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六个法器和一个绝望的反派》一宫兴子

11、预示

　　“没什么？你那表情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吗？”奈德.史塔克道，接着他和自己的妹妹眯起眼睛对视，下一秒就和她打起架来，因为莱安娜的灵巧，他一时还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最后好不容易耍了个花招才从妹妹手中把东西抢到手。一见匕首，他和莱安娜一样睁大了眼睛，惊到：“瓦雷利亚钢匕首！莱安娜你从哪里拿到这东西的？”

　　“别人给我的啊！”莱安娜理直气壮道。

　　“别人？哪个别人？谁家会把瓦雷利亚钢匕首随便送人啊——”奈德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上面有血龙的标志！”

　　匕首的手柄上是缠绕着的三头龙，血红的宝石嵌在它们眼睛上，看起来残忍而精致。

　　“就是别人嘛！”莱安娜气到了，一把把匕首夺了过来，“你好烦啊！干嘛乱抢我东西！下次练剑我一定要把你打趴下！”

　　奈德却毫不在意莱安娜的宣告，只是回头对正走进花园的史塔克公爵夫妇和他和莱安娜的哥哥道：“爸妈！布兰登！有人送了莱安娜一把瓦雷利亚钢匕首！”

　　他话音刚落就惨叫了一声，被气的小脸都扭起来的莱安娜狠厉的收起脚，压低声音对奈德道：“你死定了，奈德,史塔克。”

　　“哦？”临冬城公爵看起来并不相信的样子，“谁会这么大方？奈德你是看错了吧。”

　　“我没！匕首上还有血龙浮雕！”奈德刚说出口，又是一声惨叫，他气愤道：“莱安娜你又踢我！”接着踢了回去，却在半路就被莱安娜一巴掌推了回去。

　　“我不仅要踢你，待会儿看我不把你打的半身不遂。”莱安娜恶狠狠道。

　　他们的大哥布兰登脸色一变，几步上前道：“莱安娜，匕首给我看一下。”

　　莱安娜只好不情不愿的把匕首递给大哥，小声道：“真的是别人给我的......”

　　“见鬼的，”布兰登皱眉道，看清匕首后，他的语气不禁变得严厉起来，“莱安娜，这到底是谁给你的？”

　　“就，就别人啊！”莱安娜大声道，以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是雷加王子贴身佩戴的匕首，上面的血龙我绝对不可能认错，”布兰登道，“说，到底是谁给你的？”

　　“啊？”莱安娜也被惊到了，她只知道这是珍贵的瓦雷利亚钢匕首，却不知道这是雷加贴身佩戴的——七神在上，她连看都没有看清过雷加王子好吗？

　　布兰登深吸一口气：“这是雷加王子给你的吗？”

　　“不！”莱安娜迅速激烈反驳。

　　“那还有谁会把雷加王子的贴身物品给你？”布兰登质问道。

　　“这个——这个——”莱安娜百口莫辩，“就别人给我的！总之不是雷加王子就是了！”

　　布兰登显然不信她的说辞，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史塔克公爵这时才道：“布兰登，你的意思是这是雷加王子给莱安娜的？”

　　“否则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把雷加王子贴身的匕首送给莱安娜。”布兰登皱眉道。

　　“莱安娜，是吗？”史塔克公爵问。

　　“不，”莱安娜否认道，“是别人给我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给你的？”布兰登一脸等着看莱安娜狡辩的样子。

　　史塔克公爵和抱着小儿子班杨的史塔克夫人却都是一脸严肃，王子送贴身物品给一个贵族小姐，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莱安娜这却不是件好事，毕竟她已经和劳勃.拜拉席恩订婚了，而对方是风息堡拜拉席恩家族的少主，就双方地位看，这无论如何都是一桩严肃的，不可更改的婚事。

　　莱安娜却闭上了嘴。

　　“我就知道。”布兰登冷哼一声，把匕首收起来，“这匕首我会还给雷加王子的，你别有什么小心思，雷加王子的确潇洒帅气，但是你这个已经订婚了的姑娘该交往的吗？”

