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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花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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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的话。”泽莫道。
“我当然愿意。”雷加道，他的嘴边含着一抹笑，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刚才在接见女祭司们的时候，她问你是怎么从那里逃出来的，她说的‘那里’指的是什么？”
“死亡。”泽莫道。
雷加微微睁大了眼睛，他侧头看向泽莫，接着却很快接受了这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的说法：“死亡的国度是怎样的？”
“一片寂静。”泽莫道，“暗红色的天空，空气中是腐烂的味道，然后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干枯的土地，你永远在行走，却永远看不见尽头。”
雷加停住了脚步，泽莫也跟着停住了，当雷加看向他时，泽莫道：“怎么了？”
雷加身后就是太阳，照的泽莫微微的眯起眼睛。
“你一定很绝望。”雷加轻声道。
“而你相信我？”
“你说的是假话吗？”
泽莫没有回答。
“接着呢？”雷加问，“你是怎么逃脱的？”
“我没有逃脱，”泽莫道，“只是死亡女神讨厌我。”
“她漂亮吗？”雷加问。
“有一半很漂亮，”泽莫道，“另外一半——我不知道，也许曾经很漂亮吧。”
“我挺想见见她的，虽然不是现在。”雷加道，“等到我临终之时，等到我不再惧怕她的时候。”
“你会在什么时候会不再惧怕她？”泽莫问。
“等到我完成自己的心愿时吧。”雷加道。
等待十几秒，见泽莫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雷加笑起来：“你都没有丝毫好奇心的吗？泽莫学士？”
“你没必要这么做。”泽莫道。
“做什么？”雷加问。
“试图和我成为亲密的朋友，”泽莫道，“我现在已经和你拴在了一条船上，跑也跑不掉的。”
“为什么我不能和你成为亲密的朋友？”奇怪的是，雷加没有被泽莫这句话冒犯到，他只是道，“你排斥亲密的关系吗？”
泽莫顿了顿。
“不。”他说。
“我的心愿几乎每个朋友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雷加越过了这个话题，他的手拂过花园的玫瑰，“我想实行改革，我想创建新的制度——我想越过海峡，去解放那些被压迫的奴隶，我想骑着龙回到坦格利安的故土，我想血与火的荣耀回归到我的家族，我想我的臣民们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帝国。”
“你想同时成为征服者和解放者，毁灭者和创造者，”泽莫道，“你想打破镣铐。”
“是的。”雷加道，“我知道我会成功的。”
“因为预言吗？”泽莫问。
“不，”雷加道，“不全是。”
他们终于回到了宴会席上，雷加却没有坐下，而是和泽莫并肩站在座位后，他的手里抱着银色的雷格尔，和它好动凶猛的哥哥不一样，雷格尔安静的躺着，将头枕在雷加的肩膀上。
而泽米利亚在泽莫来到席上的一瞬间就窜进了泽莫的怀里，头使劲的朝泽莫的胸口钻，泽莫皱眉，不知道泽米利亚想做什么。
“殿下。”有人前来和雷加搭话，泽莫抬头看了一眼，是多恩的奥伯伦王子。
“奥伯伦。”雷加笑道，“很久不见，伊莉亚和道朗还好吗？”
“他们都很好，让我代他们想您问好。”奥伯伦道，“他们非常想念您，也为您得到巨龙而由衷高兴。”
“也许等到他们下次来拜访时，泽米利亚和雷格尔就已经长到能够让我们骑上去了，我想你们一定会喜欢骑龙飞行的感觉。”雷加道，语气中有些许难免的自豪。
“我会转告他们的，他们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前来拜访。”奥伯伦道，“您不知道伊莉亚有多么希望和我同行，可惜她又生病了，不得不卧床休息。”
“请代我问候她。”雷加道。
奥伯伦的眼神转到了正试图把在自己胸口乱蹭的泽米利亚捏着脖子给提起来的泽莫身上，他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道：“我觉得他是想要找奶吃。”
雷加愣了几秒，接着笑出了声。
泽莫抬头，微微挑眉：“我以为他是吃肉的。”
“他年纪还小呢。”奥伯伦道，接着他朝泽莫点头示意，“奥伯伦.马泰尔，多恩亲王之子，不知你的名字是？”
“海因里希.泽莫。”泽莫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两头龙的名字分别是雷格尔和泽米利亚，对应雷加王子和——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奥伯伦问，他饶有兴味的注视着泽莫，“泽莫爵士？”
“海因里希在他的家乡是一个学士。”雷加道。
“哦，泽莫学士。”奥伯伦道。
“一开始是海因里希孵化出了我送给他的龙蛋，我想我们都可以算作是幼龙的父亲。”雷加道。
