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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蓝色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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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蓝色玫瑰
尽管格林威尔和约翰逊百般不乐意，但麦科耶的案子已经没有任何继续调查的价值了，唯一与其相关的，就是还有一大堆报告要写。
格林威尔将草草写好的结案报告扔在一堆文件上面，险些滑下去，一只手伸过来把它推了回来。
手的主人拄在他的桌子边上，压低了声音：“那个社交账号，有进展了吗？”
格林威尔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达德利：“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的。”
“好消息是那张监控照片的时间被人篡改了，并不是我们出警那天的，这只是有人想要故意吓唬我们的手段。”
不知怎的，达德利在听到这些后看起来并没有感觉到轻松：“为什么只威胁你和我？”
“我不知道。”
“好吧，那坏消息是什么？”
“麦科耶的手机一直没有找到，恐怕以后也不会找到了。”
达德利抬头看看四周，忽然凑的离格林威尔更近了，用更小的声音说：“我也不认为麦科耶是自.杀的，有人杀了他，我还认为是杀了他的人给我发的私信。”
过近的距离让格林威尔有些不舒服，他都能闻到达德利身上淡淡的早餐饼干味：“你觉得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波特兰警局里...约翰逊没跟你提到过？”达德利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黑.警。”
霎时格林威尔有些明白了艾伦讲的惺惺相惜是什么意思。
他与达德利同时收到恐吓私信，就算达德利再厌恶他，也不得不讲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说给他听。
但他们之间又有些不同。
不同之处就在于，格林威尔知道那条私信不是杀死麦科耶的人发的，凯瑟琳没有能力杀死杀.手“鹰”。
但不代表，她不认识有这个能力的人。
他与达德利之间的信息不对等，所以就算他们惺惺相惜，也不可能建立起信任的关系。
见格林威尔不说话，达德利又补充了句：“有人收嘿榜的钱帮忙销毁证据，如果钱给的到位，开黑.枪也有可能。”
格林威尔小声回道：“你指西城区嘿榜吗？”
达德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还年轻，格林威尔。”
“所有能捅到警局的案子，至少都有两个嘿榜参与！”
格林威尔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猜测是对的，这些案子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我怎么知道黑.警在和哪个嘿榜交易？”
达德利转了转眼睛：“你居然没问我是不是黑.警，稀奇了。”
格林威尔斟酌语句：“相比较而言，嘿榜的吸引力比你大一些。”
“但你想直接了解嘿榜，是不可能的。”达德利恢复了他那种讨人厌的语调，“虽然我讨厌你，格林威尔，但说句良心话，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弹弹琴呢。”
达德利走后，格林威尔耸耸肩，他又没说要现在就去调查嘿榜，眼下他对嘿榜的事情其实兴致缺缺，只想赶紧写完报告。
*
日落黄昏，光线冲破云雾投撒下来，将玫瑰园正中央那架白色的钢琴染成淡淡的金黄。达德利随口一说，其实正和格林威尔的意，他是专门下班后跑到这座玫瑰庄园来散心的。
“你好。”有位长发姑娘大胆走到格林威尔旁边，“我可以给你拍张照吗？放进玫瑰种植园的宣传片里？”
“宣传片？”格林威尔有些失神，险些按错琴键。
长发女孩笑的很好看：“就是这座玫瑰种植园的宣传片呀。噢，忘了说，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叫阿曼达·普林斯。”
格林威尔已经见怪不怪了，前有丹尼尔布雷迪在自家俱乐部唱歌，后有年轻的长发女孩给自家玫瑰种植园宣传片提供素材，一对比好像没什么不合理的。