　　“我没有！”莱安娜大叫道，她委屈的一跺脚，一拳揍的旁边的奈德脸色都扭曲了起来，“你把我的匕首还给我！”

　　“你想得美！”布兰登道，“把你的心思给我早点打消了！我也会去和王子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啊！”莱安娜更气了，她不想看见这个讨人厌的哥哥的脸，转头就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气鼓鼓的盘腿坐着。

　　冷静下来，想着想着，她才感觉有点不对劲，泽莫身上怎么会有雷加王子的贴身匕首？而且看他随手就拿出来毫不珍惜的样子，也不像是觉得这柄匕首有多珍贵。

　　不行，得找他问问，不能自己为了不把他供出来白受委屈，莱安娜想。

　　——

　　泽莫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倒不是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智了，只是他发现比起让他浑身不自在的雷加.坦格利安，连正眼都不给他，并且疑似十分想把他置于死地的二世伊里斯.坦格利安国王居然都让他感觉更好些。

　　现在他正和任何一个王室仆人一样站在雷加的身后，如果穿身制服，手上拿个毛巾水壶什么的，就完完全全的是个正式的仆人了。

　　这当然不是雷加的主意，如果允许的话，雷加恨不得让泽莫和自己坐到一张桌子上；这是伊里斯二世的命令，让泽莫在参加宴会时随侍在雷加身后而不是有一个自己的席位，而雷加的抗议显然没有什么效果，最多只是让泽莫不用穿上仆人的服饰，也不用真的端茶倒水罢了。

　　泽莫倒是无所谓，只是雷加在宴会上一直神色都有些不快，不过他本来就是个挺温柔的人，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贵族的面，因此也没有多明显。

　　泽莫站着也没什么事做，便环视着参宴的贵族，一不小心便和莱安娜.史塔克的目光对上了，莱安娜朝他做了个鬼脸，他挑挑眉，接着莱安娜指了指门外，大概意思是让他待会儿去门外和她碰面，泽莫微微点头，莱安娜双手做了个收到的手势，还没收起，她旁边的贵族夫人便将她的手拍下去，莱安娜只得乖乖坐好。

　　感觉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泽莫下意识低头，便看见雷加偏过脸，正看着自己。

　　“我待会儿跟你一起出去。”雷加低声道。

　　泽莫想掐死雷加的手蠢蠢欲动。

　　现在已经找到冠冕，说实话雷加对他的作用已经不大了，但是毕竟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伊里斯二世在一旁坐着，虽然本来国王对他虎视眈眈也是因为雷加，但同时也只有雷加最有可能保住他。

　　不然他还理这个银发王子干什么？

　　今天的宴会是伊里斯二世为了庆祝龙的诞生而举办的，听闻坦格利安家族重新孵育出了巨龙，并且一次就是两条，周边附庸的一些小国家，包括海对面的大陆都排出了礼物和使节前来庆贺。

　　礼物和使节是分批到的，实际上今天来的还不到十分之一，只有多恩和布拉佛斯的使节到达，据说还有几个侍奉光明之王的女祭司。坦格利安家族统治下的七国普遍信仰七神教，不过看起来这里没有烧死异教徒的传统，连侍奉异教的女祭司都能得到国王的接见。

　　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空气中却已经能够闻到食物的香味，为了显示——或者不如说是显摆，两条幼龙被拴上细铁链，放置在王位的两侧，正在对着放在地上的盘里的生肉大吃特吃，其中黑色的泽米利亚吃完了盘里的肉，还没等仆人添上去，它便叫了一声，在大厅中央作为多恩岛使节的多恩王子敬畏的眼神下，跳到了泽莫的头上。

　　然后打了个饱嗝，喷出几点火星，再蹭了蹭泽莫的脖子。

　　泽莫不想理它，他觉得龙蛋比幼龙可爱多了，最重要的是龙蛋不会动。

　　多恩王子的眼神一直随着巨龙移动，泽莫无意中和他对视，奥伯伦.马泰尔，和雷加差不多的年纪，多恩岛亲王的儿子，泽莫记得自己刚才听清了他的名字，在泽莫准备移开目光前，多恩王子忽然微笑起来，应当是朝他——看起来是向着他的方向，微微点头示意，仿佛在打招呼。

