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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说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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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和泽莫并肩在花园散步的莱安娜看向远处的海浪，长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想嫁给劳勃.拜拉席恩。”
“那你要我杀了他吗？”泽莫问。
“什么？”莱安娜瞪大了眼睛看着泽莫，“不！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我以为你要和我做交易。”泽莫道。
“就算我要和你做交易也不会是这种交易好么？”莱安娜道，“而且如果真有必要我还不如自己动手，这又不关你的事。”
她又叹口气：“我只是不想嫁人而已，我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一定要嫁人，却不能参加马上比武，明明我不逊于任何一个男人，却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不能有自己的剑，自己的匕首，出去逛一会儿街还会被训上半天——明明布兰登他们天天都去街上也不见有嬷嬷管着他们，我还得穿裙子，还得束腰——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有没有为什么并不重要，”泽莫道，“事实是事实，关键只在于你愿不愿意反抗它们。”
“你也觉得我该反抗他们，对吧！”莱安娜激动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不比任何一个人差！我可以把奈德揍趴下，我的文书作业比布兰登的好上无数倍，拜伦学士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可是我还是得嫁人！不能有自己的领地，自己的封臣，整天只能待在城堡里养孩子做女工最多管管账本——我根本不喜欢这些！”
“你觉得你可以逃开吗？”泽莫问。
莱安娜眨眨眼睛。
“没有家族的势力，只靠你一个人，你觉得你能够在一个地方独立生活下去吗？”泽莫道。
“我——我不能，”莱安娜结结巴巴道，好像是被泽莫吓到了，“如果我走了，史塔克和拜拉席恩的关系就会被破坏，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儿......”
“你在乎这个吗？”泽莫问。
“我不知道，我——我想我在乎。”莱安娜道，“我不能丢下爸爸妈妈、布兰登、奈德和班杨不管。”
“也许如果劳勃.拜拉席恩足够爱你的话，他会允许你练武呢。”泽莫道。
莱安娜没有说话了，她只低着头，半天后，她仿佛振作起来，对泽莫道：“算了，你不是要和我继续做交易吗。”她咬着嘴想了想，“你得和我一起到厨房摸东西吃！”
泽莫：“哈？”
事实证明，莱安娜.史塔克小姐在做交易这件事上实在没有什么想象力，她和泽莫做的交易最多的就是让泽莫给她削水果皮、和她一起去厨房摸食物吃，撑死了让泽莫陪她一起去逛妓.院，这样好几个星期下来，冠冕都还没有缩到原来的一半大。
“它到底是怎么评判交易的价值的啊。”王宫花园里，莱安娜一边吃着手里的烤鸡，一边用沾满油光的手戳着变小不少的冠冕。
“不知道，不过你让我做的事显然都没有什么价值。”泽莫道。
莱安娜看了他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
“别想太多，”泽莫道，“你从冠冕缩小的程度上都应该看得出我说的是实话。”
“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莱安娜道，“但我还是觉得你在骂我。”
泽莫没回话，只是看着莱安娜。
莱安娜眨眨眼睛。
莱安娜再眨眨眼睛。
“你......”她道，“不是又要哭了吧。”
泽莫：“哈？”
不知道莱安娜对泽莫的看法出现了什么偏差，似乎自从第一次泽莫在她面前流下眼泪之后，她就默认为泽莫是容易哭的人，和泽莫说话的时候随时随地看着泽莫的脸色，仿佛害怕他下一秒就掉下眼泪来，泽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泽莫选择了沉默，等莱安娜小姐自己认识到事实。
事实就是就算莱安娜小姐把眼泪哭干，泽莫也是不会掉一滴泪的，他甚至还会觉得莱安娜这样有点浪费水。
“咳咳。”有人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泽莫转头便看见奥伯伦.马泰尔王子站在灌木丛边，黑色卷发的少年对莱安娜眨眨眼睛：“史塔克小姐，你大哥似乎一直在找你。”
“妈呀，”莱安娜一下子跳起来，将烧鸡一把塞到泽莫手里，“海因里希再见！我先去找我大哥了！下次再找你啊！”
泽莫看了眼手里的烧鸡，再看了眼自觉坐到他身边的奥伯伦，奥伯伦和雷加差不多的年纪，只是看起来较雷加年长一些，也许是发色瞳色的缘故，他较不和泽莫待在一起时便有些沉默寡言的雷加开朗许多，泽莫经常见他和朝臣淑女说笑。
这样一个人来到一看就不好亲近的泽莫身边，除了和雷加.坦格利安一样别有所图之外怕是没有什么其余的可能性了，难道他还能是因为泽莫已经不知道丢到哪个地狱里的人格魅力而接近泽莫的吗？
“我可以吃一个鸡腿吗？”奥伯伦问，“看史塔克小姐吃的那么香，我都有些馋了。”
泽莫把烧鸡递过去，他从鸡身上掰下一个鸡翅膀，看着落日，啃了一口。
