要信谁那都是我说的算，我要爱谁要宠谁也是我说的算。你真觉得这件事我一无所知？”说完，苏北辰笑了。

　　秦妱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便是这般看着眼前表情有些陌生的苏北辰。

　　很快，那让人心悸的流光还有阴鹜一点点消失，恢复到熟悉的温柔和宠溺。

　　苏北辰捧着秦妱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眼角轻蹭，淡淡道：“很早以前便已经知道这个事情，我要用的人，在我这里自是没有丝毫秘密，绝对的透明性存在。”

　　“你……”

　　“是，在我决定重用秦歌的那一天，他的所有事情包括你娘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苏北辰眉梢竖起说得掷地有声。

　　“那…”秦妱内心是震撼的，更是疑惑的。

　　苏北辰轻笑：“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对你大哥也有信心。”

　　“我…他们…那高原…”秦妱手来回指着最后抓住苏北辰衣襟，对上他眼中快要溢出来的笑，深吸几口气眼泪再次夺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我没日没夜都在担惊受怕，我…我…”

　　“我以为聪慧如你多少能感觉到一些，可谁知道你关心则乱，遇到将军府的事情就傻成了这样，居然还想跟我划清界限。”说到后面苏北辰脸唰就黑了，凶巴巴的瞪着秦妱。“居然敢想着远离我，我看就是太宠着你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种念头都敢有，再敢不信任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秦妱此时心里乱极了，只能跺了跺脚用力砸了苏北辰一拳，“让你瞒着我。”

　　她以为苏北辰这些日子也纠结在秦歌身世当中，毕竟，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是绝对的威胁。可是，若苏北辰早些年已经知晓，甚至在知晓的情况下还重用自己大哥，一直到如今，那便是另一番景象。

　　翌日，天微亮。

　　朝堂之上，文武大臣叩拜行礼，高处龙椅上身影端坐。

　　下方，叩拜起身的众臣纷纷退向两侧，不出意外，李成辉又一次抱拳出列，高声道：“皇上，臣希望皇上尽快下令，秦少将军的身份绝对不能在担任云夏副将，这是对云夏的不负责，更是对百姓……”

　　有人准备跟着附和，上方那人笑眯眯的向前倾出身子，俯视下方开口道：“李大人，你可知如今那高原跃跃欲试，已经领军驻扎变成十里之外。”

　　“什么？”李成辉面色大变。

　　不仅仅是他，周围一干人都瞬间脸上失了血色，一双双眼睛都沉重的看向高处。

　　杜德飞最吃惊，抱拳向前几步：“这是何时的事情？他们高原未免太不是东西，前些日子才刚刚进宫求和，这才不过半个月时间居然就发兵，当我们云夏好欺负吗？”

　　“可不是好欺负吗？这种节骨眼，你们联手起来内讧，他们不趁着这个机会要你们命更待何时？”高处，苏北辰阴阳怪气的讥讽响彻半空。

　　左边一整排文官瞬间面皮从白变红，又从红变成煞白。

　　只可惜，平日联名上奏讨伐将军府各个口若悬河，今天鸦雀无声，都低着头一动不动。

　　杜德飞一回头，将那一排人恶狠狠挨个扫过去，嗤笑声讥讽：“怎么都哑巴了？如今这敌军可都到了家门口，你们不是都很有办法吗？现在正是皇上需要你们的时候，还不赶紧想办法，都闭上嘴巴干什么？发挥你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最好是能将高原敌军用唾沫星子给淹死。”一字一顿可都毫不客气，讥讽轻蔑。

　　这群文官面红耳赤，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的忍着。

　　李成辉到这会儿还分不清主次，高声反驳：“杜元帅小心点说话，咱们不过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难道我们之前说的有错吗？现在，本官甚至都怀疑这高原敌军来的太过蹊跷。”话落，眯起眼睛不善的看向秦歌位置。

　　秦歌漫不经心抬头，与他轻飘飘对视眼就移开。

　　杜德飞放声大笑，指着李成辉骂起来：“说你是迂腐都是好听了，我看你就是满脑子豆腐渣，白痴一个，读了那么多书恐怕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杜德飞，你小心点说话，这里可是金銮殿。”