　　泽莫于是也微不可见的颔首回应，不管奥伯伦王子是否接收到。

　　多恩的使节入座后接下来被接见的是红神庙的女祭司，就是侍奉光明之王的那几位。一共三个人，她们进入大殿时红袍翻滚，艳丽的红裙让她们的面容显得更加姣好，她们的表情却让她们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七国统治者，坦格利安家族的伊里斯二世陛下。”其中为首的女祭司道，“我是来自布拉佛斯的亚丽桑卓，大祭司从预示中得知坦格利安家族重获巨龙，因此派我前来庆贺——以及为您和您的王国带来一个最新的预示。”

　　“对于光明之王仆从的庆贺我们却之不恭，”伊里斯道，“只是那预示——”他笑了声，“你也知道，亚丽桑卓祭司，我从来不信你们这些神婆说的话。”

　　“这并非是‘我们这些神婆’的话，”亚丽桑卓不卑不亢，“这是光明之王让我们得到的预示，并非我们的一面之词。”

　　“哦，那么光明之王让你们来这里说什么呢？”伊里斯二世道，“怎么好好养我们的巨龙吗？”

　　整个大厅的人都开始笑起来，泽莫见女祭司们仍然表情不变，想是根本不屑和凡夫俗子计较。

　　“‘有超脱法则的人降世，他将打碎俗世的镣铐，打破禁锢的锁链，他将燃烧自己，为整个大陆带来新的光明；他来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最终也会去往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泽莫觉得这后半句有点耳熟。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维斯特洛将迎来一个救世主了？”伊里斯二世道，“在坦格利安家族的统治下，迎来一个救世主？”

　　他忽然站起身，尖声道：“烧了这些异教妓.女们！”

　　泽莫只觉得滑稽，为了这个好笑的预示和可怜的女祭司们，想起自己也曾经差点被同一个人烧死，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声，算这些女祭司们倒霉。

　　这预示和他也太贴近了，超脱法则，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有那句——“他来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最终也会去往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不正是雷加曾经对他说的话吗？不过“打碎俗世的镣铐，打破禁锢的锁链，燃烧自己为整个大陆带来光明”？他可不是耶稣基督，燃烧自己带来光明是圣人的活计，更何况这里根本就不是他的世界。

　　不知道这是不是光明之王自己的梦想还是其他的什么，现在泽莫算是死亡女神的人，除非是死亡女神拿捏着泽莫的命脉说话，否则泽莫大概是根本不会去理会什么神之类的。

　　“父亲，”雷加道，“这只是她们的预示，解释的方法可以有很多种——我觉得这预示中的人也许就诞生在坦格利安家族呢？”

　　“是的，陛下，”左边的女祭司发话了，“我们只是光明之王的仆人，能看见的只是光明之王愿意让我们看见的东西，至于预示包含的实际内容，我们并没有解释甚至遐想的权力。”

　　伊里斯二世这才冷静下来，他冷哼一声，整个大厅一片安静，在这时，左边的女祭司却看向了泽莫。

　　“不知道这位爵士刚才为何而不屑？”

　　眼睛这么尖，这群女祭司是老鹰吗？

　　所有人都看向泽莫，在这时雷加反而不回头了，而是气定神闲的喝着自己桌上的啤酒。

　　整个大厅还是一片寂静，女祭司几乎是逼视着泽莫，泽莫已经不想再看伊里斯二世看自己的眼神了，他开始盘算怎么面对下一次暗杀或者明杀。

　　不过目前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对付。

　　“没什么，”他道，看见莱安娜眼睛发亮的注视着他，好像十分兴奋的样子，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崽子，“我只是觉得这预言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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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祭司：燃烧自己（指字面意义
二十章之内完结权力的游戏篇，应该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