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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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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女祭司问。
“没什么。”泽莫道，“您不用在意。”
“请务必说出来，”女祭司道，“我们的职责之一就是为人们解疑答惑。”
行吧，泽莫想，看她那不依不饶的样子也避不过去。
“‘有超脱法则的人降世’，”泽莫道，“‘有’的意思是‘有过’，还是‘即将有’？”
“我说过，我们看见的只是光明之王让我们看见的。”女祭司道。
“所以这相当于是一个没有任何用的预言。”泽莫道，“他只是告诉了你们一件事，没有说多久，没有说人物也没有说前因后果。”
“对光明之王的侮辱是不可接受的！”女祭司瞪着泽莫。
“第一，我没有侮辱光明之王，只是说了个事实；第二，如果你们的预示这样神奇到你们需要漂洋过海翻山越岭来告知的话——”泽莫蓦然停顿了一下。
“告诉我，我会如愿吗？”
“你会如愿吗？”女祭司头微歪，看向泽莫。
“我有一件事需要完成，我会如愿吗？”泽莫道。
他对这些女祭司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当然，他对任何东西都没有什么好感，但这些女祭司让他想起红女巫，这让他对她们的厌恶更重。
作为随从的女祭司立刻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晶球对着泽莫，为首的亚丽桑卓试图阻止她，却失败了，女祭司冷冷的看着泽莫，她手中的水晶球在对向泽莫的那一瞬间出现了血红色，泽莫等着看这个世界的水晶球会对异世的人做出什么反应。
他瞟了眼身前的雷加，发现少年握住酒杯的手有些发白。
他再看向拿着水晶球的女祭司，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泽莫本是突发奇想，想看看她能不能预言出自己是否能够成功拿到所有信物，但看她的脸色，要么是未来不容乐观，要么是她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泽莫的看法，后一种可能性应该更大些。
就在泽莫打算开口让女祭司放弃时，女祭司手中的水晶球却忽然炸开了。
大厅里发出一阵惊呼，亚丽桑卓用恐惧的眼神注视着泽莫，拿出水晶球为泽莫预言的女祭司倒在了地上，握住自己流血的手，碎裂的水晶球落在了地上，彻底裂成了几块。
“梅丽珊卓，你还好吗？”亚丽桑卓问，被称为梅丽珊卓的女祭司却并不理会，只是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泽莫，那眼神却不是纯然的恐惧，竟然像是夹杂着向往，泽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是——”梅丽珊卓用沙哑的声音道，“你是怎么从那里逃出来的？”
不是逃出来啊，泽莫想，是被死亡女神罔顾个人意愿提拉出来的。
雷加死死握着酒杯的手放松了，他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泽莫，泽莫仍然是那副厌世的表情，幼龙站在他的肩膀上，正意图成为一条围巾。
“陛下，请原谅我们的无礼。”亚丽桑卓立刻道，她深深屈膝，“梅丽珊卓年纪尚轻，不够稳重，我为她向您致以最深的歉意。”
“哦？所以你们对王子的侍从有什么预示吗？”伊里斯二世道，他用饱含恶意的目光看了一眼泽莫，“我看梅丽珊卓女祭司的表情并不乐观啊。”
“梅丽珊卓预言失败了。”亚丽桑卓果断道，“她学艺不精，让她来到陛下的宫廷是我们的错，我们回去就会将她逐出神庙。”
梅丽珊卓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亚丽桑卓，却不敢多说什么。
“那么我给你们三十秒的时间，”伊里斯二世道，“带着你们的招摇撞骗给我滚——！”
整个大厅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泽莫开始认真思考暗杀伊里斯二世的可能性，如果雷加不会因此对他化友为敌的话。
红袍女祭司们离开之后，整个大厅都陷入了嘈杂的讨论声中，泽莫能够感受到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自从从那个罐子一样的监狱离开之后他还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看吧，海因里希.泽莫，让你心血来潮，让你不信邪以为这个世界的女祭司真能预言出来什么，报应来了吧。
泽莫只能依旧站直，接受着众多的目光，然后在泽米利亚试图啃他的脸时冷冷的瞪过去，让幼龙焉焉的自己飞到装着生羊肉的金盘子上。
接见之后，正式的宴会在王宫巨大的花园里举行，花园朝向大海，阳光明媚，如果不是举办宴会的是个神经病国王，想必会更令人欢喜些。
“殿下，请允许我先离席。”泽莫低声对雷加道，宴会正进行到高潮部分，一些侏儒们正在进行着讽刺剧的表演，泽莫却没看出什么乐趣。
当然，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他现在几乎不觉得任何事有什么乐趣。
“等这幕戏完，”雷加道，“我和你一起去。”
泽莫很想问雷加他上辈子是只跟屁虫吗？别人去哪他去哪。
好不容易挨到这幕戏结束，泽莫朝一直热切的注视着他的莱安娜点点头，便和雷加一起离席了。泽莫在花园的亭子里找到了女孩，女孩正纠结的揉着裙子，看见他的瞬间神色便开朗起来，待看见雷加，脸色却变得有些僵硬。
“殿下。”她只好提着裙子行了个粗糙的礼。
“史塔克小姐。”雷加颔首。
“呃......”她道，“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雷加知道我们的事。”泽莫简单的解释道，莱安娜做出了然的表情，随即她紧张道：“你快看看你的手环里绿色的光有没有消失！”
泽莫看了眼手环，那一点绿色还在：“怎么了？”
“我给你说件事，然后我要问你件事。”莱安娜道，她不安的看了眼雷加，对泽莫道：“你给我的匕首被我哥给没收了。”
“哦，我知道了。”泽莫道，等着莱安娜说下一句。
“我哥以为是王子送给我的。”
