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太子妃》宋家娘子

59、一致对外1

　　“顾恩恩，莫要欺人太甚，本小姐处处谦让与你并非是怕了你。”

　　叶秋雨被一名奴婢还有一名婆子搀扶着向后退了几步，站定，面庞生怒。便是如此，说出的话依然不失礼数教养。

　　顾恩恩傲娇的抬起下巴冷嗤声：“不需要你谦让与我，你又以为你是谁？你父亲不过是区区一介太医，怎么？你也配跟本小姐一争高下？叶秋雨，认清自己的身份很有必要，又或者，你们叶府还在依仗着宫里那位？哈哈哈哈，现如今这京城，谁人不知你们叶府出的那位叶氏当年做下什么不要脸的下作事，生下那个……啪。”

　　嚣张傲慢的顾恩恩脸颊一疼撇过去，抬手捂住左边脸瞪圆眼睛不可思议，唰的抬头目呲欲裂看向打人的叶秋雨咬牙切齿眼珠子发红。

　　“叶秋雨，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顾恩恩是真的要气疯了。

　　这一年多，不是被秦妱打就是被叶秋雨打，她这张脸自己娘亲都不舍得碰，这些女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这般对待自己，羞辱自己。

　　叶秋雨呼吸沉重，说着一字一顿的话：“你最好管住你自己的嘴巴，否则，我还打你。”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那位堂哥本来就是野种，她秦妱坐上皇后之位又如何？有这么一个不清不白的人存在皇上可不会再继续恩宠她，她的好日子到头了，你们叶府还有什么好嚣张的？你居然敢对本小姐动手，今天本小姐一定要撕了你。”顾恩恩口无遮拦更是不管不顾，嘶吼落下高声命令，“你们去给本小姐抓住她。”

　　顾恩恩身边的婆子奴婢听言犹豫下，不过下一秒气势汹汹冲上去。

　　顾恩恩抬起下巴抿着嘴角扬起，一脸畅快的看着。

　　叶秋雨被奴婢婆子护着不停后退，看着眼前不善的几个人，婆子向前一步挡住叶秋雨喝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就算是丞相府的人也未免欺人太甚，我们家小姐好歹是…啪。”迎面一巴掌，打的吼话的婆子歪了头。

　　叶秋雨惊呼声抓住面前人：“李妈。”这人可是自己的奶娘，叶秋雨怒从心来，情绪有些失控，“顾恩恩，你简直目中无人，好歹是天子脚下，你以为你们丞相府已经能够猖狂到一手遮天了吗？你居然敢让你的奴婢对我的奶娘公然动手，你是真以为我们叶府好欺负吗？”

　　“呵，这些话本小姐原封不动送还给你，是你自己放肆在先，你也配对本小姐动手？”狰狞的讥讽。

　　叶秋雨红了眼眶，委屈而又焦急，咬了咬嘴角反驳道：“是你出言不逊，先羞辱将军府与叶府在先，就是这两条罪名闹到了皇上那里我也是这种态度，你丞相府未必能够独善其身。”

　　“呵，少跟本小姐废话。”顾恩恩眯了眯眼冷笑，喝道，“抓住她们。”

　　“啊小姐~小姐先走，小姐快走。”

　　“这人就是个疯子，小姐快走，我们快走。”