“多么有趣的渊源。”奥伯伦道，他的眼神让泽莫觉得不舒服，如果雷加只是让泽莫觉得不自在，而伊里斯是让泽莫感到死亡的威胁，那么奥伯伦则是让泽莫感到不可捉摸的危险。
雷加已经让人拿来了羊奶，泽莫想用羊奶将泽米利亚从自己身上引开，但泽米利亚只伸长了脖子去够装着羊奶的碗，却死也不从泽莫身上下来，泽莫只好一手抱着它，一手用手拿着碗给他喂羊奶。
“也许有些冒犯你，但是我有一个问题真的非常好奇。”奥伯伦王子看着给幼龙喂羊奶的泽莫，开口道。
泽莫用没什么温度的眼神盯着他，希望他明白冒犯人的问题最好不要问。
但显然，奥伯伦王子根本不在乎冒犯泽莫：“光明之王的女祭司问你是如何从那里逃出来的，你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毁灭我家乡的灾难。”泽莫道，他看了眼雷加，“我从我的家乡逃难到了君临城。”
“真的吗？”奥伯伦道，“我不觉得这会让女祭司恐惧。”
“谁知道女祭司到底恐惧的是什么呢？”雷加道，阻止了奥伯伦想继续问下去的心思。这时花园靠海的阳台边有不少人惊呼出声，雷加、奥伯伦和泽莫赶去阳台边时只看见在宽阔的海面上有一艘船在燃烧着，仿佛漂在海面上的火球。
奥伯伦的脸色一变：“那是红袍女祭司们的船。”
泽莫回头看向坐在王位上的伊里斯二世，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在和泽莫对视的一瞬——也许是泽莫的错觉——他的眼神却阴沉了下去。
“你想成为骑士吗？”宴会结束后雷加带泽莫来到了存放武器的宫室，当把挑好的剑丢给泽莫时，他问。
“无所谓。”泽莫道，“这重要吗？”
“看是对谁来说，”雷加道，“对我来说你是不是骑士都不重要，不过如果你想成为骑士的话，我可以册封你。”
“即使我不是贵族？”泽莫问。
“平民也可以被册封为骑士。”雷加道。
“不用了。”泽莫道。
“为什么？”雷加问，他和泽莫一同走出宫室，前去不远处的比武场。
“没有必要。”泽莫道。
“除了冠冕，你还有任何欲望吗？”雷加道，“不想要金钱、不想要地位、不想要友情——我猜你对女人也不感兴趣？”
“活下去。”泽莫道。
“如果你没有任何欲望的话，活下去是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寻找你口中的信物吗？”雷加问。
“我不是为自己活着。”泽莫回答。
“你应该也为自己活着，”雷加道，“这样会开心一些——你有开心过吗？”
“很久之前。”泽莫道，“在我去地狱的很久之前。”
下一秒，泽莫睁大眼睛，在他意识到之前，他已经抽出剑挡住了雷加袭来的剑。
“你这样的警惕性看起来可不像是很想活着的样子。”雷加笑道，他的眼睛明亮的像是要发出光来。
挡住他的下一击，泽莫道：“我以为你是要教我用剑。”
“在那之前我得知道你是什么水平啊，泽莫学士。”雷加道。
他们直接在花园的空地就对战了起来。
四周的人在雷加的第一剑下去时就自动空出了一大块地方，泽莫一开始只能不断的挡住雷加的攻击，他道：“我认输。”
“别这样啊，”雷加道，“我也才习了一年武而已。”
“什么？”泽莫半跪挡住雷加的剑，接着一转攻势，将雷加的剑朝自己身下别下去，他和雷加的脸对着脸不到十厘米。
“问问亚瑟，我去年才开始习武，不过你看起来也不差，刚刚拿剑就会反击了。”雷加道，他猛的将身体下压，从泽莫的压制下将剑抽出来，四周响起一片欢呼。
泽莫侧身躲过雷加的攻击：“我认输。”他道。
“比武中途认输可是对对手的侮辱，泽莫学士。”雷加道，他将剑侧挥，泽莫不过堪堪挡了几秒，便将自己手中的剑丢了下去，雷加好不容易才收住往下砍的力道，他还没来得及表示不悦，便见泽莫举起双手道：“殿下英武，我输的心服口服。”
周围众人的掌声如此热烈，以至于雷加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看着泽莫。泽莫捡起剑，隔着人群看见一个时隐时现的脑袋，似乎是莱安娜在人群后面一跳一跳的试图招呼他。
“抱歉，我先告退了。”泽莫道，雷加道：“你不想——”
在看见莱安娜的那一刻，他闭上了嘴，人群逐渐散开，只有奥伯伦王子上前和他并排看着与泽莫并肩远去的莱安娜道：“泽莫学士似乎和史塔克小姐的关系很好。”
“史塔克小姐玉雪可爱，很难想象有人会不喜欢她。”雷加道。
“我看您就挺不喜欢她的。”奥伯伦直接道，若非是他，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和雷加说话。
“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雷加道。
“可惜史塔克小姐已经和拜拉席恩家的少主订婚了，否则说不定还真会有什么故事呢。”奥伯伦道，“不过就算已经订婚了，也不一定出不了激动人心的故事。”
“这话别和劳勃.拜拉席恩说。”雷加淡淡道，“否则你和海因里希的脑袋总得被他的锤子砸破一个，你最好祈祷破的是你的。”
不仅没有被激怒，奥伯伦王子甚至笑了起来，好像有什么特别有趣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我忽然想嫖排骨超，闪点里的排骨超看起来就好白纸好软好懵懂好适合养胖胖的样子……
呜呜呜呜被养在实验室里三十年瘦的不成人形的大超好想抱抱亲亲呜呜呜（滚你个变态
不过泽莫不适合治愈人，他只适合被治愈，和他待一起排骨超估计会黑化的彻彻底底去毁灭世界（确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