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花只纸

7、“英雄”（7）

　　“就god论坛上。”
　　“god论坛？”
　　“这是个小众论坛，主要是吐槽用的。也有人在上面发泄生活中的不满。我……我就在上面发了几句牢骚。”
　　“什么牢骚？”
　　“就说，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不回娘胎里回炉重造一下。真的，就这些，没什么了。警官，我……”
　　“把你的账号和密码给我。还有手机24小时保持开机，有事我们会马上过来找你。”楚苏城点开刚刚淑婷发给他的消息，突然问了句，“你认识张国栋吗？”
　　“张国栋？”陈科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不认识。”
　　“谢谢配合。”沈泽西还很贴心地留下了奶茶的费用。
　　一坐进车里沈泽西连忙打开手机，果然有消息。
　　“死因也是注射过量的杜冷丁，晓赛姐还从死者家里发来了空的注射器。”
　　“兔子，你让淑婷和韩明不用查监控了，让淑婷拿这个账号去查查，顺带让她告诉王局，这件案子并了。让韩明去查查死者的前妻和他的那些个情妇。我们去第一案发现场。”
　　“是，楚队。”
　　“叫老大。”
　　“是，老大。”
　　楚苏城：“……”
　　死者公寓
　　“老大，我和副队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除了怀疑他可能受贿之外，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而且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
　　“不用怀疑，就是。”楚苏城说，“我在死者的办公室看到了很多奢侈品的杂志，大部分还都是女人用的奢侈品。”
　　“情妇！”卓晓赛恍然大悟。
　　“我已经让韩明去查了。”
　　卓晓赛突然有种智商受到了侮辱的挫败感。
　　“能够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我的好多同学都办不到。”
　　“兔子，你真好！让姐姐捏捏。”说完就举起双手开始用她惨无人道的力道蹂躏沈美人的小脸，“可是韩明不是在查监控吗？”
　　“捏什么捏。智商低还怕别人不知道。”楚苏城一句打回原形，长手一伸，直接把兔子拎到了自己身边，“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兔子，你来说。”
　　“晓赛姐，你想，B市人口密集，通往郊区的路都是高速公路。虽然说装着尸体和作案用具的车体型不会很小，但光是物流卡车每天就有几百辆，还没算上其他的大型货车，这样下去，估计半年都查不完。”
　　那为什么之前还要韩明去查监控？也许是真的毫无头绪，也许是想碰碰运气吧。
　　“行了，老娘就适合抓人，不适合动脑子行了吧！”
　　“苏城，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要查死者其他的房产吗？”
　　“迟睿，不用了。查得差不多了吗？”
　　“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医检部的工作了。”
　　“开车，带上晓赛我们先回去。”
　　“老大，你这严肃的表情，看得我心里发慌。”
　　“等会儿还有你慌得。”
　　刑侦大队会议室
　　楚苏城翘着二郎腿，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丝毫没有任何举动，沈泽西只好站起来，“我和老大查到，死者赵钱一个星期前曾和张科起过冲突，两人为此还打起来了。”
　　“这是张科在god论坛上发过的东西。”沈泽西指着大屏幕，“这种jian 人是怎么坐上总管位置的；居然还威胁我辞职，老子我还不稀罕呢；那jian人怎么不回娘胎里从里里外外整个边再出来……”
　　后面还有很多不堪入眼的语句。
　　“淑婷姐，麻烦你把尸体还在气球里的照片也一并放上来。”
　　强烈的视觉冲击，这么明显的意图，即使经常被说智力低下的卓晓赛都不免脊背一凉，“不会吧。”
　　“难得智商没踩在脚底下。”楚苏城破天荒地“夸”了一句，但在这种氛围下，还能开玩笑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位了。
　　新生命的诞生，是卵子和精子结合开始的，然后在子宫里长大，最后羊水一破，孩子从□□被接生出来。
　　胎膜里充满着液体，新生命就这么安详地在里面生长。
　　“这算什么？难道真的有人在“替天行道”？”卓晓赛不敢置信。
　　“替天行道？不过是一个把自己寄托在永不见天日的耗子罢了。”
　　“淑婷。”
　　“是，老大。我查了两名死者的共同点，除了生前做过坏事之外，还有一点，他们两人的住宅只隔了一条街。”
　　“活动范围！”
　　“赛姐，别激动。有个坏消息，两人的交际圈几乎没有重叠。监控录像那儿也别抱希望。”
　　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人既认识张国栋又认识赵钱。
　　韩明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过来了，楚苏城开了免提，“老大，我问了一圈赵钱的情妇，倒是有知道张国栋的，但是两人不认识。”
　　“我知道了，你先回来。”
　　“不如我们换个方向想想，”迟睿说，“现在排除了熟人，那么还会有哪种人可以自由靠近别人却不会引起别人防备的？如果赵钱的案子，犯人是从网上得知的，那么张国栋的呢？我记得当时可是封锁了现场的，新闻报道也只有个模糊的背影，犯人是怎么做到下颌的伤痕和张国栋劫持张秀娟的一样的？”
　　“副队，你想说犯人在现场吗？可是现场的都是警务人员。而且，近到能看清伤痕位置的，只有我和兔子。”
　　卓晓赛一句话又让局面陷入了僵局。
　　“这么会想，那就和迟睿去查那些职业。钟点工，维修工那些，能够找到公司的先查，剩下的，到时候再说。淑婷，监控那边也别停下。既然医检报告出来了，那就着重查3号到五号之间的监控。”
　　他还要再想想，到底漏了什么。迟睿说的没错，犯人到底是怎么看到当时挟持的场景的？
　　“都回去马上干活！最近大家都累，够给我打起精神来！咖啡一杯不行就两杯！”
　　“是！”
　　沈泽西走看了眼依旧坐在椅子上沉思的男人，这才离开。
　　离开警局的时候他没有去西店，反而骑着小毛驴去了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方。很难想象如此安静温柔的一个人会住在如此喧哗的地方。这里是著名的“不夜区”，即使在凌晨三四点，依旧灯红酒绿。打开门，里面的灯居然是全亮的，耀的甚至睁不开眼。
　　谦谦君子的绅士脸瞬间满是疲惫，急匆匆地冲了个冷水澡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浑浑噩噩地，就睡着了。亮着满室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