　　这婆子跟奴婢护着叶秋雨，阻挡着顾恩恩的人，奈何什么人养什么奴婢，这顾恩恩带来的婆子跟奴婢各个都是心狠手辣，下手根本没有轻重，围堵住叶秋雨几个人开始撕扯。

　　这玉器铺子里面一下子乱了套，掌柜的跟伙计一个个都缩到了柜台后面降低存在感，大气不敢喘，门外围观的群众更是不会有人出面阻拦，看着热闹指指点点。

　　哗啦啦~一阵躁动，门外群众瞬间四散而开嚷嚷着什么。而后方，一批将士将这块地方包围，黑色官服的男人双手交叉身前阔步入了店铺，威慑的冷眸在店中环顾一圈。

　　撕扯叶秋雨的几个人也都停了动作，僵在原地。

　　叶秋雨梨花带雨，很快认出来人是谁，委屈出声：“原来是提督厉大人，小女家父乃叶恩光，若厉大人不嫌弃，可否劳烦派人前往叶府通报一声？”话落，微微撇开头遮挡自己情绪。

　　厉清风不曾想叶秋雨认出了自己，视线射向对方多看了几眼，抬手动了动，有人快速折转而去。

　　顾恩恩看着厉清风出了神，眼中那一片狰狞的狠毒转化赞叹爱慕，下一瞬急忙整理自己体态，抬手摸了摸鬓角步摇，嘴角轻扬。

　　盈盈上前，扶了扶身：“小女顾恩恩，家父乃丞相顾伦，参见厉大人。”

　　这个人……刚才店中所有一幕厉清风都是尽收眼底，一直以来对这丞相府嫡小姐的传闻并不陌生，不过今日亲眼所见，也是大开眼界。似乎，比传言中的还要惹人厌恶。

　　余光落在半低着头，被婆子奴婢拥簇拍哄的叶秋雨，眸光不由自主波动一瞬。

　　“听闻通报这边出现混乱，本官便带人前来查看。”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

　　叶秋雨只是咬紧唇瓣并未要说什么，顾恩恩干笑一声思绪转动，微抬下巴带着莫名自信跟骄傲：“原来如此，到是让厉大人见笑了。只不过，并非臣女要有意为难，也不是臣女斤斤计较做人苛刻，只是叶妹妹怎么都算出身官宦，从小教养却有些差强人意，毁坏了臣女的东西却还振振有词，以至于……”说到这，顾恩恩颇显无奈叹了声，与之前毫不一样的温柔细语，“却没想到闹这么大，还惊动了提督大人，真是令臣女羞赧。”

　　厉清风低垂眼帘看着面前完全不一样的人，嘴角抽了抽内心波澜掀起。

　　叶秋雨愤愤不平的攥着帕子，虽然气得不行，虽然明知道顾恩恩颠倒黑白，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以至于不停地掉眼泪，甚至气恼自己没用。

　　厉清风并没有回应顾恩恩的意思，环顾一圈停在柜台位置，清冷道：“你是这里的掌柜？”

　　冒出半个头的人见风波应该是过去了，听到询问也壮起了胆子慢慢起身，撑着柜岩谄媚的点了点头。

　　厉清风不以为然抬手指了指地上狼藉：“这些东西大概统计一下，自会有人负担，这里的拥堵本大人也会尽快疏通，不会影响你们后面的生意。”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不由都小声夸赞起来，对这位提督大人十分看好。

　　顾恩恩笑语嫣然，急忙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刚才也不过是一时气盛，几件首饰而已，自然是不需要别人来赔。”

　　“当然是要赔的。”闯入的声音，清冷高傲。

　　这才是真正与生俱来的尊贵，围观众人再次如潮水退开，后方出现的人含笑上前，身边跟着刚刚成亲不久的杜廖雪。

　　两人并肩，一入店门，杜廖雪直奔叶秋雨。

　　“表嫂。”看到这两人出现，叶秋雨控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崩溃哭起来。

　　杜廖雪将人抱住，拍着她肩膀作为安抚，微微侧目似笑非笑看向顾恩恩，眼神绝非善意。

　　顾恩恩轻颤下，可也不愿意这么快示弱，抬着下巴冷笑：“皇后娘娘还真是够清闲，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情。”

　　“有劳厉大人。”秦妱看都没看顾恩恩，而是对身旁一侧的人点了点头。

　　厉清风抱拳回礼：“下官不敢邀功。”

　　其实，是厉清风来之前就已经让人进宫通报，他知晓，喊谁都不如喊秦妱来，虽然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想法。