　　“呦，你还知道这里是金銮殿？李成辉，人是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的，若你如此说，这高原敌军来之蹊跷，那就由你出面将他们送回高原老家。”杜德飞一挥手咆哮道。

　　这几天他可是忍了再忍，这些读书人实在是气人。出兵打仗，流血送命都是他们这些武将，这些文官只会在朝廷上搬弄是非，无中生有，简直就是废物。

　　“你……“

　　“嗯，朕觉得杜元帅这个主意不错。”谁知，高处传来赞同。

　　杜德飞一瞬间笑眯了眼，抱拳对着高处拱了拱手：“谢皇上。”说完挑起眉毛，皮笑肉不笑看着李成辉。“不如就让李大人代表我们云夏前去与高原会谈，看看这件是如何解决能将伤亡降到最低，最好是能免了一场恶战。”

　　李成辉瞬间面无人色，僵住了身子不知所措。情急之下来回张望，企图之前与自己一起联名上奏的几位大人能帮自己说说话。

　　只可惜，那些人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李成辉腿一软跪在地上，抱拳匍匐下身：“皇上，臣也想替皇上分忧，想让这高原滚回他们地界，可臣…可是臣…”哆哆嗦嗦话都不利索了，李成辉脑门已经湿透，仓促抖着袖子擦了擦抱拳继续，“臣是觉得，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这高原来者不善，可是我们云夏也不是吃素的，在战场上还可从未让他们讨到便宜。”

　　“呦，这口气大的，那不如李大人给点建议，这场仗怎么打？”杜德飞抱着手臂冷笑道。

　　李成辉此时此刻只想着如何保下自己，虽然无数次想着要为云夏挥洒热血可也不过是空有一腔热血。他只是一个读书人，让他舞文弄墨可以，前去周旋高原实在是拿不出手，只怕，还没到跟前就丧了命。

　　一时间，只想将这个包袱丢出去，抱拳直起腰身：“这件事自当还是要杜元帅与秦将军出面，我们云夏……”

　　“哈哈哈哈。”杜德飞放声大笑。

　　李成辉脸皮上的颜色不由变了几遍，抽搐嘴角羞愤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伟平也只是淡淡挑唇并未做丝毫反应，这些日子他们父子被这些文官攻击讨伐他们都不曾乱了一丝阵脚，因为他们十分清楚，不需要太久。

　　就像如今，李成辉不战而败。

　　秦歌大步出列，行至大殿最前方，抱拳跪地：“臣，愿意领兵出征。”

　　大殿一片哗然，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了秦歌身上，神色各异。

　　有人依然充满怀疑，有人敬佩，有人摇摆不定，有人惭愧低头。

　　李成辉回头看了眼，快速转身看向高处：“皇上，依臣所见，这件事还是由秦将军出面比较合适，秦少将军……”

　　“要么你自己去，要么就给朕闭嘴。”高处，苏北辰冷冽喝道。

　　李成辉身子一僵微张着嘴巴，吃惊于苏北辰的反应，再看对方一脸不屑视线不在自己身上多作停留，只听冷冷继续：“朕一直觉得李大人只是过于迂腐死板，如今看来，不仅如此还胆小怕事，怯懦无脑，如此之人恐怕也是难当大任。这些日子朕可是陪着你听了不少废话也差不多了，今日起，你便去太医院打杂吧。”

　　空气中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看着高处那明黄身影，要不要这么狠？一品大员让去太医院打杂？

　　李成辉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表情震惊。

　　苏北辰直起身子对他选择无视，一声令下：“秦歌上前听封。”

　　大厅瞬间宁静，呼吸可闻。

　　“臣，秦歌叩见皇上。”下方，秦歌匍匐叩拜。

　　苏北辰大刀阔斧，视线落在秦歌身上稍作沉吟，一字一顿回荡起来：“秦少将军年轻有为，骁勇善战，自今日起，册封镇国大将军，朕命你即日领兵出征，将高原打回老巢，终身不敢来犯。”

　　“臣遵旨，谢主隆恩。”