“格林威尔·加西。”他朝阿曼达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阿曼达找好角度，拍照的同时不忘和格林威尔套近乎。
“玫瑰种植园开了一段时间了，你还是第一个弹琴这么好听的呢。”
“谢谢。”
“我能不能问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想来这里弹琴呢？”
“...只是放松一下。”
阿曼达停下拍照的动作：“是因为女朋友吗？”
“什么？”格林威尔也停下了弹琴的手。
“看来不是喽，难不成是男朋友？”阿曼达半倚在钢琴旁，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格林威尔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他起身：“抱歉，我也没有男朋友。”
“那就是令你心动的人。”阿曼达笃定道，“他给你什么感觉？神秘？飘忽不定？”
“这两个词倒是挺贴切。”格林威尔笑了笑，“大概是吧。”
“感情这种事情，带点神秘感的才最吸引人嘛。”阿曼达再次笑起来，“要不要到我的温室花房去看看？”
阿曼达带着他，沿笔直的小路一直朝某个方向走，来到一间玻璃花房，这里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但能看到里面培育的都是名贵品种的玫瑰。
阿曼达轻轻将手从盛开的玫瑰花上拂过：“可以告诉我那个让你动心的人，他是做什么的吗？”
“他开了一家俱乐部。”
“怪不得。”阿曼达若有所思，“看来这种玫瑰礼盒不是很适合你们哈？”
格林威尔笑笑：“是的。不过玫瑰很漂亮。”
温室角落里有一块区域全都是蓝色的玫瑰，日落前的最后一缕阳光让它们呈现出略深的湖蓝色。
这种纯净自然的蓝，让他想到丹尼尔的眼睛。
光线昏暗时，大概也是这种颜色。
像是回应他此时所想，丹尼尔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来了，还是视频电话。
格林威尔低声说了句抱歉，走出玫瑰温室接通。
他率先看到的人是布雷迪：“格林威尔！嗷，你不知道我们这一天有多累！”
格林威尔隐约看到了布雷迪身后彩色的霓虹灯，不远处还是熙攘声：“你在游乐场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游乐场。”
“我们在洛杉矶的环球影城！”丹尼尔挤进画面里，“我在和哈珀买冰淇淋，今天的限定款就要没有了，待会和你聊！”
隔着屏幕，他们好像四个普普通通的，爱玩的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地和格林威尔分享此时此刻的快乐氛围。
“对了，艾伦跟我们说你在替我们在俱乐部唱歌？感觉如何？”沃德从布雷迪身后闪出来问道。
格林威尔看了眼时间，发现再不离开玫瑰种植园就要错过驻唱表演的时间了，他匆匆告别阿曼达，朝停车的地方走去：“没人给我和声，挺难受的。”
“让艾伦给你找几个临时搭档？不用怕他，尽管吩咐他！”布雷迪大声说道，“艾伦是我们的朋友，他只是习惯了天天摆个臭脸。”
格林威尔坐上车，把手机放在前面勉强立住：“真的吗，你仿佛是在和我说：恐龙一点也不吓人，他只是个头大，偶尔吃个人而已！”
“我向你保证，艾伦一点也不大，他也从来不吃人。”
沃德在旁边插嘴：“等等，你是怎么知道他大不大的？”
买完冰淇淋回来刚好听见的丹尼尔叫起来：“你们又在和格林威尔开什么黄.腔？！？”
沃德赶紧解释：“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布雷迪起的头！”
布雷迪：“我本来都没有那个意思，是你先说的！”
丹尼尔把手机拿到自己手上，腾出地方让布雷迪和沃德上一边自己闹去。
“前几天看你一直忙，案子怎么样了？”
格林威尔透过屏幕看向丹尼尔的眼睛，大概是因为身前的霓虹灯，它们看起来并不是湖蓝色的，反而像是镜面的宝石一样，被周围五颜六色的灯光填满颜色。
“结案了。”他简单说道，“凶手死了。”
丹尼尔一点都不意外，这个反应在格林威尔的预料之内。
“那你还忙吗？”
“这段时间不忙。”
“记得看Elegant Killer的电台直播。”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格林威尔忍不住问。他其实更想问的是：丹尼尔为什么看起来比他还关心Elegant Killer的一举一动？
“你想知道？”
有一瞬间格林威尔屏住了呼吸。
然而丹尼尔只是温柔的笑了：“就不告诉你。”
，还差 