　　秦妱浅笑，这才移动视线回到顾恩恩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嗤笑道：“本宫够不够清闲也不是你顾恩恩操心得起的，倒是比较好奇，你们丞相府这是又耐不住寂寞了？顾恩恩，你这才乖了多长时间又躁动不安了？”

　　“你少吓唬我，你如今确实身份尊贵，可不代表能随意欺人吧？”顾恩恩看似淡定，实则内心慌乱不安。

　　秦妱笑了笑，不温不火说道：“就只能你尖酸刻薄，别人就该谦和礼待？这是哪门子道理？”从头到尾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顾恩恩呼吸微窒下巴却抬的更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骄傲跟强大。

　　秦妱又是一笑，低头扫过旁边散落的几件东西，冷冷道：“不过是几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也值得你堂堂丞相府嫡女在街头大闹？你是觉得自己身份高贵，叶姐姐忌惮于你或者是怕你？顾恩恩，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改不了这自以为是的毛病。你是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地方需要叶姐姐忌惮？不过是她更知道什么是教养跟体统。”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没有教养吗？”

　　“你这么理解也是对的。”秦妱笑容轻蔑。

　　顾恩恩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秦妱，几次三番被秦妱打压从未赢过，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叶秋雨身上发作却又一次被秦妱反攻。

　　心头怒火燃烧冲上了脑门，袖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头，失控吼道：“你凭什么这样羞辱我？以前是现在是，你有什么资格？你秦妱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如此高高在上。戚，你那个娘婚前与人苟且生下秦歌那野种，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这件事如果真仔细调查，恐怕你都不是那秦将军亲生的，谁知道你娘————啊！”惨叫，顾恩恩身子趔趄后退出去。

　　顾恩恩嘶声怒吼在店中回荡，一时震惊了所有人，更是激怒了好几个人。

　　骤然的惨叫中断嘶吼，秦妱轻抚自己打人的手。

　　顾恩恩气得全身发抖，唇瓣颤抖，捂着脸，满是滚烫烧灼刺痛的厉害，慢慢放下手，一片鲜血：“啊啊啊。”这次，惨叫更加歇斯底里。

　　近在迟尺的手上都是鲜红，很显然，脸烂了。抬头，目呲欲裂看向秦妱，怒声道：“你真是个毒妇，你居然要毁了我的脸，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装什么好人。”

　　陈楚飞挤出人群上前，递出湿帕子。

　　秦妱漫不经心擦拭沾了血的指甲，微微抬起下巴面无表情，眼底一片冷冽几乎都要溢出来：“在本宫面前都敢对本宫的娘出言羞辱，顾恩恩，有依仗的不是本宫，看来是你才对。”

　　“我…”秦妱这般气势震慑的顾恩恩有些退缩，感受落在自己身上的无数目光都是那般赤果果的鄙夷不屑，很显然，没有人在乎她说的是不是真相，只看到她身为豪门贵女却言辞刻薄，不干不净。

　　突然表情大变，冲向厉清风哭喊道：“厉大人要为臣女做主，臣女今日先是被这叶府小姐冲撞欺负，现在又是被皇后欺压，这张脸…臣女这张脸…她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她可是皇后呀，一国之母，她怎么就能对臣女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她根本毫无仁善之心，她不配做皇后。”

　　厉清风几不可见闪了下，躲避开顾恩恩的举止，紧皱眉头有些厌恶的移开视线。

　　顾恩恩毫不知晓自己现在有多丑陋，一边脸肿着一边脸花了几道还留着血，做出楚楚动人的表情不但没有丝毫美感令人怜惜，反而可恨可恶。

　　门外群众本来还有几个人对顾恩恩不由生出同情，毕竟，女人的脸有多重要都是只晓得。

　　可此时，噗呲噗呲此起彼伏的响起笑声。

　　顾恩恩表情一僵慢慢凝固，最终紧咬牙关眼里狰狞流光疯狂波动。

　　“是我与你过不去吗？是我有意为难你吗？从头到尾可都是你顾恩恩欺人太甚咄咄逼人，言辞之中尽是对将军府与叶府的羞辱跟不屑，试问，将军府怎么对不起你了？我们叶府又怎么对不起你了？”叶秋雨从杜廖雪怀里挣脱，字字犀利质问。