雷加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那你解释了吗？”
“我解释了啊，我说了不是王子，是别人给我的，但我哥他们不听。”莱安娜道。
“然后呢？”泽莫问。
“然后他们以为王子在追求我。”莱安娜道。
雷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睛弯弯的：“真的吗？布兰登以为我在追求你？”
“我解释了啊，他们还要我收起心思——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啊！”莱安娜道，接着像是气急，她瞪了眼泽莫，“你怎么不告诉我那匕首是王子的贴身武器啊！”
“我也正想问这个问题呢。”雷加道，从桌子上拿了个葡萄塞进嘴里。
“我......”泽莫道，“当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哦，所以现在我们家所有人都觉得我喜欢王子还接受了他的礼物——殿下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对不起——我百口莫辩啊！”莱安娜道，“你怎么能这样呢！”
“所以现在匕首在哪里？”雷加问，他顺手将剥好的橘子分了一半给泽莫，看着莱安娜。
“我大哥那里，”莱安娜气馁道，“他说要还给您。”
“哦，”雷加点点头，“你不必伤心，珍宝厅还有很多瓦雷利亚钢匕首，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让人带你去挑一把就好了。”
“真的吗？”莱安娜脸色亮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殿下的慷慨！”
“没什么，不过是一把匕首罢了。”雷加笑道，看起来心情挺好。
莱安娜皱着一张脸看着正在吃橘子的泽莫，泽莫等着她说话，顺便递了瓣橘子给她。
“不是，我不是要吃你的橘子，你自己吃。”莱安娜道，“我是在想这件事要怎么澄清，明明没有的事怎么就盖在我头上了呢？”
“我跟你哥哥解释吧。”雷加道，他将手上的橘子碎屑拍干净。莱安娜刚刚说完：“这要怎么解释啊——”抬头便看见自家大哥布兰登脸色僵硬地大步的朝自己走来，莱安娜心中顿觉不妙，往后一跳就躲过了布兰登准备抓她手臂的动作。
“大哥你听我解释——”
“殿下。”布兰登形式性的朝雷加行了个礼，“舍妹让您见笑了。”
“哪里的事。”雷加道，“莱安娜非常的优秀。”
布兰登终于把四处乱跳的莱安娜给抓住了，他一边拉着哭丧着脸的女孩往亭子外走，一边对雷加道：“您高看莱安娜了，她根本就是个假小子，一点淑女该有的模样都没有，整天舞刀弄枪的，能够和劳勃.拜拉席恩订婚都算不容易了。”
“哪里哪里。”雷加频频点头，泽莫见对面莱安娜对雷加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不满但是不敢太明显的不满的样子，心想遇见雷加真是算莱安娜倒霉了。
“大哥我们真的只是在聊天！我是在和泽莫爵士聊天！泽莫！我也不知道王子他——”莱安娜无力的辩解声逐渐远去，泽莫道：“看起来史塔克少爷不太希望自己的妹妹和你谈恋爱啊。”
“毕竟莱安娜已经订婚了，还是和劳勃.拜拉席恩。”雷加道，“和我扯上关系对她的清誉有损，不是件好事。”
“你订婚了吗？”泽莫问。
“还没有，父亲希望我娶纯正的瓦雷利亚贵族，最好还是银发靛眼。”雷加道，“他已经派人去海峡另一边的厄索斯自由联邦寻找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找到的。”
“如果找不到呢？”泽莫问。
“谁知道，也许我会娶多恩的公主吧。”雷加道，神色淡淡的，“我不太喜欢多恩的伊莉亚，不过父亲硬要我娶她的话，我又能怎么办呢？”
“你没有喜欢的女孩吗？”泽莫问。
“没有。”雷加道，“你呢？觉得史塔克小姐可爱吗？”
“她在这个时代不是个男孩，”泽莫道，“挺可惜的。”
莱安娜被她大哥抓走了，泽莫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起身：“你不去继续参加宴会吗？”
“我还想多在亭子里待一会儿，不过还是走吧。”雷加道，“如果父亲发火就糟糕了。”
“如果陛下发火就会烧东西吗？”泽莫道。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话，雷加却沉默了，泽莫偏头看向少年，雷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对一个挺温和的人来说，这已经算是异样了。
泽莫也没再说什么。
“你会用剑吗？”雷加忽然道。
“剑？”泽莫想了想，“不会，怎么了？”
“不会用剑？”雷加道，“可是你一看就是个习武的人。不会用剑又不是贵族，难道你是一个学士？”
“我不是学士，不过倒是上过大学。”泽莫道，却见雷加惊讶道：“你居然真是一个学士？”
“你们这里的学士是什么意思？”泽莫问。
“上过大学的人。”雷加道，“可以是平民，也可以是贵族，甚至我有先祖都是学士。”
想着他们这里的大学估计也和自己那里不同，泽莫却懒得再纠结下去，总之他是什么身份对雷加来说应当都无所谓。
“所以你是一个习武的学士？”雷加道，“这倒是有趣，你不用剑，那用什么呢？”
泽莫回想了下自己在部队受训的经历：“匕首和弩。”
“那不该是刺客的受训项目吗？”雷加挑眉，“你还是一个刺客？”
我不是，我没有，你清醒点。
“算吧，”泽莫道，“在进入大学之前，我做过类似的事。”不过他所领导的团体不是刺客，而是专注暗杀的特种部队。
“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雷加道，“是刺客又是学士，还让女祭司这么害怕——无论如何，你想学用剑吗？我可以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雷加：哪里哪里，怎么会呢（频频点头
莱安娜：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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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把泽莫写的有点苏，但是谁会不喜欢二十多岁的丹尼尔.布鲁赫呢（流口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