　　场面一片死寂，众人都无法从这个场面回过神来，任谁都想不到，在经历身世风波，秦歌还能摇身成为镇国将军。

　　队伍中，秦伟平眼眶瞬间通红，充满骄傲。

　　从金銮殿出来，之前还联合在一起攻击将军府的一干文官纷纷上前奉承恭维，好似前几天的事情从未出现过一样。

　　丞相顾伦一张虚伪的嘴脸上前，抱拳不断拱手：“真是想不到，秦少将军果然年轻有为，想必家父都要逊色三分了。”

　　秦歌只是含笑深深看了他几眼，点头示意，并没作回应。

　　顾伦老脸一僵，心里愤然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他现在清楚的很，这将军府惹不起。只能谄媚的又拱了拱手说了些违心祝福。

　　还有不少人纷纷来贺，虚情假意都被秦歌应承过去。

　　杜德飞可不客气，一甩袖子撇嘴翻着白眼，嘲讽道：“都是什么嘴脸，前两天都跟野狗一样乱吠，恨不得把人吃了，今天又如此乖巧，啧啧啧，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杜德飞的话让那些文官一下子臊红了脸，只能讪讪打招呼离开。

　　秦歌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着，秦伟平用力拍了拍秦歌手臂作为鼓励，父子两人四目相对彼此了然。

　　“恭喜了。”

　　秦歌回头，来人是厉清风，对这个提督秦歌还是佩服三分的，抱拳回礼：“客气了。”

　　“我就知道，这种事情并不能摧毁你，你所做的一切本就不可磨灭。”厉清风说的风轻云淡。

　　秦歌坦然应对，低下眼淡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从来无愧于心。”

　　“果然没有看错人。”

　　“彼此彼此。”

　　秦歌抬头与厉清风目光对上，眼前这人也算是一股清流。本想着对方因为当初妱儿的事情会对将军府怀恨在心，就算是不主动算计也会落井下石，然而，并没有。

　　浑厚的笑声，厉清风难得这番失态，显然是猜测到秦歌想法，对他抱拳拱了拱：“预祝将军旗开得胜，打的高原屁滚尿流，待将军归来时，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坐在一起畅饮几杯。”

　　“一定。”

　　看着厉清风走远，秦歌眯眼还在打量。

　　“我这眼光确实不错，当初就觉得这厉大人是股清流，怎么接触怎么舒服，不过呀，他确实跟我们家妱儿没缘分。”秦伟平搓着手嘀咕。

　　秦歌侧目提醒：“这是什么地方父亲说这等话，传到某人耳朵里，还不得折腾几天？”

　　秦伟平两眼一瞪意识到什么，抬手捂住嘴巴，跟着笑眯了眼。

　　秦歌吸了吸气皱起眉头，稍作沉吟嘀咕：“不过，倒也不是没机会再结亲缘。”

　　“什么意思？”

　　“若儿子记的没错，舅舅家的恐怕也及笄有半年了吧？”话落，秦歌竖起眉梢眼里闪过流光。

　　厉清风从皇宫出来，经过东南街巷尾，听到杂乱的动静要求车夫停下来。

　　掀起帘子一角，视线射向嘈乱的地方，锁定那片场景，不由自主拧眉眯眼。

　　一家在京城颇有名气的首饰铺，往日也是客源不断，毕竟京城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贵妇。

　　此时，店门都被人群堵的差不多，但是并非要买东西，而是看热闹。

　　店内，地面上散落几样破碎的玉器，两拨人对立。

　　“你以为赔钱就行了？我告诉你叶秋雨，今天你不给本小姐磕头谢罪，本小姐绝对不放过你。”骄纵蛮横的声音回荡半空。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议论：“这小姐好大的口气跟气势，什么来头？”

　　“你不认识吗？这不就是丞相府那位嫡女。”

　　“是她呀，难怪了，听说脾气可坏了，尖酸刻薄。”

　　“小点声小点声，想死也不用这样。”

　　议论声很快消弭被淹没，看看热闹就行。毕竟，都不过是平头老百姓，谁会真那么不要命去得罪丞相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