　　顾恩恩恶狠狠看向她，意识到什么又是一脸委屈，咬着嘴角捂着脸害怕的后退两步。

　　叶秋雨见状气的跺了跺脚，痛恨这表里不一的做法。

　　秦妱微眯起眼，冷声道：“陈楚飞，掌嘴三十，扔回丞相府。”

　　“是。”

　　“秦妱，你敢。”

　　谁都没想到秦妱会突然下令，意外一闪而过都并未出声。唯独顾恩恩歇斯底里的叫嚣。

　　秦妱冷冷看向她，一字一顿：“你大可以看看本宫敢不敢。”

　　“秦妱，你欺人太甚，你以权谋私，你仗着自己是皇后就这么欺辱我打压我，我不服，我不服。”顾恩恩不停后退不断怒吼，一闪身到了厉清风身后，要伸手去抓对方哭喊着，“厉大人，救救臣…”话没喊完，眼前挺拔身影快速消失。

　　双手僵在半空，表情更是凝固。

　　厉清风站在了几步外的地方，漫不经心弹了弹衣摆，不温不火说道：“本官只能公事公办，按照云夏律法，对皇后不敬之罪可是要杀头，如今皇后仁慈，不过是掌嘴三十，顾小姐应当谢恩。”

　　顾恩恩听得傻了眼，站在原地僵着身子，颤抖着唇瓣狼狈至极。

　　陈楚飞一把扣住对方后脖子，根本没有给顾恩恩多余反抗的机会，令她噗通跪地抓起她头发，手臂挥动。

　　啪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半空炸开，伴随顾恩恩凄厉惨叫，陈楚飞面无表情动作很快，左右开弓，打的顾恩恩那张脸左右摆动转眼成了猪头，惨叫变得含糊不清嘴巴出血，突然喷出两粒白色的东西混着一团血污，落地才看清楚，是两颗牙齿。

　　“啊~啊~啊~”

　　从玉器铺出来，在空地站定，周围围观的群众再一次见识秦妱手段，对这个皇后更是有了新的认识。

　　秦妱如今岂会在意别人如何看待？慢慢转身笑看叶秋雨：“叶姐姐随着本宫马车走吧，正好本宫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舅母了。”

　　店里惨叫还在回荡，但对于外面的几个人来说都像是没有听到。

　　叶秋雨笑靥如花，迎向秦妱：“是，臣女听皇后的。”

　　秦妱嗔怒瞪了眼跟自己贫嘴的叶秋雨，也知晓刚刚对方受委屈了，握住叶秋雨的手，惹得叶秋雨又一次潮湿了眼眶。

　　手底下微微用力，秦妱再次看向厉清风：“今天还要多谢厉大人。”

　　“不敢。”

　　叶秋雨挣脱秦妱，中规中矩行了礼，温声道：“臣女谢谢厉大人。”

　　“不用。”厉清风视线不自禁落到了叶秋雨身上。

　　秦妱将对方神色捕捉眼底流光不禁波动一瞬，转眼恢复平静低下眼帘，嘴角几不可见动了动，再看，已经没有什么多余情绪。

　　“走吧，该回去了。”

　　“嗯。”叶秋雨点了点头。

　　杜廖雪挽住叶秋雨另一边手臂，低声教育：“你呀，就是性子软了些太善良了些，以后在外若是再遇到这等刻薄之人无需谦让忍耐，叶府还不至于在这京城怕了谁，就算叶府不够还有我们将军府元帅府，听到没有？”

　　恐怕，将仗势欺人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也只有杜廖雪了。当然，也是故意说给众人听得。