“多恩岛的人不会做烧鸡，”他叹道，“王宫的厨子做的烧鸡都柴的和嚼纸一样。”
泽莫懒得理他。
“你家乡的烧鸡好吃吗？”奥伯伦问，他看向泽莫，注意着泽莫的表情。
泽莫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了眼手中的烧鸡，道：“比这个好吃多了。”
“那你一定很伤心，”奥伯伦道，“离开家乡的时候。”
“也没有那么伤心。”泽莫道。
“为什么？”奥伯伦问。
“因为当我离开它时，它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泽莫道。
“因为那个灾难吗？”奥伯伦问。
“算吧。”泽莫道。
剩下的时间，奥伯伦只坐在他的身边，吃着烤鸡的翅膀，两三口吃完后，他用丝巾擦擦手，对泽莫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离莱安娜.史塔克远一点，劳勃.拜拉席恩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角色。”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离我远一点。”泽莫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这话应该对雷加王子说。”奥伯伦笑起来。
“你以为我没有说过吗。”泽莫道。
“我本来还想迂回一点，你知道，套话什么的。不过我想这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奥伯伦道。
泽莫看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
“你是怎么孵出巨龙的？”奥伯伦问，“坦格利安家族已经近百年没有过巨龙了，没有人知道怎么做，而他们本该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
“这个问题你该问雷加。”泽莫道，“虽然他不会告诉你。”
“陛下看起来不太喜欢你。”奥伯伦道，“也许他会把你逐出君临，你会考虑跟我去多恩吗？”
“比起把我逐出君临，我更偏向于他会直接杀死我。”泽莫道，“不过你可以和国王提一提建议。”
“如果我真的成功了呢？”奥伯伦笑着问。
泽莫看了他一眼：“祝你好运。”
“你看起来不太喜欢雷加王子，”奥伯伦道，“他可非常喜欢你。”
“换一个人在我的位置上，他一样喜欢。”泽莫道，“孵化巨龙的事你最好从别的地方下功夫，把眼睛从我身上挪开。”
“不然呢？”奥伯伦问。
“你会失望，”泽莫道，“或者后悔。”
“哪个更坏？哪个更好？”奥伯伦问。
泽莫看向奥伯伦：“你现在离开最好，避免被雷加赶出去。”
“虽然你不喜欢雷加王子，利用他的势力倒是做的蛮顺手的。”奥伯伦道。
“你觉得我像是个有道德观的人吗？”泽莫问。
“不，说实话我也不是。”奥伯伦道，“也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泽莫现在一听“朋友”这个词就生理性不适。
“我们最好不会。”他道。
“雷加王子在找你，”奥伯伦道，“我刚才才看见布兰登.史塔克在和他说些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说布兰登.史塔克在找莱安娜。”泽莫道。
“啊，那个，”奥伯伦道，“我只是想支开史塔克小姐而已，没有人在找她。”
他塞了个葡萄到自己嘴里，接着把手里的葡萄递到泽莫面前：“葡萄？”
泽莫想把他踹进海里。
当泽莫在花园里找到雷加时，他正在弹竖琴，坐在草地的中央，旁边围着一圈四五个的骑士，远处还有些如痴如醉的女士们，拂晓骑士亚瑟.戴恩也在其中，泽莫和他无声的打了个招呼，亚瑟在自己的长毯上给泽莫挪出了位置，泽莫便坐了下去。
泽莫环视一圈，没有在女士中看见莱安娜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她大哥给抓走了。
一曲终了，在掌声中雷加将怀中的匕首丢给泽莫：“拿着，别再丢了。”
其余骑士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泽莫，只有亚瑟.戴恩笑道：“你居然把王子给你的礼物弄丢了？”
“粗心大意。”泽莫道。
“那你可真够粗心大意的。”亚瑟小声道，“可别被陛下知道了，否则会以不敬王室罪罚你款呢。”
“这也是个罪过？”
“不是个轻罪。”亚瑟道。
“海因里希，你会什么乐器吗？”坐在草地上的雷加问。
“不会。”泽莫道。
骑士们都露出想笑却不敢笑的表情，亚瑟只是无奈的看着泽莫，此时却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奥伯伦.马泰尔坐到琼恩.克林顿——围着雷加的骑士的其中一个——身边，道：“泽莫学士所说的‘不会’怕只是不精通吧，我之前可是亲耳听过他吹出的美妙笛声，那曲调我虽然不熟悉，却无比动人。”
泽莫不知道这个小崽子到底跟踪他多久了，那次吹笛子还是在花园里时莱安娜突发奇想要他唱歌，他不想唱才以吹笛子做代替蒙混了过去，完成了那次交易。
“莱安娜小姐当时还在一边跳舞，姿态非常之优美。”奥伯伦继续道，脸上笑容不减，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泽莫怀疑这家伙是真的想用计把自己从君临逼走，他开始认真思考暗杀奥伯伦.马泰尔的成功率和可能的后果，应该比伊里斯二世要容易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泽莫好双标的hhhhh
“对莱安娜我默默无语，对雷加和奥伯伦我重拳出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