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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军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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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将近,街头巷尾热闹非凡。
“小姐,要买簪子吗,我看这支簪子真适合小姐~”
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小贩的声音突兀的传过来。
南门潇停步,偏头看向一旁朝自己说话的小贩,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一支簪子上,阳光下,透出好看的光泽。微微摇了摇头,“不买。”
“这……”
小贩摸了摸脑门,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颇有几分尴尬。
“这是何地?”南门潇看着小贩,淡淡说到。
“小姐,这是丰乐城,出城再往前面走就是函关了。”小贩说着,一边说一边手里作揖,说完后他低头一看,竟见自己无意中朝女子作起了揖,不由心头一震,好生奇怪的感觉,面前的女子明明只是同自己说了四个字,他居然不由自主的有一种要服从于她的感觉,赶紧将手收了起来。
“多谢。”
南门潇朝小贩微微一笑,说完,朝前走去。一边走她一边面色越发凝重。当时她是追着楚浔兮而去的,但奇怪的是,明明她是跟着楚浔兮消失的地方走过去,但并没有看到楚浔兮的身影,而且好像还一下子来到了一个自己不曾知道的国度。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当初驸马对自己说她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真的是真的。但是为何最终她同楚浔兮没有来到同一个地方,那么此刻她又在什么地方呢?南门潇眉头皱了皱,当初就是这样到了琰国的吧,一个人也曾这样孤零零的走在陌生的国度,就是这样孤零零一个人吧。她忽而有些心疼自己的驸马。虽然现在她也是一个人这样走在陌生的地方,但起码她心中有着目标,她知道不管自己一个人怎么走走多远,最终都是为了抵达某个人的身边,而那个时候,没有任何目标的楚浔兮又是怎样朝前走的呢?
“快看,前面贴了新的告示!”有人撞了一下南门潇的肩,嘴里说到,快步朝某个方向跑去。
“告示……”
南门潇跟着男子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多时,就在城门下,一群人围着一张白纸黑字的告示看了起来。南门潇定眼一看,所幸是自己识得的文字,只见上面的内容大致是,有一位大元帅将不日抵达函关,其意欲在裕关附近替自己寻一位军师。大元帅名叫仲答夕,还是一个女子。
南门潇淡淡一笑,真是时不我待,她心想这张告示出现得太是时候,要知道,无论何时,让自己拥有绝对的权力,寻人便不是问题。便走上去,一把揭下了告示。幸而,她的前半生,也可算得奇女子。
“你做什么!”一官兵见状,赶紧要拦住南门潇的动作,奈何慢了一步,南门潇已经一把将告示拿在了手心,一脸淡定的看着走来阻止她的官兵,轻轻一笑而又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威严,“你没看到吗,我在揭下这张告示。”
“你疯了你!”士兵朝她一下子怒吼道。这告示是盖了元帅官印的,若是重新张贴便须得重新请大元帅盖印。
“前来应下军师一职,我并没疯。”南门潇淡淡道,一脸凛然。
“你!军师?”士兵看着南门潇,一下子嘴里大笑,“我看你是真疯了,你一个女子能当什么军师,念你是初犯,我不怪你,你速把告示拿回给我。”说完,他伸出手。
“你们的大元帅不也是女子吗”,南门潇指指告示,“我又为何不能为军师。”南门潇面无表情的看着哑然的士兵,“你的大元帅贴了告示要给自己寻一个军师,既然是张贴告示,那便是广而告之,不设限制。我来这里揭下告示要应军师一职,你却让我把告示归还你,怎么,你是要跟你的大元帅对着干?”
“这……”女子之言虽是在反驳自己但又句句在理,士兵竟一下子无可反应,他看着南门潇,“堂堂大元帅的军师,又岂是说当就能当的,你说你是来应军师,你又有什么资格应军师。”
南门潇淡淡一笑,下一刻,将手里的告示一下子撕了个粉碎。
“真是好生大胆的女子,你胆敢撕烂了告示!”士兵怒斥。
南门潇看着他,“大元帅的印可不是随便就能加盖的,你现在也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不是吗,有一个狂妄女子,前来应军师一职,不惜撕毁告示,在上头问及此事时,不知这个理由够不够合理。”
士兵一愣,没想到面前的女子如此狂妄,点点头,因恼怒而涨红了大半张脸,“好!如实禀告是吧,我就给你如实禀告!若是当不得军师,我看你这女子到时候有几颗脑袋可以掉!”说完,他手朝身后一排士兵一挥,“来人,带下去!”
南门潇嘴里一笑,并不为他的话所畏惧,任由士兵将自己带下去。
丰乐城城主秦宗同仲答夕父亲正是好友,故而当收到仲答夕传来的召收军师的告示,第一个就贴了起来,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积极张贴的告示,才一张贴就被人给扯了,还是一个女子。
故而,当手下将南门潇押到秦宗面前之时,秦宗是一脸懵逼的。
“这……突然押过来这女子是怎么回事?”他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下王登脸上。王登便是方才阻止南门潇揭下告示的士兵。
王登手里一抱拳,“禀告城主,就是此女子撕了属下刚刚张贴的告示,她说她能做军师。”
秦宗目光一惊,看向南门潇,不知何故,这女子周身竟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奇怪气场,面前的女子十分美丽,但更让人一震的却不是她过分的美丽,而是她整个人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场。似乎他仅仅接触她的目光,竟心头不由涌起一丝匍匐之感。本想问这女子些什么,秦宗又无声作罢,忽而之间似乎又有些明白她的这位侄女仲答夕为何会选择张贴告示给自己寻一军师了。
“既是如此,你们怎么这样押着未来可能就是元帅的军师的这位姑娘走到本城主面前来,还不好好礼待!”秦宗朝王登皱了皱眉,面露不满。
“城主!”王登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服气,“若是人人都这样,那大元帅的军师不就跟过家家似的。”
“糊涂!”
秦宗一下子严厉的看向王登,“前来应告的有能之士,若是所遇都是你这样的态度,那么多少有能之士岂不是因此流失。这位姑娘既然前来,能不能做军师自是该由大元帅说了算!”
秦宗的话,不由叫王登一怔。继而他整个人有些羞愧。他怎么忘了,当初自己也是抱着满腔热血而受过冷遇的人啊,要不是城主发现自己,如今他还不知是在哪个角落。
“对……”王登一脸凝重,转身朝南门潇轻轻鞠了一躬,“城主说得对,是我怠慢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如果我的谅解可以让你至此改掉目中无人这样的习惯,那么我不介意原谅你。”南门潇淡淡道。
“好!我即刻给元帅回复!”秦宗看向南门潇,心头倒是一下子对面前女子感到乐意起来,一把提起毛笔,落笔的时候眉头一皱,看向南门潇,“不知姑娘名叫?”
“南门潇。”
“好!”秦宗手里笔落在纸上,“真是一个好生动听的名字,南门潇南门潇不禁让人不由想到四个字,潇潇雨歇,姑娘且先在我这城主府暂住,待元帅回复过来,再做打算。”说完,他埋头不住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南门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