　　叶秋雨听闻失笑，用帕子掩住嘴巴，心里却是被一股暖流包裹，被人如此保护着的滋味实在是太好。

　　秦妱被两人拥簇中间，三人相处模式从未改变，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徐妈带着灵云上了后面一辆马车，随着前面马车移动紧跟而去。

　　这头，陈楚飞从玉器铺子大步而出，手里领着五官都肿成一团的顾恩恩，对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话，用帕子捂着脸还在挣扎。

　　只可惜，并不能挣脱开。

　　经过厉清风，陈楚飞象征性的点了点头，顾恩恩快速伸手哭喊：“大人，厉大人，臣女被他们如此欺辱，厉大人一定要帮臣女，是她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嘴巴肿的变形，还带着伤，这么一喊一哭口水直流甚至往外溅。

　　厉清风掀起的弹了弹衣摆后退几步，皱眉低着眼，看都不敢看一眼顾恩恩，不是心虚而是害怕，害怕这张脸让自己晚上做噩梦。

　　“有劳陈侍卫了，赶紧去吧。”

　　“是。”陈楚飞拖拽起几乎扭坐地上的人大步向前，根本不管顾恩恩是否跟得上。

　　哭喊声一触即发，回荡半空惨烈又破碎，只是，没有一个人出面帮助。

　　“这丞相府小姐也挺惨的，哎。”

　　“不是她挑衅在先吗？不过是她自己看人家叶小姐脾气好，遇见咱们皇后还不是一样被反攻？说来说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怎么也不能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心狠手辣了？”

　　“对别人仁慈可不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种道理你不懂？咱们平头百姓都知道，何况那种地方的人？更何况，现如今将军府是什么地位那皇后什么身份？这丞相小姐公然羞辱，岂不是找死么？”

　　“闭上嘴巴，看看就行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我在这评价。”

　　正主都走得差不多了，围观群众传来细细索索的小声交谈，只是很快又一次中断跟着四散而去。

　　厉清风看着所有人离去，这才收回视线看看向玉器铺，半晌沉默对身边人交代：“让店铺掌柜清点一番，银子下午会有人给他送过来。”

　　“是。”

　　话落，厉清风深吸口气转身，视线射向刚刚秦妱马车离开的方向。

　　拐过东街巷口，进入叶府范围。

　　秦妱斜昵一旁靠着杜廖雪开始傻乐的叶秋雨，心头一热不禁发软，自己这个叶姐姐最美好的地方应该就是单纯天真了吧？能活成她这个样子也并非不是好事。

　　马车在路边停靠，听到车夫吩咐。

　　叶秋雨率先下了马车，回过身伸手：“妱儿，慢点。”

　　人后，秦妱在这两个人眼里还是当年那个张扬倔强的孩子，而非高高在上的皇后。

　　秦妱很享受这种时光，将自己的手放在叶秋雨手里，任她带着自己下了马车，威风吹过掀起鬓角几缕碎发，一时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突然有点怀念舅母做的山茶糕还有金丝卷了。”轻笑叹息。

　　叶秋雨愣了下，继而笑道：“这多容易的事情呀，已经到了家门口，一会儿就让娘亲做来吃。”

　　“那可有些麻烦舅母了，好不容易上门一趟，却要让舅母下厨。”

　　杜廖雪抱着手臂，翻了翻白眼：“不是你嘴馋吗？”

　　秦妱面颊一红，自认小聪明被人揭穿可也不予否认，跟杜廖雪对视几秒两人噗呲失笑。

　　“走吧走吧，娘亲可是最喜欢有人赞赏她是手艺，平日里都没有机会发挥。今日妱儿上门，更是点名了要吃，娘亲开心都来不及，哪里会怕麻烦。”叶秋雨好似完全忘了刚刚玉器铺的事情，挽住秦妱手臂开心道。

　　秦妱笑弯了眉眼，用力点头，也是一脸餍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