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花只纸

6、“英雄”（6）

　　骚包的跑车杠着4个排气管硬是在一刻钟内飙到了LS。
　　沈泽西感觉到驾驶座的那个人心情很不好。
　　“这次，你来问。”
　　“是，楚队。”
　　两人才刚走进大门就被前台拦了下来，“先生你好，进入公司内部请先出示证件。”
　　“证件是吧？”楚苏城直接把警证拍在了人姑娘面前，吓得人家姑娘脸都白了。
　　“姑娘，我们只是来问一下你们主管失踪的案子。”沈泽西语气温柔，跟三月的春风似的。
　　姑娘立马眼睛通红地看着沈泽西，哆哆嗦嗦地拿起电话就打。
　　不一会儿，人事部总经理便请两位“砸场子”的上去了。
　　总经理办公室
　　“二位先喝茶。”
　　“总经理真淡定，贵公司人事部总管都失踪一个月了，居然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心情请我们喝茶？！”楚苏城跟毒蛇盯上猎物似的，一直盯着总经理，定的人额头直冒冷汗，尴尬地僵在那儿不知该些什么。
　　沈泽西瞥了一眼他的工作牌，柔声地开始问，“孙经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赵总管失踪的？”
　　“就3号那天，那天是招新的日子，本来赵主管是要做考官的，结果那天人没来，才临时换了一个。想着可能人家有事没来得及跟公司打招呼。后来连着一个礼拜都没来，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才报的警。”
　　“那之前赵主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是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孙经理不自觉地打了个哈哈，“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朝九晚五，有时候加个班。”
　　沈泽西和楚苏城对视了一眼，又很默契地移开了。
　　“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问问人事部的几个同事，多了解了解？”沈泽西说的很是抱歉。
　　孙经理看人家都这么说了，旁边还站着大名鼎鼎的楚三少，哪敢拒绝。
　　人事部也才刚刚接到通知，才知道自家主管居然死了。一看有陌生的脸，就知道肯定是警察，每个人不免有些紧张，生怕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给自己招惹嫌疑。特别是某张黑脸。沈泽西难得斗争了一下，把自家队长打发去赵主管的办公室了。
　　“你好，姑娘，打扰一下。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现在的小姑娘大都都是外貌协会的，一个漂亮的大帅哥笑得一脸温柔地看着你，神志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雪小脸一红，害羞地点了点头。
　　“能说说你们找总管平时是个怎样的人吗？”
　　李雪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帅警官，人孩子可能刚进公司不久，还不太会流利地说谎，只是支支吾吾，头都快埋到胸里去了。
　　“别害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抓到凶手。我保证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李雪这才开了口，声音轻得很，“赵主管这个人吧，其实大家都不太喜欢他。他喜欢抢别人的功劳，有时候我们有事找他，他又只会骂我们。但……其他也没什么过分的事。”
　　“那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最近？”李雪想了想，“这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就是一个星期前我们公司有一个大型展览的活动，要写计划书，虽然我们是人事部的，但也被要求了。然后有一个刚进来的男孩子写了一份很不错的计划书，但是被赵主管给拦下来了，说什么都不通过，然后第二天各部门会议的时候，这份计划书标上了赵主管的名字。会议结束后那个男孩子就去跟赵主管理论，听说最后两个人都打起来了，然后那个男孩子就被开除了。”
　　“能告诉我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陈科。”李雪还以为警官要去抓他，又连忙开口，“警官，陈科肯定不会做杀人这种事的。他因为辞职现在在一家更大的公司工作，没道理给自己惹麻烦的。”
　　“我们只是想找他问问赵主管的情况，没事的。”沈泽西安慰道，“你这儿有陈科的地址吗？”
　　“有，我马上给您调出来。”
　　“谢谢。”沈泽西很是感激地冲李雪笑了笑，看的人家姑娘小脸更红了。
　　拿到地址后，沈泽西赶忙去找老大，结果发现人家早就在楼下了，靠在车身上正转着没点着的香烟，目光直直地盯着前面的信号灯。
　　“楚队，我查到了一个叫陈科的人，一个礼拜前跟赵主管起过冲突，地址是……”
　　“上车。”
　　沈泽西连忙拉开车门坐好。
　　楚苏城：“……”
　　“地址。”
　　“XXX路……”沈泽西报完地址偷偷看了眼正面无表情开着的老大，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大，你今天心情很不好。”
　　“嗯。”
　　“是因为这两件案子吗？”
　　“嗯。”
　　车内气氛略显尴尬，沈泽西有些无所适从。
　　“抱歉。”
　　沈泽西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不可思议地看向楚苏城。
　　“用不着惊讶。今天确实是我情绪化了。”
　　沈泽西居然觉得自己胆子好像大了大，“那楚队你不喜欢我，是因为心理学吗？”
　　“不喜欢？”楚苏城皱了皱眉，“我一直都是这么带新人的。而且我对心理学并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我个人认为心理侧写应该建立在足够的证据之上，而不是像那天只凭借可能性。”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沈泽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
　　看着沈泽西兔子般的表情，突然很想逗逗他，“你说我不喜欢你，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喜欢你喽！”
　　沈泽西听出了异样的味道，脸很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到了。MS公司。”
　　前台
　　“两位……”前台小姐还没把话说完，楚苏城就亮出了证件，“警……警官……有什么……事？”
　　“我们找策划部陈科。”
　　很快陈科就从电梯里出来了，看着两位警官很是无措。
　　“陈科是吧，去外面的奶茶店边坐边聊吧。”沈泽西推了大魔王一把，把大魔王的视线隔绝在了后背。
　　香腻的奶茶味冲淡了紧张的氛围，陈科喝了一大口壮胆，“两位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LS的赵钱被杀了。听说一个星期前你和他有过争执？”
　　“我……我没杀人。”陈科吓得奶茶都抖了出来，“我辞职后每天都忙着重新找工作，我没……”
　　“天天在忙？”
　　“嗯。这份工作我还是两天前才找到的。”
　　“有人能证明吗？”
　　“我……我找工作的时候，就一个人，没人……”
　　楚苏城挑了挑眉。
　　陈科紧张地连话都不会说了，“真的，我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这个胆子。最多就是在网上骂骂。真的，警官，你要相信我。”
　　“网上？”沈泽西突然出声，“能具体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